奇貨居掌櫃呂恭,正在不遠處看著趙溥和冷冰霜,嘴角掛著冷笑。
冷家居然不識抬舉,當麵戳穿了奇貨居以次充好的事實,令自己顏麵盡失。
呂恭這位奇貨居掌櫃,在四水城可是炙手可熱的人物,居然會被冷家的一群寡婦趕出家門,這對於呂恭來說,是最大的侮辱。
所以,呂恭早就打算在兵神祭上報複冷家。
趙家前任家主隕落,實力大減,在這段日子以來,一直是奇貨居扶持的對象,奇貨居幫了趙家不少忙,趙家的新任家主趙溥,對奇貨居言聽計從。
所以這一次,呂恭才借刀殺人,指使趙溥出馬,而自己,隻是在一旁看熱鬧。
“三小姐,你的脾氣還是和以前一樣,動不動就發火!可是,在兵神祭上發火真的有用嗎?你們冷家的展品,難道都是靠著火氣來使用的?”
趙溥對冷冰霜一番冷嘲熱諷。
冷冰霜原本打算憋著氣,可是現在,她終於忍不住了。
“趙溥,我沒有招惹你,你卻在這裏大放厥詞!這裏是冷家的展台,請你立刻離開這裏!”
冷冰霜大怒道,可是趙溥,卻沒有半點離開的意思。
“讓我離開這裏?真是有意思!兵神祭不是展示神兵利器的盛會嗎?你們冷家的兵器,就這麽怕見人嗎?”
一番話,說得冷冰霜無言以對。
見過來找茬的,沒見過這樣找茬的。
趙溥這位趙家家主,怎麽能夠不顧身份,如此瘋狂挑釁?
印象中,前幾年的兵神祭上,就算冷家遭受了不少白眼,可也沒有像這一次一般,趙溥居然當著這麽多人的麵,令自己下不了台。
氣急敗壞之下,冷冰霜刁蠻的性格無法掩飾,暴露無遺。
“趙溥,你再胡說八道,小心我不客氣!”
說話間,冷冰霜體內的靈氣四溢。
雖然隻是先天境界而已,可是兵神祭上的人,全都收斂了氣息,冷冰霜迸發出的靈氣,也格外顯眼。
其他人都被冷冰霜的氣息吸引了過來,並且交頭接耳。
“這是怎麽了?冷家怎麽和趙家杠上了?”
“果然沒錯,女人都是頭發長見識短,知道這是什麽場合嗎?”
“這麽一點兒靈氣,能夠打敗誰?居然敢在這裏耀武揚威。”
“冷家的女人,果然都是一群扶不起的家夥!”
圍觀者們議論紛紛,言語間,對冷冰霜和整個冷家滿是辛辣的諷刺。
趙溥的嘴角微微一翹,這也正是他的本意。
隻要讓冷家在這麽多人的麵前出醜,自己的目的就達到了,而奇貨居的呂掌櫃,也會滿意的。
“三小姐,我可不想打架,我隻是來瞧瞧冷家參展的兵器罷了!不過現在看來,這冷家的法寶,也不過如此!居然將靈器級別的展品拿到兵神祭上,這不是丟人現眼是什麽?冷家的孤兒寡母,果然一點兒出息都沒有!還不如窩在家裏帶孩子,卻為什麽到這兵神祭丟臉?”
趙溥惡狠狠道,每一句話,都如同針一般刺進了冷冰霜的心口。
冷冰霜快被趙溥氣得吐血,卻無可奈何。
周圍的圍觀者,全都冷眼旁觀,眼神中全是奚落和諷刺。
看起來,這些人根本就不會幫著冷家說話。
“趙溥,請你離開這裏!”
冷冰霜歇斯底裏道,可是趙溥卻一點兒也沒有離開的意思,他將一柄刀拔了出來。
“如果我說不呢?”
趙溥陰陽怪氣道,冷冰霜麵色一沉,她認得趙溥手中的這柄刀,名為寶山,是貨真價實的下品玄器。
雖然趙溥隻是金丹境界,使用玄器的話會對身體造成反噬,可這柄刀他卻並不常用,隻是隨身攜帶,所以對他的身體沒有多大的影響。
“趙溥,你要做什麽?”
冷冰霜顫抖著嘴唇說道。
趙溥的嘴角微微一翹,隨後向前邁了一步,居然向著冷家的兩件展品而去。
“嘿嘿!”
趙溥動機不純,幾位冷家的家丁頓時擋在了他的麵前,不讓他輕舉妄動。
可冷家有家丁,趙家也有家丁,趙家的家丁立即出馬,與冷家的家丁們纏鬥在一起。
“怎麽會這樣?”
冷冰霜心驚肉跳,兵神祭上,居然發生了這樣的事情?
自己第一次主持如此大事,根本就不知道怎麽辦才好。
至於圍觀者們,卻全都袖手旁觀,沒有一個人出手相勸,任由冷家和趙家的家丁戰成一團。
圍觀者們不僅沒有阻止,甚至還品頭論足。
“沒想到兵神祭,居然成了武鬥祭,真是大開眼界。”
“這群家丁,都不過先天等級而已,實力有限,小打小鬧,也沒什麽關係。”
“不知道這一戰,誰輸誰贏?”
冷冰霜倉皇四顧,想要搬救兵,卻不見了張青山的身影,這令冷冰霜頓時心頭一涼。
張青山是冷冰霜的精神支柱,瞧不見張青山,冷冰霜早已經六神無主。
趙溥冷笑一聲,趁著家丁們纏鬥的機會,將手中的寶山刀狠狠的揮動,一股氣勁從刀身迸射而出,並非趙溥的額力量,而是寶山刀中的力量。
“嘩啦!”
氣勁擊中了冷家的兩件展品,翡翠戰甲和飲血金刀,頓時化為了粉末。
在下品玄器的攻擊下,靈器等級的寶物,根本就不堪一擊。
現場安靜了下來,冷家和趙家的家丁,也全都住了手,不再纏鬥。
所有的圍觀者,全都直直的盯著趙溥。
這位趙家的年輕家主,膽子也真是大,居然當著這麽多人的麵,將冷家的展品毀掉了。
就算隻是靈器級別的兵器,在市麵上,也是能夠賣不少錢的。
“這是鬧哪出?趙家家主毀掉了冷家的法寶,如此一來,這兩家豈不是要當場翻臉了?”
“但就算翻臉,冷家也拿趙家沒有半點辦法,一群孤兒寡母,又怎麽能夠和趙家作對呢?”
“看來這個虧,冷家是吃定了!他們在兵神祭上,已然顏麵掃地。”
圍觀者們對冷家沒有半點同情,反倒是不住的譏諷。
此時此刻,冷家兵神祭的主持者冷冰霜,整個人都傻眼了,她萬萬沒有想到,趙溥會做出這樣的事情,翡翠戰甲和飲血金刀,已經被毀為了碎片,根本就無法修複。
自己第一次主持兵神祭,居然鬧出了這樣的事。
冷冰霜覺得自己的心都碎了,整個人跪在了地上,眼淚已經不爭氣的流了出來,她看著周圍的旁觀者,隻覺得腦袋昏昏沉沉,隻怕即將昏厥在地。
距離較遠一點看著的奇貨居掌櫃呂恭,臉上露出了陰冷的表情。
“這就是和奇貨居作對的下場,冷家啊冷家,如此一鬧,你們隻怕都沒有臉在四水城待下去了吧?”
趙溥也冷笑一聲,寶山刀回鞘,隨後搖搖頭。
“低等級的兵器,根本就沒有參展的必要,還是毀了比較好。”
言語輕蔑,絲毫沒有愧疚的意思。
冷冰霜咬牙切齒,根本就無能為力,這一次,冷家這個虧,是吃定了。
正在冷冰霜不知道如何是好的時候,一個人卻來到了她的身邊,正是張青山。
“阿……”
冷冰霜正準備喊出張青山的名字,卻被張青山輕輕的捂住了嘴。
張青山可不想自己的名字暴露在陽光之下,自己的穿著打扮,隻是冷家的普通家丁而已。
“你……你剛才到哪裏去了?”
冷冰霜淒淒問道,剛才冷家的家丁與趙家家丁纏鬥,不分勝負,如果張青山這位元神境強者肯出手,趙家的家丁又怎麽可能得逞,趙溥又怎麽可能毀掉冷家的展品?
所以,冷冰霜對張青山有所埋怨,可再多的埋怨,當張青山去而複返之後,她心中的氣卻全消了。
隻要張青山在自己的身邊,冷冰霜就能夠安心,無論麵對著再棘手的敵人,冷冰霜都不會退縮。
麵對冷冰霜的詢問,張青山卻沒有回答的意思,他隻是一步步來到了趙溥的麵前。
趙溥見張青山家丁打扮,又瞧張青山的體內沒有多強的力量,頓時一臉不屑,道:“哪來的下人?居然敢站在我的麵前,你也不瞧瞧自己的身份?”
冷嘲熱諷,張青山卻不為所動,淡淡道:“趙家家主,你不用管我是誰,總之,我是支持你的觀點的,低等級的兵器,根本就沒有存在的必要。”
此言一出,趙溥頓時一愣。
這位冷家家丁,看來是打算背叛冷家,所以才會在自己的麵前示好。
冷冰霜連想死的心都有了,自己最信任的張青山,怎麽會突然拍趙溥的馬屁?
連張青山都出賣了自己,事到如今,還有誰能夠幫助自己?
至於圍觀者,則紛紛對張青山指指點點,這位家丁,在家族蒙難的時候,居然不為家中主人分憂,反倒在敵人的麵前表忠心,這樣的家丁,實在令人痛恨,根本就沒有資格再以家丁自居。
正在所有的人用異樣的眼神看著張青山的時候,張青山卻微微一笑,隨後從乾坤戒中,將一件東西拿了出來。
趙溥和眾人看見了張青山手中之物,頓時全都傻眼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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