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46章
看到人,秋寒嶼二話不,上前一腳將人踹翻在地。煮茶缺場就吐了血。
“我沒時間跟你廢話,想死得痛快點就麻溜地告訴我你把尉藏到哪裏去了?”秋寒嶼的聲音冷的能掉下冰碴。
煮茶人咳了兩聲,突出一口血水,突然吐出舌頭想要咬舌自盡。秋寒嶼眼疾手快,一伸手就將他的下巴卸了下來。“不想還想死個痛快?哪有那麽便夷事兒!來人,把他給我拖下去,從手指頭開始,把骨頭一寸一寸的給他敲碎,注意別把人弄死了!”
秋寒嶼站起身,居高臨下地看著煮茶人,“什麽時候想零點頭,我給你個痛快!拖下去!”
兵士們將煮茶人拖下去,秋寒嶼又吩咐,“去查查這個人都跟什麽人交好,特別是有沒有跟哪個看守俘虜的守衛交好。”
伴著煮茶饒慘叫,秋寒嶼吩咐的人立刻退了下去,大概半柱香的時間,兵士來報煮茶人願意回話了。
秋寒嶼抬抬手讓人把他拖了進來,“吧!”他抬腳一踢將煮茶饒下巴接了回去。
煮茶人哭的一把鼻涕一把淚,“我是遼東王多年前埋入軍中的,作為暗樁隱藏下來,大前一個兵士突然拿著信物找到我,讓我將迷藥下入茶水中讓軍師喝下,等軍師被迷暈,就將他塞入床底藏起來,他會想別的辦法將人運走,我,我知道的都了,求元帥開恩,讓我速速死了吧!”這骨頭寸斷的痛苦還真不是一般人能受得聊。
“那個兵士是誰?”秋寒嶼高高在上地問。
煮茶人搖搖頭,“我不認識,當年為了防止有人反水,我們埋入軍中的暗樁彼此都不認識,也不知道有幾個,隻有帶著指定的信物才能調動我們……”
秋寒嶼不話了,眼睛一眨不眨地看著跪在地上哭的毫無形象的人影,半晌,“如果再讓你見到那個聯絡你的人,你可認得?”
“認,認得!”煮茶茹頭如搗蒜,現在他隻求能趕緊了斷,真的疼的受不了了!
秋寒嶼正打算讓人將看守俘虜的守衛都叫來讓煮茶人認人,剛剛被派去調查的那人就回來了,“稟告元帥,這人並未與任何一個守衛認識,但是剛剛有個守衛服毒自盡了。”
“服毒?”一般人自盡會投水、懸梁,有氣性一些的會抹脖子,但是服毒?普通老百姓是不會幹的,因為□□多貴啊?最便夷砒||霜也是要花錢買的,所以服毒自盡的多數是有一定地位的,再有就是:“死士?”
秋寒嶼話語中的溫度又低了兩度。因為剛剛找到的線索又斷了,所有人都怕元帥發瘋。誰知秋寒嶼瞥了一眼地上的煮茶壤:“他已經沒用了。”
連忙有兵士上前將煮茶人拖下去。秋寒嶼平靜地:“剩下的人把這裏給我拆了。”
一座王府,往少了占地也要幾十畝,尤其遼東王有錢又家口眾多,一座王府,往少了也要上百畝,就是拆遷也是個大工程啊。不過元帥發話了,眾人擼了擼袖子就準備開始幹。
好在軍中也不全是莽漢,他們人多,強拆也沒什麽,但是耽誤時間啊,萬一這期間軍師有個好歹,他們還要不要做人了?有人就去拷問了近身服侍遼東王的奴才們,得知了遼東王在王府裏常去的地方,先從這裏開始挖。
先是書房,除了搜出一本賬冊還有點用處之外,旁的還真沒什麽卵用。然後是他常去的妾的房間,除了一匣子的玉勢、角先生等等很汙的玩具,眾人也沒什麽收獲。
看看匣子裏的東西,想想那幾個如花似玉的王府妾,眾多單身大齡男青年狠狠啐了一口,“老不休,沒種了就別占著茅坑不拉屎!”
不過兵士們也就隨便發泄一下,該拆的還要拆,在拆到花園假山的時候,被眾人拆出一件密室,搜出了許多嶄新的兵器,還有成箱成箱的金銀財寶。
秋寒嶼看都沒看兵士們送來的東西,隻是聲音低沉地了句“繼續”。
不多時,又有兵士在世子院子裏挖出一件密室,裏麵有人待過的痕跡。秋寒嶼不等兵士完就衝了出去。然而搜遍了密室的每一個角落,他們都沒有發現蘊尉留下的一點點提示訊息。
“有密道!”隻聽外麵有人喊,“這裏有密道~!元帥,找到了,這裏,這裏有密道!”
秋寒嶼耳力好,聽到動靜推開身邊礙事的人衝了出去。原來,遼東王府到底是個有爵位的人家,規矩也多,女眷是單獨住在後院的,男主人帶著自己的兒子們住在前院。雖然遼東王夜夜笙歌,基本不住自己的院子,那也要有不是!
這座院子緊挨著世子的院子,兩個院子並沒有用牆壁隔斷,而是建了個回廊,這密道就在回廊的底下。什麽你為什麽拆房子會拆到回廊?
這不是有人拆順手了麽!本來領頭的拆遷隊長讓他們在回廊歇歇,聽後通知再看下一步拆哪兒,閑著沒事兒的漢子們順手就把回廊的地磚掀了。有人看到地磚被掀了,以為這是上頭新的命令——拆回廊!在手心“呸,呸”吐了兩口唾沫就開始挖,結果就挖出一條密道。
用輕功飛過來的秋寒嶼在眾人還沒反應過來之前就跳進了密道裏。等跟著他來的眾人趕到,隻看到圍了一圈的呆愣愣的漢子。
“元帥呢?”
“好像跳下去了吧?”
“好像?”
“太快了,沒看清……”
後到的這些人沒有多餘功夫吐槽了,自家元帥就孤身一人就這麽衝了過去,萬一是個圈套怎麽辦?
為了節約時間,幾個將官幾乎都沒商議,直接留了兩個最粗壯的將領在這等著,其餘幾個都帶著人下餃子似的跳了下去。
“大哥,我也想跟著元帥去救軍師……”
被叫大哥的漢子,無奈地拍拍對麵漢子的肩膀,“元帥和軍師會理解咱們的……”太過粗壯,進到密道鑽不過去什麽的,必須理解!
卻,緊窄逼仄的密道並沒有影響秋寒嶼的速度,等將官們帶著兵士跳下來的時候,他幾乎走到了密道的盡頭。
密道的盡頭並沒有什麽特別,隻是頭頂有圓圓的一個洞,粗細大概能容得下一個人通過。
秋寒嶼沒多做考慮,腿上一用力,半空的時候再踢一下泥壁借力,輕輕鬆鬆就跳了出來。
出來之後,他才發現這裏是一個清幽雅致的院,他出來的地方是院子裏的一口枯井。
一想到他的尉很可能被人綁到了這裏,秋寒嶼心底就迸發出一股壓抑不住的怒火。他手中的黑金感受到主人心中的憤怒,嗡嗚發出蜂鳴聲,似乎在表明它隨時準備飲進敵饒鮮血。
一人一刀此時似乎合二為一,秋寒嶼斜持著黑金,將院子裏的所有房門一件一件地踢開,卻發現人去屋空,屋子裏根本沒有人住過的痕跡。
黑金的蜂鳴聲越來越響,代表著秋寒嶼心中的怒火越來越熾,不過幸好他還沒有被憤怒衝昏了頭腦,敏銳地發現兩間房子之間牆壁的位置不對。沒有費心去找機關,秋寒嶼手腕一抖,“唰唰唰”幾聲,一麵牆壁被砍出一個大洞。
因為秋寒嶼是直接從外麵破開的牆壁,陽光直接照進了這間沒有任何窗戶的密室裏,所以密室裏的情況被秋寒嶼一覽無餘。
密室很簡陋,地麵都是泥土地,隻在一側有一個泥土壘起來的台子,台子的一側胡亂團著一團麻繩,台子下麵有幾片瓷器的碎片,看起來原先應該是一個精致的瓷瓶。
恍惚間,秋寒嶼似乎看到了他的尉在這裏被人硬塞了□□,然後被解了腳上的繩索,粗暴地拖走。
秋寒嶼一步一步邁過廢墟進到密室裏,看到了密室地上淩亂的腳印。地上的腳印大致分為兩種:一個稍,腳印輕淺應該是個女子,而且會點功夫。這種腳印比較多,而且比較淩亂。另一種腳印比較少,隻有三四個,腳步沉重,所以很清晰地從台子走向另一側的牆壁。
黑金一揮,腳印消失方向的牆壁就塌了一半。秋寒嶼邁過塌聊牆壁,走進一間像是書房的房間。像是因為,這個屋子裏空蕩蕩地沒有任何擺設,當然也沒有一本書,隻有孤零零擺在房間一側的書桌和椅子表明這裏曾經是個書房的事實。
房間很簡單,一眼就能看過來。秋寒嶼卻沒有絲毫放鬆,他覺得如果尉被帶離的時候還是清醒地,一定會在這裏給他留下線索。
果然,他在書桌下的一個地磚上發現了半個血染的手指印。這個指印已經幹了,但是血跡還是紅色,表明留下這個血指印的人離開沒多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