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四章 治癆病
“我覺得，不然就報官吧，我們手上有斷絕關係的文書，不是林祖母說廢就能廢的。”東籬提議道。
“報官是個方法，但是然然覺得，官還是不要報的好，爹爹和哥哥以後走仕途之路，要是有人拿此事參爹爹和哥哥就會留下汙點了。”悠然鄭重的說道。
“那怎麽辦，那依舊給林母每月一兩的贍養費？”林父說道。
“給是可以給，可是以後爹爹哥哥中榜，走入官途，林祖母得知，那她還會安穩的拿著每月一兩的贍養費嗎？”
“這也不行，那也不行，那然然你說怎麽辦？”東籬抓了抓腦袋說道。
悠然端起了茶碗慢慢的喝著，然後大腦飛速的思考著，悠然就知道林祖母那裏可能怎麽容易的放過爹爹，何況她發家如此之快，買了蓮園後就一直是男裝示人，也從未透露過全名，所以不管是村子裏的也好還是以往的親戚也好都不會相信現在的林家早就不是窩在老宅吃了上頓沒下頓的人了。
上次用計斷絕了林祖母和爹爹的關係，徹底分了家出來，也失去了老宅，林祖母拿回老宅，徹底從林家的祖譜劃出林逸，難道把爹爹趕出了林家，林祖母還不能開心的過自己的日子？居然現在突然找上門要爹爹出贍養費？會不會是有人告訴林祖母林逸現在發財了？
“爹爹，你給我說說林祖母去範大娘那裏鬧的時候，都說了些什麽話？”悠然放下茶碗說道。
“林母過來就說什麽不要以為和林家斷絕的關係就能不認她，養我怎麽大，又不是喝西北風長大的，就算斷絕關係，也要每月給上贍養費，其他的都是些謾罵之詞。”林逸細細道來。
“這樣爹爹，我明天讓人去查查林祖母那邊到底發生了什麽事情，怎的突然就找上了爹爹，爹爹明天照樣去上課，要是林母繼續過來打擾，爹爹就不去理會，早早回來便罷。”悠然現在也不知道林祖母到底是何緣故，所謂知彼知己，方能百戰不殆。
“小少爺，酒樓的王軒找，說是送香料來。”劉伯此時進來主廳說道。
“好的，劉伯先下去吧，爹爹我出去吩咐王軒打聽一下林祖母家那邊的消息。”悠然起身走去蓮園宅門口。
王軒拿著包裹和香料盒子在門口等著，一看悠然來了便迎了上來說道：“東家，從瀟香館按你的吩咐分出來的香料。”
悠然示意劉伯拿著便說道：“是不是酒樓有什麽事？”
“東家，你怎麽知道，酒樓來了個老頭過來應聘廚師，指名要東家來應聘。”
“劉伯，你先回去，讓爹爹他們先用飯吧，我去酒樓辦事，走吧王軒。”悠然吩咐劉伯道。
來到酒樓後廚見著一個四十多歲的老頭帶著一個二十出頭樣子的小夥坐在廚房休息的地方，李大哥，吳大和吳小和老頭交談著。
“東家來了，東家這位是劉大廚和他兒子劉廣明，過來應聘的。”李大哥起身給悠然解釋道。
“您好，我是這裏的東家，李大哥看情況你和這劉大廚認識？”
“東家好，我和李智原來在廣上的陽泉酒樓一起共事過一段時間，也是好久未見了，沒想到能在這裏碰到，真的是有緣呀。”
“東家，劉大廚原來是陽泉酒樓的掌廚，手藝好的很，俺都甘拜下風。”李大哥爽朗的笑著說道。
“那不知劉大廚為何離開廣上陽泉酒樓來這裏應聘，劉大廚我也不是質問你，就是我畢竟是東家要負起責任，李大哥都說你手藝好，我自然也是沒有二話，所以唯一想問的就是為何作為陽泉酒樓的掌廚回來此處應聘。”
“沒想到東家年紀輕輕，問話倒是一針見血，我確實是有些原因才會從陽泉出來，半年前我家內子病情加重，而我聽聞此處針對我家內子的病情的醫館名士很多，便舉家搬遷來至此處，現下我家內子病情得以緩和，也不能整日無所事事，家中犬子見酒樓招聘，便過來試試。”劉大叔緩緩道來。
“如此在下便是知情了，隻是不知你家內子得的是何病？我家有些祖傳的秘方，看能不能對症下藥，治愈你家娘子。”悠然覺得劉大叔也是個癡情的人，舉家搬遷遠離家鄉隻為救自家娘子的性命。
“我娘得的癆病，不知東家確實有祖傳秘方可根治？”劉廣明激動的說道。
“這樣，李大哥都說劉大叔廚藝精湛，我便不出題了，我先隨你們去看看劉母，在下判斷。”悠然心想癆病不就是林黛玉所得病症，在古代癆病確實難治，在現代有了抗生素，癆病也不在是不治之症了。
“東家，就你一人嗎？不用去府上請人過來？”劉大叔看著悠然才七八歲的年紀，這不就是個小孩童，可是他也是酒樓的東家，劉大叔不知這東家是否有本事治病，是否又是空歡喜一場？
“劉大叔，就我一人，不知劉大叔可聽過一話叫天外有天，人外有人，凡事在沒有結論之前，不要妄下評論。”悠然對著劉大叔輕聲的說道。
“那邊麻煩東家了，那便隨我來吧。”劉大叔和劉廣明帶著悠然就準備走了。
“等等，劉大叔，我吩咐王軒有的事，我去去就來。”悠然招手讓王軒過來。
“王軒，一會忙完你去鎮上的賭館和婁西村打聽一下林家和林源的各種消息，小心點別說是我打聽的。”悠然拿出了幾兩銀子吩咐道王軒。
“林家和林源？”王軒確認道。
“嗯嗯，沒錯，明天我就要知道，機靈點。”悠然拍了拍王軒的手臂說道。
“好的，東家，那我一會忙完就去。”王軒精神的回答道，沒想到東家交給他怎麽刺激的任務。
“劉大叔，走吧。”悠然走回道劉大叔和劉廣明的身邊說道。
原來劉家住的地方離酒樓很近，就隔了一條街。
“過來匆忙就買了個兩進兩出的小院落，家中人口也不多，那邊是我女兒劉思柳，思柳家裏來客人了。”劉大叔指著那邊在水井邊打水跟心遠差不多年紀的女子說道。
“爹這小公子是？”劉思柳放下水桶迎上來問道。
“這是爹今天去應聘的酒樓的東家，東家說家中有祖傳的秘方可以根治煙兒的病，所以我帶東家來看看。”劉大叔向劉思柳解釋道。
“這……公子好，那便隨我過來吧。”劉思柳遲疑的看著貴家小公子的打扮，十分不解，但劉大叔咳了兩聲給了劉思柳一個眼神表示稍安勿躁。
進來一間房間，擺設相當淡雅，一點都不像是做廚子的住宅，隻見青色的蘿幔後躺著一個麵色灰白憔悴的三十幾歲的女子，時不時就劇烈的咳嗽著。
“有水嗎？我先淨個手。”悠然簡單看了幾眼便問道劉思柳。
“有的，在屋外，隨我來。”劉思柳引路道。
悠然在外麵淨好了手就開始進屋給女子檢查起來，目睛上視，眼下黑暗，頸項反折，張口吐舌舌苔厚膩發黃，全身盜汗，骨瘦如柴，低熱，咳嗽頻率一般，痰盂有血絲，屬於前中期肺結核病。
檢查完畢悠然心中有數，拿出了一個葫蘆給劉思柳說道：“這個是藥，不時給你娘服用，劉大叔你給我看看現在劉夫人吃的是什麽方子？”
葫蘆裏裝的是靈泉空間的水，是悠然來時在廚房拿的空葫蘆施法弄進去的。
劉大叔跑去櫃子拿藥方，劉思柳也喂了幾口劉夫人葫蘆裏的水。
悠然接過方子看了看，鎮上醫館大夫開的藥方確實不錯，能有效緩解劉夫人的病症，隻是終究不是治病根本，隻能延緩，悠然讓劉大叔拿出紙筆，她寫下了新的藥方說道：“這個藥去抓來，先服上一個周期，我在調整藥方，不過還要劉大叔或者劉大哥跟我去府上一趟，去拿祖上秘方，配合藥方一起煎藥，一日三次。”
“東家，我家娘子這病是不是能根治了？”劉大叔拿著藥方激動的說道。
“劉大叔，放心這病根治的了，隻要你們把這房間衛生打掃幹淨，劉夫人用的一切物品用單獨小灶和鍋開水煮沸消毒，保持房間空氣流通，但不能讓劉夫人吹著風，每日按時服下我開的藥方，半月劉夫人就會有所好轉，還有現在劉夫人每日都進些什麽吃食？”
“都是些米粥，而且進的極少。”劉思柳搶著回答道。
“偶爾換著著些，將青菜或者其他的菜切的細碎和米一起煮，油星就不能喂了，這樣劉夫人營養要均衡些，等下次我來複診就能給劉夫人換菜單了。”
“東家還有什麽其他要注意的嗎？”劉大叔急迫的問道。
“這個被子，四天換一次，陽光好好的暴曬在用，別的就沒什麽可注意了，走吧跟我去蓮園拿秘方，現在時辰也不晚了。”悠然看著外麵太陽都快落下完了。
“廣明你去藥館抓藥，我隨東家去拿秘方。”劉大叔把藥方遞給了劉廣明起身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