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76章 放手才是對彼此最好的解脫
“放手才是對彼此最好的解脫?好,說的好!”
靳墨寒苦澀一笑,從旁邊又拿起一杯酒,一飲而盡。
秦默在旁邊聽的一愣一愣的,沒想到他想的這一招還真管用,他剛想在說點什麽,卻被陸曉一杯酒堵住:“你別火上澆油了。”
秦默一聽不幹了:“我怎麽就火上澆油了,我明明就是在把墨寒拉出深淵,誰像你似的,不管做什麽都藏著一手,就跟全世界都有可能害你一樣!”
陸曉無奈的搖搖頭:“看來你現在工作還是不夠多,竟然還這麽天真!”
“我哪裏天真了,你別以為我最近沒出來混就天真了,我告訴你,回頭我給你玩個大的!哎,對了,我聽說你跟那誰,安冉,行不行啊你?”
陸曉臉色猛然也暗下來,又灌了秦默一杯酒:“小心墨寒的火還沒燒過來,我先把你燒了。”
“這樣才像個人嗎,有情緒就發出來多好!”
秦默最看不過陸曉這種自作深沉的樣子,隻是等他發現自己被陸曉轉移了視線再想去看靳墨寒的時候卻發現謝嬌嬌已經在靳墨寒身邊坐下,兩個人雖然沒碰觸到,但距離很近。
咦,這是有戲啊,要知道墨寒可是沒讓陌生女人靠近過他一米之內!
“來來來,我們一起喝一杯!”
秦默起杯,謝嬌嬌舉起一杯酒,放到靳墨寒嘴邊,輕語而道:“靳總,我喂您吧,您的手受傷了,不方便!”
靳墨寒就著酒杯喝下去,隻是那酒是苦的。
一個小時後,所有人都有點微醺,陸曉給秦默和靳墨寒各自安排了一個房間,當然,謝嬌嬌和靳墨寒在同一個房間。
待一切就緒,他便回了住處,那裏跟以往的半年一樣,屋子裏的燈一直亮著,安冉在。
半年前那夜過後,安冉隔三差五就會來他這裏,什麽都會會做,可他的心裏仍舊沒有她。
推門而入,入目的就是燈光下純淨的女孩,她如今正一邊擼貓,一邊追劇,見自己回來,扔了貓就朝自己跑過來,她坐到他身上,勾住他的脖子,聲音歡快:“大叔,我還以為你今晚不回來了呢!”
十九歲的小女孩追劇追的總叫他大叔,他不了解她們腦袋裏想什麽,卻也沒反對,破天荒的伸手揉了揉她的頭發,語言溫柔:“以後不用再等我回來!”
“反正我也不困,我還得給你做護理呢!”
從半年前開始他用蜂療方法治療腿,其實沒放多大希望,是安冉堅持,她說沐夏介紹的醫生肯定靠譜,她對沐夏骨子裏信任,結果半年下來,他的腿真的稍微有了一些知覺,雖然不知道能不能站起來,但是至少有了希望。
但是今天他不想做護理,就像謝嬌嬌說的,如果你真的愛她,就不要求回報,安冉對自己從來未講過回報,她甚至會怕自己跟女人在一起不方便,把頭發剪掉了,扔掉好看的裙子,整天穿成男人的衣服在自己眼前,可是她不知道的是,他並非不喜歡女人,隻是不喜歡她而已。
低頭吻在安冉唇角,陸曉伸手按住她的後腦勺,狠狠的吻上去,安冉先是愣了一下,可轉瞬就開始回應,對於她來說,愛陸曉就是她生命的全部。
夏日是炙熱的,輪椅是冰涼的,地上的衣服被來回碾上了淩亂的車輪印,神經在微醺的空氣中慢慢變的朦朧。
安冉仰著頭看著燈光一晃一晃的,不知道為什麽,突然有一種不祥的預感。
“嗯!”
被男人狠狠的咬了一口,安冉不解的看向陸曉,他的眸光不似之前永遠那麽波瀾不驚,如今竟含著從未有過的炙熱。
“大叔,是不是發生了什麽事情?”
她問,陸曉沒回答,他心裏隻有一個想法,這是最後一次,過了今晚,他就要把這個女孩放掉,因為他承受不起她無私的愛。
與此同時,仕林苑被一片黑暗籠罩。
沐夏睡前吃了一片頭疼藥,很快就睡著了,也不知道睡了多久,突然感覺身上被重重的東西壓著,有點喘不過氣來,迷迷糊糊中伸手想要推開那個重物,耳邊卻傳來男人低啞的聲音:“你就連睡著都想推開我嗎?”
沐夏倏地睜開眼睛,入目的便是一雙黑曜石一般的眼睛。
她怔了下:“你……”
話還未落,一股濃重的酒氣就傳進了鼻腔,這其中還混雜著女人的香水味,因為沐夏對味道尤其對藥妝極其敏感,她甚至能聞出那女人用了什麽味道的香水和化妝品,從而推斷出來應該是個二十左右的小姑娘。
所以靳墨寒剛才跟一個小女人在一起喝了酒?
除了喝酒還做了什麽嗎?
厭煩的撇過頭,她聲音變的更加冷清:“你下去!”
靳墨寒低下頭,將頭埋入她的頸窩輕輕蹭觸:“不要離開我!”
沒有了之前的霸道冷淡,多了一些柔情,沐夏聽不得別人撒嬌,語氣也稍微柔和下來:“我沒說過要離開你,你起來,你壓的我難受。”
“難受什麽,我又不是第一次壓著你。”靳墨寒不肯起來,尤其是聽到沐夏那柔柔的帶著惺忪睡意的聲音,喉間輕滾了下,薄唇移上去含住了她的耳垂。
沐夏渾身猛然一顫,將頭別過去躲開他,“靳墨寒,你起來……”
“乖,夏夏。”
“你既然都跟別的女人在一起了,為什麽非要回來找我?別人滿足不了你嗎?”
靳墨寒想要進一步的手頓住,他眸光猩紅,胸腔氣的起伏不平,死死盯住沐夏:“你就這麽希望我去別的女人那裏?”
沐夏感覺靳墨寒這個人簡直太無理取鬧了,是他自己出去找女人,回來又朝她發火,憑什麽!
沐夏仰起頭,眸光中毫不畏懼:“這是我希不希望能決定的嗎?我說我不希望被你關在這裏,失了自由,你聽我的嗎?”
靳墨寒的目光迅速陰沉下去,胸腔劇烈的欺負,一股濃濃的憤怒和失望在心底肆意奔騰,這個女人的心果然還是鐵做的,根本就暖不化。
使勁握住她的手腕,靳墨寒問:“所以你也覺的放手才是解脫是不是?”
“是!”
沐夏其實沒太明白這句話是什麽意思,但是現在這種情況她下意識這樣回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