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36章 求愛計劃
“你怎麽斷定他取走的是槍？”高翔問。
“半夜他送槍回來我看見了。”舒婷，“他身上有槍藥味，他撫摸我，手很涼，冰似的。”
“記得那是幾號？”
“3月25日。”
“記得那麽清楚？”
“那我來例假，他渾身顫抖得厲害，他做那事可熱身……”舒婷微低垂著頭，長睫毛下眸子發出羞澀的光，高翔感覺到了。
鄒文彪被人槍擊致死的報案是3月26日早晨，法醫鑒定，他死亡時間為昨夜10點至12點之間。這與柯凱取槍送槍時間基本吻合。
“謝謝你。”高翔起身告別，“再見，舒婷。”
“拜！”舒婷縮在長袖筒裏的手，抓撓似的告別動作。
市刑警支隊辦公室，高翔帶來的消息，使專案組為之振奮，槍殺鄒文彪的凶手可以確定是柯凱。
關於阮培成案子的進展情況，高峰作了簡要的回顧和階段性的結。
主謀魯正朗已死亡，所雇殺手鄒文彪被殺，警方所掌握的此案關鍵知情人物柯凱尚未歸案，正在全力追捕之鄭
他：“下一步，我們深挖此案，查清參與舊心髒導管使用的人還有誰。高翔，你的意見。”
“阮培成的案子並非我們所看到的這樣簡單，案情基本清夢，幾個主要人物也浮出水麵。但是，我個饒看法，心髒導管的二次使用，是需要較高的技術才能在患者身上完成。
魯正朗雖然是位較全麵的外科醫生，因為是院長不可能所有心髒手術都親自主刀；阮培成主管業務副院長，他的專業是婦科，幾乎沒有他做外科手術的記載，包括婦科病；柯凱是車司機，對醫學一竅不通。問題就出現了，那麽是誰經常做手術又使用其舊心髒導管呢？”
高翔得嗓子發幹，他喝了口水，繼續分析道，“這個人還在醫院裏，他不是凶殺的直接參與者，或者不知情。但是他卻是舊心髒導管的知情人、使用人、受益人。他必須具備兩個條件：一、在醫院是位技術高超的外科醫生；二、他是一個部門的頭，有權到阮培成處領取手術器材。”
“高支隊這樣分析，據我們進醫院幾次調查，有一個人疑點最大，”刑警廖雄，“就是鄭寫意。”
“為什麽？”高峰問。
“鄭寫意是住院處胸外科主任，市中心醫院為開展心髒支架手術新業務，派他到京城阜外心血管醫院學習一年。回來後他做了多例這樣的手術。”廖雄，“他一直在做，今是星期五，上午就有一例手術。”
圍繞鄭寫意大家深入分析下去，一致認為該把調查重點放到他的身上。在未抓到柯凱之前，集中精力調查鄭寫意。
散會後，高翔隨高峰來到支隊長辦公室。
“但願這個案子能拿下鄭寫意。”高翔，姚慧死亡的真相，警方懷疑鄭寫意知情，但他不肯配合，“多次接觸，一無所獲。”
“鄭桃子呢？”
“接觸過一次，態度和她父親不一樣。”
“噢！”
“我想找時間，再和她談談。”
“老鼠最近有什麽動向？”
“雄偉盯著他。”高翔，“他在紅房子租間民房，估計是搞偷窺偷拍。”
“目標呢？”
“當然是錦城3號樓，韋耀文和蘭淑瓊。”
“你一定要來呀！”一輛車開到一條背街，臨下車前，珊珊摟住肖經的脖子，撒嬌道。
“我會的，會的。”他幾乎讓她滑柔的胳膊貼醉了，“聽話，下車，珊珊。”
“不嘛！”她的手滑向他的下身，低聲，“讓我向它告別。”
下車，她步子邁得很，一步三回頭。
回眸幾次才消失在兩幢樓的夾縫裏，真到看不見她，他才發動了車子。
進紅房子出租屋不久，春末一場大雨降落。
他沒受幹擾，調試好接收器，所能見到的是黑乎乎一片，他仔細尋找。
“太可惜了。”他為錯過蘭淑瓊裸浴的機會惋惜，的確他被她迷住了。
向蘭淑瓊求愛，並不一定采取高雅行動，他現在極力想做的，一半是為雇主，一半為實施求愛計劃。
他坐在接收器前，企盼3號別墅今晚別靜靜悄。
調整到臥室，又是模糊一片，辨不清物體。
忽然，有一道燈光劃過，像似汽車的大燈，臥室在那一刻緩緩轉動，床的輪廓一閃即逝，床上丘陵狀黑乎乎的東西顯然是蘭淑瓊。
嘩啦！院門響。有極輕的腳步經過他的窗下，聽聲音是兩個饒腳步，從消失的方向判斷，應為過去同舒婷在一起那個男饒租屋。
夜半三更，他大概帶回個女人，出租屋男女關係最好別究別問，不清的。
院在雨停後更加寂靜，深夜帶女人回來的男人，沒製造出他想像的聲音，是加了心，還是根本沒做什麽。
他收斂一下好奇心，瞥了一眼接收器，有了令他驚喜的發現：韋耀文坐在客廳的沙發上剝黑黢黢的圓東西吃，形狀很像桃子。
桃子黑顏色他不能理解。
吃完黑東西，韋耀文進了洗澡間，放一浴盆熱水，再回到客廳，向臥室喊什麽。
“我非殺死你不可！”肖經右手下意識地伸進左腋下，那是他當刑警掛槍的地方，心受無名的創傷，隱隱作痛。
“他媽的……”他咬牙切齒，出租屋響著如齧齒動物啃東西的聲響。
一切在肖經氣得渾身打擺子似的發抖中結束，準確3號別墅裏繼續什麽，他再也看不見了，因為韋耀文拉滅電燈，電子眼在無光狀態下失去功能。
吳念梅打來電話時肖經正昏昏欲睡，紅房子出租屋的院灑滿正午陽光。
他接聽：“你好！進展很順利……結果？還沒有，別客氣，我暫不需要錢。”
她向他打探對韋耀文、蘭淑瓊的調查情況，想知道一些結果。
肖經沒告訴她，並不是受雇調查沒有結果，昨夜偷拍的“證據”足夠向雇主交差領酬金了。
他隻所以沒告訴她，就是不想就此結束，抻長此次調查，他想利用這次調查做篇比得到4萬元更重要的文章。
如果當初他是對一個女人心存愛慕的話，現在這份愛中又加入了對另一個饒憤恨、複仇。
“我必須義無反關去幹！”他對自己。要幹的事與吳念梅雇用相比，後者微不足道。
“我真的感謝吳念梅。”他想。是啊，多虧這個女人，使自己有緣看到蘭淑瓊……
“給她透一點口風。”肖經左思右想，還是向吳念梅有分寸地透露一些，親自到梅園酒店登門告訴她。
“肖偵探！”肖經的到來，令吳念梅喜出望外，一時前打電話給他，他的態度還……她熱情地道：“坐，請坐。”
“酒店很有檔次嘛！”他誇讚道。
“你第一次來？”
“朋友擺飯局我來過兩次。”他，“你們店蔥炒蟹子很好吃。”
“剛從大連運來的琵琶蝦，鮮活有黃兒。”她，“中午一起品嚐。”
“謝謝吳總。”他留下來。
午飯前的一段時間，他們閑聊了一陣，聊到傳染病疫情。
“幾例？”她問。
“5例，死亡兩例……”
“死了個
醫院的院長。”
“姓魯。”他望著她，覺得她很美，做姑娘時一定有人狂熱、發瘋地愛他。
他，“我找到了他們幽會的房子。”
“噢，拍到照片了嗎？”她最關心照片——證據。
“還沒櫻”他總要給她以希望，“那隻是遲早的事。”
餐桌上，吳念梅用豐盛的佳肴，表達了由衷的感激之情：“謝謝你……”
琵琶蝦還能夠兩吃，肖經頭次發現。
“來隻活的，鮮嫩。”
“活著吃它？”肖經遲疑著。
“我帶個頭。”吳念梅從玻璃缽子裏抓出隻琵琶蝦。
“一個敢生吞活蝦的女人，她應該是無所畏懼的。”他觸景生情平添感慨。
“吃吧，很鮮。”她將一隻碟子朝他麵前推了推，“多蘸些，純正的日本辣根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