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6章 削板軍霸
——嘩啦！
辦公室窗戶碎了一地。
安排護士們去安撫患者，尋著衝擊與巨響的來源，一夜飛上樓頂。伴隨著青色的閃電和七彩的煙霧，兩個熟悉生身影正在樓宇之間肆意破壞拳腳相加。
“。。。你們兩個笨蛋在幹什麽啊！”
——
一切都得從早上說起。
‘九三〇事件’，這是官方給出的直白定名，基本上就是起不出一個能讓大家都滿意的名字，所以采用日期這個誰都無法抱怨的‘準確方式’。也不想想有沒有可能和其他國家的某些事件或者紀念日碰瓷了。
這次事件可以說是揭開麵紗的一次事件，‘學園都市擁有明確的敵人’，‘某瘋狂的宗教組織襲擊學園都市’，無論是以官方通告的方式還是民間的傳說，這一狀況都逐漸滲入大家的心裏。世界各地都開始出現反學園都市的遊行暴動，學園都市內大街小巷之間也開始流傳‘可能爆發戰爭’的傳言，這種人心慌慌的狀態實在說不上舒服。
然而，這也改變不了十月一號是工作日這點。
伴隨著前方之風用‘天罰’術式到處瞎搞造成了大量的昏迷者，雖然官方已經聲明這對身體沒有任何不良影響，但憂心忡忡的群眾中還是有不少人蜂擁到醫院裏進行檢查。
開不出藥的掛號問診真的就是賠本生意。
揮揮手送走表情緩和了不少的病人，這麽想著的一夜揉了揉酸痛的肩膀。各大醫院居然因為疑心病造成醫療資源緊缺，實在是讓人笑不出來。
但秉承‘來了就是客’的思想，全心全意的解決患者的問題自然是廣大醫生們的理想職業道德。麵對身上有各種各樣幻痛的患者們，一夜自然是幫他們好好檢查了一番，結果還查出了不少本來都沒意識到的大小病症，真不知道是該恭喜他們盡早發現還是為他們的疾病纏身感到惋惜。
送走了午前掛號列表上的最後一位‘病人’，一夜滿臉疲勞的往桌子上一趴。一方通行還在昏迷狀態，警備員裏受傷住院的人也有不少，說起來黑子的風紀委員同伴牧上小牧也在住院。工作都要堆成山了，難道作為半個解決‘九三〇事件’的功臣就不能放個假嗎？
來到醫院食堂，和學校不同，很多醫院的食堂醫生和患者是不會分開的，但醫患關係不管在哪個國家都是一種很奇妙的東西，尤其是一夜的問診其冰冷和精確是出了名的，讓很多不太了解他的患者都有點敬而遠之。
感受著周圍有點帶刺的畏懼視線，一夜沒轍的微微搖搖頭，果然這個部分還是需要改改嗎？改善醫患關係對於心理治療的改善應該也有幫助吧。。
“表情很僵硬哦，一夜哥哥。”
桌子的對麵放下一個餐盤，裏麵盛著大量各類蔬菜和極為稀少，卻都是比較實在的瘦肉，看來麵前這位對於膳食健康相當講究。
“入鹿啊，說起來今天下午就可以出院了吧？午飯之後休息一下，我給你做出院檢查。”
“（以前明明不是那麽死板的人來著。。）”
“嗯？你說什麽？”
“沒什麽~。”
入鹿搖搖頭，夾起一根芹菜，和米飯一起放入口中。
稍有疑惑的歪了下頭，不過入鹿不打算說的話，應該也不是什麽很重要的事吧？一夜夾起一塊排骨咬了下去。
“說起來。。帆風呢？你居然沒和她一起吃飯？”
“請不要一邊吃一邊說，很沒教養的。帆風同學的話，因為收到了派閥成員的慰問便當，現在正在病床上吃哦。”
雖然擺出一副毫不在意的樣子，但手上的筷子啪嗒啪嗒的不停開合著，果然這孩子還是想和帆風一起吃的吧。。
“肯定是你拒絕了帆風的邀請吧，派閥的那群孩子絕對送多了。”
“什——！你你你你怎怎怎麽知道。。”
“耍什麽傲嬌，老老實實接受帆風的好意不就得了？”
“誰誰誰誰是傲嬌啊！！”
“一點說服力都沒有。。”
在那之後，入鹿好像是賭氣一般低下頭，沉默的扒拉著餐盤裏的飯菜。說到底這種粗糙的餐店也不會合常盤台大小姐的胃口，指望飯菜幫她調整好心情是不可能了。
“說起來，等內部進化的幾個孩子們再次集齊的時候，我請你們吃飯吧。”
“。。。”
“你，帆風，獵虎，愛愉，悠裏，如果大家都能像以前那樣的話。。”
“不可能的！”
突然放大的音量不隻嚇了一夜一跳，也將周圍的視線吸引了過來。一夜往周圍掃視了一圈，周圍的人都挪開了實現不再談論這邊發生了什麽，某種意義上的‘惡名’倒是在意想不到的地方發揮了作用。
“為什麽？”
“因為。。我們已經不像那個時候那樣無知了，小獵虎也不知道到哪裏去了。。自從她到了枝垂櫻之後聯係也越來越少。。到了現在。。”
稍微拍拍入鹿那快要滴出水的小腦袋，一夜也稍稍皺眉。那個時候，妄自決定了她們的未來，還對獵虎加入暗部放手不顧。。真的對嗎？
“。。是我過去的自負造成的後果，我會一點點償還。直到大家能夠笑著再次坐到同一張餐桌上為止。”
“一夜。。哥哥。。”
“別擔心，總會有辦法的，我可是你們的哥哥，保護可愛的妹妹們本來就是我的職責。好啦，趕快把盤子裏的菜收拾幹淨，都要涼掉了。”
入鹿點點頭，將稍稍有點鹹的青菜放入口中。
——
稍稍休息一下，雖然之前說吃完飯後就給入鹿做出院檢查，但果然還是需要給她一點心態調整的時間嗎？這個部分還是交給帆風來辦吧。
這麽想著，一夜拉開了牧上小牧的病房。
“病房檢查。。啊，老師，這邊不是我的擔當範圍嗎？”
牧上小牧的病房裏除了病患的牧上小牧和來看護她的變態黑子（黑子：喂！），以及老師和他的女助理醫師還有一個沒見過的黑發男子，就算在室內也帶著半框的墨鏡，臉上布滿了縫合疤紋，看起來有點像舊時代恐怖電影裏會出現的瘋狂改造人。。
“哦，臭小子，說起來忘了告訴你了，這兩天工作實在是太多了，從外部調來了協力的北條醫生，雖然外表是這樣，但技術很高明哦。”
“您好，我是。。喔哦！！”
——啪！
新來的可靠醫生左右腳互相一絆摔倒在了地上。。還順帶撲倒了黑子。
“疼疼疼。。”
“嗚，你沒事吧，美麗的大小姐。”
伸手幫黑子站起來，黑子剛搭上手，著實被嚇了一跳！北條醫生滿臉都裂開了破口，一時間鮮血直流，更像瘋狂改造人了。。
“我沒事。。倒是你沒事吧！？”
摸了下臉，北條醫生突然意識到自己的臉好像不妙，但臉上依舊保持著冷靜，從懷裏掏出醫用縫合針線，連鏡子都不用，手上幹淨利落，幾秒之間就將臉上的傷口當場縫合好了！？
將臉上的血用手帕擦幹淨。
“丟臉了。”
“不不，不是這個問題吧！”
“就像我說的，技術很高明吧？”
“這倒確實是了。。”
看著旁邊一臉驚慌的想要阻止卻沒能來得及，隻能抱怨“能不能不要在病房裏動手術！？”的女助理和拿著被摔彎的墨鏡哀嚎著“哦哦！我的眼鏡！？臉要變難看了！！”的北條醫生，一夜沒轍的搖搖頭。
“我真的能把我的患者放心托付給他嗎？”
“我看還是比較放心的。”
既然老師都這麽說了，一夜自然也不好再多說什麽。和老師打了聲招呼，接下來去辦公室換下病曆，去入鹿的房間吧。
“十神學長，能稍微打擾一下嗎？”
“嗯？”
這個聲音熟悉到都不用轉頭。變態氣息中難得的帶上了一份認真，多半是進入了工作模式的黑子吧。
“十神學長，關於北條彩鈴的事，我想親自把她捉拿歸案，可以請您協助我嗎？”
“那個人啊。。嘛，被你抓住的話可能也不錯。好吧，我們這邊有情報了立刻聯係你。”
“謝謝學長！”
揮揮手，一夜繼續往辦公室走去，北條彩鈴，剛剛入院第一天就逃出去不見蹤影的不聽話病人，要不是九三〇那天不在的話。。
甩甩頭，雖然事情變麻煩了，但也不是非要現在解決不可的事情。雙方的戰力差距實在是大到根本不需要計量，如果真的遇上什麽難以解決的問題了，能夠尋求的外部戰力要多少有多少。
所以主要問題還是心理上的，大家能不能接受故事的結局這一點上。
苦惱下去也不是辦法，搖搖頭，一夜進入辦公室，往辦公椅上一倒，端起完全涼掉的咖啡壺倒上半杯速溶咖啡，說起來這個畫著小星星和胖貓咪的杯子還是小操祈送給自己的，就像在辦公桌上放著家人的照片一樣，這種小東西總是能讓人靜下心來。
呼~，排除雜念，一夜拿上入鹿的病曆本，剛站起身。
——嘩啦！
強烈的衝擊晃動著辦公室並不怎麽結實的窗戶，接踵而至的第二次衝擊下，辦公室窗戶碎了一地。
。。。。。怒#
辦公室的門被受到驚嚇的護士猛地拉開，自從那次屋頂直升機逃犯之後，一旦遇到暴力性質的不安穩事件，醫護人員們的第一反應就是跑到一夜這裏來。
“十神醫生。。”
“你們去安撫患者，我去樓頂看看發生什麽了。居然又有人在醫院撒野，當這裏是羅馬鬥獸場嗎？”
揮揮手讓護士趕快去，一夜放下病曆本，看來出院檢查得稍微推後了。踏過滿地的玻璃碴子，一腳踩在碎掉的窗戶框上，伴隨著背後浮現的光之翼，低下頭直接衝出辦公室。
剛剛飛上樓頂，一道粉碎了天台地板的衝擊波就從一夜頭頂刮過去。這攻擊方式怎麽有點熟悉？
伴隨著青色的閃電和七彩的煙霧，兩個熟悉生身影正在樓宇之間肆意破壞拳腳相加。削板軍霸不斷揮拳，強烈的衝擊波掃蕩著天台，而帆風則疲於閃避，不斷從削板軍霸充滿‘骨氣’的強拳下逃脫。幽靈悠裏則是手足無措的跟在帆風後麵，卻什麽也做不到。
“。。。你們兩個笨蛋在幹什麽啊！”
“哦？喲！這不十神嗎，好久不見啊。”
“好久不見。。你個鬼啊！見麵禮就是把爺的醫院砸的亂七八糟，還讓我看見你在追殺我的患者嗎！？”
削板軍霸，呆了一下，又看了看自己腳下被砸的坑坑窪窪的天台。指著病患服都破掉了一半，一臉混亂的帆風。
“我要糾正這家夥爛掉的骨氣！”
“骨氣個屁！有骨氣之前先學學什麽叫保護公物！你知道裏麵的患者們都嚇成什麽樣了嗎！”
“額。。啊。。”
“啊你個頭！道歉呢！？”
“抱。。抱歉。。”
“嘁。”
嘖了下舌，一夜環視了一下破敗不堪的天台。這次的損傷比之前一方通行鬧的時候還大得多，在修整完全完成之前估計頂層也得完全封鎖了。明明正是忙得要命的時期！
不行，一想就來氣。
“雖然不知道你誤會了啥，總之先把話講清楚，要不是看在上次你來幫忙的份上早上拳頭揍你了。。”
“好了！該道的歉也道了！接下來該繼續糾正她的骨氣了！”
“你到底有沒有聽人說話！你要是非要打的話，我可不會留手。”
“哦吼！不錯的骨氣嘛！你們兩人一起上也可！我會用我的骨氣好好感染你們的！”
還想說什麽，但削板軍霸的拳頭已經來到麵前！
立刻進入最高倍數的加速，遠超一般人類的身體能力加上加速立刻將戰鬥拖入超音速的領域，但削板軍霸毫無困難的介入了進來，拳擊之間的高速交鋒光是風壓就將帆風的麻花辮吹散，淡紫色的長發舒展開，隨風蕩漾。
削板軍霸還在進一步加速，光是移動的初速度就能達到兩馬赫，感受摩擦空氣纏繞著劇烈熱量的拳頭劃過臉頰，一夜立刻停止時間，一拳悶在動彈不得的削板軍霸臉上。
“這樣就。。！”
“這。。可。。真是。。”
未知的力量逐漸泄露進靜止的世界中，如同裂開了小裂縫的水壩，擠進來的力量越來越多，將裂縫擠的越來越大。削板軍霸的身體也開始慢慢動起來，仿佛灌滿水的浴缸裏的塞子想要憑自己的力量掙脫一般。
“骨氣不足啊！！！”
靜止的時間瞬間碎裂，臉上第一次失去了餘力，一夜立刻展開光之翼飛上高空，必須進入更快才行！天空是一夜的主場！
削板軍霸踏碎天台，立刻腳踩空氣，將已經嚇傻的帆風扔在一邊衝上天空，琉璃色的光之翼在天空中劃過絢爛紛呈的軌跡，披著白風衣，頭係帶子的黑發身影模糊的緊隨其後，暴風一般的衝擊從高空傳達至地麵，將周圍所有高樓大廈的玻璃外壁盡數震碎。
“這就是。。level 5。。”
根本參加不進去，原本以為這裏是屬於自己的戰場，但是。。根本無力加入。。眼睛甚至連跟上二者的移動都做不到。
帆風癱坐在廢墟一般的天台上，看著兩個飛上高空，越來越遠的，根本看不清的身影。
太亂來了，根本不知道從何下手。
【小潤！去幫一夜哥哥吧！用你‘內在的破壞衝動’想想辦法！】
幽靈狀態的悠裏千夜飄在背後，也一同看著天上的戰鬥，她到底是從哪裏來的自信覺得帆風能夠參加那樣的戰鬥呢？
“可是。。那可是level 5。。就憑我的力量。。說起來你是怎麽知道。。！”
【這可不像你啊，小潤，我知道‘超能力者（level 5）’對你來說有多特別，一直想要夠到卻有一堵翻不過去的牆但在身前。但就算這樣！也絕對不要放棄！】
“你的。。記憶。。？”
悠裏呆了一下，微微點點頭，張開雙臂做出了一個懷抱的動作，卻從帆風身上穿了過去。
【。。好想抱抱你啊。。明明我一直都在看著的。。小潤，‘超能力者’是什麽？】
帆風呆了一下。
【隻是個名詞而已！某處的某人隨隨便便決定的東西！所以完全——沒必要害怕！不要害怕他們，不要害怕‘內心的破壞衝動’，小潤做你自己就夠了！和等級毫無關係！】
【不要想‘怎麽才能贏’，‘會不會輸’也不準你想！】
“！？”
【沒關係的哦，小潤，這次，有我在。這次一定，能幫到你！】
悠裏逐漸融入帆風的身體，伴隨著頭發與瞳孔改變了顏色，閃爍的電光在身周釋放，全身都有仿佛用不完的力量在源源不斷的湧現！
悠裏千夜的能力是，將水分子作為媒介，增強別人的身體能力和精神控製。
[幽體連理（ASTRAL BUDDY）]
【上吧小潤！讓我們一起把大人創造的規則，全部推翻掉！】
上空的兩人，在再次拳頭交接之前，突然止住了動作，龐大的AIM立場如同將石塊投擲在平靜的湖麵中所產生的波紋，拂過兩人的身體。兩個原石能力者，都驚訝的看向腳下的大樓。
那裏的少女，釋放出的威壓，仿佛不成熟的level 5一般。如此的肆意，自由而張揚。
“這可還真是。。這就是你說的沒骨氣的少女嗎？”
“不！這不是很棒的骨氣嗎！”
閃爍電光的少女，踏破天台的地板，在周圍的幾個大樓之間飛速跳躍，衝到削板軍霸麵前，一拳轟在他的臉上，伴隨著兩行鼻血，削板軍霸一下沒站穩，從天上摔下去，掉在旁邊另一座大樓的天台上（即將遭殃的天台）。
站起身，一手擦掉鼻血。看著落在身前的帆風。
“哦？補足骨氣了嗎！”
“不，這是，破壞衝動！”
渾身閃爍著閃電和少女和釋放出不明所以光芒的少年，再次對撞在一起。
“師傅不要出手！”
剛打算介入幫忙，一夜就被錯身而過的帆風以不得了的氣勢喝住。要是她能在麵對小操祈和美琴時也展現一點這種氣勢就好了。。
雖然說的很有氣勢，但雙方的戰鬥力還是有極為懸殊的差距，剛剛和一夜打完的削板軍霸氣勢不減反增，雖然明顯有想放水的意思，但身上的熱血和積攢起來的骨氣不是簡簡單單就能甩掉的。
兩道身影在樓宇之間穿梭，每一個轉角都意味著一棟大樓的外牆遭殃，一夜在二人下方不斷處理掉下來的殘骸和碎玻璃，不明所以的群眾們在地麵上尖叫著逃亡，但上空正在對拳的兩個人根本顧不上下麵。
削板軍霸腳踏空氣，預測帆風踏碎大樓玻璃的行進方向揮出一拳，然而帆風並不直接在大樓外側起跳而是一腳踹碎玻璃進入大樓內，落地同時立刻起跳抓住削板軍霸還沒有收回拳頭的時間差，揮起一拳悶在削板軍霸臉上。
削板軍霸咧嘴一笑，仿佛沒事人一樣一點傷痕都沒能留下。
“！明明剛剛還能！？”
“認真投入骨氣的我，可是超級結實的啊！能預測到的攻擊絕對沒用！！”
反手一掌打在帆風回防的左臂上，直接將帆風從大樓的另一邊打出去，帆風立刻受身，踢在旁邊大樓的外牆上空中翻滾，落在剛剛打穿的大樓樓頂。
“在高負荷狀態下活動這麽久還是第一次，頭也不疼了。是你的能力嗎？”
【我整理了你的演算路徑減少了負擔，和小操祈之前做的一樣哦。】
“你也知道這件事呢，真是不可思議。。現在的話，感覺什麽障礙都能跨過去！”
削板軍霸也降落在屋頂，帆風立刻極速前進，在拳頭衝擊到削板軍霸的前一個瞬間立刻收回，同時轉身後跳，趁著削板軍霸還沒反應過來快速繞後。
“好快！”
削板軍霸立刻橫掃一腳，卻被帆風以柔軟的身體劈叉式從下方鑽過去近身，兩腿彎曲將全身的力量匯集在拳頭上，一拳砸在削板軍霸的下巴上。
【好重！】
削板軍霸咧嘴一笑，裹著念動力的右拳破空揮出，帆風立即後仰翻身，同時雙腿在半空中回旋一腿甩在削板軍霸臉上，卻一點效果都沒有。
【防禦力還在提升！關鍵是什麽！？】
一發發的拳頭打在臉上，明明武術技巧上明顯優於削板軍霸，但無論打中多少次，都無法造成一點點的影響。
【到底是為甚。。意料到的攻擊。。？】
帆風再一次衝鋒，一拳打中削板軍霸的額頭，對方卻像石像一般紋絲不動，反而震的帆風手指發麻。
削板軍霸趁著帆風呆住驚訝的一瞬間，伸出手想要抓住帆風。
——嗶哩嗶哩！
纏繞在身上的電弧突然化為短距離的電擊，其力量比帆風的拳頭要弱出許多，卻成功在削板軍霸的手上留下的輕微的燒傷，伴隨著一聲“嗚哦！”的驚呼向後跳去。
“誒！？剛剛那是？”
【小潤也是發電能力者，這種程度沒問題！】
果然，在他的意識未及處發動的攻擊是湊效的！
“疼疼疼。。還有這一手啊。。”
看了看自己被電傷的右手，骨氣立刻將燒傷修複。削板軍霸‘啪’的一聲雙手合十，開始卡擦卡擦的劇烈摩擦，隨即緩緩分開雙手，強烈的電弧在雙手之間展開，裹在了削板軍霸的拳頭上。
“‘電氣係’方麵，還真挺有緣的！小姐，這招你的恢複力可扛不住，要逃趁現在！”
電流仿佛漩渦一般纏繞著削板軍霸的右手，任何一種理論都無法解釋為什麽會出現這種現象，但他確實實實在在的呈現在眼前。
【小潤！將雙手舉到身前！相信我！】
抉擇隻是瞬間，帆風毫不猶豫的在身前舉起雙手。
“如果到了這一步都要‘逃’的話，會稍微讓我有些憤怒！”
看到帆風沒有分毫逃走的意思，削板軍霸將纏繞著電流的右拳收在腰間，做好揮拳的準備。
“不錯的骨氣。超級奧特兆電子過載電磁閃光——超·級·強·拳！！！”
【小潤！想象一下！！‘身體的表麵流動著的力量’！】
白色的衝擊裏如同風暴一般閃爍著碧藍的電弧，閃耀的光芒宛如小太陽一般讓所有人都感到刺眼。
驚訝的瞪大眼睛，眼前的景象完完全全超出了削板軍霸的想象。
帆風潤子，正麵突破了他的強拳，直接衝到了削板軍霸的麵前！
上勾拳實實在在的打在了削板軍霸的下巴上，仿佛在認可帆風的衝鋒一般，削板軍霸高高的飛起，下巴上明顯的淤青帶著讓他幾乎腦震蕩的衝擊與火辣辣的疼刺激著削板軍霸的大腦。
然而帆風也不是完全無傷，不僅是衣服，身上的皮膚都有不同程度的燒傷。
離子罩。
削板軍霸轟擊出來的強拳所攜帶的電子，被帆風體表生成的負電荷彈開，反而牽引著整個衝擊偏移到四周，為帆風開辟了能夠衝到削板軍霸麵前的道路。
疲勞感和火辣辣的痛覺刺激著神經，帆風何止不是毫發無損，實際上還能站著都已經是完全依靠著意誌力的支撐。長時間的能力使用加之連續使用自己所不擅長的放電，精神上的疲勞讓帆風搖搖欲墜。
削板軍霸倒在了地上。
帆風剛剛想鬆一口氣，削板撓了撓頭發，又摸了摸腫起來的下巴，撐著地，削板軍霸沒事人一樣鯉魚打挺跳了起來。
“到底是怎麽突破的呢。。算了，這不關鍵。重點是，你的骨氣還能撐到什麽地步呢？”
紮下馬步，‘未知的力量’進一步在身上聚集，地麵上的碎石都隨著力量的鼓動跳起，甚至漂浮到了半空中。
“雷的克星是，大地——這棟建築物是鋼筋搭建的，應該沒問題！哦啊啊啊啊啊啊啊！！！！”
隨著野獸的咆哮一般的匯集骨氣，地麵上的磚瓦也脫離了樓體，漂浮在半空中。
“到此為止！”
接近兩米的刀鞘以遠超帆風能反應過來的速度將削板軍霸的頭拍進地板裏，削板軍霸的意識瞬間恍惚了一下。伴隨著黑子的瞬間移動一同出現在削板軍霸背後的level 5掏出遙控器，對準精神的縫隙一按。
——嗶~
削板軍霸的眼中一瞬間閃爍出兩顆小星星。
——啪哢！
仿佛是什麽看不見的東西碎掉一般，削板軍霸自顧自的掙脫了小操祈的精神控製，恢複了身體的控製權，但起碼比起剛剛冷靜了不少。
一夜將刀背回背上，和小操祈她們一起降落在樓頂。
“啪哢聲。。？”
“這就是骨氣！哦，這不食蜂小妹嘛！”
“別在意，可能原石強到一定程度都能突破心理掌握。”
拍了拍小操祈的腦袋當作安慰，小操祈立刻跑到帆風身邊，抬起她的手臂看著上邊正在慢慢愈合的燒傷。
“看來是我的慈悲力過頭了？管閑事到我家孩子頭上。作為報應我把你的腦袋搞成一片空白也是自作自受哦！”
“哦！要比骨氣我可不會輸！”
“你們冷靜一下。”
手刀敲在兩人頭上，雖然削板那邊重到快把他的頭再次打進地板。
“先處理下雜事再聊。。削板，帆風，待會你們會收到嚇人的賬單，做好心理準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