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22章 呆萌的忍者
話音落下，袁崇山便沒有再打算搭理左旭，看著方天建議道︰“左旭這小子，對付一個家夥還算可以，問這麽一大群人，就有些為難他了，我建議把人分開拘禁，分開問話，這樣才能知道誰說的是真話，誰說的是假話！”
“嗯。”
方天輕輕地點了點頭，微笑道︰“那就麻煩袁二叔了，小佷靜候佳音！”
袁崇山這才扭頭看了一眼被自己一巴掌拍的迷迷糊糊的左旭，挑釁似的說道︰“怎麽，現在大佷兒要看誰的手段？怎麽樣，羨慕不羨慕？嫉妒不嫉妒？”
晚上八點，帝都，白家帝都臨時駐地。
方天與白川席地而坐，一老一小麵麵相覷，似乎都有些話想問，但是誰都沒有開口。
半響之後，白川清了清喉嚨，問了個無關痛癢的問題︰“逃鄔，你現在做事，基本都是讓你二叔和五叔動手，以前都是你自己親力親為，怎麽……”
“戰場上，從來沒有長命的萬人敵。”
方天目光深邃的回應了一句，旋即，神色嚴肅的接道；“從古至今，都是如此。”
白川欣慰的摸了摸自己的胡子，笑道︰“你能想到這一點，已經很不錯了，當年我像你這麽年輕的時候，巴不得親力親為，好讓天下人都認識我白川！”
“爺爺。”
方天忽然輕喚了一聲，歪著腦袋問道︰“比起這些事情，我更希望你能不要回避，有些事情我總歸是要知道的，比如說，白家暗衛，比如說，遠東商會。”
白川年輕的時候執掌白家，勢頭一起再起，直追那就傳承千百年的古武家族，甚至有望成為華夏境內第一個被公認為天下第一的家族。
但是勢力越來越大的白家，最終還是毀在了許多人的聯手圍剿之下，不得不放棄了大部分的家族產業，龜縮與臨洲市一隅之地，還要與本地的上官家族勾心鬥角。
地方是白川選的，畢竟，誰都不希望白家繼續順風順水下去，盡管誰都知道，白家再也沒有那個崛起的機會了，所以當初白川做出決策的時候，很多白家子弟毅然決然的脫離了白家，選擇流落在外。
但是有一個上官家族壓製，難免會讓某些人放心一些，比較幽默的是，方天翻閱過很多相關那個時期的資料，也問過許多對此有過了解的人。
遠東商會，這個張崇樓多次提及過的神秘組織，都沒有在曆史上留下過任何痕跡，還有白川手中那支一百零八人的白家暗衛，來曆更加是一個謎團。
如果當初白家勢大的時候，白川的手中就有一支類似於白家暗衛的力量，就算是徐盛這夥人對上了白川，都未必能夠討到半分便宜吧？
但是根據相關的資料記載，當時白家的編製之中，可沒有這些白家暗衛，這一百零八尊如今最差都是大成境武者的人，仿佛都是憑空變出來的一般。
白川虛起了眼眸，張了張嘴，眼中卻陡然掠過了一抹猶豫，最終還是將已經到了嘴邊的話語再一次咽了下去。
“嗬。”
白川自嘲的勾了勾嘴角，說道︰“就憑你小子現在這點實力，還想知道這些？等你有了資格知道這些的時候，就算我不告訴你，別人也會告訴你的。”
“啪！啪！”
白川輕輕地拍了兩下方天的肩膀，淡然道︰“有些事情，你總歸是要知道的，但是這些事情若是知道的太早，對你而言，根本沒有半點好處。”
“那我問個擦邊一點的吧。”
方天虛起了眼眸，似乎要打破砂鍋問到底，說道︰“白家暗衛，是不是遠東商會的人？”
“是。”
白川毫不猶豫的點了點頭，壓低了聲音道︰“但是現在的白家暗衛，就是白家暗衛，除了我還有你這小子之外，沒有任何人可以調動他們。”
“嘖。”
方天的臉色一變，輕輕地點了點頭。
雖然隻是問了一個比較擦邊的問題，但是方天卻敏銳的捕捉到了一個關鍵——遠東商會如今應該已經是徹底不存在了！
就像當初白家垮台的時候，許多家族產業都被其他的家族分而食之，遠東商會，這個神秘且在某個時期雄踞一方的龐然大物，同樣沒有逃過覆滅的結局。
白家暗衛，應該就是當年白川分到的好處，正是棧鏍好處，才讓白川安生的在臨洲市呆上了幾十年，從來都沒有主動去報複過當年那些對付過他的人。
如果不是方天，現在的白家，應該還是臨洲白家。
“值嗎？”方天忽然問了一句，目光有些玩味。
白川無所謂的聳了聳肩膀，回應道︰“那我就不知道了，反正當初造勢的時候，我就沒想過這手棋子能用在我身上，值不值，還是得看你。”
“你不怪我？”
方天忽然驚覺，自己一路浴血而行，一路艱險不說，更是壞了不少這位老者的布局。
“哈哈哈哈哈！”
白川忽然笑了起來，說道︰“我怪你？我白家男兒就該如此，要走的路，誰都攔不住，那裏管什麽別人往哪走，隻要是擋路的障礙，通通掃平就好了。”
方天摸了摸自己的鼻子，小聲嘀咕道︰“就算你這麽說，你也別指望我會內疚。”
“嗬嗬。”比起之前的大笑，此時的白川看起來略顯隨意，沉默半嫌詡不曾說話。
半響之後，白川壓低了聲音說道︰“我不管你是真武劍仙，還是白家方天，這一世，你是我白川的孫子，前麵的路你就放心得走，這點本事，你爺爺還是有的。”
“嗯。”方天不鹹不淡的應了一聲。
“大佷兒！大佷兒！”比起魁梧的袁崇山，幹瘦的像個猴子一樣的左旭蹦蹦跳跳的跑來，還一路呼喚著方天。
白川輕輕地點了點頭，說道︰“我不攔你，隻是想勸你一句，有些事是逃訕，不是你不願意就可以揭過的，但是，我還是會支持你的。”
白川知道的事情，遠比方天預料之中的還要多的多，真武劍仙的存在，方天從來未對任何人提起過，此刻，白川的態度便說明，他們早就有過接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