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7章 脫節的羽化
知道布束砥信被‘ITEM’抓起來的事已經是第二天早上的時候了，沒想到在一夜把守一邊的研究所時布束居然會跑到另一邊植入感情程序。這幫家夥真的是一個一個都衝動的要命，也不為跟在後麵為她們擦屁股的人找想。。
今天除了晚上去救妹妹以外也沒有什麽安排好的計劃了，一夜悠閑地在客廳喝著咖啡吃著早餐的煎餅。
——咣咣咣咣！！
一陣急切地敲門聲唐突的打斷了一夜的清閑時光，而且都不用開門就知道是誰在外麵。。
“十神！給我出來！不然我就把門轟飛了！”
美琴憤怒的聲音透過門板傳入一夜的耳中。哈。。為什麽明明是在幫她，還要天天被她跟追債似的上門仇視呢。。
不情不願的打開門，門外的美琴已經開始微微漏電了。看到門縫裏一夜的臉後，美琴微微的漏電立即變得閃亮起來。
“昨天晚上到底是怎麽回事！你到底。。！”
“Stop！進來再說，還有，別亂放電，在我家裏亂放電我就隻能再把你打暈扔回宿舍了。”
剛想爆發的美琴轉念一想發現自己好像也打不過一夜，隻能很憋屈的將電收回去，進到一夜的房間裏。
環顧了一下一夜和小操祈的家，美琴聳聳肩。
“沒想到你這種會參加那樣實驗的人的家也能這麽有生活氣息呢。”
差點把剛剛喝進嘴裏的咖啡噴出來，這人到底是有多固執己見啊，就不能用自己level 5的大腦好好想想再得出結論嗎？
“難道你還在認為我是協助實驗的那一方嗎？”
“那你為什麽昨天晚上會在那阻止我！”
一夜深深的歎了口氣，看來這波得把事情說的比較明白了，雖然一點也不想讓她接觸這邊的世界的。
“哎。。一步步說明吧，雖然本來並不像把這個都市的‘黑暗麵’直接告訴你的。”
一夜頓了頓，喝了口咖啡，接下來的話可能不會太少。
“首先，先說明一下‘暗部’的概念。”
“‘暗部’？難不成是什麽跟電影裏似的秘密暗殺組織之類的東西？”美琴有些詫異的看著一夜。
“雖然沒那麽戲劇化，但差不多。就像表麵有風紀委員和警備員維持秩序一樣，這座都市的黑暗麵也需要維序者，而這就是我們暗部的基本定位。暗部一般聽命於統合理事會，一般隻要是命令下達，無論多髒的工作也會去執行。而其中我的暗部‘神識’則更為特殊，是直屬於統合理事會理事長的部隊，一直以來暗地中解決了大量的違法殺人能力者集團或者非法交易學園都市技術的家夥，反正大多數都是這類人。”
雖然大致方向上沒太大錯，但一樣姑且還是美化了一下暗部的定位的，畢竟大部分的暗部更像是為錢賣命的傭兵，但這種話讓美琴聽到不太好。。
“那你阻止我是因為理事長的命令嗎？”美琴突然感到一陣強烈的茫然。連整個學園都市的理事長都是敵人嗎？那不就是說整個學園都市都是敵人？
“姑且是，但是你要想清楚，我在阻止你的同時也在阻止實驗，說白了就是阻止實驗，盡可能減少妹妹的傷亡是我的boss默許的。隻是大家都不希望將這件事搬上台麵，所以我一直在暗地裏一點點處理，但不知道哪裏的哪個笨蛋在大家都在按照計劃穩步的一點點接近結束實驗這個結果時突然跳出來東毀一個樓西炸一間房的，把大家的計劃都打亂了。現在我的一個協力者也被抓住了，那家夥現在估計也挺慘的吧。”
“什麽！那還不趕緊去把那個人救出來！”
聽到自己草率的行動甚至已經導致有致力於結束實驗的人被抓住了，美琴立刻急切的想去救人。
“別著急，那個人死不了的，所以先不用著急，先把妹妹的事情解決了再說。具體的計劃恕我不能告訴你，誰知道你又會到哪個重要的地方到處搞破壞去。。”
“那你就要每天去救妹妹嗎？就沒什麽我能做到的事情嗎？”
“說實話我覺得沒有。”一夜搖搖頭，將剩下的咖啡一口喝光，“這次的計劃，隻論最後的話還是需要我去直麵一方通行，雖然我還不想死，但說實話風險還是相當大的。雖然如果我死了數據偏差也足夠讓實驗終止了，但就算為了小祈我也不能死掉啊。”
美琴仔細想了想一夜說的話，沉默的點了點頭。一夜看她也沒有其他想說的了，就直接開門送客了。
——
離開一夜公寓的路上，美琴一直在思考，到底還有什麽自己能做到的事嗎？明明自己是一切的起因，現在卻要自己袖手旁觀嗎？那怎麽可能做得到啊！我也是level 5啊！
走進旁邊的一間電話亭，用pad直連進入網絡，美琴再次瀏覽了實驗的具體報告。由樹狀圖設計者演算得到的結果，如果殺死兩萬個禦阪妹妹就能將一方通行，學園都市第一位的超能力者升至level 6.這種荒誕的結果。。等等。。
所有的結果都是樹狀圖設計者計算得到的，也就是說隻要研究員們失去了樹狀圖設計者這個大腦，實驗就無法進行下去了！雖然樹狀圖設計者是整個學園都市所有研究的根基，甚至連天氣預報都是全權交給這台超級電腦來演算的，如果破壞了樹狀圖設計者，那她絕對會成為學園都市的頭號千古罪人。但是，這又有什麽問題呢？如果結束實驗的代價是被黑子抓起來的話，那或許也不錯。
坐電車來到第二十三學區的樹狀圖設計者信息接收中心，學園都市裏唯一的一所能夠與太空中的樹狀圖設計者進行數據交換的信息中心外，美琴四處張望了一下。鐵絲網的圍牆外隻有警備機器人在警戒，這些對於美琴而言都如同無物，主要是看有沒有人力的警備。
“哦呀？居然還有學生會跑到這麽遠的地方啊。這裏可沒什麽好玩的哦。”
突然被搭話的美琴一緊張，立刻轉過頭，卻看到一位普普通通的掃地老大爺拿著掃把和簸箕桶，慢慢悠悠的掃著地。
“啊，我的研究課題和樹狀圖設計者有關，想來實地見學一下呢。”
“哦，還真是勤奮啊，可不要太靠近鐵絲網哦，會被警備機器人抓起來的。”
“好的，我會注意的。”
向美琴點點頭，老人又拿著掃帚，慢慢悠悠的到其他地方掃地去了。
看著慢慢離開的背影，美琴鬆了口氣，連一個一般學生都會過來打聲招呼，也就證明了這裏的人到底有多麽少了吧。美琴繞著外牆走了走，找到一個沒有人看著的地方，熟練的入侵警備機器人，通過磁力翻過牆去。
一路貼著圍牆入侵進去，整個設施卻安靜的瘮人。明明是學園都市最重要的信息交流站之一，不說重兵把守，連一般的研究員都看不到也太奇怪了。
暢通無阻的進入中央情報處理室，整個房間裏無數的屏幕包圍房間，顯示著各個地方的影像和各種各樣的處理數據。
將手放在控製台上，美琴輕輕一抹，抹下來厚厚的一層灰塵。明顯是已經廢棄了很久的感覺，心說不妙的美琴驅動電流入侵設施，調出來樹狀圖設計者的處理記錄。
“0件。。怎麽可能？樹狀圖設計者不是每天都有上百件處理申請的。。不對，申請一直有，但是都沒有處理。。”
進一步入侵，翻找近期樹狀圖設計者相關的狀態報告。
“兩周前，位於軌道上的織女星1號受到來源不明的能量攻擊遭到擊毀，理事會已經確認樹狀圖設計者再起不能，發布開始回收指令。。。”
兩腿一軟，美琴轉身，有點搖晃的離開了樹狀圖設計者信息接收中心。
對於她而言，這是最糟糕的狀況，作為突破口的樹狀圖設計者已經被破壞了，而實驗還在依照計劃進行。
“等等。。”美琴突然理解了一夜的話的意思，在沒有樹狀圖設計者的情況下，隻要一方通行發生大幅背離計劃的戰鬥，就會擾亂計劃的進行，而且沒有修複的手段。
仿佛明白了自己該做什麽，美琴帶著有點脫離的身體，坐上了返回第七學區的電車。
夜幕降臨，慢慢行走在大街上，感受著周圍七彩的霓虹燈逐漸暗淡下來。從第七學區一步步慢慢走向第十七學區的派車場，今天的實驗地點。
明明還沒有到達實驗地點，鼻腔裏仿佛已經能嗅到刺鼻的鮮血氣息。回想起這幾天晚上的夢中，死去的將近一萬個妹妹發出哀怨與痛苦的悲鳴，死死拽住自己的身體，希望將自己也拖入死亡的深淵，希望自己也來贖罪。想來，那時候的夢就是在預示這一刻吧。
眼前是帶著混沌白色的瘦弱男人，腳邊，是倒在血泊中失去意識的禦阪妹妹。一方通行沒有繼續動手，仿佛是在等待誰一般。聽到美琴的腳步聲，一方通行慢慢轉過頭。
“什麽啊，怎麽今天是素體來了，不是專門的收貨員本大爺可不發貨啊。”
“一方通行，我是來和你了斷的。”
身體仿佛被冰凍一般寒冷而僵硬，美琴甚至都想稱讚自己的聲音沒有顫抖了。會想起自己上一次無能為力的樣子，美琴釋然了一般，一邊感受著恐懼，一邊堅持著站在這裏。
“哈？就憑你？我說昨天那家夥怎麽沒來呢，多半就是被你拖累了吧。”
不屑的笑了笑，雖然同為level 5，但美琴在他眼裏完全不構成威脅，相比起來更像是去吃飯後的甜點一般簡單。
代替回答的是狂暴的電流，將周圍的所有集裝箱全部吸引過來伴隨著鐵砂組成一個幾十米高的巨人。鋼鐵的巨人揮動巨大的胳臂，毫不遲疑的向一方通行拍過去。
壓倒性的質量伴隨著高速震動的鐵砂和高壓的電流打向一方通行，而一方通行甚至連插在兜裏的手都不打算拿出。鋼鐵之軀在觸碰到一方通行的瞬間，立刻土崩瓦解，甚至有好幾個集裝箱直挺挺的向著美琴高速發射過去。
立即驅動磁力，用旁邊的集裝箱的磁力將自己拖走，緊急回避飛過來的集裝箱，而美琴也因為速度太快，伴隨著吃痛的悶哼重重的撞在集裝箱上，甚至在鐵板上撞出了一個小坑。
“哦喲喲？明明是你打過來的，怎麽你受傷了呢？”
完全不想和他說話的美琴繼續控製磁力，從鐵軌上拽下來一根拳頭大的釘鐵軌用的大型鋼釘，集中電磁一拳打在釘帽上。
遠超硬幣質量的鋼釘立即以超過三倍音速的初速度，伴隨著毀滅的光輝直衝一方通行的臉射過去。
——Ding！
如同敲擊在鈴鐺上一般清脆的聲音，鋼釘發射的超電磁炮與硬幣完全無二致的原路返回，直衝美琴的腦子過來。
意識過來時，美琴已經倒在地上，但是卻還活著？明明被那樣的一擊命中，整個上半身都應該被轟飛的。。身上的這個重量，還有這種伴隨著鐵鏽味的潮濕感是。。
半張臉上粘滿血的一夜，用右手撐著地，慢慢站起來。
“不是都說過不要擅自行動了嗎。”
沒有看著美琴，一夜的眼睛緊緊盯著一方通行。
躺在地上的美琴，在一夜的背後清清楚楚的看到了，一夜左臂那深可見骨的猙獰傷口，大臂的肌肉整個被燒爛，如同黑色的膠質一般堵住了慢慢滲血的血管。
“你。。你的手。。”
“一方通行，看來和你的決鬥要提前了啊。”完全不理睬美琴，一夜說下去。
雖然美琴看不見，但一夜的臉已經痛到完全扭曲了。真是最糟糕的情況，為了應對和一方通行所準備的裝備一半都沒能帶出來，而且開局左手就報廢了，完全是不能更惡心了！
雖然不是不想逃跑，但是首先，現在逃了美琴就死定了，帶著美琴和禦阪妹妹根本沒法加速。其次，一方通行也完全沒有讓他們逃的意思。
“終於，終於你肯直麵本大爺了，明明給了你這麽多的時間準備，最後居然是把一隻手給準備沒了啊，而且還是被護在背後的人打爛的，真是滑稽的要命啊！”
單手將七夜從背後抽出來，舉在身前，一夜調動周圍所有的時元，凝聚在七夜上，讓黑色的刀鋒甚至散發出強烈的白光。他不是不想回一方通行一嘴，但是左臂太疼實在說不出話來。
停止時間！在靜止的時間裏能夠做到的極限的10倍加速，揮動七夜精確的連續砍在一方通行的脖子上，並且每次斬擊都釋放凝聚在刀鋒上的時元，在一點疊加起能夠輕鬆斬斷直徑一米的鑽石柱的強大力量。時間結束的同時，一夜快速後退，躲避可能到來的反射，同時將戰場拉開遠離美琴她們。
靜止的時間再次流動的瞬間，20秒的斬擊疊加在一瞬，集中一點擊中一方通行的脖頸。
出乎一方通行意料的強大衝擊從從脖頸的反射發聵過來，一方通行立刻集中演算力，將將把幾乎所有的力量反射出去，在一方通行瘦弱的脖子上留下一道淤青，反射出去的力量如同斬波一般飛出，將旁邊的集裝箱攔腰斬斷。
“哈！這不是很能幹嗎！能突破本大爺的反射的人你還是頭一個！很好很好，可不要讓本大爺太無聊了！”
被剛剛的衝擊打的一是有點恍惚，但這反而助長了一方通行的狂氣。高高抬起腳，一方通行用力跺地，大量的碎石如同霰彈槍一般發射出去。
一夜立刻加速進行回避，時不時用刀將飛來的碎石斬落，同時快速後退，盡可能將戰場拉開。
“你以為這次你能跑嗎！啊！？”
一方通行一蹬地，立刻如同戰鬥機一般高速衝向一夜。在經過集裝箱的過程中還接觸集裝箱將它們扔上天空，計算掉落位置封鎖一夜的逃跑路徑。
“我的左手是毒手，右手是苦手，隻要被碰到四肢就會被扯掉哦！你想要哪個！！
平平的舉起雙手，一方通行快速衝上前。
“還是說都要！”
發現無處可躲，一夜加速蹲下身從一方通行的胳臂下強行扭動身體逃出魔爪。原本一夜背後堵路的集裝箱在一碰之下直接爆開，飛散的鐵片劃中了一夜的側小腹。一夜立刻調集時元燒傷止血，勉強維持著行動能力，滾到一旁。
爆開的集裝箱裏立刻散發出一陣白色煙塵，看樣子是裝麵粉的集裝。。。等等，麵粉！
“呐，十神，你聽說過粉塵爆炸嗎？”
一夜心說不妙，立刻在身體周圍集中一圈時元。
一方通行輕輕跺地，身後的一個集裝箱直衝雲霄，隨後掉落在另一個集裝箱上，擦出一陣火花。
——轟轟轟轟轟！！！！！
狂暴的衝擊和高溫的烈焰瞬間籠罩了半邊派車場，目光所及之處一切都在燃燒，連金屬的集裝箱都微微融化。
“嘁，看來以後這種招式要想好再用啊，沒有氧氣的話就算是本大爺也會難受的啊。”
從火焰中閑庭信步的走出來，一方通行扭了扭稍微有些僵硬，發出咯噠響的脖子。感覺剛剛被擊中的地方還是隱隱作痛。
這時，另一個身影也衝出火焰，皮膚上能看到幾處燒傷，銀白頭發的末梢也被火焰燎的焦黑。一夜邁著有點蹣跚的步伐，相對完好右手緊緊握著手中的刀站在一方通行麵前。
“哦呀，居然還沒死嗎，不愧是當年逃過本大爺追殺的人啊。”
“我，還不能死啊。。！！”
——！
那是震懾一方通行內心的強烈目光，盡管身體已經遍體鱗傷，甚至由於失血，生命已經仿佛是風中殘燭，但目光中的意誌反而越發的強烈。
“嘁！你以為你是什麽東西！難不成真的以為能打敗本大爺嗎！本大爺可是學園都市的最強！就像視力測試最高隻有5.0一樣，我隻是沒更高的等級才屈居level 5，我和你們之間可是有不可能跨越的牆壁的啊!”
用力跺地，一方通行再次如同一陣狂風一般衝進一夜懷裏。
“糟。。！”
失血造成的失神一瞬間帶走了一夜的意識，而就在這一瞬間一夜錯失了躲開的機會。
“你的左手看起來挺疼的啊！我來幫你拿掉吧！！”
一方通行的手握在了一夜燒爛的左臂上。
——刺啦！
“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
血肉分離的劇痛強烈的衝擊著一夜的精神，但是在慘叫之中，一夜還是把含在嘴裏的最後的希望咽進肚子裏。
看著倒在地上，刀掉在一邊，血流成河的一夜，一方通行麵色不爽的躲開眼神。這樣就好，這樣就沒有任何人能夠阻止本大爺了。。
突然，一方通行背脊一涼，本能一般的發動能力，立即躲開原本站的地方，扭曲的血紅色幻影突然籠罩在一方通行原本站立的地方，將接觸到的一切全部扭曲粉碎直至消亡。
躺在血泊中的一夜睜大了雙眼，原本隻是微光的雙瞳綻放出強烈的彩色光芒。
“逆轉時製（TIID OV）。”
意義不明的輕輕呢喃清晰的傳入一方通行的耳中。一夜仿佛漂浮起來一般，沿著倒下的軌跡直直的站立起來，流出來的血和撕掉的手臂，以及全身的燙傷撕裂傷如同時間倒轉一般接回一夜的身體，修複了所有的傷口，連破損的衣服都一並複原。
雙腳微微離地，一夜就這樣漂浮在半空中，雙目發出的強烈光芒在眼球前組成奇怪的，無法理解的詭異圖案，然而圖案後麵的雙目卻顯得極為無神。右半邊的背後，幾道如同撕裂空間一般的琉璃彩色流光組成了翅膀的形狀，與翅膀相匹配的淡淡光環懸浮在一夜頭頂。
“那是。。什麽玩意啊。。”
強烈的恐懼感刺入一方通行內心，本能深深的理解自己的能力無法反射麵前“那東西”的攻擊。但第一位的尊嚴讓他沒有立刻逃走，一方通行立即後退，將手邊的集裝箱直接向著一夜扔了過來。
“斷裂（TIID ZAH FRUL）。”
扭曲的紅色幻影立即出現在一夜麵前，拉成一張籠罩一夜的平麵。飛過來的集裝箱如同一滴水滴融入湖泊一般立刻消失，但一方通行能感覺到，那不是消失了，而是被完完全全，到達了分子，甚至原子級別的粉碎。
一夜的手指輕輕前指，血紅的幻影立即高速向一方通行衝出去。
一方通行腳底一蹬，慌忙快速後退，鬼知道那種東西到底能不能反射掉!紅色幻影窮追不舍，一路上走直線的粉碎掉所有接觸到的物質。甚至連空氣都被扭曲吞噬，隻在經過的路徑上留下一道瘮人的幻影和恐怖的痕跡。
“啊啊啊！！”
突然，意識恍惚的一夜，仿佛大腦受到嚴重的擠壓一般，抱著頭在劇痛中苦苦掙紮，但是紅色的幻影依舊沒有停下來，反而進一步加速。
被背後的變化一驚，緊張之下將所有演算全部用在加速上的一方通行下意識的關閉了部分反射，原本打算直接擠開集裝箱的一方通行因為反射不完全，一瞬間頓在空中。
“！糟糕！”
雙手用力一推將自己彈飛，緊隨而來的紅色幻影就這樣碾過一方通行的雙手將他的雙手粉碎殆盡。
“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本大爺的手！本大爺的手啊啊啊！！！”
從未感受過的劇烈疼痛一瞬間衝擊一方通行的意識，將他的意識直接驅逐。失去了意識，終止演算的一方通行就直接這樣倒在了地上。
紅色的幻影原本正想撲向自己的獵物，突然止在原地，隨即扭曲的消散。身為操縱者的一夜，也開始渾身冒血，翅膀和光環如同融化的新雪一般消融在空中。一夜就這樣倒在地上，失去了意識。。
將這一切看在眼裏的美琴，拖起疲勞的身子，背起一夜和禦阪妹妹的身體，用盡全身的力氣走到路上，打通了救護車的電話。至於一方通行，就讓他先在那裏躺著吧。
——
將這一切都看在眼裏的，除了在場的美琴以外，還有一個人，或者說是一人和一體。在那鋪滿線路的，不存在門窗的大樓裏，亞雷斯塔靜靜的漂浮在生命維持裝置的琥珀色液體中。剛剛發生的戰鬥，全部都通過漂浮在學園都市中的微型攝像頭，總計五千萬個的“滯空回線”拍攝，傳輸到了理事長的麵前。
“亞雷斯塔，你是打算再準備一個天使嗎？”巨大的玻璃試管旁，若隱若現的的出現了一個漂浮在空中的人影，從外輪廓來看有點女性的特征，但是從聲音則完全聽不出它的性別，甚至讓人懷疑這個存在有沒有性別之說。
“有何不可呢，就像一方通行接下就要套上枷鎖一樣，十神君甚至都自己準備好枷鎖了啊，隻要‘心理掌控’還在學園都市裏，他就絕對不可能背叛。”
完全不展露感情的亞雷斯塔，嘴角突然瘮人的一咧。
“看來，關於‘心理掌控’的計劃得稍稍有點變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