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百六十七章 搶劫!交出小魚幹!
“其實吧,有些事情我也弄不清楚,雖然我在宗裏表現是不錯了,能混個年輕弟子五十名以內啥的,哈哈哈哈……”周圍有神凶環視,貓瞪虎視鳥看,這年輕的騎士非常緊張,身體哆哆嗦嗦的在石板上寫著。
又發現喵九他們隻是靜靜的看著,一個個的就像蹲著小綿羊的大灰狼,目光太慎人了,如芒刺背。
他害怕的吞了口唾沫,抹了抹額上的虛汗,心裏直發怵,心髒像是在打鼓一般的跳動,沉沉重重。
“坦白從寬,抗拒從嚴,好好配合的話,你還是能看到明天的太陽滴!”喵九麵色不改,神念如冬天的寒風,刺得刻字的騎士都打了個哆嗦,冰入骨髓。
要不然,看到的,至少是幾天後的了!
喵九氣定神閑,隻是像尊小貓塑坐著,尾巴施施然緊敷腳邊,就讓年輕的騎士,如同麵臨著泰山壓頂的壓力!
背後這可絕對是個彪悍的主啊!
還有兩個凶妖!尼瑪,這是哪裏跑出來的兩個凶貨!
現在命在他們手中,這騎士神魂恍惚,覺得自己一隻腳已經踏在地府了!
“我的人品絕對有保證,你們放心,絕對把我知道的,通通寫下來!”
清風拂過,樹林嘩啦啦的發響,騎士的話,發自肺腑的真摯,誠心,天地可鑒!
“嗯。”雷鳥與荒虎點了點頭,瞪著眼睛就看著騎士刻畫,喵九也看著,看著,看著……然後他就看偏了。
畢竟,諸天的當世語,他不會說,字,他當然也不認識。
得找個時間學學,喵九覺得,還得找個老先生教他才行!
“你是器宗的修士?”騎士正刻寫著,不多時,一塊大石板寫了一小半有餘了,雷鳥問道。
“嗯嗯嗯。”這騎士邊寫邊點頭。
“器宗的?”喵九注意力又集中了過來,道:“啊~?身為器宗的修士,身上居然才帶幾個法器?”
太不夠格了!而且法器也不咋滴!差評!
“嗯……那啥……為了掩飾身份,我們出來,幾乎什麽都沒帶,儲物法器也……嘿嘿嘿……你們懂得。”這騎士賠笑道,身後有三凶蹲著,不敢輕舉枉動。
“冥水鐵盒!?”荒虎看見了這個詞語,低語著。
哦,原來那操了蛋的盒子叫這個玩意。
“這玩意我就不能說了,說了會立馬死的。”年輕的騎士說道,繼續刻寫,冥水鐵盒是如何如何的珍貴,是如何如何的可怕,曾經是如何如何的輝煌。
很快,大塊的石板,就寫了一半了。
識字的雷鳥與荒虎一直監工。
不識字的喵九端坐著,裝個樣子。
“就是因為他打敗了宋括乩,你們器宗就覺得失了麵子,讓你們來懟他?”雷鳥指著喵九,問道。
“也不全是,那些年輕修士義憤填膺,覺得自己實力不錯,就算打不贏,十幾個二十幾個一起上,哪怕是王大橘也應付不了。”為了不讓自己突然暴斃,這騎士瘋狂組織語言。
但誰想,你們轉頭就給幹掉了四十個!
年輕的騎士突感惡寒入體,激靈靈打了個冷顫,喵九小爪收放,看著他。
小子,你已經吸引了“王大橘”的注意,要是還敢喊“王大橘”,他會打你的。
“一群懦夫。”荒虎不恥,哼了一聲,突然看見了一個熟悉的名字,眼睛寒了下去,冷冷的開口:“宋玉臨!?”
“對,就是他,那誰的哥哥,本來來的人沒那麽多,都是他拾掇的!包括我……”
這騎士一想想現在的處境,一不小心就得GG,恨不得把當時的自己打幾個巴掌,沒事回去陪師父他老人家煉煉器多好,跑來湊啥熱鬧湊!
“早晚要把他給剁了!”荒虎低吼,沒想到,這混蛋黑心黑腸,心機男表,賊心不死,還想禍害!
這年輕的騎士突然渾身冰冰涼了,宋玉臨一入器宗,那身份就會水漲船高,頃刻間就會超過許多人。
而這頭凶虎,居然揚言要剁了他。
虎言可謂,太可怕了。
說不定哪一息心情不好,就把他給撕了!
“除了你們,還有一些從者來了?”雷鳥又見到這騎士寫下的內容,問道。
“沒錯,那誰也是咱宗的聖子級天驕,也是有從者的,特別是在這大世代,為他尋造化,深深折服,可以為他付出生命……”
“那拿著冥水鐵盒的一隊修士,就是這般了,他們來作甚?僅僅隻是找回場子?”雷鳥又問。
這騎士搖了搖頭,道:“他們的目的,我不知道,這是機密,似乎和上層有關,但拿著盒子來,肯定不簡單,說不定就是盯上了什麽造化……”
“造化,什麽造化?”喵九耳朵聳了聳,想到了些什麽,問道。
這騎士停下了,回過頭,看著喵九,眼睛那叫一個閃亮,道:“你是不知道,你可值錢了!就你的毛,在黑市上,都是論根賣的!而且價格一直在猛漲,可惜就是沒貨。”
畢竟,命九太稀有了,王大橘是太古以來現世的唯一一隻,而且還彪悍的一逼。
“喵~?”喵九聽得一愣,頭皮發麻,在之後,渾身都起了雞皮疙瘩一般,毛都炸了起來。
“所以,那麽多的修士埋伏在羅山城的山巒地裏,就是為了找他的毛?”雷鳥與荒虎並不覺得有多雷,都覺得在意料之中。
不管這混蛋再怎麽混蛋,起碼還是隻命九。
“據我所知,有!”這騎士說的很篤定。
“喵……”我的毛發,還論根賣?
喵九像是第一次認識這個世界,三觀炸了一地,一股無邊怪異的感覺,襲上整個身體,毛發立了,就伏不下去了,實在是被雷爆了!
什麽時候,居然……有修士尋他的毛發去賣?!這個世界太瘋狂了。
喵九綻放著幽幽的目光,這騎士反應了過來,訕訕的轉過身軀,繼續在石板上刻寫。
喵九一時有些難以反應過來,越想越覺得膈應,實在是太怪異了。
“還有什麽,你不會遺漏了吧?”雷鳥一直在監督。
“不會,我知道的全都在寫了!”
“不會就這些玩意,你說了就得死?值得在識海裏設下個禁製?”荒虎直言不諱。
“嗯,這些都是機密的了,涉及很多麵子問題,一旦爆出去後,可是會造成很大影響的。”這騎士一本正經的說著,繼續刻寫。
不過還是多了些有意義的信息。
事實上,宋括乩先行一步,來到羅山城,並非為了與喵九一戰,而是有些不可告人的目的,連他也不知道。
“難道你在器宗,還身份不凡?”雷鳥問道。
“也不是我了,是我師父比較厲害,法通老人 你們知道吧?”說起師父,這騎士像是找到了靠山,一臉自豪,有了些底氣。
修真界,誰人不知,誰人不曉器宗法通老人的名聲,煉器宗師!多少修士想求他老人家出手煉個器都求不到的。
“不知道。”喵九搖了搖頭,這騎士得意的神色立馬焉了下去。
“你是法通老人的弟子?”雷鳥似聽說過。
“關門弟子!最後一個了,呀,說起來也是造化,我師父說我心比較大,比尋常人多了三個竅,最好煉器了,繼承他老人家的衣缽……還好修行修的早,不然早就死了……也是專煉器去了,修為啥的,有些欠缺……”這騎士說起來就沒完沒了了。
“還有什麽,快點寫下來。”荒虎不耐煩的沉聲吼了一句,這騎士又老老實實的刻寫。
未過多久,他又說道:“對了,這次,有本我境長老打頭……”
“長老?”
“喵~!”喵九突然感受到了有人在襲來。
“是啊,那長老一直在拍那誰的馬屁,這次也是包攬在了自己身上……”這騎士話還沒說完,突然。
天地一片沉悶,狂風陣陣,落雷滾滾,雲層被震散,一眾鐵甲騎士,架勢著一艘古老的黑色戰舟,像是一座小山頭,從天際橫壓下來。
“哎,這不是咱們宗的飛船嘛?……但怎麽變了個色?前麵還加了個羊頭?”這騎士看著降臨的戰船,嘀咕了一陣,突然,他舉起雙手,激情四射,喜不勝喜,大叫道:“嗨,我在這呢,我在這……鐺!”
荒虎一巴掌給他拍暈,喵九帶頭衝了出去,這騎士又被拖著,如電閃般,往深處飛去。
“逃,看你們能逃到哪裏去?”站在戰船的羊頭上,有一個身披銅甲的騎士,亦是將麵容遮掩著,卻是有種滄桑氣。
他寒聲開口,頗具威嚴,催發出能量如火山爆發,無疑,他是一個高手,天穹都被崩裂出了一些細微的裂縫。
“轟~”他自信無比,一步從戰船上躍了下來,大張的雙手,揮手撥動山川,樹木搖晃動蕩,威壓如是天栽。
銅甲的下的眼睛,爆發如刀的迫利,緩緩的移動手掌,正準備裝個逼,出手了,但隻見一顆金色的小太陽,在半空中劃過了一條光亮的細線,下一瞬就衝到了他的眼前。
轟~喵九衝過來,小拳頭一捏,快速拳爆發,隻見金色的小太陽爆發出無數顆烈陽的光輝。
銅甲直接被打爆了,裏麵的老頭披頭散發,短時間裏就受了傷,完全反應不過來。
“啊!”他痛呼出來,隻覺得周圍全是金色的小太陽,如是有無數柄天劍刺進他的身體,來自四麵八方,擋不可擋。
“叫你裝逼!”喵九可不管不顧,對著老臉就呼了下去,一掃膈應,轟的一聲,這長老直直砸進山裏。
這時,荒虎頂著殺字,雷鳥帶著一片雷潮,衝來過來,與喵九一起不住的往這長老身上招呼,又不是神道生靈,管他有多強,不讓他出手就完事了!
猛烈的能量如駭浪衝天,大山被他們直接打爆了,器宗長老的慘嚎,比前幾日,都要響亮與淒涼。
簡直就是慘絕人寰。
黑色戰船上的鐵甲騎士,被打得完全措手不及。
不消片刻,器宗的長老血刺啦呼的,奄奄一息,被他們提溜了出來,隨即,他們衝向了戰船。
喵九拿出了冥水鐵盒,口嗨著大喊:“搶劫,把小魚幹交出來!呸,不對,這羊頭船是額們滴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