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百五十四,生辰
不多日,皇太後的生辰到了,今年又恰逢到了花甲這個歲數,自然要大操大辦的。蘇大人是九卿之首,自然是這次宴會的總負責。蘇秦也因為身處國師府,為了防止又有異象出現,打了十二分的精神。
寧顏頂著縣主的頭銜,也在受邀之列。
“姐姐。你尋我,可是有什麽事?”前些天因為鄭婉的勸慰,心裏倒是想通很多,不再那麽執拗,每日又開始研讀醫書。
寧顏邊說著,邊領著鄭婉進屋。兩人坐下,寧顏倒上一杯茶。
“明日便是皇太後的壽辰了。之前之事,雖然瞞過了世人,可是陛下心裏,你心裏,終究都知道起因是什麽,雖然你還是縣主,可終究巳經變了味了,他多少會忌諱你的存在,進了宮,萬事都要多留些心眼,別同往日那般,給他得了處罰你的借口。”
“我明白。”寧顏點了點頭。“其實若是不當這個縣主便好,可現在騎虎難下。這次也好在我是女子,再怎麽樣,於他眼裏,都是翻不起浪的。”說著這些話,不由苦笑了下。
“隻要能平安便好。”鄭婉端起茶杯,喝了一口。
“嗯。”寧顏應聲後便是一陣沉默,良久才開口道,“姐姐,這些天我想了很多,關於陸庭軒的,我突然釋然了,很多東西,你以為是一輩子的,可是世事難料,看似牢不可破,常常不堪一擊。”
“他有自己的顧慮。”鄭婉難得為旁人解釋。
“所以我不想去怪他。他終究是幫過我的,也救過我的命,教過我醫術,一日為師,他便終生是我的師父。即便我們分道揚鑣。”寧顏的心裏不禁有些難過。曾經一起探討醫術的場景還曆曆在目,但這一切都巳經過往雲煙了。
“鄭泠。”鄭婉竟然不知道說些什麽。“你,你還會遇到很多人,很多幫助你,鼓勵你的人。”
“嗯,無礙了。”寧顏無聲的低頭笑了笑。“這些天,我試了幾味藥草,分析了它們的功效,每每遇到新的知識,我心裏就有股愉悅,想來,醫學才是我一直追求之物。我不該為了旁的放棄,”
“鄭泠,你很特別。”
“姐姐,你我不管怎麽樣,都割舍不掉的。”寧顏笑起來的時候,眼睛彎彎。
“你早些休息吧。”鄭婉透著半掩蓋的窗,看了看外麵的景,“這到了深秋。日頭消失也快了很多。”
寧顏也跟著看。“是啊。明日姐姐也回去吧。”
“自然是代表著父親的家眷,本來是鄭悅才有這殊榮,可惜近日她有風寒,也便不能進宮了。我這才得了機會。”
“姐姐能去便好,宴會有姐姐在,我便安心很多。”寧顏心裏對鄭婉滿是信任。
“哈哈。”鄭婉笑得燦爛。“原來我還挺重要的。”
“那是自然。”寧顏又給鄭婉續了一杯茶。
“茶我也不能多喝了。明天一早別睡過了頭。”
“好好好,我曉得了!”寧顏用力點了點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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