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五十三章謝二叔上門問罪
無論謝二叔還是胡姨娘,這兩人都不值得人憐憫。
“大小姐已經躲在屋子裏好幾日了,一直不敢出來見人,聽說她整日讓丫頭敷臉,想早些好起來,誰知越折騰,臉越疼。奴婢還打聽到,老爺已經快要回府了。”
謝成要回來了。
對於這個便宜渣爹,蘇無憂絲毫都不關心,隻是謝成一回來,她在府中行事更是要小心翼翼。
“看樣子咱們也快回去了。”
才出府幾日,就鬧了一堆事,蘇無憂此時隻想回府過幾日安生日子。
然而,謝錦燕的事並未結束,蘇無憂正在院子裏逗元寶玩,她蹲在地上,手裏頭捏著一顆鬆子,往半空中一扔,鬆子快要著地時,元寶從地上躍了起來,一口穩穩咬住了鬆子。
當謝二叔領著下人從外頭撞進來時,元寶正啃著鬆子,謝二叔身邊的下人用力撞擊院子門,砰地一聲,嚇得元寶差點被噎死,慌慌張張地竄進了一個角落裏後,使勁用爪子扣嘴巴。
“來人,將謝錦墨抓起來。”
謝二叔怒氣衝衝地衝了進來,不由分說,就讓身後的下人抓住蘇無憂。
蘇無憂不慌不忙地站了起來,將手裏頭的鬆子交給蘇靈後,衝謝二叔福了福身。
“二叔公找錦墨所謂何事?”
“一個不知廉恥的外室女,生了你這麽一個下三濫的賤東西。”
謝二叔本就對謝錦墨不喜,今日又出了這麽大的事,他早就氣得頭昏眼花,見了蘇無憂跟沒事兒一樣,他恨不得上前親手殺了她。
“二叔公,我娘早已過世,您既然為長輩,難道不懂死者為大?且說我今日一直呆院子裏不曾出門,又如何惹二叔公不快了?”
蘇無憂冷冷地看著謝二叔,眼神冷冽,似有萬道利刃刺入了 他的心魂,謝二叔當下被鎮住了,不由地往後退了一步。
“你,你竟然還想抵賴,若不是你從中作梗,錦燕怎麽……”謝二叔氣得渾身發抖,甩了一下衣袖,用手指頭指著蘇無憂,眼中充滿了恨意,“看我今日我不打斷你的狗腿,來人,將三小姐綁起來,家法伺候。”
“二叔公竟然這般不講道理,莫要怪我了,我不過是想保住謝府的名譽。”
蘇無憂躲過一個下人,並趁機將他撂倒在地方。謝二叔見平日裏任人欺負的謝錦墨今日居然敢反抗自己,打手一揮,讓其他人全部上了。
蘇靈護著蘇無憂,見謝二叔帶來的下人全撲了過來,也不再客氣,與那些撲過來的下人打了起來。
謝二叔這回是不打算給蘇無憂留條小命了,他帶來的下人們,都是會一些拳腳功夫的,連帶過來的家法,都是淬了毒的藤條,早在他們進院子時,就被元寶發覺了,它逃跑時,還不忘衝蘇無憂吱吱叫了幾聲,至於蘇無憂有沒有聽懂,它就管不著了,畢竟小命要緊。
“孽畜,居然敢以下犯上,目無尊長,今日我就要替謝氏一族除了你這個克母的禍害。”
謝二叔揚了揚手中藤條,用藤條指著蘇無憂。
“二叔公,你今日是不打算放過我了,也罷,咱上官府理論理論,這件事到底是誰做下的。不管我犯下何種錯誤,二叔公你也不能濫用私刑,鬧到官府,你也討不到好處,再說不事情到底如何,我仍舊是謝府的小姐,你雖對謝府有恩,可你也別忘了,謝府的事並不是你說了算。”
“報官?報什麽官,錦墨,你在胡說什麽,還不跟你二大爺道歉。”
胡老太太收到風聲後,帶著陸媽媽她們趕了出來,見謝二叔帶來的人全部躺在地上哀嚎,蘇無憂與他劍拔弩張,不由地頭大了。
道歉?蘇無憂冷笑了一下,胡老太太還真是會和稀泥,她若是道歉了,不就是承認此事是自己做下的,都這個時候了,胡老太太還在袒護自己的老情人。
“祖母,我並未犯錯,為何要道歉?”蘇無憂反問胡老太太,胡老太太一時語塞。
“你,你是小輩,給長輩道歉是應該的,再說事情鬧大了,謝府的顏麵也不好看。”
“嗬嗬……祖母,我的顏麵就不重要了,我是謝府的小姐,我若是認下了,難怪別人就不會背後議論謝府教導無方了?祖母口口聲聲說是為了謝府,既然是為了謝府,是不是應該還我一個公道?”
蘇無憂扭頭,冷冷地看著謝二叔,“二叔公,正好祖母也在,不如咱們當著祖母的麵對質。”
“哼!你別以為我不知道你昨晚做了些什麽?今日一早,就有人見你鬼鬼祟祟地從湖邊過來,說。是不是去見你的同夥了?”
謝二叔到底有些心虛,不敢把事情鬧大,於是將今日一早下人們碰見的事說了出來,隻要能解了他的心頭之恨,他就不會放過任何可以置蘇無憂於死地的把柄。
蘇無憂麵上不驚,內心卻有些被驚到了,她沒想到自己做得那麽隱蔽,居然還是被人發現了。
“三妹妹,今日一早又去湖邊做什麽了?”
謝錦繡領著柳兒也趕過來看熱鬧了,這幾日她過得十分不舒坦,將這一切都記到了蘇無憂的頭上,若不是她在湖邊搶了風頭,她也不會被其他人看到了真麵目。
蘇無憂聽了後,隻是淡淡地看了一眼謝錦繡,此人這幾日在屋子裏不出來,又是不停地折騰,隻怕心靈早就扭曲了,這會兒逮到人就想咬。
“我去做什麽,跟四姐姐一事有何關係?我若是真有同夥,難道還會被你們瞧見?”蘇無憂翻了個白眼,仿佛在看一群傻子。
“哼!你素來詭計多端,能治好你祖母的病,怎麽可能沒有同夥,來人,上家法,我就不信她不會說實話。”
“二叔公對家法還真是念念不忘,既然提到家法,那我也多一句嘴,請問二叔公有何資格對謝府的人用家法?一來不是謝府的長輩,二來也不是族長及族中長老,更何況二叔公早些年就已經被族裏趕了出去。”
蘇無憂的話字字珠璣,就像一根藤條,抽在了謝二叔的心口上。這是謝二叔大半輩子的痛,縱然他如今妻妾成群,兒孫滿堂,良田無數,仍舊沒辦法改變被族裏趕出去一事。
若不是那群老東西一直不鬆口,今日也輪不到被一個小丫頭提出來。
謝二叔的臉上青一陣,紅一陣,當著這麽多人的麵就被蘇無憂把他費盡心思掩蓋的醜事提了出來,頓時惱怒成羞,揚起手中藤條往蘇無憂的臉上抽了過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