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74章
陸陸風清雖然聽見薑文在招呼他們過去,可是現在他已經非常的驚奇,那兩個穿山甲的表現了,不過幾天的功夫,這兩隻穿山甲似乎像是被經過了前嚴格的訓練一樣,速度之快簡直讓人瞠目結舌。
“這這麽快,這兩隻小家夥怎麽越來越厲害了?我覺得跟上次比起來,他們的時間用了都不到上次的一半了。是不是在這些時間裏麵,你們兩個又對他們進行訓練了。”
陸風清說著,便想上前走去摸摸那兩隻穿山甲,可是教我們演技手快,還不等他摸到呢,那兩隻穿山甲便有團成球被他裝進了豬夾子裏麵,隨後將又像護著寶貝一樣將她護在了自己的胸口,絲毫沒有理會陸風清手上的動作。
陸鳳清見他這樣子做,不僅有些覺得尷尬,不過他這個在這個時候也不好發脾氣,隻好微微收回了手感,咳嗽了兩聲,轉身開向學習型。
“師傅你這是做什麽讓東風輕摸一下怎麽了?”
“我的規矩你又不是不懂,這兩隻穿山甲可是比我的命還要重要的,平常你們兩個我都不讓摸,陸風清怎麽能夠摸呢?”
學星星聽罷不由一是,銀色確實如此質量,隻穿山甲將文看得比什麽都重要。若不是上次危機時刻,他是絕對不會讓徐楓楓帶著他們兩個下山的陸風將毽子,也不想讓他們兩個為男。
“好啦好啦,是我不懂規矩,不好意思叫王師傅,希望你原諒我這一次,下次我一定不會這麽做了。”
“原來是薛神醫的朋友啊!”陸老太太見到石霧,眼睛明顯一亮。京都百姓都知道老太太生性風流,即便是上了年歲,平日裏也會圈養許多的美男子。據她自己說,這樣做會延年益壽、美容養顏。
“薛神醫她……這裏發生了什麽事情?”雖然陸老太太對石霧很感興趣,但是但這這麽多人的麵,還是嚴肅正經起來。一臉焦急之色,一步步慢慢挪到了薛腥腥的床邊。
“方才薛腥腥她以自己的血救治病人,隻是失血過多暈了過去,修養些時日就會好了。老夫人,您不必擔心。”
“哎,我怎能不擔心呢?且不說薛神醫救了我的命,就是我那孫兒他……”陸老夫人沒再接著說下去,又轉身看向薛腥腥,像是有難言之隱。
“對了,陸大將軍現在在哪裏?我有要事和他商量。”
“苑聽荷,你快想想辦法。”戈魯奇將自己拿些侍衛護在身後,氣急敗壞地對苑聽荷吼道,“事到如今你就別端著了,再不想辦法,連你也要成為那蛇妖的盤中餐了。”
“你什麽意思?我要是有辦法,難不成還會藏著掖著嗎?”苑聽荷本就心煩氣躁,此時看到眼前的蛇妖,隻覺得回憶像波濤般湧上心頭,直撞得她太陽穴生疼。
“你們都別吵了,有那點兒吵架的力氣還不如趕緊跑呢!”陸風清站在兩人身後,半是威脅,半是勸慰的說道。
那蛇妖方才不知道吃了多少人,看這暗室裏的冷清程度,估計方才下來的人除了尹相,其他人都已經命喪黃泉了。
此時蛇要填飽了肚子,看著眼前的這些獵物,並不著急馬上吞進嘴裏。
他用自己那龐大的身軀圍成了一座蛇牆,眾人被圍在裏麵,進出不得。
那蛇妖時而用尾尖掃起一陣陣旋風,將眾人吹得倒地不起,時而用用自己的蛇信子滴下毒液,眾人的皮膚隻要沾染到一點兒毒液,便立即腐蝕潰爛,直到最後變成一個血淋淋的大血洞。
“好了好了,你們兩個就不要在這裏犯罪了,趕緊走吧,別忘了咱們下山的是幹什麽的,我這兩隻穿山甲,你以後若是想看的話,等一切安全塵埃落定之後,我讓你看個夠,不過現在這兩隻穿山甲我留著還有用呢,他本來就怕生人,這個時候你若是摸他一下,壞的正事耽誤了他辦事那就不好了。”
薑文看著臉色難看的血腥星和陸風清也知道,自己剛才做的那件事情有些過於絕對了,因此便趕緊給了他們一個台階下,這樣才不好耽誤正事。
陸鳳青和薛雪清簡將文給他,他們台階在這種危機時刻給台階不下,那才是傻瓜呢,於是連忙救不下去,趕忙快走兩步跟了上去。
“我就說嘛,師父這個人向來大方,方才他也是一時興起,路風清,千萬不要和師傅慪氣。”
“放心吧,放心吧,降為師傅的恩情我報答還來不及呢,怎麽會和他生氣呢?”
“你們兩個就別在這裏恭維我了,你們這對夫婦夫唱婦隨,一唱一和的,以為我老了,老眼昏花,看不出來你們在玩什麽把戲嗎?你們現在哄著我順著我,不過就是以後想從我這裏多學點東西而已。”
“哪有哪有師父,你這就多慮了,我們從你這裏學的再多最厲害的男人還是你。”
“既然尹小姐如此豪爽,那我也就不端著了,來,我們幹了這杯酒!”薛腥腥端起酒杯,兩人舉杯相碰,隨後仰起頭,各自將那杯酒灌入肚中。
“啊,我這是怎麽了?”陸風清的體質本就異於常人,雖然薛腥腥的安眠藥對他起了作用,但是也不過片刻的功夫他就醒了過來。
“呀,陸將軍你醒了,你沒怎麽,就是某人給你下了藥,讓你睡了會兒而已!”薛風風話音剛落,薛腥腥就給他遞過了一個眼神,那眼神如刀子一般淩厲,瞪著他後背發毛。
“下藥?”陸風清環視屋子,不用說也知道,肯定是薛腥腥給他下的藥。
“尹相,你要振作起來,你的女兒還在等著你去救他呢!”戈魯奇回過神來,他走到尹相身邊,伸出雙手將他扶了起來,血水將兩人的衣服都浸泡了,兩人隻覺鼻中的血腥味更加濃重,然而此時已經顧不得那麽多了。
“是啊,你女兒現在在哪裏?要不我們先去你的府邸看一下!”餘古槐不會說這些安慰人的話,他很是冷靜的站在一邊,一絲不苟的建議道。
“唉,事已至此,是死是活,老身都能承受得住,隻不過希望給小女能留個全屍,讓我為她安葬,讓她入土為安!”尹相在眾人的寬慰之下慢慢振作起來,直起他早已經彎曲的身子,慢慢向自己的府邸走去。
他從來沒有感覺到回家的路會是那麽艱難,他的一顆心髒突突的跳著,像是要從嘴巴裏跳出來。
“十兩?區區十兩銀子而已,還難不倒你夫君我!”說罷,餘古槐從腰間取出錢袋,放到薛腥腥手中,“這裏麵可比十兩要多,夫人,你看著叫吧!”
“……”薛腥腥將錢袋收了起來,咽了咽口水,低著頭不敢和這個男人對視,“你還真是把我的條條大路都堵死了!”
“將軍、夫人,我們到了。”蘇公公敲了敲馬車,語氣帶有一絲小心的試探意味,“您二位,現在方便出來嗎?”
“方便,方便的很!”餘古槐掀開馬車簾子,對蘇公公回了一聲,隨即又看向薛腥腥“這次暫時饒了你,等下次你可就不能耍賴了啊!”
“不耍賴,絕對不耍賴!”薛腥腥伸出四根手指,衝天發誓。
“哎,還是第一次見到發誓伸四根手指的!”餘古槐被她逗笑了,伸手抓住她的小爪子,拉著她下了馬車。
“蘇公公,我們先去哪裏?”餘古槐目視前方,似乎對這深牆宮苑很是不屑。
“皇上現在還在處理邊境戰事,所以老奴先帶二位去拜見太後。”蘇公公畢恭畢敬地答道,說話間,斜著眼睛偷偷看了一眼薛腥腥。
三人來到了那兩隻穿山甲挖的洞口麵前,這次沒有把土填上,因為他們不知道會不會到時候有緊急情況會再從這裏麵逃出來,到時候如果要為了阻擋皇上的話,再把穿山甲放出來,讓他們進行填土。
所有事情都已經計劃完畢之後,已經三人又開始按照之前的隊伍把學習心夾在中間,薑文站在最前麵,開路,盧鳳青斷後,這樣的順序開始向那洞口經濟。
或許是因為這次情況緊急,這兩隻穿山甲用的時間也非常的短,因此這次把他的洞口非常的狹窄閉塞,絲毫不像上次一樣,這次他們隻能彎著腰匍匐向前,進而上次甚至可以微微直起身子來。
“嘖,這是兩件事兒,你不要混為一談好不好!”說著,薛腥腥狠狠地打了一下他的後背,“再說了,他現在被綁著怎麽解決啊!我要是男的,還用不著你呢。”
“你是女的也不耽誤啊!再說了,你們都已經就地成親了,遲早要赤誠相見,現在提前預習一下,也挺好的啊!”石霧賴在石頭上,開始和薛腥腥辯論起來。
“哼,我去就我去,有什麽大不了的!”薛腥腥轉身離開,但沒走兩步,又原路返回了。
“師傅這次這洞口不行啊,這輛車穿上甲油還得抓緊訓練他們呢,你們看他們做的這個洞,簡直就是偷工減料的典型。”
學星星整個身子都已經趴在了泥土裏麵,全身上下沒有一個幹淨的地方,就算平常白的像是雞蛋殼的臉都已經被你忽忽滿了。
他現在倒是不擔心皇上那裏的,就是他們三人這個樣子出現在他麵前能不能認出來他們都是一個問題。
“好了好了,你就別抱怨了,你就給我們留了這麽點時間,還能讓他們兩個做出什麽好活來,再說了,我們又不是去參加什麽宮廷宴會,不過就是去救人質而已,穿的那麽講究要那麽幹淨做什麽,這樣髒點他們還認不出我們來呢。”
“是呀是啊,師傅說的對,咱們倆就趕緊把人救回來,等回到家裏再好好的洗洗,現在啊就不要去計較這些細節了。”
學習性見證,兩個大男人一唱一和,一前一後將它夾在中間,說話也慢慢的變到一個陣營去了,現在也隻好閉嘴不言,任由他們兩個對自己數落。
待一人一狗走出去之後,薛腥腥將那件衣服展開。這是一件白色的綢子上衣,她在自己身上比劃了一下,恰好可以蓋住大部分的大腿。看樣子,這是陸風清的平常穿的上衣。
“已經很久沒有這樣穿了啊。”換好衣服的薛腥腥自己打量了一下,衣服不是很大,正好將她白皙的小腿露了出來,就像她平日裏在山上穿個小短褲一樣。
除這件衣服之外,陸風清還給她拿了一條褲子,看樣子是女人穿的……薛腥腥看了一眼,隨手就扔在了床上,她還是覺得不穿褲子更舒服。
“進來吧!”薛腥腥衝門外喊了一聲,隨即就走到了屍體麵前。剛才洗澡的時候,突然就就漂到了自己身邊,還真是被嚇了一跳!
薛之謙無奈的搖了搖頭不再說話,學陸風,清和江淮將學星星,不再說話也不好再責怪他,三人便一心一意的將注意力全部都轉移到了這洞口上,憑借著微弱的光芒,看著前方的動靜,慢慢的放慢腳步,聆聽外麵究竟有多少人馬?
沒有過多久,他們便已經來到了,距離洞口不過10公分的地方,再往前走上兩步,他們就要和皇上以及他的軍隊麵麵相對了。
降溫,以為自己淡定如初,可是他忘了,他在山上潛伏了數10年,已經很久沒有和外麵的人打交道了,他真的不知道自己麵對這些人會不會漏氣,想到這裏他的心跳也不由的加速了起來。
“師傅是你的心跳嗎?跳的這麽快,我都聽見聲音了。”
學星星一邊聽一邊把腦袋湊了上去,整個耳朵貼在了薑文的胸膛上,他剛才就覺得有些什麽東西在響,一開始還以為是皇上那邊的動靜呢,可是後來發現不對,聲音很近,才發現是薑文的心跳聲。
“師傅你什麽時候也這麽緊張了,你之前不都是臨危不振丹境的很嗎?怎麽這個時候也心跳這麽快了?”
將文學星星這個樣子還把他的弱點說了出來,他看著陸風情的似笑非笑的樣子,便覺得惱怒無比,伸出手輕輕的將徐欣欣的腦袋推了出去。
“我這個不叫害怕,這個洞口裏如此狹窄閉塞,是因為這裏麵的空氣太稀薄了,我加快呼吸這才導致心跳過快,你覺得像我這種人怎麽可能會害怕呢?外麵那幾個小嘍羅我一隻手指就辦了。”
“哎呀,好好,我知道你厲害,那這樣的話師父要不你先出去給我們探探風,如果沒有什麽情況的話,你再給我們來個信號,我們兩個再出去。”
“你就不要再安慰我了,剛才我暈倒的時候,我能感覺到他的力量越來越強了。如果不是腥腥及時將我喚醒,恐怕他現在已經占據我的身體了。”陸風清有氣無力,身子軟軟的攤在椅子上。
“嘿,現在不要太悲觀,還有我在呢,我會一直陪著你的。”薛腥腥覺得此時的陸風清就像是孩子一樣脆弱,她站起身,走到他身邊,將他的頭放在自己胸口,順了順他的後背以示安慰。
石霧尷尬的眨了眨眼睛,連忙轉身去了其他地方,裝作欣賞屋子裝飾的樣子。
“腥腥,謝謝你。”許久,陸風清梗咽著說了這麽一句話。他已經不知道被關心是什麽感覺了,常年住在戰場上,此時他竟然突然很想帶著薛腥腥去遠方隱居。
陸風清就站在那死去的毒蛇旁邊,因此將那髒器及其那手指都看得極為清晰。
“怪不得,剛才進來那麽多人,此時卻一個人也沒有,看來都是被那些可惡的毒蛇吃掉了!”陸風清皺著眉頭,看著那蛇,心中泛著惡心。
“貪吃蛇!”薛腥腥輕描淡寫地瞟了一眼,就不再去看那條死蛇,她繼續向前走去,那些蛇像是能夠聽懂人話,看懂人事一樣。像宮中的太監那樣,紛紛為他開路、讓道。
薛腥腥將兩隻手放在身後,慢慢向著那些侍衛走過去。那些侍衛如同在看一個怪物,此時他們已經分不清眼前的人是敵還是友了。
“你們都散開一點兒,不要影響我發揮。”隻見石霧舉起僵硬的兩隻手,故作玄乎的在空中擺了幾個姿勢。
“裝神弄鬼!”二德子又開始嘴欠,當然又喜提陸大將軍巴掌一個。
石霧並沒有受外界的幹擾,而是聚精會神的舞弄著自己那一套把式。突然,眾人麵前出現了一道光芒,隨後那光芒漸漸散開,變成了一副會動的圖畫。
“福貴叔,他在那裏。”蝦米指著圖畫上的一個地方大叫道。
眾人看向他指著的地方,果不其然,福貴叔就在那裏。仔細看的話,還能發現福貴叔正跪在地上,捂著臉痛哭。
“那裏應該是……黑崖壁!”
“不好,福貴叔不會想不開吧!”二德子此話一出,站在一旁的蝦米便有些坐不住,起身就要趕去黑崖壁。
薛腥腥一想到這裏便覺得心裏又委屈又難過,這還是他第1次受到了挫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