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85章 遊戲剛開始
高翔決定改日再審,最後對鄭寫意:“我們還會找你,直到你出姚慧死因真相為止。假若你改變主意,可以隨時找我們。”
“鄭寫意嘴太硬。”回到刑警支隊高翔的辦公室,跟他進來的胡雄偉。
“當然,能拿下鄭寫意,是通向揭秘姚慧死亡之謎的捷徑,可他死不配合。
看樣子一時半會兒沒什麽戲。”高翔坐到椅子上,問:“那邊情況怎樣?”
“昨晚肖經在3號別墅過的夜。”
“嗯?”高翔略感驚奇。
“他大約在夜裏10點鍾左右到達錦城門口,蘭淑瓊領他進去的。因為是新的情況,我在錦城外守了一夜。
今早晨5點多鍾,肖經獨自一人離開,在門衛室同保安些什麽,然後駕車到武山湖……
也就是我們掌握的他的秘宅,兩個時後他離開,去了梅園酒店。”
胡雄偉,“跟蹤到這兒,你叫我回來參加提審鄭寫意。”
高翔陷入沉思,肖經突然在3號別墅過夜有些蹊蹺。
本來吳念梅雇用他調查韋耀文和蘭淑瓊,事情發展中峰轉直下,他與蘭淑瓊怎麽來往上了?
是為完成雇主的合同而接近蘭淑瓊嗎?
住在一起大大超越了這個範疇,她肯與他上床,他還能暴露她的隱私嗎?如此一來,事情變得複雜了。
“昨早晨開車去趟郊外,回來後到一家花店,然後回到東坡事務調查所,白再沒出來。”胡雄偉講他的跟蹤。
“他手拿花了嗎?我是他買沒買花。”
“空著兩隻手出來的。”
“哪家花店?”
“悅悅鮮花坊。”
高翔在台曆上記下花店名。:“雄偉,你繼續盯著肖經,我去花店,晚上我們碰碰情況。”
高翔找到悅悅鮮花坊,店麵不大,店主是一個年紀很的悅悅,從裝束看是純粹的山裏女孩。
“售貨員,”高翔掏出警官證給她看,“這是我的證件。你貴姓?”
“叫我柯好了。”店主柯麵帶微笑,綻放在鮮花叢鄭
“你們每售出的鮮花有記錄嗎?”
“顧客登門來買的沒記錄,電話預購讓我們送的都有記錄。”柯翻動一個棕色皮日記本,,“今有兩位先生和一位姐購花……”
“我想知道昨……”
“都在這兒。”柯將日記本推給高翔,,“對不起警官,有顧客來了。”
“你忙吧,我自己來。”高翔翻看著。
柯過來,問:“用我幫您嗎?”
“柯,你看這兒,”高翔指著一行記錄,問:“這位肖先生……”
“肖先生昨上午到店裏來的,”
柯回憶道,“他問我生日送哪些花?他強調組成一個大花籃。
我問,什麽樣的人過生日?他想了想,一個女孩,算是我的女朋友吧。
我看他的眼神、表情,猜到一定是情人過生日嘍。我給他組成了紅玫瑰、滿星、鳳梨、風鈴草、黃鬱金香的花籃。
他讓我把每種花代表什麽一遍,他提出用蝴蝶蘭換掉了紅玫瑰。”
“紅玫瑰、蝴蝶蘭……”
“紅玫瑰代表真誠的愛,蝴蝶蘭代表初戀。”柯介紹道。
“肖先生的花籃是你們送過去的?”
“對,王送的。”
“王呢?”他問。
“送花去了。”
“我等他。”高翔問,“你們怎麽沒有記錄肖先生送花的地址呢?”
“是這樣,他不準我們記錄。”柯,“他自帶一朵野花要求插在花籃裏。”
“什麽野花?”
“他叫紅月亮花。”柯疑惑,想必昨也是這樣疑惑。
初戀——紅月亮花?他已猜到肖經送花籃給誰了。
叫王的男孩證明了他判斷的正確。
王他將花送到居仁街45號6號樓3單元402室,她在電視台做過藥品廣告,屏幕上見過她。
高翔從花店出來直接回到警隊,他叫韓夢到自己辦公室。
他:“你好像蘭淑瓊是你的中學同學。”
“姐夫大人是不是……”
“嚴肅點,我找你談工作。”
“是,高隊。”她見高翔一臉嚴肅,偷偷吐了下舌頭。
“你知道她的生日嗎?”
“好像是5月8日,哦,就是昨。”
“準確嗎?”
“是,高隊!”韓夢覺得有點怪,綽起他的茶杯加了些水,算是溜須,算是套近乎。
“姐夫,你怎麽關心起蘭淑瓊的生日來?”
“現用現交。”他揶揄道。
她的伎倆讓他給看個透徹。
他,“怎麽,替你姐偵察偵察?”
“哪敢呀,你是支隊長,咱是警員……”
“實習!”他用指關節叩擊桌子,,“沒你的事了。”
“實習警員請求高隊,能透露點內幕嗎?”她的好奇心沒得到滿足,賴著不走。
“你不走,我走。”高翔裝模作樣地起身。
“得,還是我撤。”韓夢走到門口猛回過頭,狠出一句:“看我姐咋收拾你!”
“兒科!”高翔望她的背影。
她是蘭淑瓊的同學,她們……他突然眼睛一亮,哎呀,現成的條件咋不利用呢?
吳念梅的目光落到那幾張照片上,這是她難以麵對但又必須麵對的事情,大大超出她原有的想像。
她雙頰緋紅,無言以對,內心激起的憤怒從眼睛裏流瀉出來。
“喏,不隻這張,如果需要……”肖經目不轉睛地凝視她的臉龐,“有些場麵我剪掉了,太不堪入……”
“我很感謝你幫了我的忙,”吳念梅填寫一張支票給他,付清餘下的那部分酬金。
“我們合同雖然執行完畢了,今後如果有用得著的地方,可隨時來找我。”肖經收下支票,起身告別。
“那麽,我們再見吧!”
她送他出經理室。
“你要注意保護自己,因情……並非危言聳聽。”他補充。
“他還不至於壞到殺我的地步。”她固執地想。
同妹妹琪住在一起的夜晚,她倆的話題始終圍繞韋耀文談,她向她淺露出丈夫外邊有女人。
琪:“身體不能永遠吸引男人,因為我們終要老醜的,姐,要個孩子,孩子能拴住他。”
她,“他有兒子,我一開始沒打算要。聽他有外遇時,我想了很多事情,和你前個姐夫十來年光景,就該要個孩子,可是,我十分害怕生孩子,屠宰般地血腥場麵……
後來我覺得自己錯了。兩個月前我悄悄取掉節育環……”
吳琪摸下姐的腹:“怎麽樣?”
她,“不準兒,反正這個月沒來例假。”
吳琪興奮道:“十有八九懷上啦,姐,生孩子有什麽可怕的,我不是生了兩個。”
她擔心自己的年齡,“我都35歲了,生孩子要困難的。”
吳琪,“剖腹產呀,那樣還能保持體形美。別和我似的……大勇我生孩子前後不一樣,我鬆鬆跨跨,像件肥大的衣裳……”
她們談得很深入,彼蠢出自己的秘密……
她最後回雲州就到醫院做檢查,看是否真的懷孕了。
醫生告訴她:試紙呈陽性,你懷孕了。
懷孕的驚喜占據了她整個心房,那一中,酒店的員工對營業額日益下降的當口,總經理卻一臉的春風,而感到不可思議。
她想了想,暫時不告訴丈夫自己懷孕的消息。一個未來的家庭情景不斷浮現在眼前。
酒店有許多事情需要處理,吳念梅便留在酒店裏,以她當時的心情,打算約丈夫到酒店來,在總經理室度過一個甜蜜的今宵。
她打電話給他,他總公司連夜開會,研究一種防傳染病消毒液的生產方案,今晚不能回家,也不能到酒店去。
“可惜……”她隻能做了一次的放棄,處理完酒店的事情,孤零零躺在寬敞的總經理室的床上。
“調查該結束了。”她在想著那個生命。
找肖經,調查結果已無意義,付錢給他,停止調查,因為她現在不需要了。
想把一個男人從情人身上拉下來,縱然有千鈞之力恐怕都難做到!
是不是就一點兒希望都沒有了呢?她在尋找幫助時,想到腹中誕生的生命,或許他(她)能夠助自己一臂之力——拉回丈夫。
將懷孕的消息告訴他,或許他能回頭,或許……這樣想,她將那些照片包好,塞進皮包,準備帶回家。
“他看後,能不能惱火我的行為呢?”她想。他是個死要麵子的人,惱羞成怒怎麽辦?
十幾分鍾後,她從包裏拿出照片,鎖進保險櫃裏。
高翔突然來訪,進來便發現吳念梅像一隻離群索居的羊,躲在百葉窗和半麵絲絨窗簾形成的陰暗處,兩眼混濁無神。
“你來了。”她的聲音有些虛脫。
“我是不是在不該來的時候,打憂你……”
“別恁麽想,高翔。我工作到很晚有點累。坐!”她凝然未動,撥了內部電話,:“鄧冰,送個果盤來。”
叫鄧冰的漂亮女孩端著五顏六色的水果進來,她:“吳總。”
“沒事啦。”吳念梅在鄧冰放下果盤後。
鄧冰朝高翔禮貌地微笑,腳步很輕倒徒門邊,出去輕輕帶上門。
她,“吃點水果。草莓很新鮮。”
他吃了個草莓,目光飄向老板台,她臉色蒼白,也有點憔悴。
他:“三前我給你打過電話,你不在。”
“我和耀文去鄉下住幾,琪家在葉路洲草原邊兒上。”
“草原好玩吧?”他意味深長地看她一眼。
“青草還沒蓋住地皮,片片堿地像白癜風似地……”她覺得他的目光是一道閃電,穿透自己的胸膛。
他:“雇私人偵探調查進行得怎樣啦?”
“結束了,徹底結束。”
“是你懷疑的那樣嗎?”
她淒然一笑,:“他們在一起,而且很密。”
高翔知道她的很密指的什麽,試探問:“你打算怎麽處理這件事?”
“家醜不可外揚,我們畢竟在一起生活了兩年多。”她已想得很清夢:息事寧人。
她,“最近他態度有所改變,對我爸,對我……”
“喔,你想過沒,他為什麽……”
她搖搖頭,然後離開老板台。
這是他到來後她首次站起身,走過來,揪一隻香蕉,扒皮後遞給他,:“落葉歸根,他要回到我身邊。”
“但願如此。”高翔希望韋耀文早點落葉歸根,給吳念梅幸福。目前,他隻能為她祈禱,自我保護好。
他仿佛看到一場遊戲剛剛開始,究竟怎樣玩法,都有哪些規則,他尚不清楚。
但他決心弄明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