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54章怨靈死了,木五也死了
林峰當然早作準備,他已經發現前麵黑暗裏的那個邪魅的人影身上有詭氣,隨即拿出來藏在身上的桃木劍,光是這麽一個不起眼的木劍,足以斬殺一般的怨靈厲詭,甚至是普通的妖怪。
當然對付那麽沒有人性的怪物,林峰也不可能那麽懈怠,假如被他突然跳出來一口,變成他那麽模樣的怪物可就真的太危險了。
土地神的力量並不是說使用,全部的他身上的力量任性的使用著,要真的那麽神奇,他也不會一下子被背後的藍耳打暈過去。
人仙殊途,雖然土地神嚴格意義上說,它並不算是仙,隻能說是沾上那麽些許仙氣的靈,那也算是一方的小霸王級別的家夥。
要不是它那麽長時間沒有收到周圍農民的供奉,還有其它的一些原因,讓它的力量變弱了不少,林峰這種普通的男人可能連看見它一眼的資格都沒有,別說繼承了那一個手臂的力量。
“不過,對付你這個怪物足夠了,即使用不上它那一個手臂的力量,否則直接將這個男人連同裏麵的怨靈撕碎了!”
林峰心裏默念著,那一股強大的力量已經與他身體的力量融合出來,隻是沒有完全的融合,
一種屬於泥製土地神雕像的土紅色的淡淡光芒,逐漸籠罩了林峰的身體,將他的身體一絲一毫的包裹起來,他的身體也變得如同石頭那般堅硬,防守是足夠了。
那個猙獰模樣的怪物男人,臉上不光有怨靈帶來的詭氣,身上還有不知姓名的男人的血液,恐怖無比。
原本黑色空洞的眼神居然出現點點紅色的光亮,那是人性的憤恨還有怨靈的貪婪凝結而成。
男人似乎還有他自己的那一份意識,並沒有被毫無人性的怨靈完全控製住,伺機而動!
但這個男人的身體的大部分還是被怨靈控製住了。
之前,這個怨靈與男人結合出來的怪物輕輕的靠近,像是帶著獵物目光的獵手靠近獵物一樣,蠢笨得可笑至極,它過去在劉老的別墅裏麵晃悠一會,說不定還會再解決掉好幾個男人。
可惜,它愚蠢的居然敢跟林峰動手,以為它那個雜碎都算不上的怨靈離開了本體,隨意找了一個身上有執念的男人附體,可以像它的主人一樣跟林峰相對抗,簡直愚蠢到了極點,連還手的機會都沒有。
怪物直接朝著林峰撲了過來,露出非常貪婪的笑容,卻不知死期將至!苟延殘喘而已的雜碎都不如的東西。
林峰將手裏拿著的一小把黃色的黃符朝著天空扔了出去,原本散亂無序的黃色符紙頓時像有了意識一樣,在林峰口中的咒語催動一下,擺成了關門大狗般的陣法。
林峰特意腳尖一踩,身體輕快的往後一退,一下倒退了好幾步那麽遠,這種煉體的功法也算有所小成。
那個邪惡的怨靈以為它能怎麽樣怎麽樣呢!其實隻不過是一個嗜血的怨靈而已,見人便殺的詭祟,沒有什麽聰慧可言,隻不過那個男人怎麽會被它所迷惑,按理說昨天深夜自己將它的主人詭們,一個個撕碎了它們的身體,它也該收斂一些,居然今夜過來作祟,還想對自己還有自己的金娟動殺機,必死無疑。
林峰心裏越來越想到,不由得更加憤怒起來,“本來想像上次那一個樣,將怨靈直接從氣球那麽大小揉碎到幾顆黑色的臭水滴大小,然後有多遠甩多遠的地步,後來想想簡直就是髒了自己的一雙簡單粗暴的雙手,那種嗜血的東西還是直接用正義的光芒活活燒死算了”
自己隨手扔出來的那些黃符頓時變得金黃發作,已經把那個怪物惡狗引進來了,然後發著金光的黃符將怪物包圍住了,像是火苗點燃了幹燥的草木一般,直接劈裏啪啦的燃燒了起來。
惡詭還沒有完全撲過來,直接被包圍的黃符燒著了起來,嗷嚎得趴在林峰的麵前慘叫了起來。
黃符燒厲詭,並不是那種火苗點著了幹燥的草木一樣,一下子火苗變成了大火,直接將草木燒的一幹二淨,而是那種慢慢的燃燒,先將厲詭怨靈的身體的一部分燃燒起來,一塊一塊的燃燒起來,時間會長許多,惡詭更是完全燒掉需要更多的時間。
像這種半人半詭的東西,完全燒死掉身體裏麵的惡詭更是需要更多的時間,不過看著哀嚎慘叫的模樣,又無能為力,與之前的囂張可笑的模樣形成了天壤之別,仿佛看到了小人被活活燒死的場麵。
“解恨,太解恨了!”
林峰身體的表麵依舊透著那種土紅色的淡淡光芒,還以為多麽了不得的怪物東西,原來隻是一個主人被除理掉,大刀裏麵的怨靈鑽出來的,連雜碎東西都算不上的邪祟而已!
哪用得著自己耗費這麽多的精神力和體力來催動那股神秘莫測的力量,簡直多看那個怪物都懶得看一眼,還是任由自己的正義的黃符將那個惡詭燒得一塊都不剩好了。
林峰不忍直視,懶得看見那種邪祟東西,還有那個被怨靈害得不像人樣的男人,他與惡詭合為一體,倆個都得死,否則那個邪惡的怨靈一定會起死回生。
轉過了身體,不想看那個男人就那樣因為惡詭的事情慘死在自己麵前,又是不得不為的事情。
麵前又出現了那扇熟悉的古木色的紅褐色的房門,不知怎麽的,林峰剛開始見到這樣顏色造型的古樸的木門,一副詫異的目光,世間怎麽還有這麽奇怪的木門。
後來,多看了幾眼,便品出來了裏麵幾分的古典的韻味,仿佛回到了古代的某一時刻,自己是一個有錢的大財主。
裏麵,那個衣著暴露內衣的女人正躺在裏麵,林峰有種莫名的衝動,倒不如退到房間裏麵好了,女人什麽的倒真的無所謂,反正自己也不喜歡她,隻是裏麵適合自己躲避一段時間,躲避這些詭祟東西,真的很厭倦它們了,偏偏它們又喜歡找死,隻好成全它們的下場。
林峰流露出些許美好的念頭出來,真的不想在外麵待著,又冷又餓,還有看著那頭怨氣重的嗜血刀化出來的怨靈活活燒死在自己麵前,真是太夠了。
緩緩打開了房間的那個古木色的透著厚重感的木門,一陣輕小的吱吱的房門打開的聲音。
“林峰,我死也要拉著你陪伴,讓我們一同上路吧!決不讓你再碰她一下,你這個不詳的男人。”趴在地上哀嚎的男人仇恨的說道,狼狽不堪的模樣卻讓他有幾絲敬意。
林峰聽到他威脅的話語,忍不住轉過了自己的身體還有腦袋,疑惑的看了過去,他居然還有意識,都已經到了這樣的地步,還不肯認輸嗎?
低聲說道:“不詳的男人是指我嗎?我是不詳的男人?”
他隻是這樣的問著自己,並沒有回答他的話,自己為什麽要回答他的話,不認識他,更不想理他。
誰知,林峰以為他身體裏麵的惡詭包括他,馬上都快要死掉了,一個被活活的燒成一陣灰氣,另一個不堪惡詭的拖累,也會死掉。
沒想到的,男人已經渾身變得傷痕累累,那些發著金光的黃符貼在惡詭的身上劈裏啪啦的燃燒著,連同男人的身體一起受傷著,他居然緩緩的站了起來,依稀還有個什麽樣子。
“林峰,我死也要拉著你陪伴,讓我們一同上路吧!決不讓你再碰她一下,你這個不詳的男人。”
“我是木五,你不會沒有認出來我吧!我偷偷藏下來你打下來的那把破刀,知道自有妙處,可以用來對付你,也算到了劉老會把金娟交給你,但是我還是不能接受,她跟我們從小一塊兒長大,你也配,你算什麽個東西!林峰。”他帶著猙獰看不清的麵龐怪異的說著,似乎還在以一種奇怪的姿態怪笑著。
他這麽一說,林峰還真的想了起來,他和劉老一行人裏麵還真有一個叫木五的保鏢,之前看著陽光帥氣的小夥子保鏢,怎麽和那個邪惡的怨靈合作,弄成這麽一副怪物模樣,自己根本沒有認出來他就是木五那個陽光的男人,居然還助那個怨靈嗜血,回不到正常的模樣了。
林峰嘴角揚出幾分輕蔑的笑意,又是一場愛恨情仇嗎?弄得自己那一副人不人鬼不鬼的模樣,自己其實還沒有同意,好吧!
“你又算什麽東西呢!木五,你居然為了自己的那一份偏見害死了那麽多保鏢,你們應該一起生活了挺長的時間了,還吸食他們的血液,助詭為孽,還不知悔改,你還有臉說我!木五”林峰反問道。
雖然林峰感覺自己有些傻,做事沒有分寸,但是他可以老老實實的拍著自己的胸脯說自己沒有害過好人,至於那個男人,跟他不熟。
一起走了一段路,而已!
木五似乎明白了一件事情,他見到的那些躺在自己麵前的熟悉的屍體,他們渾身肮髒不堪的血液,手指頭殘缺的手臂,自己當時隻記得在他們的屍體身邊。
其它的什麽也想不起來了。
“難道說那些都是自己幹的嗎?為什麽自己當時的事情記不得了。”
木五突然想明白了,其實那些恐怖的事情並不是自己幹的,是身體裏麵的這個怪物幹的,他當時不僅控製了自己的身體,還控製了自己的意識,居然那麽殘忍的害死了自己那麽多的同伴。
捂著自己不像人樣的腦袋,低喃說道:“我隻答應交給他自己的身體,沒想到它居然害死這麽多的人,我活著又有什麽意義呢?什麽也沒有得到而已!”
他看了看林峰正常的模樣,一時覺得那個看著一直不順眼的身體高大了許多,比自己高尚多了,帶著幾許期望的目光,看了看林峰。
不過,他那個怪異的臉龐也看不出來什麽了。
竭力用著最後的力氣,他已經心灰意冷,離死亡一步之遙,說道:“金娟,幫我……”
沒等他的話說完,一個快速飛過來的閃著白色亮光的東西飛了過來,然後白色的亮光飛出了腦門,白色的亮光變成了紅色,好幾滴紅色的血液啪啪的順著紅色的飛刀刀尖,啪啪啪地滴落到了他的腳下。
木五看著眼睛下麵的溫熱的液體,還有腳下的那些紅色的液體,意識到自己起碼還是一個人,因為自己的血液還是紅色的,那些事情都是身體裏麵的惡詭弄出來的。
朝著自己的腳底下倒了過去,沒有了意識,終於死掉了。
木五一死,他身體裏麵的惡詭更是連趴也爬不起來了,原本還以為自己是什麽厲害的角色,不過連愚蠢都隻是意識不到的垃圾還不如的邪祟罷了!
垃圾還有個垃圾分類什麽的,有用的垃圾還有些用,沒有用的垃圾也就那樣了,它們這種邪祟東西根本從來沒有用,它們主人活著的時候害人,死了隨它的主人一起害人。
林峰眼也不眨得看著那個惡詭在哪裏劈裏啪啦的燃燒著,心裏忍不住一陣痛快爽極了的感覺。
不就是一個嗜血的破刀生出來的怨靈嗎?搞得一本正經的樣子,害死了那麽多人,今夜我要將你燒的連一塊怨靈的身體都不剩,燒的一幹二淨!
“林峰哥,我們來晚了!”穿著藍色衣服的藍耳帶著幾分羞愧的語氣說著。
剛才的那一個頗有力道的飛刀便是藍耳使出來的,很準確的便穿過來了木五的腦袋,將他苟延殘喘的爛命了結了。
說到底,也沒有聽清楚他最後說了關於自己的金娟的什麽事情,突然這麽一瞬間,林峰暫時不想離開這裏,包括金陵市,離開這裏,他擔心這裏沒有人有能力保護她,怕她再受到傷害,劉青峰那個老東西搞不好會把她送給第二個第三個男人,不如放在自己身邊保護她。
林峰感覺氣勢上已經超越藍耳了,所以他這樣稱呼自己林峰哥,林峰並沒有覺得不對,雖然他的年齡比自己大上幾歲。
忍不住鬆了幾口氣,那個嗷嚎慘叫的怨靈已經被黃符燒成了灰氣,林峰確定將惡詭燒著連一塊完整的身體也沒有了。
而那個木五的身體也被灼燒得皮開肉綻,到處都是燒焦的樣子,一股說不好肉燒焦的味道。
這種屍體極易屍變,他身上的怨氣非常重,執念也多,屍體不能完整下葬,必須火化,還是燒的骨頭渣都不剩的那種,最好連骨灰都不能留下,畢竟身體裏麵殘留了太多的邪祟之物。
林峰像是他們的頭子一樣,帶著幾分莊嚴的樣子,也露出了一倆絲的不屑,一本正經的說道。
“藍耳,這話你不該對我說,而是對那邊灌木叢裏麵躺著的幾具兄弟的屍體說對不起,他們的死我們都有罪責。”
藍耳他們都不由得回答道:“是,林峰哥,我們對不起他們,還好你又及時出手擺平了它,我們不該讓木五留下來那把刀,現在他也死了。”
林峰好幾種糾結的情緒摻和到一塊兒來,傷感難過不舍,喜歡留念擔心,喜歡仿佛是對這裏的一個女人而言,經曆了那般恐怖的事情,他對她的感情已經從正常的擔心情感變成了一種升進的喜歡和不舍。
他決定了,暫時不離開她,因為感覺到最近可能還會有些不正常的事情發生,他要保護她一時的安危。
等到這段日子過去了,再離開她也不遲。
“嗯!”林峰輕輕應了一聲,表示同意。
然後,又看向了地麵上死得不能再死的木五,都是由於這個蠢貨的愚蠢感情,才會然後讓那個怨靈有機可乘,想想他完全就是死的該死,還無辜害死了那麽幾個兄弟。
他的屍體不對勁,太邪門了,不能留全屍,那些被他啃咬過的屍體也不能留著全屍。
於是朝著藍耳他們,用一種稍微有些像領導的語氣,說話道。
“木五還有他們幾個的屍體不能土葬,也不能普通的火化,不能送到普通的火葬場裏火化,我擔心他們不夠專業,去的路上也容易出變故!”
“我等下每個人再分給你們幾個黃符防身,記得你們等會親自火葬他們的屍體,戴上防護手套和口罩,先去弄個好幾百斤汽油過來,汽油越多越好,把汽油倒在他們的屍體上麵,燒的越幹淨越好,最好連骨灰都一點剩不下來,他們的屍體太邪乎了,不能留。”
藍耳他們應了一聲,同意了林峰的做法,居然在劉老的風水別墅裏麵都能發生這樣恐怖殘忍的事,也隻能將他們的屍體徹底處理掉,會以後好好照顧他們的家人的。
林峰目光落在了地板上那個曾經嗜血如麻的破刀,那也是個邪祟的東西,那把破刀因為吸過了不少幾個男人的血液,上邊的破爛不堪的鏽跡已經消失了,明亮的鋒利亮光有些閃人眼。
那把晦氣的刀也不能留著,林峰不是一個殺人如麻的家夥,也不是殺詭如麻的家夥,無論如何,留著那把破刀還是會出事,不如一起處理掉算了,省得以後遭到它的反噬。
林峰走了過去,身上的那完全覆蓋的淡淡土紅色的亮光退去,隻有身上的一個手臂那樣的光芒。
他的防範並沒有錯,雖然大刀上麵的邪惡怨靈已經除去,不過曾經殺人不眨眼的刀還是帶著淩厲的殺意,一種蠢蠢欲動的森涼感,朝著林峰的手臂飄了過來。
對於林峰來說,那種大刀帶過來的反噬的作用,還是差許多才能控製住他,木五那樣的貨色對付起來還差不多。
心裏居然冒出來一個奇怪的念頭:“到底留著這把刀呢!還是將它處理掉,如果用它對付起來那些自以為是的厲詭怨靈,想必比黃符順手的多,一刀必定可以將幾個怪叫害人的厲詭身體砍斷,可它又有不少的反噬作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