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兩百六十章 理
青有些詫異的扭頭看向原本正在狂吃的master,她現在正一本正經的看著青。雖然嘴上的油漬沒有被擦去而破壞了嚴肅的氣氛,但是她的話卻是讓青足以審視自身。
看著她認真的眼睛,青在遲疑了一下後放下了手中的炸雞塊。整家店中都坐滿了人,但是在青和一條雪繪的一座卻異常的安靜,是她設下了靜音的結界。她要比青想象中的更加的認真!
“-——沒有——我沒有揮動刀劍的理由。因為在很早以前我就已經死了,即使再怎麽固執,再怎麽執著,我以前所努力的東西也都隻剩下稱之為美好的回憶。所以我沒有揮動刀劍的理由。”
青對著一條雪繪微微的笑了笑,拿起紙巾幫她擦了擦嘴上的油漬。所有的都和青曾經嘲諷archer是宣稱的一樣,已經死去的自己沒必要再去執著已經成為既定事實,所有的一切都是塵歸塵土歸土。是好是壞,都隻是腦子裏絕對不能忘懷的記憶-——
“我自己會擦,又不是孩了。在這之前你應該更加關注你自己才行,什麽沒有揮動刀劍的理由,這種東西不是你想丟就可以隨隨便便丟掉的!”
一條雪繪搶過青手中的紙巾,囫圇吞棗的胡亂擦了下她的嘴巴,隨後他就拿著她另一隻手中的雞腿,就像棍子一樣的指著青的鼻子,甚至還微微的晃了晃!
“不要以為我不知道!caster。作為起始者奠定了王國基礎的你,同樣也在城堡的高塔上放下了巨石。你怕了,你害怕麵對。在你碰到saber之後就開始變得沉默寡言。我還記得一開始我召喚你現世之後的活躍-——”
“那是因為我不知道怎麽麵對——你的我都知道。在第一次接觸網絡的時候我就不可能不去接觸曆史——”
青沒有去關注盯著自己眼睛的master,而是看著窗外,開著人來人往的人流。這一切就連青自己都想笑,嘲笑自己變得膽怯,變得脆弱——
因為那些是自己曾經心中唯一的支柱,是唯一的燈火。使它們支撐著青在表麵構件結實的堡壘,裝載強大的力量。然而自己卻是不知不覺中毀掉了這些,青從來都沒想到事態會這樣的發生。
看到青沉默,一條雪繪也放下了手中趾高氣昂的雞腿。不過她沒有繼續的填肚子,而是看著青沉默而沉默著。這些青都看得到,因為她在等青的答案。
時常掛在嘴邊的微笑已經消失,青不知道這是不是自己一直用來麻痹自己神經的麻藥。一直保持著平靜的心態也被一直壓抑著的激流衝散,這是悔恨和不甘的心情。
平坦的手不知道什麽時候握成了拳頭,沒有用力,因為青知道該憎恨的應給是自己,或者是子虛烏有的幻想目標。青不知道該怎麽麵對這些。
曾經的自己,和現在的自己,青站在一個不一樣的角度。夢想和拚搏,理念和執拗,而現在的自己卻是一個-——如同可憐蟲一樣的產物,一無所有,甚至不甘,不敢承認自己做過的事情。
一點點的握緊拳頭,就和青過的一樣,憤怒會燃燒掉饒理智。恨,恨自己,恨自己做了這些自己認為理所當然的事情!但是青甚至不知道自己到底錯在哪裏!
也許自己應該瘋狂,應該和已經瘋聊黑caster一樣做著瘋狂的事情!但是自己卻偏偏保留著理智!自己在心中鑄造了結實的鐵壁,同樣也自己執行了摧毀。
一無所有可能就是自己的使命。也許自己就應該這樣!但是。青看向盯著自己的一條雪繪,是她召喚處於死亡中的自己,是她使用稱為生命的魔力來維持自己的身體。
她沉默著,青也安靜的注視著她。就像再一次的重複,曾經自己遇到了梅林遇到了阿爾托莉雅,現在自己遇到了她。一個抱著半吊子願望的禦主,某種程度上的確和自己這種抱著半吊子想法的servant相互貼近。
歎了口氣,青拿著紙巾擦幹淨了手。站起身來,在拍了拍一條雪繪的肩膀之後走向店外。所有的一切都是自己的借口,把一個缺成其他饒代替品,這個詞匯剛出現在青的腦海中就被青抹消。這對他人已經稱得上是無可饒恕的侮辱。
青絕對不會這麽做,不管是對誰,那個人都是獨一無二的。絕對不會因為某些相似的地方而成為代替品。
站在店外的街道邊上,清晨九到十點,剛好是一中最美妙的時間段。陽光灑在身上,雖然空氣並不清新,但是卻在這繁華中透射這寧靜。
青需要一些時間,不僅僅是給自己冷靜,也是給自己足夠的時間。將那些不敢麵對的東西擺在眼前,雖然不想麵對,但這些東,遲早都會有一要麵對。
自己的master正透著窗戶看著自己,她的目光包含期待。
在街邊的的長椅上坐下,青看著車輛和人群。自己和他們唯一的差別就是目標,想走的方向,想要的東西,自己需要背負的責任。沒有目標的青同樣也沒有這些東西。自己甚至可以用自己已經死了這種借口來敷衍,但是沒有任何的意義。
混亂的心靈,渾濁的意識。現在的青隻有這些。默默地坐著,靜靜地等待,時間總是過的緩慢。一遍遍的回憶,回憶自己的過去,回憶自己做過的事情。可以,沒有任何的瑕漬。就像美夢,但是已經破碎。
混亂,混亂,混亂,青的腦海裏無數的想法不行的穿梭碰撞。黑洞深淵般的將自己拉入其中,稱之為不知道的名詞擾流一遍遍的衝刷心靈,僅僅是這些東西,就已經把青填的不可開交。
“算了,別想了。-——我都已經在這裏站了一個時了,都沒有一點動靜。真是拿你沒辦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