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3章 加百列（神之力）
大量的海水凝聚在米迦勒的背後，形成九片巨大的冰之翼。浮於空中的米迦勒眼中的光環愈發明亮，宛如一夜壓榨自身力量時如出一轍。
“神裂，十字教徒的你能攻擊你們的天使嗎？”
將七夜從背後拔出，漆黑的刀身映照著澄澈的月光顯得無比淒美。
“原本是不可能的，但是我的術式是組合了天草式十字淒教的組合術式，擁有突破天使防禦的手段！Salvare 000（向無法被拯救之人伸出援助之手）!”
雖然有點好奇這句話是什麽意思，但看來現在不是糾結隊友的能力的時候了！
巨大的冰霜之翼上分裂出鋪天蓋地的冰槍，伴隨著破空聲超音速向兩人發射。
“嘁！”立即進入最高倍率的時間加速，盡管如此冰之槍的飛行速度依舊比一夜的移動速度快上數倍！
高速的拔刀斬切擊在漆黑的冰槍之上，傳達到手上的卻不是暢快的切割感，而是強烈的阻力！仿佛砍在了巨大的鑽石槍上，甚至比那還要堅硬！
“！斷裂!”扭曲的時元纏繞刀身，在到身上繪製出赤紅的毀滅空間，剛剛還難以招架的黑冰應聲分為兩段。
“唯閃！”藍色的聖痕之力纏繞神裂的全身，長刀化作白銀的閃光，輕而易舉將接踵而來的冰槍化為碎片。雖然無暇分心，但一夜依舊是有點暗自心驚！如果當時和神裂打起來的話她認真的第一刀應該就能在一夜停止時間之前將他斬落了吧。
“我也不能輸啊！跳針！”
時間如同卡殼一般戛然而止，米迦勒也在一瞬間停下，但下個時刻，一夜明顯感覺到米迦勒周圍的時間開始逐漸失去控製，如同即將破碎的玻璃一般搖搖欲墜。
“嘁！”在背後凝聚時元組成翅膀的形狀，瞬間釋放大量的能量產生一飛衝天的效果。原本也是在一方通行戰的時候開發的能力，由於在停止的時間內隻能發動一種能力，當時沒有斷裂並沒能用上，隻是這次正好用上了！
“給我滾回去！”
一夜眨眼之間接近到米迦勒的身邊，包裹著斷裂的一刀直衝著她的脖子砍過去。
突然，原本應該被靜止的米迦勒眼睛一眨，一夜的一刀立刻劃過她的脖子，米迦勒的腦袋就這樣飛上天空，隨即靜止在停止的時間裏。
“5秒經過！”原本應該是勝利的喜悅和安心，但不知為什麽如墜冰窟般的強烈危機感立即籠罩了一夜，盡自己所能的在自己前方凝聚時元，全部轉化為動能將自己發射出去！下個瞬間，原本一夜在的地方已經被大量的冰錐刺穿，如果在猶豫一下的話現在就已經被穿成人棍了！
浮在半空中被斬掉頭顱的米迦勒化為一具無頭的冰雕，轟然碎裂，而其正體則悠然的飄在剛剛一夜斬碎的假身身後。
“十神一夜你在發什麽呆！下一波來了！”
碧藍的刀光將瞬間呆滯的一夜麵前的冰槍斬斷吧，一夜才回過神來。
“感謝！但是那種家夥到底要怎麽辦。。”
突然，米迦勒停止了攻擊，深紅的眼睛凝視著一夜眼中彩色的光輪。
“墜落凡間的同胞啊，為什麽要阻止我回到主的身邊。”
“！？你是什麽意思！？你要毀滅世界我當然要阻止你！”
“。。。原來如此，作為樹之背景的存在已經失去了其大多的權能和智慧以及記憶了麽。”
“所以說你到底是什麽意思！？”
沒有理會一夜的疑問，米迦勒微微抬起手，連接在背後的冰之羽翼直接向一夜襲來，甚至不去理會神裂。
“吾無論如何也為繼承了神明之力的聖人之身，你就這麽小瞧我嗎！唯閃！”
碧藍的聖人之力凝結在她的刀鋒上，刀鋒入鞘，隨即以遠遠超越加速之後的動態直覺能夠反應過來的速度向米迦勒揮出一斬！
碧藍的刀波直衝空中的米迦勒飛去，米迦勒也隻是抬起兩根翅膀，輕輕一揮將強烈的劍氣排落，僅僅在羽翼上立下兩道斬痕，隨即被源源不斷的海水填補如初。
受到5枚羽翼圍攻的一夜用盡渾身解數，盡最大的力量開啟加速和斷裂強行招架，奈何羽翼被斬碎的下個瞬間就被海水補全。為了躲避超出預測無法閃避的攻擊，一夜已經透支體力進行了好幾次時間停止！這麽下去的話！
——
另一側，在旅館中，小操祈已經使用能力讓旅館裏無關的人全部去避難了。在小操祈的能力下好不容易擺脫了上條詩菜的土禦門和大家集合在一間房間裏。
“當麻，這到底是！”
“我也不知道該怎麽解釋！總之這麽下去的話所有人都會遭殃！所以快告訴我們儀式場的位置啊！”
一把揪住自己老爹的衣領，犯人現在已經隻有可能是上條刀夜了。
“上條學長你先冷靜一下！刀夜先生真的不知道天使墮落的事情！”
一甩手拍開當麻的手，小操祈拿出遙控器對著上條刀夜的腦袋一按。
——滴~
上條刀夜立即變得雙目無神，瞳孔裏飄著兩顆小星星。
“我是學園都市第六位的超能力者‘心理掌控’哦！現在我控製了刀夜先生進行自白，這樣你就明白了！刀夜先生，你知道有關天使墮落的事情嗎？”
“不，完全不知道。”
“那你麵前的現象相關的事情呢？”
“不，完全不知道。”
——滴~
小操祈解除了控製，順便刪除了剛剛被自己兒子揪住領子之後的記憶。
“這下你明白了嗎？”
“可。。難道我爸真的不是犯人？”
“不，犯人毫無疑問就是上條刀夜。”從隔斷門後走出來的土禦門無情的打破了他的幻想。
“還沒察覺真相嗎？也確實沒辦法，阿上對於魔術一竅不通啊。”
偷看了一下土禦門大腦的小操祈驚訝的盯著他，土禦門回頭笑了笑，食指放在嘴唇上做出了一個什麽都不要說的手勢。
知道他在想什麽的小操祈點了點頭，不再作聲，將手伸進包包裏放在了遙控器上。
“犯人確實是上條刀夜，隻不過本人一點自覺都沒有啊。”
“這是怎麽回事！？天使墮落不是需要大規模的儀式場嗎？”
土禦門無奈的笑了笑。
“儀式場的話，就在阿上的家裏啊，從世界各地帶回來的，沒有什麽意義的的土特產，隻要放在風水正確的位置，就能發生相乘效應組成強大的力量。玄關有一個紅色的郵筒吧，紅色是南方的屬性，澡堂有水屬性的守護獸‘烏龜’的玩偶，廚房有金的守護獸的‘白虎’雕像，除此之外，三千個護身符將那個家化為了一座力量強大的神殿。當屋子裏麵沒人的時候，儀式場就完成並啟動了。”
“可這完全是偶然。。”
“沒錯，不過是偶然，但是已經完成的儀式場如果不小心隨便幹涉的話可能會引發更為嚴重的魔術。要解除那個魔法陣的話必須一口氣完全破壞。但很苦惱啊，我現在不能用魔術啊，旁邊的level 5小姐也沒用大範圍破壞的手段。”
土禦門回頭看著小操祈笑了笑，小操祈回了他一個白眼。
——滴~。
當麻和上條刀夜突然兩眼失神，倒在了地上。
“哎呀呀，真是麻煩大小姐了啊。不然這家夥待會在我用魔術的時候一定會出來礙事的。”
“要謝謝的話等上條學長的家炸掉之後再謝吧，小夜現在還在和天使打架呢，必須得快點了。”
“是是大小姐。”說罷，土禦門從兜裏掏出一個裝滿紙片的小瓶子。小操祈出到房門外，盡可能不打擾接下來要發生的，名為魔術的現象。
“那麽接下來，請欣賞這機關重重的魔術秀吧（以紙之嵐驅逐汙穢滌盡八方），今天的舞台在這裏（以紙花為結界），”土禦門打開瓶子，將紙片灑在地上，“首先要完成煩人的事前準備（鎮守四方封印四地始獲至寶）”，清亮的藍色幽光從地麵亮起。
“那麽來介紹這場魔術的助手吧（折紙之型即為式神之型）”從兜裏掏出另外四個裝著四色折紙的小瓶子，“上工了笨蛋們（號令四獸），朱雀（南之赤）”將紅色的朱雀折紙瓶子扔掉房間南方，發出赤紅的光芒，“青龍（東之青）”將藍色的青龍折紙瓶子扔到房間東方，發出青藍的光芒，“玄武（北之黑）”將黑色的玄武折紙瓶子扔到房間北方，發出黑色的光芒，“白虎（西之白）”將白色的白虎折紙瓶子扔到房間西方，發出潔白的光芒。
“手槍完成了（納獻立式之壇），接著開始裝填子彈（召喚凶式鎮於壇中），這是特別凶暴又荒唐的子彈（醜時執釘之凶煞巫女聽命），手槍即為結界（以吾之結界代替草人），子彈即為式神（以吾之式神代替五寸釘），以我的手按下扳機（以吾之拳頭代替鐵錘）。”突然，一大口鮮血從土禦門口中吐出。
“喂！你沒事吧？”
土禦門吐著血看了眼小操祈，笑著揮了揮手。
強烈的光輝從土禦門腳下升起，擊毀屋頂直衝雲霄。
——
“嘁！那邊還沒好嗎？”將被撕碎的左臂逆轉時間恢複原樣，一夜氣喘籲籲渾身冷汗的奮力接住揮過來的冰柱。發動斷裂將之斬斷，同時一邊後退一邊調整自己的呼吸。
已經連續使用了將近十次停止時間了，米迦勒突破靜止的時間的速度也越來越快，僅僅能給一夜留下一秒鍾的躲避時間，口腔裏強烈的血腥味和胸部的疼痛感預示著已經有好幾根肋骨斷掉了，但是如果不是致命的或者會完全剝奪一夜抵抗能力的傷一夜已經沒有精力去恢複了。
精神在渙散，眼前的神裂已經好幾次衝到他的麵前進行格擋然後被打飛，不然估計一夜早就身首分家了。能力的長時間連續使用極大程度的損耗著他的精神，手臂逐漸變得脫力，手指已經失去知覺，讓一夜甚至懷疑七夜還在不在自己手上。但不堅持下去不行啊！他還不能死在這裏！
巨大的冰柱衝入視野，無處躲藏的一夜隻能再次靜止時間，破碎的世界裏，一夜已經疲憊的舉不起刀鋒，但是此時定格的冰翼下一秒就會貫穿他的頭頂！
“給我！粉碎！”
一小片單薄的血紅色的幻影出現在一夜麵前，瞬間將接近他的所有冰柱粉碎，並在靜止的時間結束時一同消失。
向幻影開辟出來的道路上奮力躲閃，剩餘的冰柱擦著肩膀的皮將一大塊血肉帶走。
“啊啊啊啊！！逆轉時製啊！！”
被挖掉的肌肉和鮮血回到一夜的身上，但他已經明明白白地知道，沒有下一次了！
就在九片冰之翼為了終結一夜一同迸發時，一道蔚藍的光柱從背後的旅館發射出來，吸引了包括米迦勒在內所有人和天使的注意力，光柱在空中劃過一道弧線，直接命中當麻家的位置，將整棟房子夷為平地。
儀式場被摧毀的同時，天使墮落術式解除，受到召喚的黑夜如同被擦除一般回複原本的黃昏。看到術式被解除了的米迦勒，看著沙灘上拄著七夜渾身是血將將站立著的一夜，赤紅光輪的眼睛直視著那狠狠盯著她的彩色光輪之瞳，搖了搖頭，輕聲說了句“抱歉。”就從空中消散了。
看到搖搖欲墜的一夜，還能正常行動的神裂一把扶住基本接近昏迷的他，被扶住的一夜虛弱的笑了笑。
“感謝，下次來學園都市給你免費看病。”
然後就不省人事的昏迷了過去。
——
當一夜醒過來的時候，自己已經在第七學區的呱太醫院裏了，總覺得沒過多久又躺回自己的專屬病床了，一夜隻能尷尬的笑了笑。
一夜倒下後，學園都市的救援用直升機很快就到達了，並且直接將他送回了呱太醫院，看樣子發生的一切亞雷斯塔都看在眼裏。
聽來探病的神裂說當天變回原樣的小操祈看到滿身是血的一夜哭的梨花帶雨的，不過等一夜醒過來之後就隻是戳了戳一夜的臉，哭的事情也死不承認，看著桌子上那醜的要命的一盤削好的蘋果，一夜隻好沒轍的微笑著摸摸她的小腦袋。
“小夜，我把午飯帶過來了哦~。”
提著兩盒醫院的盒飯，小操祈坐在一夜的身旁。據老師說，一夜的身體的恢複能力越來越異常了，當時和一方通行戰鬥結束後，身體被能力暴走整的破破爛爛的，恢複就用了一兩天時間。這次肋骨斷了四根，全身大量的挫傷，以及各種各樣的皮肉傷，左臂還有骨裂。皮肉傷到了醫院就已經結疤了，裂開的骨頭也在一步步自己接回去，斷掉的肋骨已經在昨天晚上接回去了，結果今天一夜就跟沒事人一樣四肢可以正常活動了。雖然身上依舊有些傷在隱隱作痛就是了。
“啊，謝謝，買的是什麽便當？”
“海帶雞蛋便當哦，據說對骨頭的修複有好處呢~☆。”
看著一整盒雞蛋卷和海帶卷以及一小團米飯，一夜的眼角抽了抽。
“總不用在這種地方用能力吧。。”
“欸嘿~☆。”
略微沉默的吃了會兒飯，一夜突然在心裏對小操祈說到。
【呐，小祈，如果我不是人類的話你會怎麽想？】
【嗯？小夜想變成天使嗎？沒想到和天使打了一架之後會喚醒這種童心呢~。】
【我可是在認真說哦，昨天晚上和米迦勒打起來之前，她管我叫“墜落凡間的同胞”，還說我是“作為樹之背景的存在已經失去了其大多的權能和智慧以及記憶”，說實話我完全不知道她指的是什麽，但是在那之後她就基本無視了神裂一直集中攻擊我，並且在消失之前向我道歉了。。我。。不知道她到底是什麽意思。。】
【。。。嗯。。就算我們這麽想下去也沒用啊，畢竟魔法什麽的我們都不懂嘛。就像小夜對我說的一樣，無論小夜變成什麽樣我都愛你哦~☆。】
【哈~，真是說不過你啊，嘛，如果我真的變成天使了，那你就是我的神了。】
【哦呀~？那我說什麽你都會聽我的嗎？】
【如果是說蛋糕加量的事的話就省省吧，神也勸不了我的。】
【哼！小夜欺負人~。】
閉上眼，與米迦勒戰鬥的每個瞬間都曆曆在目，那時，使用能力的那種感覺。。在靜止的時間裏使用的，不對，創造出來的那片紅色的幻影，與其說是在使用能力，一夜感覺反而更像是在指揮，在命令一種生物摧毀接觸到的一切。。
一夜慢慢有點開始理解，在天使墮落中，外表替換了，內在卻沒有改變。也就是說，時元這一概念與其說是依附於身體這種物質上的東西，不如說是依附於靈魂的，甚至可能就是靈魂本身。以空間的外殼填充時間的靈魂使之運動，構成世間的萬物。如果真的是這樣的話，那麽在靜止的時間裏，一夜創造的，可能就是混沌而不穩定的靈魂。。
使勁甩甩頭將這些猜測甩出頭腦，如果這真的是創造與操控沒有意誌的內在以及與自身直接連結在一起的生物的內在的能力的話。。那一直以來，他和小操祈的加速就是在玩弄小操祈的靈魂！？不敢繼續下去這種想象。。如果能力變得更強的話，自己能夠得到這些答案嗎？
——阿姨壓一壓~噫~~。。
電話的聲音突然讓一夜從思緒中脫離出來，拿起手機，上麵居然是美琴的來電？仔細想了想，好像是之前菲布裏走丟後為了能及時聯係上互相加了通訊錄來著。
“摩西摩西禦阪？誒？等等，事情有點複雜，你們現在在哪？。。177支部是吧，ok，我辦個出院手續就來。”
掛掉電話，旁邊的小操祈奇怪的看著一夜，一夜隻能回以一個尷尬的笑。
“貌似發生了些有點複雜的小問題啊，總之我先去給自己開個出院手續吧，待會177支部，一起去嗎？”
“可是，小夜你的身體。。”
“已經沒問題了，說實話這副身體的恢複速度也是我覺得我不像人類的原因。。”
“唔，這樣就好。。那就一起去吧，可不許再倒下了哦！”
兩個人一路修改了護士和其他醫生的記憶，躲著冥土追魂來到辦公室搞好了出院手續，偷偷摸摸的離開了醫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