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十一章：禁軍開拔並州城
在消滅完整個匈奴王公貴族之後。
尤其是當張讓讓呂布淩遲了匈奴王子之後。
所有人的眼光不約而同的看著張讓，現在，禁軍士兵以更加狂妄的眼神看著他們的主公；而上黨城的百姓隻覺得張讓這個深居大內的太監原來是一個有仇必報，愛護百姓的人，以前，是他們錯了。
然而張讓現在沒有心思去安撫民心，他得盡快整理好自己的軍隊，南下入並州，與四十萬烏桓大軍對敵。
仔細問過呂布之後，他才知道，現在的並州，已經是一座孤城，能指望上的隻有張讓和嶽飛。
幾乎和當初的上黨城是同樣的危機！
然而上黨城可以丟，並州張讓可不敢丟！
並州，天下九州之一，它的政治地位，不允許它落入外邦手裏，張讓就是有一百個腦袋，也不夠劉宏砍的。
現在，禁軍經過多日的戰鬥，已經隻有八萬人，雖然隻有八萬人，可能在戰場上活下來的，都是精銳中的精銳。況且這比張讓原來的設想要好的多了。
呂布已經離開。
張讓命令陳慶之立刻出發，帶領五萬禁軍，馬不停蹄趕往並州。
與此同時，嶽飛那邊也接到消息，二十萬背嵬軍開始急行軍，衝向並州。
並州，並州，並州！
十萬火急！！！
張讓站立在城樓之上，望著遠方看不見的並州城池，底下人在拿著鐵秋填埋屍體，百姓們大哭一場，已經開始準備陸陸續續離開。
他似乎略微有點感傷，問劉伯溫道
“先生，我做的這一切，對嗎？”
“什麽？”
劉伯溫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沒想到張讓會問這句話。
“上黨城的百姓，本可以活下大半，是先生當初不讓我攻城，導致死了那麽多百姓，這樣對嗎？”
“匈奴王地，那些匈奴人初敗，三十年之內本不可能再次發起攻擊，我去殺了不可能攻擊我們的人，對嗎？
“董太後心中念著我的好，我殺了她。”
“王美人也沒有錯，我殺了她。”
“曹操前來刺殺我，沒有成功，我卻殺了他全家五十多人。”
“許邵，許靖，我殺了他們。”
“還有很多人，本沒有錯，我卻殺了他們，對嗎？”
張讓一口氣全說完心中的鬱悶，他現在覺得，他倒不像個大學生了，很像一個劊子手，一個為達到目的不擇手段的劊子手。
聽完這些話，劉伯溫看著他，盯著他的眼睛，良久，轉過身，長歎一聲，道
“主公可能不知道，要救上黨城百姓，提前攻城，就得付出千萬禁軍士兵的性命。”
“不殺匈奴人，百年後，他們的子子孫孫就會提起屠刀，再次南下。”
“至於董太後，王美人，曹操，許邵，許靖等人，主公有沒有想過，不殺他們，有人就會殺你，你的命於你重要，還是他們的命於你重要？”
說到這裏，劉伯溫突然提高了聲音，喝道
“天地不仁，以萬物為芻狗，如此而已！”
“為政者，不要多愁善感，要的是權衡利弊。懂嗎？！”
一語如同炸雷，將張讓怔在原地，他這才明白了一個道理
“在其位，謀其政。”
自然也要承擔所作所為帶來的後果！
張讓眼神茫然，翻來覆去看自己的手掌，喃喃道
“先生不要說了，先生不要說了，我懂了，我懂了……”
劉伯溫懶得理會他，而是對著蒼茫的夜色，意味深長道
“主公，存大愛何必計小仇，你要明白，你的未來，是讓天下，再無不公之事，在這個前提下，殺多少人，流多少血，都是值得的，都是值得的……”
“好！”
張讓一拍欄杆，對劉伯溫豪爽道
“好個存大愛何必計小仇，先生，我應該怎麽做？！”
劉伯溫嘴角抹出一絲笑，道
“全軍壓上並州城，烏桓人站著來，橫著去！”
張讓紅著雙眼，咬牙切齒道
“好，明日三萬禁軍開拔，壓上並州城畔！”
劉伯溫點頭答應，表示滿意，再怎麽說，自己的主公都是深居廟堂中的人，沒有見過這種戰場廝殺到極致的慘烈。
心中害怕，這也是正常的。
可是現在的張讓心裏，卻是另外一個想法
屠群臣，觀百態。
既然來到了這裏，那就要活個痛快。
廟堂翻雲覆雨，縱橫俾闔。
好不痛快！
……
在張讓解決了他心底裏最後的一點疑惑，現在，懷揣著對烏桓四十萬軍隊的恨意，在夜色中沉沉睡去。
三萬禁軍也收起了他的牙齒，開始休息，明天，他們就要上路並州了。
可在夜色之中，還有兩個人沒有睡。
兩個人坐在箭樓之上，旁邊擺著著一壺烈酒。
一個是劉伯溫，一個是戚繼光。
二人品砸幾口烈酒，戚繼光率先開口
“先生，可有軍陣，可以橫行天下，霸道至極。”
“哦……有。”
劉伯溫和他到此，隻是怕有人晚上行刺主公張讓，沒想到戚繼光問起他這個。
“是什麽？”
戚繼光迫不及待的問道。
“上古之際，有一本古書，名叫《武編》，裏麵記載了一中古怪的陣法——鴛鴦陣。”
劉伯溫果然見多識廣，當下對戚繼光解釋道。
戚繼光對這本書瞬間來了興趣，嘴中不住念道
“鴛鴦陣，鴛鴦陣……”
劉伯溫見這個人有點癡迷了，笑了笑，喝了口酒，道
“老規矩，前半夜你守著，後半夜我守著，就這樣，我先睡了……”
翻個身，在箭樓上側身而睡。
戚繼光卻是怎麽也睡不著了。
……
一夜的時光就這樣過去。
第二天，張讓翻身起床，太陽剛剛從地平線上升起，他來到樓外，城牆下的士兵們已經列隊，正在戚繼光的帶領下，準備出發。
劉伯溫緩緩走到張讓的麵前，道“主公，該做事了。”
“嗯。”
張讓微微點頭，穿上鎧甲，走下城牆。
“主公，三萬禁軍，已經準備妥當，隻待主公下令！”
戚繼光翻身下馬，聲若洪鍾。
“很好！”
張讓一覽他的禁軍士兵們，高聲叫道
“兒郎們，如今，烏桓賊子四十萬已經到了並州城下，這口氣，忍不忍？”
“不忍，不忍，不忍！”
三萬禁軍殺氣騰騰。
“好，那應該怎麽做？”
“殺，殺，殺！！！”
回答張讓的，是士氣大振的自信聲音。
他知道此刻再說什麽都沒用了，一揮手，道
“全軍聽令，目標，並州城，全軍全速前進！”
“諾！”
早已經準備好的禁軍士兵一轉身，整齊劃一，宛如一個人。
起身，上馬，一揮馬鞭，行雲流水般，向並州城殺去！
見到這，張讓再也忍不住，抬頭放肆大笑，聲音恐怖至極
“我有十萬禁軍在手，天下，隻在囊中而已！”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