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9章 推進調查
將春上同學送進醫院裏，除了美琴和黑子要趕宿舍門限，餘下的一行人坐在大廳裏等候檢查結果，雖然一夜想親自去檢查，但畢竟這裏不是冥土追魂的醫院，他也不好隨便去砸同行的場子。
整個大廳裏也人滿為患，據說一共有七十多人受傷，其中還有十幾個重傷者，而且還有很多精神上受到驚嚇的患者，這個小醫院的門診已經基本滿負載了。
看到一位紅色單馬尾的女性從裏麵走出來，初春立刻貼上去。
“特蕾絲緹娜小姐！春上同學她怎麽樣了啊！”
“她沒事哦，就是有點過度驚嚇了，很快就會醒過來的吧。”笑著看著急切的初春，特蕾絲緹娜指著旁邊的病房，“你們可以去看看她哦。”
一眾人湧進春上同學所在的小房間裏，春上同學已經醒了過來，有點呆呆地坐在病床上，雙手緊緊握著胸前的掛墜。
“春上同學！你沒事吧！”
看到衝進門裏的初春，春上同學先是呆了一下，接著立刻意識過來露出笑容。
“既然這位同學已經沒事了，就請回宿舍吧。”旁邊正在收拾醫藥的護士忙的滿頭大汗，估計好久都沒有過一下子湧進這麽多傷患了吧。
為了趕門限先回到了宿舍的美琴和黑子，接到了淚子的電話，說已經將春上同學送回了宿舍。兩個人也鬆了口氣。
“呼，大家都沒事真是太好了，居然真就遇到雜亂開放了，你說是吧，姐姐大人。”
“嗯。。”美琴仿佛沒在聽一樣，實際上也基本沒在聽吧，她的雙手在自己的筆記本電腦上不停敲打著，好像在查詢著什麽。
“真是的姐姐大人，到底在查什麽呢？”黑子看美琴沒什麽反應，直接撲到美琴身上，美琴也沒把她拍開，繼續調查著關心的事。
“幻想禦手事件？不是早就已經過去了嗎？”
“之前看煙花的時候不是說雜亂開放有可能是AIM擴散立場的人為幹涉造成的嗎？我在想會通過AIM擴散力場造成事件的是不是有可能還是木山春生，畢竟這次的事件不覺得和之前的幻想禦手很像嗎，而且她還說過今後也會不擇手段什麽的。。”
訴說著她所擔心的事，美琴繼續調查著，但是並沒能得到什麽有用的信息。
“姐姐大人，你忽視了一件很重要的事哦，現在木山春生可是被關在17學區的特殊監獄裏哦，犯了那麽大的事總不能這麽快放出來吧。”
“這麽說也是。。”雖然這麽說著，美琴卻冥冥之中覺得確實有這個可能性，還是不打算放棄這個調查方式。
“倒不如說我更在意的是春上同學的狀況。”黑子頓了一下，“在雜亂開放之前，春上同學的那個樣子，仿佛是在和不在場的誰說話一樣，如果是AIM擴散立場的影響的話造成影響的也應該是能力者。。”
“你啊，不會在懷疑春上同學吧！？”打斷黑子的思考，再怎麽說那個弱氣乖巧的少女也不會是造成雜亂開放的起因吧？
“不不，我也不想這樣想啊。”黑子又突然抱上來，對著美琴的臉撅起嘴唇就想親。
“給我放手！”美琴撐住黑子的臉堅決抵抗。
“再說起來，這種事情怎麽可能啊！春上同學可是剛剛轉學過來啊！而且。。嗯？之前佐天同學說過。。春上同學之前在的19學區經常發生雜亂開放，這幾天也沒聽說有發生過了。。反倒是第七學區。。”
“佐天同學還說過這樣的事。。”兩個人一起沉默了下來，畢竟這些現象都指向了春上同學。
“偶然吧偶然，像那麽老實乖巧的孩子怎麽可能和雜亂開放有關嘛！”美琴也不願意想象這樣的可能性。
“確實，對我們來說也不該太多疑了啊。”
——
另一側，一夜他們將春上同學送回了宿舍，看到春上同學安然睡在床上的樣子，想來也沒什麽事了，三個人也就此告辭了。
回到第七學區的公寓，小操祈先去洗澡了，畢竟被雜亂開放弄了一身灰，一夜則是趁著她洗澡的時候打通了一個電話。
“木山老師，今天又進行喚醒實驗了嗎？”
“啊，果然今天也不行啊。。”電話裏傳出一個疲憊的聲音，裏麵透露出說不清的失望。
“我估計也是啊，這次我就在發生的中心。”一夜揉了揉眉頭，這件事已經麻煩了很久了，之前木山春生開發喚醒程序所需要的數據一夜和冥土追魂基本都幫她找到了，可是最關鍵的數據卻差了一點。
“如果能有‘最初樣本’的數據的話。。”
“對了，說起來今天在事發現場遇到了一個叫特蕾絲緹娜的，好像那家夥也是木原家族的人，我在多查點資料，可能那個人能成為我們的突破口。”
“為什麽，為什麽你要幫我到這個地步？”
聽著木山春生電話裏那迷茫的聲音，一夜也感到頭疼，最開始找到孩子們的時候的激情已經褪去，支持著她的已經是最後的，作為那群孩子的教師的執念了。她的心中有了很多疑慮，很多彷徨，感覺一夜他們明明是外人卻伸手相助是不合理的，但是還是想抓住這根稻草。所以一遍又一遍的問他，她的這種精神狀態很讓人頭疼，如果在找齊資料之前她先倒下了可就難辦了。
“我已經回答過很多遍了，首先我想要晶體的數據，其次這些孩子們已經是我的病人了，既然如此我就沒有放棄他們的可能。我這裏已經有了個想法，如果我的猜想是正確的話，那我會把完整的計劃告訴你。”
掛斷電話，浴室裏的水聲已經停下來了，一夜也收拾收拾，準備洗澡之後做一點夜宵，畢竟還有很多事要查，可能今天會睡得比較晚。
倒不是說這個話題不能讓小操祈知道，倒不如說最一開始就告訴她了，而小操祈也運用“人才工坊”的資源收集了不少資料。但接下來的事情將有可能直接接觸木原一族，已經和木原頭子的木原腦幹打過招呼的一夜倒是不說，他怕那幾個木原會對小操祈產生興趣，到了那時候就麻煩了。尤其是專門研究“SYSTEM”的木原幻生，那個臭老頭子在木原裏也屬於實驗相當不擇手段的那一類人，最好不要讓小操祈和他接觸。
“小夜，明天你要去找木原嗎？”小操祈一邊用毛巾擦著頭發一邊坐到一夜旁邊。
“是啊，這件事說實話我不希望你參與太深，現在還有亞雷斯塔作保障，以後就不好說了，我會趁現在盡可能和木原那邊牽好線的。幸好木原的首領是腦幹先生，屬於比較理智且理解感情的一個特殊的木原，總之就先交給我吧。”接過小操祈手裏的毛巾，讓小操祈坐在他腿上，一邊幫她擦著頭發一邊說明之後的安排。
“唔。。真是的，這種什麽事都想自己扛的習慣要改哦！我怎麽說也是level 5啊。。。但是，既然小夜不想讓我參與的話我就先不出手了，相對的，春上同學那邊的事就由我來調查了哦~。”
“啊，那邊就拜托你了，總之我先去洗澡了，趁現在想想夜宵吃什麽吧。”
讓小操祈從身上下來，一夜那好衣服進了浴室。
“保護過頭了啦，笨蛋~☆。”
——
第二天一早，一夜很罕見一大早就起來，輕輕親了一下小操祈的臉頰，在廚房裏準備好早飯之後就直接整頓服裝離開了。小操祈雖然醒了過來，但也沒叫住一夜，她也明白一夜是為了保護她，既然這樣不為他添亂就是最好的支持。
還是一家狗狗咖啡店，看樣子應該是之前那家的連鎖店，一夜早早就在預約好的包間等著木原腦幹，終於在外麵的一小陣騷動後，一直背著小包和機械臂的金毛尋回犬用背上的機械臂推開門進來，一夜能從打開的門縫裏看到外麵人驚訝的神情。
“你好呀十神君，居然會從你那邊主動聯係我呢。”
“是啊，說實話我也沒想到這麽早就會聯係您，畢竟我對您可以說是即敬畏又恐懼啊。”
一夜放下咖啡杯，不在擺出商業性的笑容，而是相當認真的正視著木原腦幹。
“我可隻是一隻狗狗啊，居然會被這座都市的level 5警戒成這樣，這可是讓人有點傷心啊。”
麵前的金毛犬看不出到底是什麽表情，但還是自顧自的從背包裏拿出一根雪茄，用機械臂切斷點著，放進嘴裏。
“請您不要說笑了。話說我一直很好奇呢，腦幹先生，據說狗的味覺識別和人類是不同的，那麽雪茄在您感覺來是怎樣一種體會呢？”
“嗯。。這不好說啊，畢竟我一直是隻狗嘛，沒感受過人類的味覺，不過這確實是個有意思的研究方向，回去想辦法試試吧。”
金毛犬若有所思的想了想，點點頭，看來對於雪茄是否有其他的味道感受還是蠻有興趣的。
“希望您有結果了之後務必能告訴我有什麽不同。那麽接下來，能讓我進入正題嗎？”
看木原腦幹心情挺好的，一夜試著將話題推進下去。
“當然，啊，還有一件事，下次見麵的時候果然還是換個地方吧，雖然這裏看讓我看起來比較自然，但總有種讓我覺得被愚弄了的感覺。”
“既然您這麽想，那下次我們去十五學區的類鑽如何？那裏有幾家不錯的餐廳。”
“可以，那麽就來再說說你的正事吧。”
一夜心裏笑笑，終於進入正題了。
“這次主要是這麽幾件事，首先是關於特蕾絲緹娜·木原·萊夫雷恩的事，我希望知道您對她，或者說木原一組對她的看法，以及‘最初樣本’是否在她那裏這件事。其次就是您對木原幻生的看法了。”
“嗯。。”金毛犬低頭想了想，抬起頭，“前一個問題很好回答，關於特蕾絲緹娜·木原·萊夫雷恩，說實話我都不想稱呼她為木原，冠有這個名號對她來說太沉重了，她根本就沒有這個才能，說實話我更希望你能成為木原呢，如何？木原一夜少年？”
“這可就是您說笑了，我可不是研究員啊。”
金毛犬搖搖頭。
“十神君，研究員可不隻是一天到晚坐在桌子前做研究才是一流啊。就我所知，木原的領域裏還沒有關於時間的研究，而你是對這個方麵最熟悉的，而且你對於能力的開發和對時間的理解絕對不淺，畢竟你都有了想用晶體來測試能否增強對時間的控製力的想法了啊。無論目的如何，我覺得一般人可做不到這種研究精神哦。”
對此一夜也隻能苦笑了，畢竟他離木原有多遠他自己還是清楚的。
“但起碼我不可能像各位木原一樣對於這個領域熱衷到放手其他啊，這實在是您言重了。”
而金毛犬反而咧嘴露出一個笑容。
“這可是你對木原的偏見了啊，就比如我就不會一天到晚悶在實驗室裏，雖然不會覺得無聊，但是實在不夠浪漫啊。。算了，如果你哪天有想法了就和我說吧，雖然血脈並不相連，但木原歡迎你。讓我們繼續你剛剛的話題吧。”
操作機械臂取出叼在嘴裏的雪茄，用另一隻機械臂拿起咖啡喝了一小口。
“‘最初樣本’我記得確實是在她那，畢竟幻生君對那個東西已經不感興趣了啊，你拿走就好。”
“感謝您的許可。”
“這有什麽好謝的，如果你能拿來廢物利用也算是對實驗體的尊重，這也是一種浪漫了。至於幻生君的想法，這可不能白白告訴你啊，作為情報的交換，你能提供什麽呢？”
果然來了啊，一夜早就知道木原腦幹不是這麽好說話的人物，但他也是有準備的，將兜裏放著的一個U盤取出來放在桌子上。
“當然，我也沒想過白白從您這裏獲得好處，我記得您對我們開發的‘時元補償器’有興趣來著，我可以將資料提供給您，當然請讓我稍加一小點限製，我希望這份資料隻有您能過目使用，畢竟其他的木原們。。這個資料遭到濫用就麻煩了，可能對亞雷斯塔先生的計劃也會有影響。”
金毛犬想了想，伸出機械臂將U盤拿起來，收到背後的小包裏。
“唔。。可以吧，確實，這個資料保管在我手裏比較好，但是隻是我對木原幻生的看法，這份資料的價值未免有些太重了，你還有什麽需求嗎？”
沒想到木原腦幹居然會主動讓一手，一夜有些驚訝，但在這種大佬麵前過度謙讓就是失禮了，一夜想了想，說到。
“如果可以的話，希望您能對‘時元補償器’本身和使用‘時元補償器’的驅動鎧提出一點意見，畢竟雖然我說過讓別人搶走研究會讓我那邊的研究員生氣，但來自學園都市最頂尖的科學家的建議她還是會接受的吧。”
“嗯，也有道理，那就這樣吧，這件事下次見麵的時候我會把資料和意見整合好交給你的。那麽就是關於幻生君的事了吧。說實話，我對於level 6的達成還是有點興趣的，畢竟這個都市的王也是這麽期待的，但是，他做的有點太過火了，為了level 6連毀滅學園都市都在所不惜在我看來實在是本末倒置，如果有機會的話，過段時間把他處理掉也行，畢竟他的研究已經沒什麽用了。”
“感謝您的見解，這實在是一次非常有意義的交談。”
“我也這麽覺得，當然，我的建議充其量是建議，不要照單全收，至少是在違背‘王’的意誌的意義上。”
“當然，我謹記於心。”
與木原腦幹道別，一夜走在回家的路上。就目前為止來說，很好，雖然對於那句‘為了level 6連毀滅學園都市都在所不惜’有些迷惑和發怵，但原定的目的都達到了，木山春生那邊的計劃也可以正式開始擬定。唯一有些麻煩的就是CFR的情報外泄，雖然木原腦幹是比較與眾不同的木原，但也絕對不能掉以輕心，隻能期待“反製政策”能有用了。。總之，先通知一下木山春生吧，很快，那些孩子們就能蘇醒了。。
果然每天兩章的處理量就是極限了啊，一章的字數太多會有點麻煩啊。。（手腕好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