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90章 錯哪了 新
跛腳男子聲音顫抖地道。
林越雙眼微眯,杜遲到底是見了誰,才會對自己動手的?
他又問道:“最後一個問題,妖獸林底下藏了什麽秘密?”
跛腳男子身體顫栗,瞪大了眼,不敢相信林越竟然察覺到這個地步,他哪裏敢不回答,便道:“那下麵,那下麵藏著一個機關,一個可以洞察所有人功法破綻的機關,具體是什麽,我職位太低,也不知曉太仔細。”
“但……但機關最核心的東西,不在妖獸林,而在道王宮。”
林越沒有說話,他知道對方會交代得很清楚,這種人為了保命,可以出賣一切,當然也包括稷下書閣的秘密。
“道王宮,所有的秘密都在那裏。”
林越聽完跛腳男子的話,淡淡開口道:“你還有什麽要說的?”
明明是沒有語氣的一句話,卻讓跛腳男子額頭上冒出豆大般的汗珠,一盞茶之前,他還在幻想和方霜霜等人顛鸞倒鳳,怎麽會想到自己會有現在的模樣。
“放過我……放給我……”跛腳男子求饒道:“我可以替你指證大長老,隻要我指證他,三大宗的人都不會放過他,你也就報仇了。”
林越一笑,道:“不必了,我會讓你死的痛快些。”
跛腳男子剛想反抗,但瞳孔卻再也無法動彈,他的眉心,出現一道紅點,整個腦海,被林越此刻抬起的雙指劍氣瞬間震碎。
如林越所說,跛腳男子還未感覺到痛苦,便已經死了。
“秘密,都在道王宮,那我一定要成為矅境道王。”林越雙眼露出好奇,他越來越有興趣知道,杜遲到底想做什麽。
他之所以不留跛腳男子指證,是因為對方未必肯老老實實指證,若是反咬他一口,說他屠殺稷下書閣弟子,恐怕會再生事端。
而且,一個小弟子指證杜遲,就算他說的是真的,也無人會相信,或者說,無人會為了他和位高權重的杜遲撕破臉皮。
林越收走五人的儲物戒,裏麵共有兩千萬曜銖,和一堆雜亂的功法,有關於寒氣的功法,有關於烈焰的功法,也有關於雷電的功法,更有一堆如陣術、符籙、星術之書。
“武道正宗的弟子,竟然隻懂胡吞雜學。”林越將這些東西都扔進了地脈之心,正準備離開。
“四宮主……”章寒玉等人連忙喊道。
林越轉過身,冷冷地道:“怎麽了?”
他自然知道這五個丫頭被困住了。
方霜霜眼珠子一轉,與四女相視著,立即明白過來。
方霜霜率先委屈地道:“四宮主,我們知道錯了。”
章寒玉也是嘟著嘴,道:“四宮主,你原諒我們好不好。”
“錯哪了?”林越低聲道。
薛妮兒服軟地道:“錯在沒有和四宮主說一聲就出來了。”
“還有呢?”林越又問。
柳豔道:“錯在不該讓四宮主擔心。”
林越幹咳一聲,道:“我可沒擔心你們。”
他天滅在手,一刀橫掃,那數十條黑柱同時斷裂,但刀意控製得極好,絲毫沒有傷到裏麵的五個人。
章寒玉等人脫困,紛紛鬆了一口氣,又聽到林越說道:“你們錯不在這些,而是錯在大意和弱小。”
“這麽弱的對手,你們卻也能被困住。”
林越的話,像拳頭般打擊在她們心裏,武者本就有比普通人更強的自尊心,此刻被林越教訓,她們隻覺得自己沒用,卻絲毫沒有心裏怪林越。
因為他說的沒錯,相比林越,相比外麵的人,她們卻是太弱小了。
“四宮主,你能教教我們嗎?”章寒玉誠懇地道,以前的她懷疑過林越的實力,她怎麽也沒想到,自己和林越的差距會這麽大。
即便現在別人看來,也會覺得章寒玉等人的修為遠比林越高,隻有她們自己清楚,林越的深不可測,不是她們可以膚淺地以曜氣境界看透的。
看著五女一副要跪下來拜師的模樣,林越嚇了一跳,連忙道:“我不收徒。”
五人很是失望,章寒玉鍥而不舍道:“那我們能像雲環那樣跟著你嗎?”
不知為何,她總覺得在林越身邊很有安全感,就像剛剛的情況,還有妖獸林出來後,林越也救了花婕妤她們。
這樣的男人,似乎很值得依靠。
章寒玉等人這樣想著,這是她們人生中第一次主動倒貼給男子,但她們卻心甘情願。
因為林越,真的很強。
“這件事以後再說。”林越算算時辰,矅境組武者戰似乎快開始了,他讓眾人跟上,同時讓小黑去通知雲環。
稷下書閣北麵,天玄無涯負手而立,聽著背後的杜遲在說些什麽。
這時,九寒冰霜宮所在位置,夙鳳正在療傷,她的傷很重,體內五髒六腑皆是被祝融灼傷,但她卻拚著傷勢,硬生生給了祝融全力一擊,如今,祝融比她傷得更重。
而她,也在天玄無涯宣布下,成了殞境組道王。
“夙鳳!”鬥宗七聖子同時來到夙鳳麵前,怒火燒目地看著她。
藍衣聖子海伏龍率先開口,道:“夙鳳,我弟子蔚晉死在林越手上,你今天要給我一個交代。”
紅衣聖子陽天照也是連忙跟上說道:“我弟子張宸也是死在林越手上,夙鳳,你放縱林越行凶,九寒冰霜宮,是不是欺人太甚了?”
葉劍真,北堂仙兒沒有說話,但也掩飾不住內心的憤怒,卻隻見夙鳳至今才睜開眼,她平淡地語氣透著一股無比的霸道,說道:“妖獸戰何時規定不能殺人了?怎麽,你們想打架嗎?”
“你!”海伏龍死死咬著牙,卻不敢有任何挑釁的意圖,他知道夙鳳的脾氣,一旦他再前行一步,就要開打了。
麵對殞境道王,沒有人敢隨意出手,即便對方已曆經了數場大戰,戰鬥力肯定不會是巔峰,但她依然是蟬聯兩屆的道王。
“我們相信林越,他絕不是亂殺無辜的人。”池瑤說道:“你們的弟子做了什麽,我雖然不清楚,但我想,也絕對不是什麽見得光的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