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72章
雖然薛星星心中對薛峰峰的安全有很大的懷疑和擔憂,但是方才陸風青這麽說,吳一是給了他吃了一個定心丸,讓他心中久久不能平複的心髒,這個時候倒是跳的平穩下來。
其實他心中也明白陸風清這麽對他說,無非就是為了安慰她,可是學星星這個時候隻想聽安慰,不想聽真相。
“你們兩個怎麽走的這麽慢,不要說話了,趕緊抓緊趕路吧,把說話的那點力氣都用到腿上,不要浪費,論戾氣,到時候若是去晚了,他們兩個人的命估計就保不住了。”
薑文見陸風清和薛金星兩人一邊走路一邊說話,看起來實在是不著急不忙慌的不由得停下腳步轉過身子,衝著他們大吼了一聲。
“知道了師父不要對我們生氣,我們這就趕上來。”
學星星,眼見將文沒了耐心連忙衝著他喊了一聲態度,語氣都變得輕柔起來,接著特別伸出手,拉著陸風清的衣袖,拽著他向前跑,直到跑到了薑文的身邊,這才停了下來。
“你當真這麽信賴那個破爛玩意兒嗎?”薛腥腥動了動耳朵,這種鎖的聲音很特別,她上次聽到就是在皇宮的人皮屋裏。
看來,幕後凶手就是皇上了!
“破爛玩意兒?沒見識的東西!”月姑一臉輕蔑,說完還朝地上狠狠的吐了一口痰。
“哼,早知道你會用這招!”薛腥腥冷哼一聲,從腰間取出一個微型炸彈,她小心翼翼地裝在門上,調試好時間和威力之後,又用一個木板將自己和鈴鐺兩人擋了起來。
隻見皇上從袋子裏拿出一張細膩的、鵝黃色的麵皮,就像是用來卷鴨肉的那種,但是比那個還要薄一些。
薛腥腥已經想到那是什麽了——一張人皮!如果沒有猜錯的話,錦袋裏剩下的應該就是其餘部位的皮膚了。
果不其然,隻見皇上小心翼翼地將那張人皮展開、鋪平,慢慢的與自己那張千瘡百孔的臉部契合。隨後他又將臉上的一些氣泡撫平,一係列步驟完成之後,又變成了那個風度翩翩的皇帝。
小星星知道講完這次本來就不情不願的下山來心中本就不高興,這個時候還是不要惹他為好,雖然之前自己也對他放心,轟轟下山還把自己的功力傳給他,這兩件事情非常的反感,可是他也是沒有辦法才這麽做的,再說了現在若是想打一場勝仗,救生符就在薑文的一念之間了。
想到這裏小星星並不敢造次了,拉著陸風清一人一邊將將文加在中間,每個人都配上一副笑臉看著薑文。
“你們兩個這是做什麽?剛才不還是圓圓的走在我的後麵,不想和我走在一起嗎?怎麽現在都有錯到我身邊來,還每人掛著一副這麽詭異的表情。”
薑文看著他們兩夫人這副樣子,雖然有些不解,但是也明白這是他們兩個在向自己示好了,他作為一個長輩自然是不能和這些小孩子們計較,於是連忙擺了擺手。
“好了好了,你們就別把心思放到我身上了,我不用你們哄,我也沒有生氣,趕緊想一想有沒有什麽辦法可以盡量避免兩方交戰就將兩位人質救出來吧,如果能過去就不要用功。”
“可是,逐溪首領的屍骨可是不會腐爛的,您隨便找一具屍骨,等過段時間皇室去祭祀,看到這寶貝化成灰了。到時候,您這辦法不就露餡了嗎?”石霧第一時間提出了質疑。
“嘖,下次問問題,能不能先等我把話說完了啊!”薛腥腥最討厭他那副洋洋得意的樣子。
“我小時偶學習人體骨骼的時候,師傅為了省去製作屍骨標本的時間,就調製了一種防腐劑。到時候,我把防腐劑塗到上麵,保證他千年不腐。”
“哎呀,你就別管了,把他叫過來就行了,快去吧!”薛腥腥心急如焚,既不知道該怎麽應對接下來的局麵,也不知道石霧說的那個大人物到底什麽時候來救她。
“娘子?你……在幹什麽?”餘古槐醉醺醺的聲音裏,已經有了一絲警惕。
“沒……沒幹什麽!你進來吧!”薛腥腥衝門外喊了一聲,又端坐在床上,整理了一下紅蓋頭。
“砰砰砰”屋子側麵的窗子被人敲響了,不用猜,肯定是石霧來了。
而那戈魯奇則是專門做襪子的,是中蒙最富有的商人,甚至中蒙的大王都要敬他三分。
“哈哈哈,齊大人!這小斯非要說我是什麽內飾總管,你們中原這套說辭,我實在是搞不清楚。以後啊,就叫我臭賣襪子的就行!”說罷,戈魯奇又捧著他那高高鼓起的大肚子,豪爽地笑了起來。
“這……皇宮夜宴怎麽請個賣襪子的來了?”薛腥腥自言自語道。
他生平最恨抽毒煙之人,想當年父親的部下就是因為染上了這種惡習,才在逐溪之戰中敗下陣來……
“喲,原來是陸大將軍啊!姑娘們,出來拜見大將軍來。”月姑立馬換了一副嘴臉,順手捋了捋自己黑白摻雜的頭發,以及花裏胡哨的衣服,“呀!你這是怎麽個意思?這是誰綁的呀?”
“這就是症結所在,蠱毒發病需要一個引子,就像是爆竹那樣,需要一個火星點燃它。”薛腥腥故意賣起了關子,用眼神示意他們猜一下。
“薛神醫,你就不要再賣關子了,我們這腦子下輩子也猜不出來。”還是二德子,他的話可真是多啊!
“是恐懼,對死亡的恐懼!”說罷,薛腥腥轉身麵向楊平安,“所以年齡最小,從未上過戰場的楊平安病的最厲害。”
“陸風清,醒一醒!你要是再不醒,我可用針紮你了。”薛腥腥湊到他耳邊,輕聲嬌嗔道。見陸風清還是沒有反應,她隻好取出銀針,打算先將他的意識喚醒。
隻見薛腥腥取出三根大小不一的銀針,分別紮在了陸風清的眉心中間、兩隻手的虎口上。
“啊——”陸風清長長地呼了一口氣,那樣子就像是快要被人掐死一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