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五章 工地走訪
高翔拿起提包,慢悠悠的把所需的照片拷到手機上,慢悠悠的上了公交車,又慢悠悠的在車站轉了去龍感湖的旅遊大巴,又慢悠悠的吃了頓中午飯,到景區派出所時已經是下午一點多了。
董所長一見到高翔,心急火燎的道:“我的爺,你總算來了,這高隊長早早的打羚話,讓我走也不是,等也不是,要早知道你這會兒才來,我上午就去辦自己的事兒了。”
高翔微微一笑,略帶抱歉的:“不好意思,路上車爆胎了,這轉車可費了不少時間。”
“哎,早知道就去接你了,那行,趕緊的吧。”完,董所長上了一旁的皮卡車。
高翔坐上副駕駛,打趣的道:“嘿,董所長,這事兒你還親自去跑?”
董所長歎了口氣,略顯苦澀的道:“手下沒人啊,林鴻鵠去給領導當船夫了,袁美女連駕照都沒,我不去誰去。”
話間,車已上路,沿著龍感湖的環湖公路一直往北走,路上可以熙熙攘攘的看見徒步和騎車的遊客。
“先去哪兒?你?”董所長問。
“先去附近的工地問問吧,一家一家的看過去。”高翔。
“這工程量可大了,怕收效甚微。”董所長嘴上雖這麽,但腳下已經加大了油門。
到鄰一個工地,是座在建的別墅,坐北朝南,落地窗正對湖麵,睡在床上就可享受湖光山『色』,這他媽的才叫生活。
高翔看了一眼門口堆放的磚塊,和箱子上捆綁的空心磚塊一模一樣,掂在手裏沉巔巔的。
負責別墅修建的是一個黑胖子,帶著黃『色』安全帽,見他們來,黑胖子很熱情的遞上了兩隻煙。
高翔謝絕了胖子的好意,董所長則接過點燃,吸了一口:“周胖子,這幾年的你做的工程不少啊。”
兩人仿佛很熟絡。
周黑胖子嘿嘿一笑,『露』出已經被煙熏黑的牙齒道:“哎,打鬧,比起那些城裏的開放商,高翔就賺點稀飯錢。對了,董所長今來有什麽事兒?”
董所長示意高翔來。
高翔向周黑胖子問道:“你們這些工地都使用這些磚嗎?”
周黑胖子道:“對啊,現在建房子都使用這種空心磚,體積大,重量輕。”
“現在這周邊有多少在建的工地。”高翔問。
“哦,這可就多了,像這種修建別墅的少二十多處,而諸如大型酒店的至少也有四、五處吧。”
高翔心裏暗自嘀咕,這就不好辦了,如此多的工地,也不可能每個地兒都去做現場勘查,而且凶手不定就是在拋屍的時候臨時撿的磚塊,也不一定命案現場就在這些工地之鄭
高翔想了一下,拿出手機,調出照片,
繼續問:“你們這邊工地上有沒有流螢?”
董所長一臉詫異的看著高翔。
高翔補充晾:“我不是來查案子,我隻是想來了解真實的情況。”
周黑胖子嘿嘿一笑,道:“城裏麵的工地上比較多,價格也比較低,十幾塊一次,但他們這兒離城較遠,而且工地分布散,倒是沒聽過。”
“你有沒有聽哪個工友帶著女人回來過夜的?”高翔繼續問。
周黑胖子蹩蹩嘴道:“這還真沒有,這地兒的工人大多都是周圍的村民,外地人很少。”
“那你有沒有見過身高一米六左右,50多歲的女人在附近出現過,穿著嘛應該還是比較時髦。”高翔問道。
周黑胖子想了一下,突然想到什麽,:“誒,修這房子的主人就是一50歲左右的『婦』女。”
“真的,你最後一次見她是什麽時候?”高翔兩眼『露』光,心裏有一種竊喜的感覺。
“前。她來看工程進度。”
高翔頓時像被潑了一瓢冷水,一種突然而來的挫敗感,讓高翔有種想撕爛他嘴巴的衝動。
董所長見高翔無話可問,立刻打圓場道:“那行,不瞞你,他們這邊發了起命案,一個五十多歲的『婦』女被殺了,你手下的工人多,幫我打聽打聽有沒有誰最近有異常情況。我這麽相信你,這案子你可得給高翔保密。”
周黑胖子笑著『露』出黑牙道:“沒問題,有啥情況我及時給你反映。”
高翔倆告別周胖子,重新回到皮卡車上,董所長問:“你懷疑死者是在這附近工地流螢?”
高翔想了一下,道:“我也不知道,隻是有這方麵感覺,一個五十多歲的『婦』女突然被沉屍水底,而且箱子上還綁著磚頭,我懷疑可能就是在附近工地流螢。你想,五十多歲的女人,因為年老『色』衰,隻有找農民工這個群體才會有生意。”
“屍檢的時候發現死者生前有沒雍性』交的痕跡?”董所長問。
高翔搖頭:“已經失去了檢查的條件。”
董所長邊扶著方向盤邊道:“兄弟,不是我打擊你,我覺得你的推測不成立,首先你們死者生前的經濟條件很好,如果經濟條件好就不可能在外麵做流螢,做這行當的或多或少的都有苦衷。”
高翔使勁兒掐著眉心,腦子中不停的思索,感覺哪裏有些不對勁,但又不出來。
他們一連跑了幾個工地,但得到的結果都如出一轍,沒發現任何異常情況,而空心磚也隨處可見,就連不是工地的地兒也能看見被遺棄的磚頭。
一下午,沒有任何收獲,雖然高翔是打定主意了做敲鍾和尚,但是到了現場還是忍不住不想放過任何線索。
下午六點,高翔坐著景區的職工交通車回到城裏,當高翔拿起手機準備給高峰匯報一下情況時,才發現手機上十幾個未接來電,還有黃濤發的一條短信,上寫:屍源已找到,速回。
高翔腦子文一下響了,一看短信收到的時間是下午五點,也就是,高翔白白的做了一個多時的無用功,而原因竟然是不心把手機調成了靜音。
高翔懊惱萬分,本來自己在高峰的印象中就不佳,這還扣上個警令不通的帽子。想到這兒,高翔吞了一口口水,背上冷汗直流。
高翔給黃濤回了條短信,一分鍾後收到黃濤的回複:支隊會議室,速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