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十七章 幾個月不出門
高翔心裏一下不平衡了,怎麽自己看美女就挨了個響栗子,這黃濤上班時間打遊戲,還音效全開,倒成了稀鬆平常的事兒了。
高翔悻悻的走到沙發上坐下,心裏老大不爽,此時房間裏他們三個人都非常正經的做著事兒,高峰非常正經的看著材料,黃濤非常正經的打著遊戲,而高翔,正非常正經的生著悶氣。
“分析完了嗎?”高峰的問話打破了沉默。
“完了,所有的通訊信息都在這裏。”黃濤眼睛始終沒有離開過屏幕。
高翔好奇的走到他們身邊,發現高峰正在看一份通訊資料,上麵有各種電話、及時通訊軟件的信息。
高峰拿起材料夾入腋下,對著他們:“今大家早點休息,明一早開案情會。”
高翔心裏那個竊喜,好歹今不用加班了。
案發第三,已經有三個嫌疑冉網,不能不他們工作的高效。但是現在案子仍然處於停滯不前的狀態,有效的直接證據基本上為零,也讓他們感到了空前的壓力,再這麽下去,這案子可能就變成懸案了,還不如讓它永遠的沉入水底。
第二一早,他們都準時來到局會議室,每例常的案情通報會雷打不動,依然是原來人馬,依然是原來的位置,連高峰的最後一個進會議室,都是那麽的習以為常。
魯帥和韋紫淩一臉疲憊,想來昨來回共400km的奔波,任誰都會有些力不從心。
看他倆的樣子,高翔心裏還有些竊喜,至少昨晚上高翔是睡舒坦了。
隨著高峰的坐定,會議正式開始。
高峰還是拿出他那個筆記本,要求大家依次發言。
魯帥和韋紫淩之間互相遞了眼『色』,最後還是魯帥先開口:“根據情報,他們查到星彈簧廠的廠長在k市聖瑪麗安醫院住院。昨下午高翔和韋紫淩趕過去,結果發現邵斌星住院是因為刀傷,而並非身體出現問題。”
高峰抬頭,眯著眼睛看著魯帥他們問:“你們去後查到了什麽?”
高峰的神『色』沒有絲毫的驚訝,像是早就知道了這件事兒。
“據他們調取病例,邵斌星大腿上和背部各中了一刀,而且護士在給他換『藥』的時候,我看到傷口長而深,應該是捕之類的利器砍傷。”韋紫淩回到。
“這傷是怎麽形成的?你們問邵斌星沒有?”高峰問。
“問了。開始的時候邵斌星一直不願意,後來經過他們多次做思想工作才得知,邵斌星的傷就是景誌軍砍的。”魯帥道。
“哦?”高峰『露』出了一絲驚訝的表情,“那他沒景誌軍為什麽砍他。”
“對,他了。”魯帥頓了頓,開始道,“這景誌軍是邵斌星老婆的遠房表親,景誌軍出獄後,他父親就找到邵斌星的老婆,希望能收留景誌軍,讓他在廠裏混口飯吃,以後能找個媳『婦』好好的過下半生。後來邵斌星礙於親戚情麵,便收留了景誌軍,讓他在廠裏打打雜。每月工資一千二,包吃住。”
“這不是很好麽,那景誌軍為什麽會砍傷邵斌星?”高峰問。
“問題就出在工資的結算上。”魯帥繼續道,“他們廠裏有個規定,每月要扣除10%的工資作為考核。而由於景誌軍上了年紀,手腳不如年輕人般靈活,所以就算他在廠裏打雜,也免不了被其他工友嫌棄。”
“而且,景誌軍以前犯的是強『奸』罪,所以在廠裏十分不招人待見,那些工友們經常拿這些事情來洗涮景誌軍,為這事兒景誌軍經常和工友們發生爭執。所以他在廠裏和工友們的關係也不是很好。”韋紫淩補充道。
“可這和邵斌星有什麽關係啊,景誌軍應該對邵斌星表示感恩才對啊?”高翔越聽越糊塗。
“這邵斌星是一廠之長,自然掌管著全廠的經營。而這饒嘴巴比較刁鑽,經常看到員工做事不對就破口大罵,所以員工們都在後麵叫他‘李扒皮’。”魯帥停頓了一下,重新組織起語言,“景誌軍從去年出獄後就一直在邵斌星的廠裏幹,一直幹了半年時間。今年過年以後,景誌軍突然提出不做了,要求邵斌星結算工資。
後來邵斌星一直稱找不到人,就把景誌軍拖著,直到3月17日上午,也就是上上前,景誌軍再次去找邵斌星,要求辭職。邵斌星見坳不過,就讓景誌軍去財務那裏把這段時間的工資結了。
結果結算以後,原本那扣下來的10%邵斌星沒發給景誌軍,景誌軍也去找邵斌星理論過。但是均以景誌軍平時的工作出現各種問題等理由予以回絕。為此,景誌軍一氣之下衝進廚房提了把捕,把邵斌星砍傷了。”
“為了這麽點錢就把人砍傷,實在是不劃算啊,更何況砍贍是自己的恩人。真是農夫與蛇。”高翔不以為然的道,心裏對景誌軍有些不齒。
韋紫淩搖頭,卻『露』出了另外一副神『色』:“話不能這麽。景誌軍經過長年的牢獄生涯,『性』格和精神上早就處於被壓抑的狀態,有偏執『性』人格也不為過。更何況在如此糟糕的生存環境中,心靈上的傷疤被人一次又一次的揭開,導致情緒上的爆發,實屬正常。”
“你是景誌軍砍傷邵斌星不純是為了錢,而是一種情緒的宣泄?”高翔對韋紫淩的推斷不是很讚同,同時語氣中也有些火『藥』味。
韋紫淩點頭,卻沒有用言語回答他們。
“好了。”高峰及時打斷了他們的話,“不管是什麽原因,他持刀傷人總是他的不對,理應為他的行為承擔責任。對了,你們有沒有問景誌軍的生活規律?尤其是案發前後那段時間。”
魯帥點頭:“問了,邵斌星證實,景誌軍從進廠起一直非常本分的在廠裏工作,雖然他平時和工友們相處得不愉快,但是他很少外出,基本上下了班後就在廠房裏休息,一個月難得看他外出一次。”
“對。當時他們詢問的時候,邵斌星的老婆也在場,她就是廠裏的會計和出納。當時他們詢問的時候是分別進行,邵斌星的老婆也證實景誌軍他很少外出,一般都是一個人待在屋裏看書,連手機都不會用。
而且他們廠的工作製度非常變態,每個員工每月有兩假,如果沒有休,每補償50塊錢,每定時打卡,沒在的就算一休息。邵斌星的老婆還特別提到,當時景誌軍來核算工資的時候,她特意看了考勤簿,從上班起景誌軍沒有休息一。”
“我靠。”高翔有些覺得不可思議,“這人真是鐵打了,竟然能夠幾個月不出門。這不是從一個監獄到另一個監獄了嗎?”
“這就是所謂的習慣了吧。很多監獄的重刑犯,出獄的時候哭喊著不出去,有些出去後適應不了外麵的生活選擇重新犯案進監獄,或者『自殺』以求解脫。這些都太平常不過了。你難道沒看過《肖申磕救贖》嗎?”韋紫淩伴隨著身下不停轉動的座椅,對高翔『露』出了不屑的神『色』。
高峰點頭,分析道:“如此看來,景誌軍應該排除作案的可能了。高翔想,就算邵斌星的老婆和景誌軍是親戚,在如此情況下,也不可能做偽證幫助景誌軍。再,要殺死徐娟並拋屍水底,絕不是一兩能夠完成的,如此多的時間,邵斌星他們不可能不知道。而且景誌軍連電話都不會用,想要找到並把徐娟約出來,非常困難。至於邵斌星那邊,他們之前對他的懷疑也得通了。
邵斌星被景誌軍傷害,卻又礙於親戚的情麵不願報警,或者是景誌軍的父親找到邵斌星,讓邵斌星放景誌軍一條生路。
為了躲避景誌軍的再次追殺,邵斌星不得不回到自己的老家k市接受治療。而以為邵斌星會放自己一馬的景誌軍,趁著廠裏全部放假,回去收拾東西時,正巧遇上來盤查的魯帥和紫淩,便發生了後麵的鬧劇。”
魯帥和韋紫淩聽到這兒,兩人臉上都『露』出了些羞愧的神『色』,一陣紅,一陣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