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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68章 尷尬的撞衫

  山間鳥語花香,小溪潺潺,清晨的陽光透過窗戶照進房間,看上去頗有些歲月靜好的意思。房間門“砰”的一聲打開,一大股濃煙從屋內飄了出來,隨後跟著劉雲和廣智兩隻大花貓。正在院子裏劈柴的達木塔見怪不怪地瞥了二人一眼,涼涼地說道:“這次時間短了些,不到一個時辰,裏麵的兩個倒黴蛋應該沒被嗆死。”


  劉雲拉著廣智走出房門,一邊找清水洗臉,一邊無奈地說道:“我能有什麽辦法,你自己說的,在院子裏生火容易暴露目標,我們隻好在屋裏煎藥。”


  達木塔也無奈地聳了聳肩:“誰讓你們都不會功夫,咱們現在勢單力薄,又被官府通緝,能躲在大蔥的屋子裏沒被搜查到已經很不錯了。”


  “阿彌陀佛,此次乃是席施主命中劫數.……”廣濟洗完臉雙手合十,虔誠地說道:“貧僧曾經算過,有我佛保佑,這一劫定會有驚無險地度過。”


  “你這個神棍快拉倒吧……”達木塔劈完柴站起身,走到廣濟麵前說道:“從出發開始就撿好聽的說,結果我們先是走錯路,接著又夜宿義莊被嚇了個半死,路過江州被人追殺,到了潭州又遭人陷害,席牧淳和索隆到現在昏迷不醒。還說什麽幫席牧淳化解劫數,助我們逢凶化吉,直到現在,你除了助我們消滅了剩飯剩菜之外還能幹點兒啥?”


  廣濟還是一如既往地不氣不惱,滿臉堆笑著說道:“施主莫要急躁,這一路來貧僧說得每一句話都曾應驗,夜宿義莊前貧僧說住在一個安寧之所,敢問世間還有比義莊更安寧的地方嗎?之前我也曾說過幫助席施主化解致命災禍,戰場之上幫他擋下一刀的狼肉,不也是貧僧力主留下的嗎?萬物自有為法,因果皆是定論,阿彌陀佛.……”


  “這也能圓回來……”達木塔瞪大眼睛盯著廣濟看了半天,卻又找不到合適的理由來反駁他,隻好硬生生地將話憋了回去。


  正在此時,薛亮的聲音從不遠處傳來:“各位上差,碗筷已經洗好了,可以整治早飯了.……”自打眾人住進了大蔥的小屋,達木塔便將薛亮放開,讓他幫忙伺候眾人的飲食起居,反正房子地處深山,薛亮又不會武功,根本不可能獨自逃出去,為保性命更不敢暗中加害眾人。可憐薛亮,前幾日還是手握一方軍政大權的刺史,如今卻成為了眾人的奴仆,在達木塔沙包大的鐵拳教育下,不到幾天便學會了打掃房間、洗衣做飯等一應家務,妥妥的賢妻良母。


  達木塔聞言點了點頭,給廣濟使了個眼色,讓他到屋裏監視薛亮做飯,自己則拉著劉雲走到院門口,低聲問道:“席牧淳那邊到底有沒有消息?咱們一直在這裏拖下去也不是個辦法。”


  “他才走了三天,你急什麽.……”劉雲目視遠方低聲說道:“索隆的傷還沒好利索,就算有消息傳回來,咱們也不能馬上動身,相反老老實實地待在這裏更為安全。”


  席牧淳的刀傷並沒有多嚴重,養了幾天就已基本康複,但他並沒有著急起床,依然在床上佯裝昏迷。三天前,席牧淳趁夜色叫醒達木塔和劉雲,告訴他們大蔥的屋子應該也在飲血盟的監視之中,他們到了此地多日,卻沒有遭受到攻擊,應該是潭州那邊出了什麽問題。席牧淳讓達木塔和劉雲繼續裝作二人傷重未醒,在這裏休養生息,而他自己則趁著夜色摸出山去,回到潭州打探情況,這一去便沒有了音訊。


  “呆在這深山裏實在是太無聊了,沒吃沒喝不說,還要守著你們這一群老男人,人生真是寂寞如雪……”達木塔鬱悶地說道。


  “知足吧你,要不你跟索隆換換,挨兩刀躺床上?”劉雲笑著問道。


  “快去吃早飯吧,應該做好了。”達木塔趕忙腳底抹油溜進屋裏。
……

  潭州府衙。


  席牧淳此刻正在府衙對麵的角落裏觀察情況,他身穿一身短打,頭戴草帽,將帽簷壓得很低,一副江湖浪人的形象,周圍路過的人看到他都會駐足觀望一番,然後滿臉驚恐地避開,甚至還有些大嫂子小媳婦兒湊在一堆,對他指指點點地說著些什麽,搞得席牧淳一臉無奈,本想穿成這樣掩人耳目,誰知道一下子成為了整條街最亮的仔.……

  府衙的情況一切如常,看不出有任何變化,堂堂刺史被人劫持,整個府衙居然絲毫不見混亂,仍舊按部就班地運轉,想不到這薛亮的管理水平如此之高,一州府衙竟然能做到刺史在不在一個樣。


  周圍對自己的觀望越來越多,席牧淳實在是待不下去了,趕忙低頭扶著草帽快速離開,七拐八拐地進了一個小巷子,眼見這裏沒什麽人,這才敢將帽子摘了下來,長出了一口氣。正在這時席牧淳的目光鎖定在了牆上的一則告示,走進觀看竟是一個采花賊的通緝令。


  “采花大盜紀十三,才能在越州、定州、江州、潭州等地犯案數十起,奸淫並殺害婦女三十餘人,此人身形瘦高,年齒約三十上下,甲字臉,白麵無須,生得一臉尖酸猥瑣之像,身著一身藍色短打,頭戴草帽。若發現此賊行蹤,及時通報府衙,活捉此賊者,賞銀十兩,提供線索者,賞銀五兩。”席牧淳自言自語地讀完了通緝令上的文字,又看了看下方配的畫像,回想起自己在府衙前的一幕,氣的跳腳大罵:“王八蛋,這群人是不是瞎?居然把我當成了采花賊?!老子如此豐神俊朗,怎麽會長成這個逼樣?”席牧淳的罵聲再次招來了周圍路人的駐足觀看,這一看大家跑的更快了,隱約還聽見有人說要去報告府衙。


  喬裝改扮混進城裏,誰知道跟采花賊撞了衫,席牧淳氣惱地換了裝束,打扮成了一個普普通通的農家漢,逡巡著來到了旅居潭州的金人據點,一個名叫鎮南會館的地方。這個地方名義上應該是個酒樓,但是宋朝叫做會館的地方,多少有些現代私人會所的性質,席牧淳剛剛進去就被門童攔了下來,隻得掏了幾個散碎銀兩當做小費,這才被放了進去。進入會館後,帶路的門童將他引到一個大廳,拍了拍席牧淳的肩膀輕蔑地說道:“這鎮南會館的飯菜好吃是出了名的,你嘴饞想吃點好的我們也能理解。但是既然進來了,就要守會館的規矩,隻能在這裏點才吃飯,其他地方一概不許去,否則,花再多的銀兩也救不了你的小命!”說完便轉身走了出去。


  席牧淳愣愣地坐在桌前,看著門童遠去的背影想了一會兒,隨便花幾兩銀子就能進入會館,本來還擔心安保如此鬆懈是有埋伏,誰知道竟然是這裏的飯菜太過好吃,經常有人買通門童進來嚐鮮。一個夥計模樣的人走到席牧淳身邊,將一張紙丟在桌上:“看看要吃什麽,快吃快滾!”


  席牧淳拿起紙張看了看,最便宜的青菜也要三兩銀子,明擺著是在坑人,便隨手將菜單遞了回去,盯著夥計的眼睛淡淡地說道:“平時格裏沁吃什麽,就給我上什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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