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55章 撕裂的弦音
叩哐！
??咲蓮涼雨打開了銀色的手提箱。
??她將敞開的鋁製手提箱扔到了一邊。在天文館一般的人造黑暗中，一夜擋在小操祈身前，緊緊盯著她從手提箱中拿出來的「某樣物品」。
??“……？”
??出乎意料，或者說再怎麽離譜也不會想到吧？
??小提琴。
??聲波兵器？但小提琴上看不到什麽機械化改造……以小提琴聲音為操縱信號的兵器？但周圍也……
??在一夜搞清楚她到底為什麽要拿出小提琴之前，小操祈拍了拍他的後背。
??“交給我吧。”
??“小心，不知道對方有什麽手段。”
??“嗯。”
??轉動著手中的遙控器，學園都市第六位的少女對準目標後便用拇指快速的按下遙控器上的按鈕。
??精神係最強的能力「心理掌握」發動了。
??按裏來說，這個女人是無法像「酸」和「谘詢」那樣擬出回避對策的。僅僅是個「普通成年人」的她肯定會被自己的能力操控，站在原地不動。
??本來，
??應該是要這樣的。
??“…！？為什麽她還能動！？”
??對自己的能力相當有自信的小操祈瞪大了眼。
??無論如何，繼續讓她保持著呆滯的狀態絕對不是什麽好事。一夜立刻攬住她的肩膀，把她拉到身後。
??與此同時，時間還在不斷的流逝。
??將小提琴的腮托固定在肩膀與下巴的縫隙之間，另一隻手則將琴弓垂直的擺放在琴身上。就像是用來福槍的槍口瞄準她們一般，咲蓮涼雨將頭轉向了少年少女們。
??接著，一個聲音緊隨其後。
??———嘰嗡嗡嗡……！！！！！！
??事態發展的突如其來。
??如同一把鋒利的小刀將人工的冷氣從空氣中切開飛向胸脯一般的視覺影像浮現在了美琴的腦海內。
??本應在同一時間釋放出去的「雷擊之槍」卻在中途偏離了原定的路線，朝著意想不到的方向飛去。
??“嘎啊……！？”
??砰！隨後美琴的心髒便受到了重擊，並向後飛了出去。
??“騙人的吧！？那可是姐姐大人的……學園都市第三位的「雷擊之槍」啊！？”
??在場的所有人都知道，現在發生在眼前的事情根本就不正常。
??再說了，小提琴怎麽可能有辦法被當成殺人武器來使用呢！？
??“……這種寒冷的空氣對樂器本身可不好啊，所以我會盡快了結你們的。”
??這和用指甲抓黑板所發出的，那令人不快的聲音也有所不同。
??咲蓮涼雨所發出的音色是具有物理打擊效果的。
??即使知道僅憑一把小提琴也不可能有辦法製造出像噴射戰機般的強力衝擊波，但美琴還是明確的感受到自身的呼吸被對方給擊潰了。倒不如說，自己的眼角沒有因此而噴出血來反而讓人覺得不可思議。
??“「史迪特拉第瓦裏·譚林」。”
??刹那間，琴弓停止了動作。
??沉醉在用臉頰輕撫著惡魔般的小提琴的情境中，穿著黑色晚禮服的美麗母親吐著白氣囁嚅著。
??“所謂的藝術就如同硬幣的兩麵一般承載著創造與破壞。如果史迪特拉第瓦裏能以其音樂的創造性而聲名大噪的話，那麽當它們被用於破壞時的威力也是可想而知的，對吧？”
??“難道是，次世代兵器……！？”
??“請不要那種冒昧的詞語去隨便取代它，以屬性來說你們根本就是完全相反的存在。從誕生到現在隻有數十年程度的超能力，像這樣的新興學術領域是不可能超越承載著厚重曆史的這件樂器的。”
??“姐姐大人！！我們的首要目標是「即時連接」……。不如我們把整個伺服器機房都破壞掉就能夠達到阻止她目……”
??———嘰嗡嗡嗡！！！！！！
??琴弓再一次氣勢磅礡的拉起，又一把「看不見的刀刃」飛了出來。手臂、腳、胸部與額頭。在空間中本應不該存在的某種視覺效果，卻如同真實紮進白井黑子身體裏的帶有重量的錐狀物一般，將她朝著正後方吹飛了。
??咲蓮涼雨優雅地拿著小提琴，站在黑暗的中心處，吐著甜美的白色熱氣斷言道。
??而小提琴所瞄準的對象，是不擅長直接戰鬥的小操祈。
??在那之前，一夜急速拉近距離。
??同樣喜愛小提琴的他很清楚，弓位到達哪裏，手臂在什麽位置是即將開始演奏的信號。
??但是，就像是汽車還沒離合就直接換擋一樣，咲蓮涼雨的行動就像是毫無小提琴心得的新手，毫不猶豫地拉動手臂。
??有形的衝擊飛馳而出。
??一夜立刻揮刀阻擋，但那道衝擊就像是添加失敗的特效一般，本身並不具備任何可以阻擋的性質，輕而易舉越過一夜的刀鋒，貫穿了一夜的身體。
??“噗哦！？……”
??！……這個感覺是……！？
??金屬的地板被空調凍的冰涼，一夜在地上受身翻滾了一圈後，捂著肚子搖搖晃晃慢慢重新站起來，渾身抖了一下。即使是被強化過的這副身體，被打穿的腹部還是一片翻江倒海，全身的骨架都有一種散開的感覺。
??“咳咳、咳…小祈，禦阪！不是科學，是「魔法」！”
??“喂！你那怪物一樣的身體能力呢！？”
??“別問我！那很可能是類似「百分比傷害」那種感覺的魔法效果，我也不知道那是啥！”
??比美琴更快反應過來這代表著什麽，小操祈立刻後退，躲到大型服務器主機的陰影裏。如果是這種能夠進行精神抵抗的魔法師，她的能力幾乎沒有任何用武之地。
??一夜將力量灌注到下肢，隨時準備移動。
??不是為了進攻，而是為了躲閃。
??衝擊波呼嘯而來。
??仿佛是超音速飛機的機翼加裝了最先進的光學迷彩一般，身前的空間肉眼可見的扭曲，廣闊的衝擊橫掃了大半個機房，毫無慈悲的擊穿一夜的腹部。
??一口胃液噴了出來。
??但這還不是結束。
??宛如狂瀾的樂章，咲蓮涼雨手中的小提琴演奏著光是聽到就讓人頭痛的「音樂」。
??這並不是說她的演奏跑調走形，是難以入耳的噪音。
??與之完全相反，那是一種變相的，登峰造極的技術。
??就像是為了讓人痛苦，為了讓人的心靈受到衝擊，為了讓人的麵部扭曲。本該美麗的音符以異常的方式拚接，以最能「撕碎靈魂」的方式轟擊到聽眾耳中。
??就算不用確認也知道，自己的衣服下麵現在多半應該布滿了淤青吧。
??但一夜連自嘲的餘力都沒有。
??每次試圖衝到咲蓮涼雨麵前，自己都會被迎麵而來難以目視，難以界定範圍的攻擊轟飛回去。
??糟了，大意了！實在沒想到出自學園都市裏的敵人會存在魔法師！
??無論與魔法師對戰多少次，應對魔法這種千奇百怪的力量的經驗都不足。
??是魔法，的確是魔法，但到底是什麽原理！？現在不可能當著敵人的麵打電話聯係魔法專家，發動媒介是什麽？那個小提琴？隻要把那個小提琴破壞掉就行嗎？
??迄今為止，一夜麵對過無數比她更加強大的敵人，性質更加詭異的敵人。但無論如何，大部分敵人都有鮮明的象征。
??比如「有翼者歸來」的所有武器都來自阿茲特克神話，神之右席的根基是十字教天使，不久前剛剛麵對的莎洛妮亞是俄羅斯的森林妖精「蕾西」。
??正因為知道他們的文化出處，才有可能通過神話傳說講述的故事推斷對方的底細，擬定對策，並以能力進行反製。
??但是現在的話……
??別說是什麽來源了，在用不了能力和天使之力的情況下……
??自己無比信賴的身體，正在拖住自己的腳步。
??為了維持形體而刻意限製能力是一種狂傲嗎？
??“差不多是時候讓鬧劇落幕了。”
??咲蓮涼雨輕聲細語。
??不是想那種事的時候！
??要來了。
??她將琴弓垂直的搭在琴弦上，慢慢地積攢著力量。
??令人恐懼的死亡和破壞力十足的音符即將襲向尚未失去戰鬥能力的一夜！
??噫嗡嗡嗡嗡嗡嗡嗡嗡嗡嗡嗡嗡！！！！！！！
??聲音持續的被扭曲著。
??一把不可能存在的劍直直的插進胸口的畫麵出現在了腦海中。
??但是，在那其中似乎還穿插著什麽別的聲音。
??一道新的音源被小提琴奏響了起來，越過了一夜等人直接與咲蓮涼雨的史迪特拉第瓦裏?譚林發起的旋律攻擊碰撞在了一起。
??這大概就是為什麽聲音從剛剛開始就被持續扭曲的原因吧。剛剛還印在腦海中揮之不去的畫麵頓時之間煙消雲散，就像是失去了指向性的小型龍卷風一般四散而去。
??沒有感覺到任何的疼痛。
??也沒有受到任何的衝擊。
??此時，能夠想到的可能性隻有一種。如果不是耍小把戲的話，能夠正麵對抗史迪特拉第瓦裏音色的還能是什麽呢？不對，不如說究竟有哪位演奏家能和這件世界級的名琴相匹配呢？
??哢、哐、哐。
??被那號人物隨意扔在地上的，是一個與內容物的價值毫不匹配的，連鎖頭都沒有的樂器箱。
??不論是禦阪美琴的小伎倆抑或是白井黑子的密集練習，都難以達到那陣小提琴聲的技術水平。
??雖然她們成功的通過了常盤台中學的校內考試，但仍然還是沒有任何人能夠重現當時的那種將意識全部集中在心靈的痂瘡上，在不痛與不癢的邊緣線上持續撫摸著傷疤的演奏方式。
??誰都沒能保證她一定會來。
??就算她沒來也不會有任何人會指責她。不論咲蓮涼雨犯下了多少罪孽，或者屢次做出危險行為迫使自己的女兒身處險境，但咲蓮涼雨仍是她的母親。
??是誰都無法取代的重要的家庭成員。不論這位少女是要大喊著推翻世間的一切原則，堅持要拯救自己的母親，還是因無法忍受而逃避，又有誰能指著她的鼻子說什麽呢？
??但是。
??即便如此。
??她還是來了。來到了這個危險的地方。揭發家族的罪過也許會為她接下來的人生投下陰影也說不定。即使以法理而言這是正確的做法，但也可能會令一直守護的這份家族的羈絆就此支離破碎也說不定。
??她應該是非常清楚，也很明白的，但她卻仍然冒著生命的危險來到這裏做這種無法獲得任何好處的事情。
??“……真是太令人震驚了，母親。我都不知道史迪特拉第瓦裏還能夠這樣使用呢。”
??黑色長發的雙馬尾，發尾搭配著豎卷的造型。
??這個身材嬌小的少女與那位帶著惡魔的小提琴的黑色晚禮服美女有著長相相似的麵部五官。
??換句話說……
??“但這也就是說，我的史迪特拉第瓦裏·安賽爾也可以做到相同的事情囉！！”
??——
??“呼哈……呼……哈……她應該、應該趕上了吧？”
??樓周圍被警備員團團封鎖，卻「及其幸運的偶然」找到了空子鑽進去的水手服少女，正渾身濕透，滿頭大汗，氣喘籲籲的趴在自己的老媽自行車上。
??佐天淚子，剛剛完成了自己迄今為止最為快速的載人騎車，甚至到了被路邊的警備員揮舞著拳頭叫停的地步。
??當然，這種時候誰會乖乖停下來嘛。
??希望他們沒看到我的臉……話說校服會不會被查出來啊……
??在腦子裏轉悠著無所謂的猜疑，淚子的呼吸逐漸變得平穩。
??她仰起頭，看向自己上方，那棟中間冒出黑煙，想想都知道很危險的公司大廈。
??“她們就交給你了哦，咲蓮同學。”
??——
??“隊長，這麽做真的沒問題嗎？BOSS說過要嚴格封鎖……”
??“沒問題。”
??坐在同在第十五學區，裏任務地點不遠處的一所大廈的VIP包間裏，雷娜塔拿起手邊已經發涼而微微變稠的咖啡，輕輕抿了一口。
??“那個人也是個了不得的蠢蛋，如果沒有我們的支援，現在都不知道死多少次了。”
??——
??嘰嗡嗡！！兩把小提琴發出了音色完全不同的聲音，並且像弓箭一般發射了出去。就像是要保護軍艦不受到導彈攻擊的對空機炮一般，安賽爾準確的擊落了譚林所發出的音之槍。
??但是現在可沒有時間慶祝咲蓮誘璃的參戰了。
??那個、究竟是什麽？
??似乎是感覺到了那個曾經一度擊敗了世界名琴的白井黑子的目光，咲蓮誘璃握著小提琴立刻回應道。
??“不要擔心。我不會再被沉重的曆史感給吞噬了。但是，如果它能夠成為對抗這個不講道理的世界的力量的話，我就一定會賭上一切用它來抗衡！！”
??兩把如同鏡像般成對的小提琴，緩緩地摩擦著弓弦。
??母親一邊睥睨，一邊低聲的對她的女兒囁嚅著。
??“能挑到這麽好的時機，擁有這些夥伴，以及獲取那把史迪特拉第瓦裏。你果然也是「擁有了一切」的人啊，誘璃。隻要是你所做出的一切都是出於善意的行為，那麽在場的所有人就都會成為你的夥伴呢……”
??“咲蓮同學，為什麽你會……？”
??“理由什麽的不存在的喔。”
??麵對美琴提出的疑問，咲蓮誘璃隻是緩緩的吐出了白色的氣息，保持著演奏史迪特拉第瓦裏·安賽爾的架式，用著被黑色過膝襪包裹的纖細大腿靜靜地站在原地。
??被超能力者們環繞相伴的少女，已不再像從前那樣害怕了。咲蓮誘璃已經可以用獨立個體的身份站在這裏了。
??史迪特拉第瓦裏·安賽爾至始至終都隻是一件道具罷了。
??少女掌握了控製權，而那把世界的名琴隻是服從了她的命令。
??“她不但是我的家人！！更是我的母親！！所以能夠用雙手親自阻止她的人必須是我！！”
??“……誘璃。”
??“現在能夠阻止您的就隻有我了。我既不會像那些外人一樣客客氣氣的在背後支持著您，也不會為了謀求獲益的機會而在遠處對您袖手旁觀！！母親，我是永遠不可能把您丟下的。倘若您害怕受到罪惡的威脅而被懲罰的火焰焚燒的話，那麽作為家族的成員我願意與您一同承擔！！不論是金錢、名譽、大小姐身分甚至是常盤台中學！！我什麽都可以不要。就算「家族成員是個罪犯」也無所謂。牽著您的手，說自己就是您的女兒這件事情，難道我有必要為此而感到羞恥嗎！？”
??看來，新的傳說要就此誕生了。
??所謂的家世與血統，就如同某個少女所親身示範的那樣，無愧於任何人，用自己的雙腳立足於大地之上，並且決定將自己暴露在世界潮流中的覺悟。
??也許從誓言被說出口的那一刻起，就算是被群眾拿起石頭亂砸或是被狂風暴雨無情肆虐，隻要是為了守護擁有相同血源之人，受再多的傷痛、麵臨再大的苦難，也絕不輕言放棄自己所立下的約定。
??少女揚起了名為咲蓮一族的旗幟。既然要與將她在這世界上唯一的母親拖入地底的邪惡誘惑戰鬥的話，即使是與超乎常識的力量對抗，現在的她肯定都能做得到。這就是她完善自己的方法。
??她不會允許母親獨自一人。
??黑子和縱卷發的少女再一次的站了起來。
??嘎吱嘎吱。
??與小提琴的聲音不同，一陣咬牙切齒的聲音從不遠處傳來。
??是從那位美麗的母親那兒發出來的。
??“那東西，從你說能輕易地拋棄它的那一刻起，就足以證明你已經是「擁有一切」之人了！！對於你這樣的人來說，我的痛苦你是永遠不會懂的！！！！！！”
??“那樣的痛苦您根本就不需要去品嚐啊。隻要身而為人就一定會擁有自己的血源與曆史。快點察覺到啊，隻要我們每個人散發的光芒都同樣閃耀的話，就不會有人必須要去仰望別人了！母親，你的心結不過是你自己構成的幻想罷了！！”
??“真是哪壺不開提哪壺，強行塞給我巨額的財富，毀掉了我的人生的你怎麽可以跟我說這種話……”
??“我五歲時所創作的那些東西也隻不過是在厚紙板上畫的小孩子的玩具罷了。隨意去請人另外做設計並散布到全世界，還將它們明碼標價的，不正是你們這些成年人嗎？母親！這種巨額的財富並不是隻靠我一個人就能贏得的，而是靠「我們」才能一起獲得成功的！！你明明就可以抬頭挺胸，為此感到驕傲的才對啊！！”
??一陣爆音響起。
??兩把史迪特拉第瓦裏都全力釋放出了毀滅性的音符。
??安賽爾與譚林。
??兩把出自同一名作者之手的世界級的名琴，或許永遠也無法分出勝負也說不一定。
??但事實並非如此。
??“什……”
??“咲蓮她是不會輸的。或許她確實是你的孩子，但她同時也是我派閥裏的成員。”
??雖然小操祈的吐息肉眼可見的不規律，但她還是如此斷言到。
??這名被女王支持著的少女再一次的麵對著她的母親。
??“我明白的。作為心靈也曾經被這樣的道具給完全吸引住的人來說，您可能會認為隻要將史迪特拉第瓦裏·譚林掌握在手中，這世界上就沒有什麽事情是做不到的了。當然，您可能也會認為道具本身的好與壞就是決定一切勝負的所在。”
??她沒有絲毫的畏懼。
??也沒有因此而卻步。
??站在超能力者們身前的少女，裹著黑色過膝襪的纖細雙腿逐步移動著，比被稱為常盤台的王牌與女王的少女們要更加向前的邁開了步伐，嘴角吐著白色氣息的咲蓮誘璃屹立不搖的站在了最前線。
??為了保護在場的所有人。
??這不僅僅是在說那些在她背後的少年少女們。而是拯救包括她母親在內的所有人！
??“但是，這些人說她們更喜歡的是我的演奏。她們還說，史迪特拉第瓦裏根本就是個詛咒，對它過於的依賴最終隻會被它奪走自己成長的可能性！我自己本身也擁有著透過日積月累的練習因而習得的小提琴技巧。雖然我也曾猶豫過是否要使用它這股充滿毀滅性的力量……但是如果這股力量能讓您清醒過來的話那麽我便願意去使用它。”
??咲蓮拉動琴弦，那是溫柔的海洋，仿佛要包容譚林釋放的所有衝擊，將它們全部沉入水底。
??“隻要我們用的都是同等品質的小提琴，那麽決定勝負的關鍵就會是其他要素了！來吧，母親，是時候停止那種猶如孩童捉迷藏般躲在史迪特拉第瓦裏背後的嬉戲了。是時候揭開您真實的麵貌了！！”
??“哼。”
??“我向您保證，我是絕對不會嘲笑您的。即便那會讓您感到羞愧、難看、丟臉、醜陋、痛苦、苦惱或是想死也無所謂！敞開胸襟，把你內心的全部都展露出來給我看吧！！”
??吱吱吱咚！！！！！！隨之而來的是一聲特別大的巨響。
??這一次，傳進耳裏的聲音聽起來沒有被扭曲。
??雙方如果從正麵激烈碰撞的話，或許完全相同的打擊就會因相互抵消而彼此消亡了也說不定。
??但事實卻並非如此。
??“什麽！？”
??兩者在威力上出現了差異。
??這其中不僅僅是包含著咲蓮誘璃作為一名小提琴演奏者的演奏能力。
??這絕對可以說是脫離了枷鎖的少女靠著重新做回自己所獲取的能力。
??現在，手持聖劍的少女，成為了勇者。
??“咲蓮，幫大忙了。”
??撐起身體，一夜再次邁開腳步。
??這次，前進的道路上不會再有阻礙。
??“咬緊牙關吧，母親。是時候品嚐一下共同戰線的人們同心協力為您製作的敗北的滋味了！！這麽一來您也能從孤獨中被解放出來！作為同樣被史迪特拉第瓦裏耍得團團轉的人，我可以向您保證這個特效藥絕對有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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