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03章 長安古街的說書人
長安古街，重點在於一個“古”字。
在以前的朝代，長安街都是京城最繁華的街道；新國建立後，長安街沒有毀掉，保存了現狀。
這裏不但是特色風情街，同樣是一個風景區。
今晚，長安古街是京都最熱鬧的地方，諸多富家子弟前來，更多的是情侶，這裏是浪漫之地。
夜幕降臨的時候，卓君諾便將洛塵和巴咕接到古街，同時和池雲煙三人匯合。
這條街足足綿長三公裏，各種花燈點綴著兩邊，古色古香的建築在燈火的映照之下，顯露著滄桑的氣息。
走在街道上，好似穿越到了古時代。
“好久沒感受過了，上一次逛長安街還是八百年前。”
“塵哥，你嘀咕什麽呢？”池雲煙古靈精怪的竄過來，一雙大大的眼睛盯著洛塵。
“沒什麽。”
洛塵笑了笑，腦海浮現很多畫麵。
在這長安街，武媚娘曾給他獻舞；李白曾與他對酒當歌；宋徽宗、宋欽宗父子曾跪求他出手滅金；明思宗朱由檢求他出麵穩定朝綱……
太多太多的事情，發生在這條古街。
同樣的，這條街的土地之下，也埋葬了無數枯骨。
在曆史的發展長河中，洛塵幾乎沒有幹涉過什麽大事件，因為他是長生者，自認為不是凡人，俯瞰千秋萬載。
然而，五胡之亂，人神共憤。
胡人殘暴，燒殺搶掠，無惡不作，殺到長安街。洛塵一怒之下，滅殺十萬胡人，屍骨如山，嚇的胡人膽魄皆崩。
接著，洛塵物色了一尊神將，名叫冉閔，傳授他通天手段；冉閔不負他的期望，頒布“殺胡令”，力挽狂瀾，保存漢人香火。
“嘿，想什麽呢！”
思緒被打斷，洛塵回過神來，微微搖頭指著前方，說道，“那麽多人圍著，在看什麽？”
“誰知道呢，我們也過去湊湊熱鬧吧。”池雲煙招呼著幾女，小跑過去，洛塵跟在後麵。
擠到前麵，發現是一個穿著馬褂的說書先生。
“嘭。”
堂木一敲，說書先生開了口，“話說到胡人千軍萬馬，浩浩蕩蕩，所過之處寸草不生。聽說長安街最為繁華，殺入京城後，胡人便直指長安街。”
“呔，那胡人統領看見一妙齡女子，大笑了三聲，說了四個字，人間美味；接著長鞭一甩，便將那妙齡女子卷到懷中。”
“眾目睽睽之下，胡人統領張嘴咬下了女子耳朵，少女父母見狀，飛撲而來，卻被亂刀砍死。”
“這還得了，漢人的血性被激發出來，但哪裏是凶殘的胡人對手，眨眼之間便被砍倒數百人。血流成河，屍骨堆疊。”
“眼看胡人就要血洗長安街，忽而天雷滾滾，狂風大作，那三皇塔之巔出現陡然一位神人。”
“隻見那神人身穿鎖子黃金甲，頭戴黑玉平天冠，腳踩金絲玉縷靴，手持拿著一柄鳳翅鎦金镋，喝了三聲，如若炸雷。”
“威武浩蕩，從天而降，好似神魔轉世。先是萬軍之中斬了胡人統領的項上人頭，而後大殺四方，無人能敵。”
“一人，滅了十萬胡人大軍……”
“老先生，吹你媽呢！”這時候，一個尖臉高瘦富二代聽不下去，喊了起來。
有一位千金小姐回擊道，“你有病吧，這是說書，又不是真的，自然怎麽誇張怎麽來。”
“就是，你這家夥缺心眼，嘴巴真不幹淨。”
“老先生，你繼續說。”
說書先生卻不樂意了，堂木敲了敲，雙手交手塞在衣袖了，耷拉著腦袋，“既然不喜聽，老夫也懶得說。”
“哎呀老先生別生氣，我給你一萬塊錢打賞，你繼續說。我真的喜歡聽，你編的故事太精彩了。”一個小姐拿出一疊紅票子放在桌子上。
卻見那說書先生滿眼不屑，又搖頭歎息，“現在的人啊，真正曆史都遺忘了，可悲可歎。”
“老頭，裝什麽裝，難不成這還是真的。”尖臉富二代叫道。
“為何不能是真的。”
這話一出，頓時有一群紈絝公子個捧腹大笑，有素養的人也暗暗搖頭，覺得老人有些過了。
那富二代擦擦眼睛，說道“笑得我眼淚都出來了，我說老頭，嘩眾取寵也不能這麽來吧。別的不說，就論一人殺十萬胡人大軍，這不是扯淡麽。站著不動讓你砍，也得活活累死。”
“不相信？那我且問你，一尊巔峰宗師，能不能斬殺十萬大軍。”
“這……”尖臉富二代皺眉。
眾人也都安靜了，思索起來。
“不可能。”
人群中響起一道渾厚的聲音，居然是一尊宗師。
他站出來說道，“宗師不是機器，也有力竭的時候。十萬隻羊羔都會殺的頭暈眼花，何況是凶殘的胡人！”
“就是，老頭你能不能說點靠譜的。”富二代附和道。
“無知！”說書老人撇撇嘴，將一萬塊錢扔給富家小姐，開始收攤。
“你們沒有開智慧，說了你們也聽不懂。不說了不說了，隻將給有緣人聽。另外，小子我勸你學習一下思想品德，要不然，你會有血光之災。”
尖臉富二代雙眸怒瞪，冷笑道，“老頭，你信不信，我現在讓你有血光之災。”
老人嗤笑一聲，沒有理會。
“這老頭壞得很，說到一半，正精彩不說了，吊人胃口，我看就是存心搞事情。”一些小姐在一起埋怨。
人群中，洛塵看著說書老人背影，臉色格外凝重。
老人所說的……
不就是當年他所經曆的嗎！
“嘿塵哥，怎麽總是發呆，走了，去前麵看看。三皇塔今晚對外開放，機會難得，君諾姐搞到幾張門票，我們快去。”池雲煙催促道。
洛塵微微仰頭，看向遠處高聳的三皇塔，那是著名的曆史建築，存在於幾千年，經曆了歲月滄桑。
現代科技給寶塔裝滿了燈管，玲瓏剔透，照耀一方天地，真的好似天上下來的神兵。
“我去上個廁所，你們先去吧。”
“就你事多，你動作快點，我們等你。”
池雲煙擺擺手，洛塵匆匆消失在人群。
不多時，他來到一個小客棧，發現了那說書老人。
剛靠近，就聽老人發出怪笑，“這麽急匆匆的找我，有什麽事想問嗎？”
“我們見過。”
“的確，三個月前，我給你算過一次命。”老人放下吃麵的筷子，擦擦嘴，示意洛塵坐下。
回想起三個月前，那天在馬路邊，遇到的這位老人，當時是算命先生的打扮，和現在不同，但模樣洛塵不會忘記。
他還記得老人說的十六個字……
“前輩剛才的話是什麽意思？”
“你指的是？”
“說書的那一段。”
老人看著洛塵，目光深邃，似笑非笑的說道，“沒什麽意思，我隻是在陳述一個事實罷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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