69 攀扯的代價
英才高中
??“古老師，古老師……”
??站在教室門口的任課老師叫住了路過的古嶽謙。
??“什麽事，崔老師？”
??古嶽謙走過幾步，遠遠停了下來，不情願地轉回身，他大概猜得到崔老師的意圖。
??他轉回身，崔老師果然一臉氣急敗壞。
??“古老師，自己來看看，來看看，這課還能上嗎？現在是高中。高中！”
??崔老師來拉古嶽謙，古嶽謙躲開他的拉扯，不得不走到教室門口，探進去半個身子，瞅了一眼。偌大的教室裏，可憐巴巴地坐著十幾個老實不惹事的好孩子，其他位置都空著，滿員五十多人的教室顯得異常空曠，也難怪崔老師生氣。
??十幾個零散坐著的學生，正睜大了眼睛往門口張望。迷茫的目光集體和古嶽謙料定如此的神情撞個滿懷。
??“古老師，你們班的傅殘陽太不像話了，這可是早上第一節課，他就帶著同學們集體逃課。”
??古嶽謙在心裏搖了搖頭，這個傅殘陽還真是厲害。他不記得班裏有這麽多同學都是他紅血會的人。這是都跑去觀禮了？
??“崔老師，你說的對。等他來上課，我一定好好批評教育他。”
??“……他那成績都下滑到什麽地步了？還敢逃課？不是我說你，古老師，你真地好好抓一抓紀律了。他這樣都把好同學帶壞了，這麽散漫幹什麽都不行。”
??崔老師絮絮叨叨。
??“對對，您說的對。”
??這麽散漫幹什麽都不行。對這句，古嶽謙深以為然。傅殘陽確實要管管了，無法無天，膽大妄為到這個地步，給他杆槍，他敢把天捅個窟窿出來。如今也和捅破天差不了多少了。
??“崔老師，怎麽還不上課？”
??“校長。”
??林厚不知什麽時候走來，皺眉停在了班級門口。
??“這就上，這就上。”
??“嗯！”
??崔老師鑽進了教師，古嶽謙趁機逃了出來。
??“來的真及時。”
??古嶽謙舒了一口氣。
??“怎麽樣？”
??“你也好奇啊？”
??“這麽大的事情。”
??林厚白了他一眼。
??“我遞上去了，不知道能不能行。”
??古嶽謙和林厚一邊走，一邊說。
??“……就看這小子的命了。”
??“如果沒有通過……”
??兩人一前一後進了電梯，轉身的空擋，林厚猶豫了一下，擔憂地看向古嶽謙的背影，謹慎地問：
??“如果，讓你動手，你可……”
??古嶽謙按樓層鍵的動作明顯一滯。
??傅殘陽是他這幾年遇到的最好的苗子，也是他花費心思最多的一個孩子。說沒有感情，怎麽可能？林厚明白他的為難，可作為……這是他無可推卸的責任。
??“到時候，我來……”
??“不會的！”
??電梯門關閉阻擋了從窗戶透進來的陽光。
??“他身上有如今我們最缺少的東西，我想他帶進來。”
??古嶽謙鄭重說著。等他說完，電梯恰巧停下，一束朝陽穿過開啟的電梯門照在他勾起嘴角的臉上，他充滿希望地笑著。
??林厚被他感染，跟在他身後快步走進辦公室。
??“都在哪吧？”
??立在窗前，林厚點了兩根雪茄，一根遞給了古嶽謙，一根留給自己。古嶽謙使勁抽了一口雪茄，隨著煙霧的彌漫，他感覺頭腦清醒了一些。昨晚，這座城市有很多人無眠，其中就包括他自己。
??“戰小刀和路崖也來了。”
??這裏距離後山還有些距離，從窗戶望過去隻能看見湖中心的建築和模糊的人影。棧道上，岸邊密密麻麻有不少人。
??“傅殘陽眼光不錯，左震是個不錯的人。”
??林厚不吝嗇地讚揚著，如果古嶽謙失敗了，這麽好的苗子折了，真的很可惜。
??“想來，儀式應該開始了。”
??“應該開始了。”
??古嶽謙和林厚目光深遠地看向遠方，這個方向除了路牧之的武術社，那座象征權威的莊園也坐落在這個方向。
??武術社大廳。
??……
??“傅會長，這不合適吧！”
??戰小刀突然打斷了正在進行的儀式。
??傅殘陽嘴角下壓，沉了臉色。但是他沒有說話，對於藍田風的說法，他也是第一次聽見，他並不太讚同這樣的方式，但是這不代表戰小刀可以越俎代庖，幹涉紅血會的事情。之前，傅殘陽多有容忍，是看在左震的麵子上。
??“小刀！”
??路崖拉了拉戰小刀，提醒道：“你戰盟沒有入門杖嗎？”
??戰小刀一時語塞，他戰盟自然是有入門杖的。灰暗世界最強大的勢力慕辰有著明確的入門規則，混跡在灰暗世界的勢力紛紛效仿，漸漸的這變成了一種必須有的規則，所有有名好的勢力都有了自己的入門杖，隻是在形式上有所不同。
??“左震隻是入會幾個月，受入門杖是不是不太合適。”
??戰小刀自己也知道自己理虧，語氣上弱了下來。可是他不想讓左震受著這份皮肉苦，當初在戰盟，他都沒舍得讓他自己受入門杖。
??“傅會長，你看是不是可以免……”
??藍田風不等戰小刀說完，打斷道：
??“戰盟主，沒有規矩不成方圓。您也是做老大的，這個道理應該非常清楚。我們紅血會雖然不大，可我們既然要做灰暗世界的勢力，該有的規矩就應該有。”
??“更何況，入門杖是我紅血會的規矩，也是江湖上的規矩。”
??藍田風這幾句話是對戰小刀說的，也是對傅殘陽說的。藍田風非常清楚傅殘陽的脾氣，像他的性格一樣，他更傾向懷柔，溫和的方式統領禦下，像太陽，光明而正大。對於暴力，他是不熱衷的，甚至有些排斥。這也是，西堂遲遲沒有組建的原因之一。所以入門杖的事，他一直沒有和傅殘陽商量，而是直接加到了儀式裏。
??傅殘陽自然聽出了藍田風的意思，看歐陽強了然的模樣，看來兩個人是商量過了。傅殘陽是不喜歡嚴苛峻法，可他知道，這是一個勢力必不可少的。如果沒有西堂的執法如山，慕辰絕不是如今的樣子；如果沒有那些讓人膽寒的刑責逼迫，逆風也絕沒有今天讓人聞風喪膽的威名。
??“戰盟主，就算隻有一天，他也是我紅血會的人。”
??傅殘陽掃了一眼立在下手的左震，他神色緊張，急切地盯著戰小刀。似乎想阻止他又什麽顧忌。
??“傅殘陽，左震在我戰盟也沒受過這樣的委屈，你敢動他……”
??戰小刀突然激動起來，語氣上揚，竟有了幾分威脅的味道。
??“小刀！”
??路崖驚呼。
??歐陽強騰地站了起來。
??“戰盟主，你什麽意思？”
??隸屬歐陽強的小弟戒備起來，各個眼中露出凶光，仿佛一言不合就要大打出手。
??“戰盟主這是要以勢壓人了？”
??藍田風瞬間收起柔中帶剛的溫和，冷聲說道“以勢”兩字嘴角勾出嗤笑，眉眼中的輕蔑自然而挑釁。想以勢壓人，慕辰的仲裁者都被擋了回去，難道他戰盟還能比得上慕辰？
??傅殘陽穩坐主位，臉色沉寂，在這劍拔弩張的氛圍下，他向後挪了挪，將腰杆鬆弛下來，舒服地靠進已備，看起來並沒有把戰小刀凶狠的威脅放在眼中。
??有藍田風和歐陽強出頭就夠了。
??“小刀！”
??路崖拍了拍戰小刀的肩膀，戰小刀一下甩開，怒道：“那可是80桃木仗，就算大錯也不過如此。再說他一個學生幫派，哪裏來的入門杖。不過是這次才立的規矩，想拿左震試試威力。”
??“我不信，他們這些人都受了80桃木杖？你，你，還有你……還有你們……”
??戰小刀用手指挨個指著藍田風、歐陽強幾人以及紅血會的小弟。
??突然，他盯住了那把空椅子，狠狠地質問：“他入會的時候，也要受80桃木杖嗎？你讓左震受，他就也要受！”
??藍田風有些意外，一個在江湖混跡多年的老大怎麽如此衝動，而且還……本來他還擔心傅殘陽心慈手軟給左震放水，這回好了，敢攀扯墨言，他算是撩撥了虎須了。
??傅殘陽身體緊繃，臉色瞬間陰沉，低垂的眼眸閃爍著怒意。
??“藍，送客。從今天起，我紅血會和戰盟是敵人非友。”
??“戰小刀，你請回吧！”
??拉扯中的戰小刀和路崖愣住了，戰小刀沒想到傅殘陽在如今的情況下還敢樹敵，路崖也被傅殘陽的氣魄鎮住了。如此果決，沒有一點拖泥帶水，這才是一個龍頭老大的樣子。
??“殘陽，小刀他一向心直口快……”
??傅殘陽的麵色未見緩和，反倒扯出一個譏笑。
??這時，一個人影衝到前麵，對著傅殘陽跪了下去。
??“會長，左震願受入門杖，請會長賜杖，隻是我的那些兄弟……”
??“左震，你給我起來！”
??戰小刀更加焦急，路崖右手一翻用一招擒拿手抓了戰小刀。
??“你想讓左震日後在紅血會的日子多不好過？他可是在人家手裏，日後傅殘陽每天賞他幾十棍子，他能如何？還不是要受著。”
??“我……”
??戰小刀似乎清醒了些。
??“左震，這是你應該受的。”
??傅殘陽語氣冰冷。
??“至於你的兄弟們……”
??“會長？！”
??左震緊張地盯著傅殘陽。
??“他們暫時記著，日後他們願意加入紅血會要如數補上，如果不加入，到期就可以走了。”
??藍田風鬆了一口氣，真怕傅殘陽一時衝動做了傻事。這些人是要直接用的，都打趴下了，還怎麽用？
??“謝，會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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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樓，更文更的急，擇期捉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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