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百零一章 馬詩琳瘋了
見寧心瑤一口將杯中酒飲盡,宜蘭公主目露讚許,“樊二姑娘果然爽快!”說完,也將杯中酒一口飲盡。
杯置於幾上,便開始吟誦詩句。
場上諸人都將注意力放在宜蘭公主的詩句之上,無他,就算詩才不行,公主吟詩不管如何總要對應詩句讚美一二吧,萬一被人問起,一問三不知說不出來,豈不丟臉。
隻有馬詩琳將所有的注意力都放在寧心瑤的身上,眸子裏盡是得逞之態。
那酒飲下,一時三刻就會發作,這一次且看這賤人將來如何還有臉麵出現在諸人麵前。
而無人注意的地方,那位圓臉的侍酒女給場上眾多公子爺小姐添過酒後,大約是酒壺已空,此時已經執著酒壺下去了。
飲完酒,圓臉侍女下場,看似一切都是巧合,可這世上哪有那麽多的巧合。
寧心瑤餘光瞥了一邊的馬詩琳一眼,便將注意力都放在了公主的身上。
果然,公主吟完詩第一個問的就是寧心瑤,“樊二姑娘看本宮這詩如何?”寧心瑤那首詠蝴蝶蘭或許是絕響,也並不十分妙絕,但是今天滿圓的蝴蝶蘭,這詩應情應景,還真不容易超越。
說起來,宜蘭公主這詩做得也很是不錯,隻是在意境上略差了一些,寧心瑤雖然不會即時做詩,但是評點一二還是會的,當下便點著詩名之詞解了詩中之意,然後又讚了幾句,說得也是頭頭是道,宜蘭公主點了點頭,看來這樊家二姑娘還真是有些才學的。
這邊寧心瑤說完,卻是問一邊的馬詩琳,“素聞衡陽縣主詩才了得,公主此詩絕佳,心瑤也不能完全解其意,也想聽聽衡陽縣主高見。”
馬詩琳突然被點名,頓時有些懵,她剛剛將所有的注意力都放在了寧心瑤的身上,並未仔細聽公主所做是為何詩,又有何佳句,一時之間便是想誇卻也有些誇不出來。
無奈,自得端起酒杯敬公主,“公主之才又豈是詩琳能比,此詩實在妙絕,恕詩琳口拙一時不知如何點評,自罰一杯罷。”
貴女公子哥之間,若是上位者請下位者評詩,下位者評不出來,一般自罰一杯,卻也是端得風流之態,並不有失身份。
馬詩琳自罰一杯,宜蘭公主自不會責罰,那邊又有幾位貴女與公子爺們將公主的詩意點評了一下,讚美之詞自不必說,宜蘭公主唇角微勾,這邊便也是告了一個段落。
既然詩已作,那便又到了擊鼓的時候,那邊鼓聲陣陣。
前有寧心瑤拋磚引玉,後又有宜蘭獻詩,這邊女席緊張的傳遞著花球,那邊男席那邊便開始交頭接耳,貴女們已經做詩兩首,那邊男席卻是一首未出,未免顯得男不如女,便都相到攛掇著一會無論輪到誰,都必須作詩一首,不然便直接罰酒三杯,出了將軍府還必須酒樓破費請諸公子宴飲。
這一次擊鼓的時間略長,那花球落在了季安然的手中時並未停下,可她卻是耍了一個心眼,她感覺鼓點似乎要停,在前麵的季安宜將花球遞給她時,她又將花球回遞給了季安宜。
若是花球落在季安宜手中,那季安宜一向粗鄙,是一定做不出詩來的,她若是作不出詩來,今天隻怕也要被笑話。
若是鼓點未停,稍有耽擱,那花球再落到她的手中,那麽便是她季安然出頭之時到了。
不得不說她小聰明還是有一些的,等那花球回遞給季安宜的時候,季安宜呆了一下,然後等季安宜醒過神來再將花球丟給她時,那邊鼓點便停了。
季安然抱著花球站了起來,她麵色潮紅,看起來是十分羞怯的模樣,但其實心中卻極是得意。
隻是她還未開口,那邊衡陽縣主也不知道怎麽了,突然就將桌子上的杯比全摔向斜對麵不遠的徐四公子。
“無恥!”
本來所有人的注意力都集中到了季安然的身上,可衡陽縣主一聲罵,將所有人的注意力全都吸引了過去。
原來,便在剛才不久,徐四公子看到衡陽縣主突然看向自己,便舉杯敬之,不想,那邊衡陽縣主不但不給麵子,還將杯子置出,並痛罵出口。
這未婚夫妻在外宴飲,四目相對,遙敬一杯薄酒以表心意,卻也是一種情趣,更是被默許的一種交流方式。
場上的人都知道衡陽縣主對這樁婚事不滿,可是既然已經定了訂離過門的日子都定好了,那無論如何女家在外總要給男家一些麵子的,誰也沒有想到,衡陽縣主會突然發作,包括徐四公子,一下子臉色便沉了下來,眸子裏含了冰霜。
她看向他,他遙敬一杯,是給她麵子,也是全徐馬兩家的臉麵,若不是父親強逼,他也不會想娶這種女子為妻。
當下也不顧季安然要作詩,躬手一禮一後,直接質問馬詩琳,“小可不知哪裏得罪了縣主,還請縣主示下。”
馬詩琳也不知道是哪裏不對,居然將麵前的桌子都掀了,突然歇斯底裏,“你問我哪裏得罪了我,你自己不知道嗎?就憑你一個小小四品官的庶子,也配娶我?你也不撒泡尿照照自己什麽德性,連一首詩都做不出來,還去拍那姓樊的馬屁,就你這種人,老天爺怎麽就瞎了眼,不降個雷直接將你劈死了幹淨呢,看到你我就犯惹心,我不怕和你講心裏話,徐四,我馬詩琳便是做個寡婦,也屑嫁你,更不想與你有一丁點的關係。”
在場的所有人都懵了。
這馬詩琳便是再不想嫁給徐四,也不應該在這種大庭廣眾之下如此不給對方臉麵啊。
隻有寧心瑤心如明鏡。
那杯酒啊,果然有問題。
但那酒喝下去隻是這樣嗎?
若隻這樣,是不是太小兒科了一些呢。
那邊一向與馬詩琳交好,家裏也一向與馬家素有往來的一個小姐見勢不妙,當下也站了起來,走向衡陽縣主,“衡陽縣主大概是喝多了,有些神智不清了,來人啊,將衡陽縣主扶下去。”
她一邊說,一邊衝著衡陽縣主使眼色,一邊說著又衝眾人笑道,豈圖這樣蒙混過關,“徐馬兩家親事都訂好了,日子也訂下了,縣主不嫁徐四公子又嫁哪個,大約是縣主心怡徐四公子,為徐……”
卻不想她話還未說完,衡陽縣主直接將她推開,“關你什麽事?誰說我心怡那徐四了,啊?本縣主便是瞎了眼也不會看上那種東西,本縣主心怡之人是鎮南王世子。”
她說著話,看向鎮南王世子宇文化,“世子爺,詩琳一向隻有你……”
她說著臉臉色已是酡紅,看向鎮南王世子宇文化的眼睛更是情意綿綿,村水蕩漾,“世子爺,你看詩琳一眼啊,詩琳的心裏隻有你,世子爺,詩琳……”
說完話居然將自己衣領給拉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