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4章 逃避到什麽時候
“她的情況怎麽樣!”唐建國激動的手發抖。
宋學勤摘下口罩,看著唐思思說,“情況不樂觀,顱內多點出血,顱壓很高。”
“能救活嗎?”唐思思問。
“看她的意誌力了。”
又有個醫生走出來,唐建國急忙抓住他,“我是病人的家屬,我太太怎麽樣了?”
醫生看了宋學勤一眼,然後對唐建國搖搖頭,轉身走開。
手術室的門敞開,護士推著馬雪晴去重症監護室,唐建國亦步亦趨的跟在後麵,老淚縱橫:“雪晴,你可不能死啊……”
唐思思的心狠狠一揪。
母親去世的時候,唐建國冷靜的像個外人,現在馬雪晴出事,他就哭一把鼻涕一把淚。可見,他的心思都在馬雪晴身上。
“宋醫生,還有件事要麻煩您。”唐思思後麵的話沒說,但是宋學勤都明白,“放心,絕對不會再發生那樣的意外。”
“那就拜托您了。”唐思思拎起背包朝外走,其中一個黑衣人快步走開,另外一個跟在唐思思身邊。
肖芮不知道應該跟去看馬雪晴還是跟唐思思走,左右搖擺了一陣,還是追上唐思思的腳步。
“思思,是不是馬經理不死,裴言煜就不會被判刑?”她試探的問。
唐思思停下腳步看著肖芮,“今天在車裏,是裴言煜給你打電話吧。你為什麽要掛掉。”
“我……”肖芮低下頭,扣著大拇指,低聲道,“我不想讓人知道我跟他的關係。”
“沒有別的事?”
“沒有。”
唐思思繼續朝外走,肖芮看了黑衣人一眼,小聲問:“三火就是商總?”
“嗯。”唐思思點頭。
唐建國吼那麽大聲,她想否認都難,“這件事暫時保密。”
肖芮一臉的惋惜,“我還想讓你跟馬奕辰抄個緋聞增加一些關注的,這下麻煩了……是不是跟哪個藝人都不行?”
“緋聞的事就免了,其他正常的宣傳該怎樣還怎樣。”唐思思走到醫院大門口,立刻有一輛黑色轎車停下。
黑衣人走過去打開車門,請唐思思上車。
肖芮想跟著,被黑衣人攔下,她求助的看向唐思思,“思思,我……”
“你幫我聯係主辦方,看今天的海選有沒有結果。咱們電話聯係。”
“好。”肖芮後退一步,看著黑衣人關上車門,上了車。
唐思思能跟商焱在一起,不僅可以擁有大把的資源,還有可能救出裴言煜。
肖芮打定主意,立刻打車趕往國瑞國際大廈,半路上她就接到主辦方的電話,通知她唐思思已經入圍,合約問題稍後再談。
“師傅,去東區警局!”肖芮急忙改了方向。
可是裴言煜屬於涉案人員,根本就不允許見,肖芮在警局等到天黑,也沒有看到裴言煜一眼。最後隻能托人給裴言煜稍話,說自己來看過他。
黑衣人把唐思思送回碧輝園。
商焱坐在客廳的沙發裏茗茶,朝唐思思抬手:“坐。”
“我不想懷疑裴言煜。”唐思思坐在商焱的身邊,“但是陸言恒跟馬雪晴的事情,也太巧合了。”
“你懷疑他想滅口?”商焱給唐思思倒了一杯功夫茶,把茶杯遞到唐思思麵前,“裴言煜能從中得到什麽好處?”
唐思思端起茶杯抿了一口,“馬雪晴跟陸言恒呢?她幫那個人做事,能到什麽?”
商焱靠在沙發裏,修長漂亮的手指輕輕的敲打著沙發扶手,他很喜歡唐思思舉一反三的能力。但同時,也為她的聰明睿智感到一絲擔憂。
“蔣雯麗說你已經被格瑞選中了。”商焱淡淡道:“恭喜。”
“你幫我謝謝宋醫生。”唐思思勾唇淺笑,“如果不是他為白薇薇的母親做手術,白薇薇也不會把機會讓我。”
“你有駕馭的能力,否則,就算白薇薇推薦,你也拿不到這個廣告。”
“現在是要商業互誇嗎?”唐思思把茶杯擱在桌上。
商焱伸手抓住她的手腕,用力往自己身邊一拉,嗔怒道:“你要為你今天的行為付出代價!”
唐思思靠在他胸膛上,黑白分明的眼睛轉了轉,“你指我讓你調查選手資料的事?我剛才已經說過謝謝了,要不回頭,我親自跟宋醫生道謝?”
“裝傻?”男人掌扳住她的下巴。
唐思思想了想,眼神一亮,“你今天的領帶跟我的衣服是一個顏色,挺好看的。”
商焱唇角勾著似有非有的弧度,俯身,近距離盯著她的唇,“死丫頭,敢把我關在衣櫃裏。”
“我那也是逼不得已……”
“哎呀!”商太爺的聲音突然響起,嚇的唐思思猛地起身,腦袋撞在了商焱的腦袋上。
男人悶哼一聲,抬頭看過去。
商太爺背對著他站立,“我什麽都沒看到,你們繼續繼續……”
唐思思揉著額頭,臉頰漲的通紅,每次最尷尬的時候總是被商太爺撞見,偏偏老人家還一副我就是故意抓現場的得意神態。
“爺爺。”商焱嗔怒,“喝茶。”
商太爺回頭看了一眼,見兩人距離十萬八千裏坐著,急忙擺手,“坐那麽遠幹嘛,靠近點靠近點!”
老人家用拐杖趕著唐思思向商焱身邊靠攏,然後坐了下來。
“不是孫媳婦茶,不喝!”
商焱瞥了商太爺一眼,冷嗤,“別後悔。”
商太爺急忙又端起茶杯,笑嗬嗬的說,“思思給我倒,我才喝。”說著,他把茶杯遞到唐思思麵前。
唐思思隻能端起茶壺,象征性的給老爺子添上水。
商太爺笑的眼尾多出兩條皺紋,品了口茶,然後咋舌,“好茶!”老爺子把茶喝了大半,才看向唐思思。
“思思,我看新聞,你繼母墜樓了?”商太爺神色嚴肅起來,“到底是怎麽回事?不牽扯到你吧!”
“裴言煜已經被警方控製了,詳細的過程還有待調查。”唐思思起身,“爺爺您先做,我去卸妝。”
商焱轉頭,看著唐思思上樓進入了客房,才給商太爺滿上茶水。
男人的目光瞬間變得鋒利,沉聲道:“我母親的死,您知道多少?”
商太爺按著拐杖的手動了動,顫巍巍道:“你這茶太濃,我才喝了一杯就不舒服,我上去躺一下。”
商焱手中的茶壺重重的隔在桌上,“您想逃避到什麽時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