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四十三章 看明白自己的心意
蘇乾乾刻意聲音中的帶著哭腔,圓圓的眼睛,可憐巴巴地望著顧夕惕,正常人看著一個長得還不錯的妹子這個樣子,都會有憐愛之心吧!
可現實和想象的還是有點不一樣,顧夕惕隻“嗯”了一聲,將蘇乾乾的腳緩緩地放在地上,然後便站了起來,轉過身要離開的樣子。
“哎!你幹什麽啊!”蘇乾乾慌張地抓住了顧夕惕的衣角,顧夕惕停下步子,回過頭來。
“我去找小桃。”
天呐!
這個冷冰冰的呆子真的是顧夕惕嗎?自己都那樣裝可憐了?他還是不為所動,居然還要把她丟在這兒,自己去找小桃?
再說了這找小桃來了,又能怎麽樣,她還是個小姑娘,難道還能把她背回去不成?
蘇乾乾有些惱火,使勁撒開了顧夕惕的衣角。
“怎麽了?”顧夕惕還不知道蘇乾乾在生什麽氣,或者說他壓根不知道蘇乾乾在生氣。
蘇乾乾哀怨地看著顧夕惕,登時心生一計。
“沒怎麽,你要去找小桃嗎?”蘇乾乾笑著問道。
“嗯。”
“那你能不能先過來一下?”
“怎麽了?”顧夕惕對蘇乾乾突然提出的要求,表示很費解。
“過來你就知道了!”蘇乾乾一直看著顧夕惕的眼睛,想讓自己看起來真誠可信一些,顧夕惕也確實相信了她,帶著心中的疑惑,往蘇乾乾跟前走了兩步,然後蹲了下來。
魚兒終於上鉤了。
蘇乾乾說時遲那時快,以迅雷不及掩耳之速,趁顧夕惕不備,猛地向前,撲倒了顧夕惕身上,雙手環抱著顧夕惕的脖子。
猝不及防的衝擊力,讓顧夕惕有些重心不穩,險些摔倒在地上。
“你幹什麽?!”顧夕惕說話的語氣,有驚訝有疑惑還有些惱怒。
“這裏太黑了,我一個呆在這兒,害怕,你送我回去吧!”蘇乾乾抬起頭對顧夕惕說道,臉上帶著計謀得逞的笑容。
“你…先鬆開再說。”
兩個人的距離實在是近的有些誇張,蘇乾乾整個上半身都貼在顧夕惕的身前,仰著頭說話,讓兩個人能清晰地感受到對方的呼吸,這樣近的距離讓顧夕惕強烈的不適,說話的時候,隻能盡可能地把頭向一側偏著,不要和蘇乾乾對上。
“我不!”蘇乾乾說著,摟緊了顧夕惕的脖子,腦袋恰好在他的肩頭,少女細膩的臉頰和柔軟的發絲,蹭著顧夕惕脖子癢酥酥的。
心也癢酥酥的。
他的胳膊無處安放地停在半空中,不知道該作何反應。
“顧夕惕,我的腳好疼啊……這裏好冷啊……”蘇乾乾慘兮兮地說道。
從前她什麽都不需要說,顧夕惕便在她的身邊,替她把一切考慮周到,萬事以她為核心,所以此時蘇乾乾說這些酸唧唧的話,有些生疏,有些綠茶。
可是顧夕惕卻很受用。
“那…你先下來,我扶你回去……”他終究還是退讓了。
但是蘇乾乾才不會放著眼前好好的“坐騎”不用,多此一舉地讓他扶著回去呢!
“顧夕惕,你是不是傻啊!我如果能走的話,還需要你送嗎?”蘇乾乾又仰著頭,讓自己的臉在顧夕惕的眼前無限的放大。
在兩個人即將觸碰到的千鈞一發的時刻,顧夕惕快速地扭開了腦袋。
“我去三小姐園子,怕是不合規矩。”
強裝淡定地扯了個理由來遮掩自己心中的慌亂,這大概是顧夕惕最後的倔強了吧!
“那我去你那兒唄!還離得近!”蘇乾乾自然是不會給顧夕惕脫身額機會,一句話把顧夕惕噎的沉默了好一陣。
他怎麽也不敢相信這是淺淺會說的話,眼前的這個人就像是一個完全陌生的人頂著蘇淺淺的皮囊,卻做著沒有一件是符合淺淺風格的事情。
“怎麽了?去你那兒,還是送我回我那兒,你倒是選一個啊!這裏真的很冷……”蘇乾乾強行打破了顧夕惕的沉默。
顧夕惕一言不發地從帶著蘇乾乾站起來,此時的蘇乾乾像是個樹袋熊一般掛在了顧夕惕的身上。
“咱們這是去哪兒啊!?”
“顧夕惕,你別不說話啊?”
“這是去哪啊?”
“安靜。別動。”
被蘇乾這樣抱著,顧夕惕每走一步,兩個人身體的摩擦,都讓他覺得難受極了,可是蘇乾乾還一點都不安分,不停地扭來扭去,若是在不製止她,顧夕惕真怕自己會有什麽可怕的反應。
“哦。”蘇乾乾雖然被強製閉麥了,但是心裏卻樂開了花。
權衡利弊之下,顧夕惕帶著蘇乾乾回到了自己的住處,進了房間才發現身上掛著的女孩已經進入了夢鄉。
找荷包找的蘇乾乾精疲力竭的,加上顧夕惕的懷抱很寬厚很溫暖,還有一種神奇的魔力,所以蘇乾乾安靜下來沒一會兒,就失去了意識。
顧夕惕叫了兩聲,沒人應答。他歎了口氣,想要把蘇乾乾從自己身上“拿”下來,可是握著蘇乾乾的手背,卻怎麽也拉不動。
顧夕惕思索了一下,在女孩的耳邊輕聲說著:“淺淺,到了。”
懷中的女孩好像真的聽見顧夕惕的聲音了,原本緊緊摟著顧夕惕脖子的手臂放鬆了下來,顧夕惕把她打橫抱起來,輕輕地放在了自己的床上。
裏麵的聽見了外麵的動靜,趕忙過來開了門。
“三小姐,你怎麽來了?”說話的這個是夏荷,她也算是和蘇乾乾打過幾次交道的了。
“我有些事情找母親說,才不請自來了,還請母親原諒。”蘇乾乾走到廳堂中央,目光一下便掃到了那個老嬤嬤,隻不過現在的她,臉上的神氣盡數都變成淚痕,哭花了的妝粉顯得有些狼狽。
大夫人臉上的寒冰不知何時也退卻了。
“淺淺來看我,我高興還來不及呢?怎麽會怪罪?”柳如煙從座位上走下來,到了蘇乾乾跟前,她格外溫柔地拉起了蘇乾乾的手。
“淺淺是還跟母親認錯的。”蘇乾乾把手從柳如煙的手裏抽了出來,微微弓著身,麵帶悔意的說道。
“哦?這是怎麽了?”柳如煙的麵色害死柔和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