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34章 助燃劑
正如寒朗判斷的那樣，別管攪屎棍子遭不遭人恨，他們有很多地方還是有一套的，比如科技，有些連後來趕上，準備彎道超車的我們還是不如。
尖端，很多我們已經彎道超車，但工業積累還是要有距離，有些，我們還需要努力。
他們在發現賣場可能有問題後，僅僅一天時間就做出了全麵布控，並開始調查。
而第二天，就發現了耗電超出賣場很多，可不是三幾千瓦，是超出很龐大的電量，堪比又一個賣場的用電量了。
想想也是，龐大的地下空間，照明，通風都需要電量，還要有冰櫃等用電設施，不比賣場用電少太多。
少的話，也是那些賣冷凍食品區域的冰櫃耗電量了。
這個發現讓BI反倒謹慎了，不過速度更快，開始排查所有細節。
跟著發現地下通道，發現地下活動的生命跡象。
這就不是小地方了，地下有要塞，這是一個大窩點。
但他們還是沒有馬上行動，快速調查境內連鎖的賣場以及跟賣場有關的物流，倉儲，一樣不拉過，甚至供貨商都不放過，短短三天時間，就將二百餘家賣場通通調查個底朝天。
賣場，還真有有貓膩的，不是全部，一座城市裏必保有一家。
這下BI頭疼了。
一家，他們可以突襲，快進快出，找到需要的信息就悄然撤離，引起的騷亂他們才不在乎。
可是這麽多，要有十幾二十個位置都需要突襲，那就不是他們可以做到的了，起碼在這做不到，不能大軍開進人家國家吧，隻能尋求合作。
還不錯，兩天時間談判就達成了，畢竟誰也不希望家裏有別的武裝自己還不知道。有提供信息，並出動力量的，雖然是抓捕他們的通緝犯，但這也算給自己解決隱憂不是？
第六天，戰鬥突然爆發。
賣場紛紛被封鎖，布控麵積都很大，而進入的門戶早就不是秘密，突襲緊跟著開始，最直接的不是別的，直接斷電，直接停止空氣交換，呆了幾分鍾才衝進門戶。
強幹擾，缺氧，讓底下的抵抗弱了很多，但依舊慘烈。
畢竟裏麵還有驍勇善戰的神衛，單單一個冷兵器，在漆黑的環境裏，帶著夜視儀是很麻煩的事情，遭遇近戰凶悍的神衛，就算水豹精銳也不是對手。
至於那些本土戰士雖然是精銳，但對上個人實力已經站在世界巔峰的神衛來說，那真的有點不夠看。
可奇怪的是，他們明明有逃離的路徑，卻在地下頑抗根本不撤離。
地下似乎炸藥不多，除了一個位置引爆了彈藥庫，隻是炸塌了部分賣場，波及的區域不大外，其餘的都是戰死為止。
這一場激戰持續了一個多小時，最後還是極度缺氧的情況下，才被全殲。
要不是本土戰士和BI都帶著小型氣罐，受不了了就來兩口，他們想要拿下這裏還真不是一般的難。
尤其寒朗他們守著的這個地下，更是填進上百人後才有了建樹。
這自然要歸功神經毒素，在這種不通風的環境裏，那玩意的威力疊加，揮發的慢，帶著防毒麵具也不好用，在濃度達到時，是過濾不掉的，再說，能不能過濾還兩說呢。
這也讓BI損失了三十幾人，在第一道門戶被關閉，進入內部的大幾十人，連帶幾十的BI精銳就都陷落了，等炸開大門時，滿地被割喉的屍體，血漿在腳底都發出吧唧吧唧的聲音，不說血流成河，起碼滿地泥濘。
要不是缺氧，要不是死戰不退，想要殲滅三十來人的神衛，不是那麽容易。
一個多小時的鏖戰，除了一個位置發生爆炸外，其餘都在地下，對於普通人幾乎沒啥影響。
賣場關門除外。
讓寒朗鬱悶的是，這些人愣是沒有通電話出去，似乎到這裏就是終點了，遇襲守住，不得求援的架勢。
那四個人也不離去，但做好了大戰的準備，連窗戶都堵起來了。
這是特麽的放棄逃命求援了還是奉命死戰……
寒朗鬱悶之餘也很佩服這幫混蛋。
明早知道必死卻並不苟活，依舊頑抗到底。
他理解這麽做的原因，既然暴露了就不能再走了，能從蝮蛇駐紮地追蹤到這裏，他們已經逃不掉了，不如壯士斷腕，拿出這裏是重要的老巢的假象，掐斷線索。
就這已經損失夠大了，再接著撤離，抽絲剝繭，暴露的會更多。
或許，冥王已經知道主導的是誰了，知道麵對攪屎棍子沒有蟄伏的可能，所以掐斷線索是唯一可行的方案，就是殘忍了點。
也正是如此，他們才在世界上潛伏藏匿了幾百年，一旦有線索暴露就掐斷，損失是有，但不傷根本。
相信要不是沙漠蝰蛇總部一戰他們真的傷筋動骨，已經沒有多少拿的上台麵的武力，也不至於讓蝮蛇殘餘主力撤離，直接在那戰死，豈不是線索自然中斷？
地下戰鬥結束不到二十分鍾，那棟小二樓再度發生激戰。
爆炸聲槍聲密集響起，周圍的玻璃紛紛震碎。
這裏官方出動了防爆車和步兵車，強大火力包圍下，戰鬥沒持續多久，十幾分鍾而已，四人全部被幹掉，無一存活。
到死，這些人也沒有打出電話，網絡上也沒有信息傳遞出去，悶頭廝殺，直到全部戰死。
麵具，戒指這些東西一樣沒有被找到，那些可以看到激戰那裏的畫麵裏，四人都沒有佩戴戒指，進攻人員翻看背包馬修也看到了，也沒有發現麵具的影子。
顯然，一切跟惡魔軍團，跟冥王組織有關的線索都掐斷了，這就是蝮蛇逃遁的主力而已。
其實，冥王組織哪裏知道，自己被攪屎棍子誤認為是沙漠蝰蛇，本來從來沒進入攪屎棍子視線的冥王組織，卻因為一個假身份正在被追查。
這跟當初寒朗他們有一拚，當初不就是誤認為冥王就是沙漠蝰蛇，讓沙漠蝰蛇躺槍了很久嗎。
沒有任何信息傳遞出去，那這些位置就算有活口，寒朗也不認為有途徑能獲得他們的審訊供詞，別說活口能不能有還兩說呢。
在二樓戰鬥結束，寒朗直接下令道：“八爪魚，掐斷一切偵測手段。”
“明白，頭。”馬修應聲領命。
寒朗緊接著發出另一道指令，讓沙漠蝰蛇蟄伏。
這裏不能露出他們的身影，冥王拋棄這裏不代表這裏沒有眼睛了，還是會有關注事態發展，查找被襲擊原因的眼睛的。
坐在那裏，寒朗安靜的琢磨著，其他人則在練刀。
這會別的做不了，他們除了馬修以外都還是閑人，不練刀也是幹坐著。
冥王如此果決很讓人頭疼，激戰，寒朗看不到，那裏就沒有可以侵入的路徑，顯然是物理斷絕那種，不聯網，或者聯網有單獨網線通出去。
經過多次跟冥王接觸和激戰的結果來看，這一仗是BI贏了，但也到此為止了，一切回歸之前，再無線索可追。
怎麽才能調動冥王總部呢？
寒朗眉頭皺起，靜靜思索。
釣魚，釣到這份上已經到頭了，不引起BI懷疑還將他們兩邊聯係上，再來，沒機會不說，也很困難了。
可要是放鬆，這找來的免費打手注意力就不知道哪去了，再重新撮合兩邊親熱，難度會很大。
這應該能行……
思索中，寒朗眼前一亮。
他突然想起沙漠蝰蛇總部被定位，他們叢林被追蹤來。
他在冥想狀態下，在地麵以上會引來冥王的鎖定，那，可不可以利用這點來引出冥王的主力，畢竟他們對金屬球的獲得已經不擇手段，在高盧，損失巨大依舊不放手。
那一次恐怕搭進去包括準神衛，外圍成員以及神衛千把人了吧，對於一個組織來說已經是不惜代價了。
但這裏不行，這裏剛剛被圍剿，恐怕就算知道金屬球在這，來不來是一回事，有可能會懷疑到陷阱。
細細推敲，半響，寒朗掏出電話撥出。
電話是打給封平的。
一接通，寒朗直接說道：“總護法，冥王舍棄賣場了，就算攪屎棍子也查不到什麽的，目前又要陷入僵局。”
“是的，首領。”封平聲音平靜：“我這邊還沒有新進展。”
“我知道。”寒朗斟酌了下說道：“有個辦法可以找到一些蛛絲馬跡，最起碼會吸引來神衛……”
“不可，首領，那太危險！”
封平沒等寒朗說出辦法直接打斷。
“總護法，目前還有多少線索？”寒朗沒有理會封平的阻止，問道：“疑似的也可以，我們重新布網。”
“首領，您再考慮下，這方案不妥啊。”封平有點急了。
他再清楚不過了，知道寒朗要以身為餌。
要是以前，他連考慮都不會考慮直接就會同意。而現在寒朗是沙漠蝰蛇的掌舵人，他作為總護法，讓掌舵人親臨前線披掛上陣已經過分了，怎麽可能讓他以身犯險？
一個不好萬劫不複啊。
“總護法，這事我考慮了，操作好了不會有危險，隻不過要犧牲一個藏匿點了。”寒朗並沒有打算放棄，說道：“目前，也隻有這個辦法可以吸引來神衛，如果找不到根，完全可以不留下他們，跟在身後總能找到耗子洞。”
“可是……”
封平還是試圖勸阻。
這太危險了。
“總護法，目前是最佳時機，一旦冥王深潛就再沒機會了。”寒朗平靜說道：“這個方案我推敲了，撤離及時不存在風險，激戰交給當地的國家或者還用BI，這樣有第三方，脫身不是問題。”
呼……
封平重重吐出一口濁氣，知道首領主意已定，思考了下，不放心的說道：“這個操作風險太大，既然你決定了，那沙漠蝰蛇上下就當決戰來對待了。”
寒朗明白封平的意思，這是抱著一旦他無法脫身，沙漠蝰蛇上下不惜代價掩護他周全的，破釜沉舟的方案。
不過寒朗不認為會到那一步，隻是給對方定位，就算對方鎖定他位置，又能怎麽樣，他又不打算跟對方交手。
說白了還是要給冥王挖坑，讓他們跟BI接著狗咬狗。
或者跟選定的國家碰撞，他們隱在幕後就是了。
“地點有合適的嗎，關鍵是要跟BI有合作關係或者可能的國家，這裏是不行了。”
寒朗琢磨了下，想起高盧，說道：“總護法，高盧那裏還有秘密據點嗎？”
“有。”
封平知道勸不了了，思考了下，說道，“那裏還有一個比之前被搗毀的地點規模小點的地方，還在那座城市裏，目前沒暴露。”
寒朗覺的高盧戰鬥力還是可以，國土安全局的能力也很不錯，如果再加上BI，還真有可能撈一網大魚。
“這樣。”寒朗琢磨下了說道：“撤離路徑一定要隱秘，有過一次激戰，神衛隻要出動就少不了，或許冥王會傾巢出動，畢竟他們對金屬球勢在必得，現在就開始布局，我們今天就分批離境。”
封平徐徐吐出濁氣，沉聲說道：“好，我這就安排。”
寒朗掛了電話，細細推敲了下，給老羅打去。
電話一通，寒朗直接說道：“老羅，我們跟沙漠蝰蛇再度合作，位置是高盧，那裏你盡快安排技術力量，需要鎖定那裏的一些電話，找到電話另一頭的根。”
“技術上不是問題，你有把握他們一定會有命令嗎？”
老羅很慎重。
“有。”寒朗同樣篤定。
讓他們打電話可以從山林裏，或者城郊的某一個位置被鎖定，隨後再挪移出去再次被定位，這樣冥王必須給神衛下令，就跟叢林裏被追擊一樣，那會的通訊不會關閉，也就有機會找到下令的位置。
“那好，我這就安排，你多加小心。”老羅不會過問太多，因為寒朗目前充其量算是幫忙，行動上是自由的，他根本管不著。
技術鎖定，沙漠蝰蛇就差遠了，怎麽可能跟國家機器相提並論？老羅不出麵，技術支持還是沒問題。
掛了電話，寒朗給布雷迪發去指令，他們要離開這裏了，要走秘密路徑，不能被BI誤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