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10章 棋子
“所以這樣的事情在白鶴然的分析來看,應該就是,你早就已經被我策反,現在已經成了我的人,如果說我的估計沒有問題的話,那就是白鶴然已經很久沒有聯係過你了,是吧。”
葉聖淩說道。
扈姐聽到這話臉色緊繃,但也依然還是一句話都沒有說,葉聖淩沒有逼問什麽,隻是笑了笑,又繼續說道。
“你不出聲,那我就當你承認了,其實我一直都知道你的真實身份,但卻到現在為止都沒有把你的事情說出來,原因也正是我剛剛所說的那樣。其實最近這段時間孟家同樣也是風雨飄渺,你想想老爺子出事,宗正人一家被害,現在宗家和孟家大打出手,朱先生還因此受了重傷,說實話,這麽多的事情發生,你作為一個間諜,哪怕這些事情真不是你幹的,也應該知道自己的嫌疑有多大吧,至少你也有可能出去通風報信呢。”
葉聖淩笑笑繼續說道。
“所以你現在的處境就很尷尬,好像處於了一種必死的結局,倘若你要是不從孟家離開的話,我似乎遲早都會對你下手,但你要是想要回白鶴然身邊,恐怕以那老家夥謹慎的性格,他應該是不會再相信你了吧,當然了,你要是打算不管這一大攤子事,直接就逃走的話,這樣一來,無論我這邊還是白鶴然那邊發生了什麽,恐怕最終都要歸咎於你,都把你當成了那個出賣情報的間諜,那你這樣一來可就真的死定了,你應該很清楚我和白鶴然的實力,就算是你真想逃跑,也知道活下來的希望渺茫,所以在這時候你才必須要作出選擇,站在我這邊還是白鶴然那邊!”
葉聖淩淡淡的繼續說道。
“不過你怕是覺得站在我這邊的可能性實在太小了,誰能保證一個背叛的前主的人不會再來背叛自己呢?所以你沒辦法之下,才會決定來殺了我,打不過的話就死,如果打的話的話,還能提著我的頭去給白鶴然納投名狀,讓他能夠重新相信你。”
扈姐聽到這裏臉色已經開始變得難看了起來,她緊緊的咬著牙,但也依然還是一言不發。
“但是很可惜,你應該是想錯了,就算是你真的能夠殺了我,提著我的頭去給白鶴然的話,他也一定會當場殺死你,畢竟你殺的可是孟家的家主,他白鶴然瘋了才敢主動去接手你,這在他看來隻會是一件鷸蚌相爭,漁翁得利的事情。”
葉聖淩又重新看向了扈姐,搖了搖頭說道。
“所以你無論再怎麽掙紮,似乎都一樣是逃不過死的結局,依舊隻是那個可憐的棋子。扈姐,我並不想殺你,不是因為我這人真的這麽仁慈,隻是我對於你的命運忽然有了那麽一絲憐憫,一個被放棄了的棋子,又還能有什麽辦法呢。”
扈姐聽到這裏,像是再也繃不住一樣,她仰起頭閉上了眼睛,淚花從眼中流下,葉聖淩無奈的搖了搖頭,他很清楚扈姐其實就是這一場衝突中在普通不過的一個棋子而已,但自己現在已經是有地位有實力,他都依舊感覺冥冥中似乎有人不斷的在利用自己鏟除異己一樣。
白鶴然、鄒鴻昀、還有宗正人和孟亓顒,還有那個已經很久沒有給他打過電話的人,這些人每一個似乎都是心懷鬼胎,他們無論是和葉聖淩的交好還是衝突中,都直接或是間接的想要讓葉聖淩為自己做某件事。
宗正人已經指明了自己就是那個唯一繼承人,但這東西簡直就是個燙手的山芋,上一次葉聖淩能夠成功當上孟家的家主都已經十分的艱難了,那還是在孟家沒有內主的情況下,可現在要去宗家的話,那他又該怎麽辦呢。
“行了,我話就跟你說這麽多,你的手應該隻是骨頭脫節而已,去做個正骨就好,不會有什麽太大的問題的,我跟你說的那些,你可以自己好好想想,該怎麽辦你自己決定。”
葉聖淩搖了搖頭,最後說完一句之後,就轉過身來往樓道外麵而去。
扈姐這時候卻忽然看著葉聖淩,大喊了一句。
“我知道,朱先生被襲擊,我知道是誰幹的!”
“是嗎?”
葉聖淩倒是有些奇怪的回過了頭來,其實他在剛到的時候何叔就已經跟他說過了事情的前因後果,好像是宗家埋在孟家的人暴露了出來,朱別晏當時身邊沒有幾個人,所以那人才會動手。
不過好在孟家的防備力量確實是很充足,他動手之後很快就被發現,也就隻能匆匆逃跑,但是偌大一個孟家已經到處都是守衛,他又能夠跑到哪裏去,這人手中還拿著武器,故而也就很難被活捉,最終還沒來得及問話就死了。
整件事情並不是多麽的驚心動魄,而且看起來按鍵也十分簡單,宗家已經在外麵針對孟家的那些產業開始大肆的燒殺搶掠,但很顯然,這不應該是他們最終的目的,他們最終的目的應該還是除掉孟家最為關鍵的那幾個人。
所以其實在葉聖淩剛剛進來聽到整件事情的情況之後並沒有想太多,但是現在被扈姐這麽一說,他又覺得事情錯綜複雜了起來,難不成說這件事還有其他的原因?
“是誰幹的?你說吧。”
葉聖淩回國的時候來站在原地說道。
“這些天以來,其實我和周青他們一直都在暗地裏保護孟檬小姐,一直是等到孟家內部出了事情,這時候我才過來,雖然說我沒有看到那個人的樣子,不過我卻在朱先生的房間裏麵找到了這個東西。”
她從自己的衣服裏掏出了一樣物品,隨後就打了開來,這居然是一枚子彈。葉聖淩先是走過去將扈姐扶起來坐好,隨後這才拿過那枚子彈觀察了起來,看了一會之後,他的表情也漸漸有些嚴重。
其實這隻是一枚十分普通的762子彈,隻是奇怪的事,在這顆子彈的上麵,居然有好幾個刻痕,就好像是有什麽東西一直在上麵摩擦過一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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