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1章 帶著夫人逛青樓
“我勒個觀音啊……”席牧淳哀嚎道：“小祖宗，那個地方不是女孩子去的！”
凝霜眼睛一瞪，揚起小臉說道：“憑什麽隻有男人可以喝花酒？太不公平了！再說我這不是喬裝改扮了嗎，誰能看得出來我是女的？”
達木塔走到席牧淳身邊，掃了一眼凝霜胸前，點了點頭：“確實毫無違和感。”話音剛落再次被席牧淳踹了出去.……
眼見凝霜鐵了心，席牧淳不禁伸手扶額搖頭，腦闊疼.……
“問君能有幾多愁，恰似帶著夫人逛青樓.……”達木塔在一邊涼涼地說道。
“就怕夫人被留在青樓，那就虧大了……”席牧淳接口道。
“你胡言亂語些什麽.……”凝霜伸手拍了席牧淳一巴掌：“本小姐隻是好奇去看看，被你說的如此猥瑣。”
“習慣就好了……”達木塔又冒了出來：“你們成親這麽久了，還不知道他猥瑣的本性嗎？”
凝霜翻了個白眼，現在她逐漸理解了席牧淳和達木塔的相處方式，此二人名為主仆，實為朋友，達木塔說話再如何逾矩，席牧淳也不會真的生氣。既是如此，凝霜也不願意再教訓達木塔，隨他去吧.……
席牧淳在原地捂著臉發愣，凝霜倒很是迫不及待，拽起席牧淳的衣袖便往外走：“快點帶本小姐去，今兒個要好好見識一下。”席牧淳就這樣不情不願地被凝霜拽出了府，身後跟著達木塔，三人成行，兩人興高采烈，隻有席牧淳像是被押赴刑場，一臉悲壯.……
醉仙樓坐落在臨安興市街，距相府所在的謙義街不遠，是城中最繁華的地段，街上酒樓商鋪林立，路邊各色小商小販喲喝叫賣，好不熱鬧。凝霜一路上興奮異常，走到哪裏都要逛一逛看一看，明明一身男子打扮，卻總在姑娘家喜歡的攤位上流連忘返，現場直播娘炮是怎樣煉成的，引得路人和攤販紛紛側目觀看，跟在身邊的席牧淳和達木塔臊得滿臉通紅，每路過一個賣玩具的攤位都想買個麵具戴上，可轉念一想又不得不作罷，不戴麵具是兩個大男人帶著一個娘炮，戴上麵具就變成一個娘炮帶著兩個弱智了……
跟女孩子逛街根本就沒有時間概念，原本十幾分鍾的路程被凝霜生生走了半個時辰，三人到達醉仙樓的時候已經過了寅時，席牧淳手裏還拿著凝霜路上買的一大批胭脂水粉和手帕絲巾，站在門前，達木塔用肘子碰了碰席牧淳，嘴巴朝他手上努了努問道：“咱這造型不像是來逛青樓的，倒像是來給失足婦女送溫暖的……”
“還不是你害的.……”席牧淳瞥了一眼達木塔：“大呼小叫的說什麽找樂子，這回好了，這一路周圍就沒有看別人的，咱快成人家的樂子了。”
“你們倆跟那嘀咕什麽呢？！”凝霜站在一旁問道：“還不抓緊去，一會兒好姑娘都讓人挑走了.……”
席牧淳無奈地看了凝霜一眼，說道：“你怎麽比我們兩個大男人還積極.……”
“少廢話，快走.……”凝霜說著便拉起席牧淳走進了醉仙樓，剛進大門老鴇子便扭著肥胖的身軀迎了上來，略過席牧淳和秦凝霜，直奔達木塔而去：“喲，塔爺您來啦，可是有日子沒來我們這兒了，昨天還聽小翠嘀咕，您要再不來啊，她就出家當尼姑去.……”老鴇子一邊說一邊發出一陣誇張的大笑，聲音尖利刺耳，聽得席牧淳和凝霜直捂耳朵。
達木塔被老鴇子拉著，滿臉尷尬地看著席牧淳和凝霜，老鴇子順著目光看去，拽了拽達木塔：“塔爺，這兩位小哥看著麵生啊，不給咱介紹一下？”
“額……”達木塔摸了摸光溜溜的大腦袋說道：“這是秦公子和席公子，他們聽說醉仙樓好玩，想跟我一起過來看看。”
“歡迎歡迎.……”老鴇子伸手就去拉凝霜：“這位小哥看著好俊俏，怕是堂子裏的姑娘都比不上呢.……”
來之前凝霜倒是大方無畏，真到了地方，看到醉仙樓裏人聲嘈雜，四處都是狂蜂浪蝶，便感到渾身不自在，眼見老鴇子手抓過來，趕緊嫌惡地避開。席牧淳見狀閃身擋在凝霜麵前，攔住老鴇子說道：“給我們準備一個雅間，叫小翠過來陪酒。”
老鴇子伸手抓了個空，臉上卻絲毫不見尷尬，這樣的客人她見多了，第一次來都會端著架子，裝得像個正人君子，時間一長本性就顯露無疑了，男人嘛.……都是一樣的。
“小翠一個人哪能伺候好三位公子呀……”老鴇子拿手絹在席牧淳麵前甩了一下，濃重的香水味嗆得他直咳嗽，老鴇子輕笑一聲繼續說道：“人家一個嬌滴滴的姑娘，你們三個大男人一起欺負可不成，一點也不懂得憐香惜玉.……我再給幾位找幾個好的，保證您滿意。”
席牧淳聽懂了老鴇子的言外之意，差點氣出心髒病，這家夥居然以為他們要三對一？！
“老三，過來.……”老鴇子伸手召喚堂子裏的龜公：“帶這三位公子上二樓煙雲閣，讓小翠、小雨和夏香去接客。”
龜公應承著跑過來，帶著三人上樓來到雅間，伺候三人落座沏茶，躬身說了一句：“三位公子少待片刻，我這就去通知姑娘們，便關上房門走了。
凝霜瞪著一雙好奇的大眼睛打量著屋內的陳設，點了點頭說道：“這個房間布置得還不錯.……”說著指著房間角落的繡床問道：“我頭一次見到喝酒的雅間還放有床鋪的，這兒安排很是貼心，一會兒我要是再喝醉了就在這裏睡會兒。”
達木塔聞言掩嘴偷笑，席牧淳捂著臉嘟囔道：“這傻丫頭……”
“你們倆笑什麽？”凝霜奇怪地問道。
“這張床不是幹這個用的.……”席牧淳隱晦的說道。
“那是幹嘛用的？”凝霜一臉好奇寶寶的表情，非要究根問底。
“笨蛋，別問了.……”席牧淳拉著凝霜的衣袖，朝達木塔那邊努了努嘴：“他都快笑岔氣了……”
正在凝霜一頭霧水的時候，雅間的門被打開了，三個穿著豔麗的女子走進房內，猛地一看還都頗有姿色，隻是體態略有不同。前兩人雙手端在腰間，走路隨風擺柳，風情萬種，隻有第三個姑娘，甩著膀子大跨步地衝了進來，席牧淳看了她一眼點了點頭，不用說，這個姑娘肯定是小翠，達木塔就好這口……
“見過三位公子.……”先進門的兩個姑娘站在酒桌前蹲身施禮。後進門的小翠壓根沒有客套，一屁股坐在達木塔身側，拿起他麵前的茶杯一飲而盡，轉頭衝著達木塔罵道：“你個小兔崽子最近死哪去了，老娘都快半個月沒生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