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百八十二章
如果任何事情都沒有危險,那就不存在冒險的意義。如果別無選擇,當冒險是唯一出路的時候,即使在這麽危險退縮最多也隻是延長一些活命的時間。青沒有在乎自己的master些什麽,青明白她的意思,但不會執行她的指令。
青明白自己身體的狀態,之鎖的尖錐就鑲在自己的靈核上。自己用魔術刀一點點的將靈核與錐頭相連的地方切開,從根本上就是在破壞青全身上下最重要的基礎,master與之servant因果線同步失調是青早就預料到的東西。
不過對付這些東西青毫無對策,曾經的自己就是死於心髒的穿刺,所以這是青少有的一個弱點之一。作為最威脅生命的心髒和承擔著全身魔力運輸的髒器。青不會容許自己半途而廢,根不能在剝離手術中出現任何差錯!要不然青也不會將這個部分的手術放在第一個的位置進校
“請在吃撐一會兒,master。我需要穩定的魔力補給。”青抬眼鄭重的直視著麵前為危險的慌亂的一條雪繪,青明白自己這個狀態在她的眼裏一定是非常的獵奇,再加上因果線失調所造成的的精神刺激,同時在這種極度失衡的狀態在一條雪繪還需要穩定的支出魔力,青明白這些所造成的壓力不是精神給予靈魂的壓力,而是形同實質直接碾壓靈魂一般的壓力!
“-——恩!——”一條雪繪在青鄭重的目光下點了下頭,青這才繼續手上剝離的工作。如果一條雪繪的靈魂在這種壓力下造成的痛苦是10,那麽直擊青靈魂的就要增加百倍!親手切割靈核,一點點的深入為了不讓最後取出時直接崩碎靈核,青就之能一刀刀的如同切割靈魂一般割開靈核。
這是一場博弈,用性命作為賭注而將手中可以看到答案的牌發下。這一切取決於青自身,如同一塊塊的將自己的血肉割掉,青還需要手腳穩定的不讓切割的過程發生因為極度疼痛而抽搐抖動的情況!
尖銳細的魔力刀一點點的深入,切割的深度即將也要接近錐頭的尖端!隻要將尖端最後接觸的地方剝離開,這危及著青生命的異物而就可以完全的剔出!但是越到最後,刀劍深入靈耗部分也就更多!痛苦也是成倍的翻增!
就在這時,青手臂的肌肉不可控製的抽搐了一下!疼痛占據的大腦青青即使全力的控製著全身的肌肉也產生了這一絲的疏漏!一道裂縫橫向裂過整個靈核!撕裂的疼痛橫穿青的整個靈魂-——從青的左肩一直到青的右腹部,一道裂口近乎將青完全撕開!
血水止不住的從傷口和口中湧出!鮮血湧進割開的胸腔,順著割開的開口不斷淌下,將布衣侵染溢滿地麵——
痛苦已經無法再進行壓製!青在最後的時刻用魔力完全凍結了自己全身的肌肉。現在的青,就像一個已經死去的人一般,如通冰凍的石雕保持著最後的動作,死死地坐在原地,沒有任何的氣息。
血水停止冰凍,這些是青最後的血液,如果流盡,那麽青也就沒有多餘的魔力可以代替血液的傳輸。隨著靈核裂紋停止繼續崩裂,青的意識也已經完全進入死寂的分解狀態。但是青在意識停止活動前發出了最後一道信息,而接收的那個人,就是青此世最信任的一個人,也是一同願意同赴生死的人。
‘幫我完成最後的分離——’但一條雪繪受到這個信息,青已經進入死寂。全身所有的組織已經停止運作,比起冰凍的活死人,更像徹底死亡的屍體-——
“喂?!你別這樣啊。快醒醒!這些事情我幫不了你的,你快醒醒啊~~——”一條雪繪對著青的耳邊急促的叫喚,想要伸手搖醒急凍中的青,但是手伸在半空卻不敢觸碰青一下。可以她完全慌了神也不為過!
“這麽緊密的東西我從就搞不好的啊~”她顫動著雙手,極為不穩定的魔力刀具在她手上凝聚。顫顫微微的拿著尖刀一般,點點靠近青已經停止跳動的心髒。
隻需要一刀!青的剝離手術已經近乎完成,但就是因為近乎完成在最接近成功之前一秒,也許就是青因為成功在望而產生了多餘的心裏波動而產生這樣的異變!但是歸根結底,隻要最後一刀!
如果失敗,青急凍的靈格就會順著那道裂紋簇崩碎!這次的路程就算被迫走到終點,化作魔力消散。但是成功。青自己都沒有多想過,因為青知道即使自己親自操刀都有很大的幾率死亡,這次一路平靜但是最後出錯,在某種程度上青也已經在預料之鄭
不過如果在一開始就青沒有聽從一條雪繪的建議,否定剝離身體中的異物,那麽青就是等待意,如果撐到自己完全適應對神性的壓製,那麽青就東山再起,無需在懼怕archer這種近乎全能的英靈。但是事實,這場戰爭已經不會再持續多久,servant一騎接一騎的陣亡即使做最好的打算,躲避半個月不被任何人發現,完全就是癡人夢。死亡等於注定。
而將命運握在自己的手中,提早將異物取出,雖然死亡的黑暗將一切籠罩,但還有一絲絲的希望存在,那也是值得博弈一局!青不喜歡賭博,但是現實所迫,這場博弈青隻能步入其鄭但至少自己可以握住自己的生死-——
在急凍中的青靜靜地等待著,自己在崩解前最後一刻將自己凍住是自己最後唯一手段。青知道自己已經差最後一步就可以完成,所以如果成功,即使靈核產生巨大裂紋自身的恢複力不再受到壓製也可以繼續活命,最大隻是重傷。而青可以肯定,自己的master,就是一套雪繪同樣也明白這一點!
在意識的最深處,青靜靜地坐著,四周是自己心像的世界。青最後見到的雪景,也是自己笑著和阿爾托莉雅最後告別的地方。這一直被青藏在意識的角落,但沒想到如今會被迫縮在這個角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