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94章 三頭並進
幾位刑警研究案情在進行中，胡雄偉發言，高勳和高峰輕手輕腳進來，高翔發現他們，想站起來打招呼，被高勳手勢製止，他倆悄悄坐下來。
“我和廖雄查死者宋國柱，他也不是本市人，生前持北河市公安局簽發的身份證，本地購房，不定期居住。”胡雄偉發覺幾雙目光向門的方向流動，轉身發現高勳和高峰，欲開口打招呼，高勳：“繼續講。”
“據宋國柱的鄰居反映，宋國柱生前白很少出屋，夜裏經常外出。兩年前有個和現在劉紅英個頭、肥瘦相同的女人居住，後來那個女人就不見了。他的鄰居還，兩個女人走路姿勢，話聲音也相同。”
胡雄偉，“我認為首先應該查清宋國柱的身份。”
“劉紅英的行為也很可疑，查宋國柱從查她入手。”……
刑警們紛紛發言，各自談了想法。
高翔歸納了大家的意見，做了下步行動安排：韓夢加快接觸蘭淑瓊的步伐；廖雄接替胡雄偉跟蹤老鼠；我同胡雄偉查劉紅英。
“高隊，我需要台車，蘭淑瓊喜歡坐車兜風的。”韓夢提出要求。
“車？”高翔對她提出用車表示理解，“我這部車得給廖雄，跟蹤沒車不成，連我和雄偉都得想辦法克服，韓夢，必要時打車。”
“車子問題我來解決。”高勳局長，“韓夢，我調一台新車給你。”
“謝謝領導重視。”韓夢。她朝高翔翹下鼻子，這個近乎頑皮的動作被胡雄偉看見，他忍不住噗哧笑出聲，大家受到感染隨著笑起來。
高翔也笑，笑過他問：“你們笑什麽？”他懵然的樣子，把大家又逗得哄堂大笑。
“高翔，你呀！”看明白故事兒的高峰笑後，“高局要聽咱倆的匯報。”
“會開到這吧。”高翔宣布散會，室內隻剩下高勳和高峰。他問高峰，“方才大家笑什麽？”
“回家問你妻妹吧！”高峰。
“高峰、高翔，”高勳問：“你們誰先談？”
這一，5月31日這一早晨，吳念梅有了不同往日的感覺，她極想讓所居住的環境嶄新一些。
“走哇，念梅。”韋耀文穿戴整齊後，叫她。他們一起下樓，分別開自己的車，在南緯路口分道，兩年來差不多早晨離家都是這樣的。他見她仍穿著內衣，問：“還不換衣服？”
“你先走吧，我晚一會兒去。”她。
韋耀文臨跨出門的那一刻回轉過身，目光極其複雜地望她一眼，她隻顧用心擦抹落地大花瓶，晨光在雪白的肩頭澄瑩閃爍。他猛然轉身，走了。
她把房間打掃一遍，窗簾、被罩、枕套全撤下，通通塞進洗衣機，從櫃子裏找出嶄新的換上。兩個時後，女人之手使房間舊貌換新顏：清潔、整齊，賞心悅目。
她找出一套未上過身的裙子穿上，戴上項鏈和耳環，一年中她很少佩戴這些東西，還有一枚舊戒指，是母親留給她的那枚也戴上。化完妝，她滿意自己的美麗。她今就想美麗自己。
“哇！新娘子似的。”到酒店，鄧冰見花朵般俏麗的吳總驚歎道，“你們今結婚紀念日？”
“上個月是，過去了。”她吩咐鄧冰召集全體員工要開一個會，“把工資發下去。”
她的這一活動安排得很滿：午後一點鍾開會；3點鍾到紅城賓館拜訪戚正華，定下明宴請他的時間；4點鍾到6點鍾處理月底酒店業務；7點鍾趕到父親住處，吃飯；9點到勝美診所做點胸豐乳；10點回家休息。
大約在5點左右，高翔打來電話，問她最近有空沒，想找她談談。
“過這兩吧，今特忙，正華回來了，我和耀文明中午請他吃飯。”她想到自己那在帝豪酒店包廂的情不自禁，主動吻了他，“高翔，那我有點失態……”
“難道真實表達錯了嗎，我很理解你。”他。
“見到你我總有一種既悲傷又甜美的感覺，我生命……”她不得不中斷電話，鄧冰帶稅管員來找她，研究有關傳染病期間酒店免稅的事，“哪一我們見麵談。”
7點鍾趕回父親住處吃飯的計劃不得不改變，神秘消失幾年的要好同學韓雪突然打來長途電話，一聊就是70多分鍾。
到父親家吃飯是丈夫張羅的，他快到端午節了，公司搞些福利，雞蛋、帶魚、色拉油什麽的，咱倆吃不動，送給老爺子吧。
再好久沒和他老人家聚一聚了。“我帶吃的過去，你幾點回來？”她：“7點吧，晚飯後還得去診所。”
他：“就7點，等你。”
韓雪電話打進總經理室差20分鍾7點，她正要動身去父親那，一聽是韓雪，她重新坐下來：“你這家夥，我以為你從人間蒸發了呢！”
“恁恨我？！”
“你在哪打電話？”
“涯海角。念梅，你有時間吧，咱倆聊聊。”
“除了消防隊來，我是不能撂你電話的。”
“行，你還沒把我忘幹淨。”韓雪，“咱老師好吧？”
“我們分手了。”
“什麽時候的事？”
“兩年多。雪，你老公還那麽忙？”
“我們公司做國際貿易業務，他飛歐洲了，我和女兒在家。”
“她幾歲？”
“今年讀初一。念梅你現在一個人生活嗎？”
“我再婚了……”
“你別，讓我猜猜。嗯，下有情人終成眷屬，是高翔！對吧，念梅。”
“你非揭我的傷疤……”
“幹嗎這麽凶……”
吳念梅默默無言聽著少女時代朋友的敘述，零星的回憶中雪嫵媚的麵容和幼稚可愛的軼事，鮮亮活現在麵前。
手機鈴響，她：“雪，我接個電話。”電話是父親打來的：“念梅怎麽回事，電話一直占線。嗯，你那個同學也太能嘮扯，抓緊回來，我和耀文等你半了。念梅，是誰呀？”
“打碎你南泥壺那個……”
“雪，她不是嫁給外國老頭了嗎？”
“華裔，老公比她才大12歲。”她為悠遠的少年時代女友爭辯。
“不和你了，我先和耀文喝著，邊喝邊等你。”
撂下手機，將扣在板台上的話機拿近耳畔：“對不起，雪。”
“是你親愛的？”
“什麽呀，要你賠南泥壺的那個人。”
“噢！吳伯，他老人家身體好吧？”
“硬朗著呢。喂，雪你省點電話費吧。”
“沒關係，IP卡，又打折的，再聊一會兒。”
“雪，9點鍾我要做……”
“怎麽，還沒長大？我記得你美中不足，胸脯太扁平……這麽你不愛聽吧，就叫瑕吧，瑕不掩玉……豐胸，我老公帶回外國豐乳藥，立竿見影，氣吹似的長……我馬上寄給你。”
“可今晚這次點胸，我還是要做的……”
結束通話，吳念梅計算了一下通話時間。嚄，通話1時11分。距9點鍾還有些時間，回趟家還來得及。
她叫上鄧冰，準備到家應應卯，然後直接去診所。
到藥業宿舍樓下，鄧冰：“吳總，我在車上等你吧。”
“到樓上坐坐，我爸對你印象特好。”吳念梅叫上鄧冰，她倆一起上樓。
鄧冰對吳老爺子住處十分熟悉，她多次受總經理差遣，給吳老爺子送好吃的。
“喲，鄧冰，快坐快坐，”吳老爺子讓鄧冰坐到身旁，她的碗裏有了隻雞腿，她朝韋耀文微微笑，不吃是不行啦，吳老爺子憲兵似的看著：“吃，很香的。”
“爸，你也太偏心眼兒了，我呢？”吳念梅擺開要與鄧冰爭什麽似的。
“雞脖子給你……”吳老爺子今心情特別好，拿女兒撒嬌的話當真對待，揪塊雞脖放進她的碗裏，“時候嗬你頂愛吃雞脖子。”
“爸你記錯嘍，琪愛吃雞脖子，我愛吃雞大腿。”……
笑笑一陣，吳念梅：“我們得去診所了。”
“你去吧，我和耀文再喝點。”吳老爺子。“酒鬼酒挺綿軟的。”
“耀文，瞧你沒少喝，回家能開車麽？”吳念梅不放心丈夫。
“很黑，胡同連盞燈都沒有，你千萬心。”
韋耀文再三叮囑，送她到門口，，“約摸不行，我住下。”
“對對，不走，不走。”吳老爺子急忙接上話茬兒，。
吳念梅下樓，崴了腳，她屈身揉揉。然後回身上樓，敲門，韋耀文開門。她：“告訴咱爸，一樓的聲控燈壞了，樓梯太陡，讓他下樓加心。”
對於吳念梅來，這是她生命中最後一次盡孝心啦，半個時後，她被人殺死在螺旋胡同……
棲賢社區警務室，秦警長向高翔、胡雄偉介紹18號樓4單元的住戶劉紅英的情況：“那次為填寫一張表格叫她到警務室來一趟，她態度矜持，心緒淒涼哀怨的樣子……”
“注意到她的口音沒？”高翔問。
秦警長追想幾個月前見到她時的情景，他：“北方口音，和我們的口音沒差異。”
“問過她的職業嗎？”
“問過，她隻在雲州居住，並眼下不想做什麽。”秦警長，“同她住在一起的男人宋國柱活著時，也沒見她做什麽事。他們幽囚在屋子裏，偶爾她到賣部。”
他指指對過一樓的利民副食店，“她每次都買很多東西，像搶購似的。”
“那個宋國柱呢？”
“他晝夜顛倒，白不出屋，晚上經常出去。”秦警長。
“他一個人？”
“是，有時回來很晚。”秦警長，“我開始注意他，進行流查。他夜晚出去到夜總會、酒吧、練歌廳等娛樂場所，沒發現他幹什麽。夜總會姐陪他……我以為他去消遣，個人愛好吧，也就沒再管他。”
“秦警長，”胡雄偉問，“上次我來，宋國柱鄰居講，過去同他住在一起的是另一個女人，後來那個女人不見了……”
“社區設警務室建立還不到一年，過去的事不太清夢。不過居委會主任蘇大娘對我講過，宋國柱帶原來的女人走了半年多，再後來就領回這個劉紅英。”
“我們見見蘇大娘。”
“我通知她。”秦警長綽起電話，撥號前問：“到這，還是去她的主任室？”
“方便的話，到你這來談吧。”
蘇大娘，饒主任到來。
“我們想了解一下宋國柱的情況。”高翔，“他……”
“一個月前他去世了，”饒主任，“宋國柱算這個區的老住戶，有5年多，應該我對他很熟悉。第一年他自己住，後來來個女人，他們一起住。”
“您記得她叫什麽名字？”
“珊珊。”饒主任準確出那個女饒名字，，“長期在區居住的外來人需登記的。一宋國柱找我，他處了個女朋友，需同住。並把她的身份證給我看……”
雲州警方追蹤多年，後在肖經手裏脫逃的女毒販珊珊，她消失多年，竟在此發現線索。
高翔精神為之一振，當時拉大網似地搜遍全市各個角落，沒找到她的蹤影。棲賢區也一定搜查過了，但為什麽沒發現她？
“後來那個珊珊……”
“我清夢記得那年宋國柱同珊珊突然消失，302室的門鎖了半年，誰也沒見他們什麽時候走的。大半年後，宋國柱帶個女人回來，他又來找我，珊珊和他分手，新又交了個女朋友叫劉紅英。身份證我查驗了，南湖省，什麽縣來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