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十章 滅絕貼
“站住!”蘇白踏前一步,直接擋在了蘇毅乾麵前。
“蘇毅乾,如今證據確鑿,你老實交代,這到底是怎麽一回事。”
蘇毅乾徹底慌亂起來:“我,我不是故意的。”
“哼,你是不是故意的,我不是瞎子,軍事法庭的人也不是瞎子。到時候自然會將你的罪名公之於眾。從現在起,你已經被剝奪了軍職,乖乖束手就擒。”
蘇白踏前一步,冷冷的說。
蘇毅乾急了,他自己犯了什麽錯,自己心知肚明。如果被送去軍事法庭,就算不死也脫層皮。他不斷地後退,看著漸漸迫近的蘇白,終於急了:“你別過來,你知道我背後是誰嗎?你要是敢抓我,我的老板一定不會放過你的!”
林風冷哼:“身為華國士兵,卻效忠他人,還暗中破壞探測室!你已是死罪!竟然還敢威脅我!”
蘇毅乾尖叫起來,一把掏出腰間的槍,朝著林風打去。
寒光閃過,蘇白手起刀落,將蘇毅乾的整條手臂都砍斷了。
鮮血飆射,蘇毅乾慘叫著倒在了地上,看著不遠處自己那條還握著槍的手,滿頭大汗,終於忍不住怒吼道:“白大人救我!”
一道白色的身影閃電般從旁竄出,直奔蘇白而去。
蘇白皺眉,想不到軍區裏竟然還有外人潛入。他從對方的身影裏,感受到了一絲南詔國秘術的影子。
“南詔狗給我死!”憤怒的蘇白大吼一聲,雙掌化刀橫批而去,兩道精銳刀芒一閃而過,直接將那衝過來的人砍成了兩端。
蘇毅乾呆愣愣地看著身死當場的南詔國高手,徹底失去了反抗的心念,萬念俱灰之下,雙膝一軟,跪倒在了地上:“長官,饒命……其實這一切,都是受人指使的啊。”
他本就是天南軍區裏一個混吃等死的兵痞,不但沒有華國戰士的一切品質,還非常的貪婪,這才被人盯上,用幾個月的時間,將他徹底收買。
所以當對方要求他破壞探測係統的時候,他沒有絲毫猶豫就答應了。
甚至,對方還答應他,會在事成之後,帶他去國外享受富豪般的生活。
誰知,這一件事,竟然這麽快就暴露了。他還沒來得及收尾走人,就被林風找上了門來。
“指使你的人是誰?”林風麵沉如水,冷冷的問。
敵人竟然敢將手伸向軍區,這已經犯了大忌。林風的心裏,充滿了殺意。
他定要讓這些不知收斂的人,付出血的代價!
我華國鐵血軍人,絕對不能受到半點玷汙!
蘇毅乾被林風的目光盯著,渾身發寒:“他們說,他們是蘇家的人。”
“蘇家?”林風皺眉,“顧溪省蘇家?”
“對,就是顧溪省的蘇家!他們勢力強大,不是你們能對付的。識相的話,你們快放了我。”
話音未落,蘇白已經上前,一腳點在了蘇毅乾的心口。
噗的一聲輕響,血肉之下,看不見的內髒裏,一顆心髒碎成數塊。
顧溪省和天南省相鄰,麵積上不如天南省大,以盛產一種顧溪石聞名。
和天南省被四大家族把持不同,顧溪省的頂尖豪門隻有一家。那就是顧溪蘇家。
換言之,蘇家的體量,堪比天南四大世家總和!
整個顧溪省,都是蘇家說了算,是真正的一言堂。就連顧溪省的官員任免,處處都有蘇家的影子。
也正是因為這個原因,蘇家成功的擠入華國十大世家之列。哪怕排名墊底,依然讓人側目。
可,人心不足!
蘇家竟然把手都伸到天南軍中來了!
望著西北方向,林風默默的掐斷了煙。
身後,已經將整個軍營排查一遍的蘇白,神色凝重的走了上來。
“先生,除了那個蘇毅乾之外,軍區裏的其餘人都沒有問題。不過,被他毀壞的反導彈係統,維修起來有些麻煩,可能需要一點時間。”
見林風不說話,蘇白心中兀自忿忿:“這蘇家真是貪心,竟然和南詔國不清不楚。他們這麽做,是想幹什麽?染指天南,不甘心屈居顧溪省了嗎?”
林風點了點頭,忽然說:“我打算動蘇家。”
蘇白一愣,心中雖然有些遲疑,但卻毫不意外:“蘇家體量不比顧家,它是顧溪省一霸,稍有不慎,就會引來他們的反彈。是否從長計議?”
“反彈?那就正好把心思不純的那些人,全都解決了。”林風擺了擺手,“你去發一封滅絕貼,通告蘇拜,他叛國通敵,與南詔國不清不楚,限他明日之內,來天南領死謝罪。”
“是!”蘇白神情嚴肅,雙腿並攏,鄭重行禮。
不久之後,一封密信通過特有渠道,直接傳到了蘇家家主蘇拜的書桌上。
那是一封幹淨素潔的純白信封,隻在信奉的封口以及四角處,以細細密密的綠色柳葉封口。
蘇拜神情凝重的看著麵前的信封,隻有他認得,這是燕京林家特有的傳訊手段。而且若無大事,林家也從不輕易動用這種信封。
因為這即是信封,也是通牒。
燕京林家的通牒!
在華國豪門上層圈,此信封有一個頗為有趣的稱呼——滅絕貼。
但凡收到林家滅絕貼的家族,無一例外,全都被消滅了。
當然,隻看信封,目前還並不能確定這就是林家的滅絕貼。因為林家的滅絕貼,一定要有林氏的族印才算數。
可即便如此,麵前這一封滅絕貼,也已經讓蘇拜忐忑不安了。
深吸口氣,他拿起裁紙刀,裁開了信封。
一份簡單的通告,從信封裏掉了出來。
寥寥數字,卻殺氣磅礴:
蘇拜通敵,限一日內來天南省城領死!來,死一人!不來,死千人!
落款:林風。
怔怔地看著手中的信件,蘇拜的胸膛劇烈的起伏著,他雙目通紅,拚命的壓抑著心中的怒火。腦海之中,更是閃過了林風的身影!
“林風!”伴隨著一聲怒吼,蘇拜一拳錘在書桌上,厚實無比的檀木書桌,在他拳下竟仿佛拚湊的一般,四分五裂。
聲音驚動了書桌外的管家,他匆匆衝進書房,愕然看著自家老爺:“老爺,又是誰惹您生氣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