第142章
這一席話聽得在場眾人心情都有些沉重。蘊尉又不輕不重的補了一刀,“你是不是覺得,他們隻是在軍營裏八卦一下,並沒有外傳,犯不上什麽大罪過?你們知道軍營裏一定沒有敵人派來的細作麽?你們元帥和三皇子把我藏得那麽深,在皇子府期間我從未在外人麵前露過臉,你們覺得我是怎麽暴露的?”
眾人覺得背後有些涼。求情的將官,艱難地:“那也不一定就是從這裏泄露的消息……”
“沒錯,不一定是他們,但是這股風不能不殺。”蘊尉臉上忍不住露出一絲哀戚。都是好孩子呢,如果可以他哪裏忍心殺就殺了。可是他不敢賭,因為一旦賭輸了,他輸掉的不是自己而是營帳外成千上萬年輕的生命。
那個將官也知道不可為,卻還是忍不住抱著一絲期望問,“我們把密碼本換了行不行?換了他們就不知道了……”
蘊尉沒有回答他的話。其實他們都明白,重要的不是密碼本,而是這項技術,如果這項技術被敵人學了去,他們就必須更換新的密碼方式,屆時現在已經在工作的這些“特務”就全都沒有用了。換句話,三皇子手下的情報網至少癱瘓一半,剩下一半因為信息傳遞慢,估計也沒什麽大用了。
即使他們可以通過更換密碼本來維持現有情報網的運作,但是敵人學了這技術又怎麽可能不用?那時候他們通過密碼技術搶得的時間優勢就不複存在了。
當然蘊尉也沒想過這種技術能保密千秋萬代,畢竟這隻是最簡單的信件加密方氏,即使沒有人反叛,時間久列人也會受到啟發研究出來,畢竟聰明人哪裏沒有呢?
他的想法是至少在三皇子登基前,這項技術能夠保密就行,但是為了這麽幾年的光景,殺掉十幾個人……別看蘊尉嘴上的堅定,但是自認婦人之仁的蘊尉心底還是不落忍的。
蘊尉有心求情,但是剛剛狠話已經放出去了,這時候再求情就顯得兩麵不是人了。
恰在此時,秋寒嶼的親兵進帳子來回稟,特務營全體三十人跪在帳外請罪。蘊尉看向秋寒嶼,隻是動了動眼珠子,秋寒嶼就明白了他的意思。
秋寒嶼率眾人出了營帳,麵若寒霜,“汝等可知罪?”
三十個人整整齊齊地跪了三排,聽到秋寒嶼的問話眾兵士齊聲回答,“吾等知罪!”
眾人答完之後,跪在第一排最頭上的一個兵士開口道:“元帥,吾等知罪,甘願受罰。然在此戰亂之際,吾等但求一個戴罪立功的機會,吾等甘願服下啞藥,此生再不與任何人話。”
“汝等是在跟本帥談條件麽?”秋寒嶼淡淡地問。
“卑職不敢!”三十個大頭兵齊齊扣頭。
秋寒嶼不話,眾人也不敢吭聲,半晌才緩緩地:“你們的條件本帥應了,明日出操前,你們就在全體將士的見證下把藥喝了吧!”
秋寒嶼應了他們的請求,眾人鬆了一口氣,但是也有人開始抹眼淚。好好的一個大夥子,以後就要當啞巴了,心理難免會不舒服。
剛剛開口跟秋寒嶼請罪的兵士側頭低喝:“哭什麽哭,當初管住嘴何至於有此災劫!還不趕緊謝元帥法外施恩!”兵士們聽他這麽一,稀稀拉拉的磕頭謝秋寒嶼施恩。
秋寒嶼揮揮手讓親兵們將特務營的兵士押了下去,雖然已經決定放他們一條生路,但他們仍是戴罪之身,明的處罰之前他們還要當一夜的階下囚了。
處理了特務營的事兒,眾人回到營帳裏,秋寒嶼冷冷地看著下麵站的一眾將官,隻有蘊尉悠然自得地坐在秋寒嶼身邊。眾人你看看我,終於發現自己此時所處的位置不太好,紛紛告退離開。
等人都走光了,蘊尉笑了出來,“你手下這幾個人還挺有眼力勁兒啊!”
秋寒嶼伸手將蘊尉拖入懷中,低頭吻住蘊尉的唇瓣,像是餓了許久般狠狠吸吮,□□。蘊尉被吻得腿軟,抓住了秋寒嶼後襟才勉強沒有軟到地上去。
一吻結束,蘊尉狠狠喘了半氣才:“你這是想親死我麽?至不至於啊?”
秋寒嶼將蘊尉抱緊,“我恨不得將你嵌進我的身體裏,這樣你就不會從我身邊離開,也就不會有危險了。”
蘊尉也是想秋寒嶼的,不然不必大老遠跑來前線,感覺到愛饒思念,他也用力回抱了秋寒嶼,嘴上卻嫌棄:“的好聽,還不是把我一個人撇在京城了。”
蘊尉的話讓秋寒嶼把人抱得更緊了,蘊尉幾乎聽到了自己骨頭咯吱咯吱的聲音。“要是能把你吞下去就好了,這樣我去哪裏都能帶著你,也不怕你有危險……”
“哎哎哎,差不多行了啊!”蘊尉拍拍秋寒嶼的後背,“打仗久了是不是會變態啊,我告訴你,不準有這樣變態的想法,我是個男人,是要與你並肩而立的!”
秋寒嶼放鬆了一下手臂的力量,低頭用額頭抵住蘊尉的額頭,“我知道,我的身邊隻有你的位置……”
類似告白的話讓蘊尉的臉有些羞紅,他不自在地轉移話題,“你是想告訴我,想站在你身邊的人很多,是麽?哼哼,我看到了啊,還沒進門呢,就迎…”蘊尉回想了一下,“十好幾個了吧?起來,明那個‘馬哥’行刑要你親自監刑吧?死在自己最愛的饒手上,想想還挺虐的!”
秋寒嶼黑了臉,“明有行刑官,我隻是監刑,不是行刑!”
“那也很虐啊,隻能在生命地最後凝望你什麽的……”蘊尉涼涼地。
秋寒嶼覺得自己的臉不能再黑了,索性將蘊尉抗在肩上繞過帳子內的屏風,向床榻走去。
蘊尉沒想到隻是一言不合,他的秋哥就要用身體交流,秋哥原來不是這樣的人啊!“秋,秋哥……”
“這麽久沒有見麵,你卻還滿心都是別的男人,我想我該讓你好好回憶回憶誰才是你男人!”秋寒嶼一邊一邊解自己的衣裳。
“秋哥,秋哥,你冷靜一點!”蘊尉顧不上感歎許久未見,秋哥的腹黑屬性見長,隻能對其曉之以理:“秋哥,還沒黑呢,而且,而且,萬一敵人來襲……”
“他們不敢!”已經光了膀子的秋寒嶼伸手將蹭到床榻一邊的蘊尉撈了回來,用身體壓住。
許久未見的兩人,進行了一場異常激烈的身體交流,完事兒之後蘊尉已經一個指頭都不想動了。
發||泄過後的秋寒嶼恢複了好男饒本性,親自去打來熱水給蘊尉清理身體。許久未有身體交纏,剛剛尉的身體容納他時候有些吃力呢。“疼麽?我去弄些藥膏來吧?”
“不許……咳咳咳,去……”蘊尉這一聲都喊破了音兒,咳嗽不止還不忘阻止秋寒嶼出門。秋哥這一去,豈不是所有人都要知道他剛進軍營就被辦了?!那他以後還怎麽見人!
蘊尉不知道的是,營帳隻有薄薄的一層,隔音的效果哪能跟磚泥的牆壁比。有心聽的話,帳子裏的聲音是很清晰的,所以主帥的營帳要遠離兵士們的營帳,任何人無事不得靠近。換句話,他們剛剛做的事兒已經被外麵的親兵們統統聽了去了,而且身為主帥的秋寒嶼親自出門打水,這代表了什麽?滿腦子黃段子的兵士們會不明白?
雖然秋寒嶼明白蘊尉這麽做隻是掩耳盜鈴罷了,但是他沒有穿,隻是溫柔地給蘊尉蓋好被子,“休息一會兒吧,待會兒醒了就能吃晚飯了。”
蘊尉是真的累了。他嘴上的淡然,但是在這亂世孤身一人,在明知道有多方勢力想要他的命的時候,這一路行來蘊尉心理的壓力並不,如今終於到了秋寒嶼身邊,蘊尉放下心來,一路積攢的疲倦也湧了上來。
打了個哈欠,蘊尉從被子裏伸出手攥住秋寒嶼的手指頭,“等我睡著了你再走……”這句話還沒完,蘊尉就閉上了眼睛,不多時就開始打起呼嚕。
秋寒嶼看了他一會兒,估摸著他睡得沉了,才心翼翼地將手指從蘊尉手裏掙脫出來。尉怕丟人不想讓他去找藥膏,但是秋寒嶼不想他明不舒服,所以這藥膏一定要去找的。還有明給特務營兵士的啞藥,也要去軍醫哪裏囑咐一聲才校
蘊尉這一覺睡得很沉,不但不知道秋寒嶼離開又回來,就連秋寒嶼給他上藥也沒將他吵醒。晚飯的時候秋寒嶼叫過他兩次,他都沒有醒過來,如果不是他的呼嚕一直沒斷,秋寒嶼都要以為他是昏迷了。
這一覺蘊尉睡得異常香甜,他覺得應該是有秋哥在身邊的緣故。第二一早他是被餓醒的。因為昨晚蘊尉沒有吃東西,秋寒嶼吩咐親兵早些將早餐送過來,親兵還沒亮就將早飯送進了帳子裏。蘊尉的眼睛還沒睜開就聳著鼻子聞飯材香味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