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20章 (新)讓石頭開口
他知道自己是一個刑偵的好手,也知道自己這麽多年確實是在默默的貢獻著自己輕薄的人生,大案不少,戰果不凡。
可他仍舊是一個默默的支隊長,即便現在自己的人生發生了一點點變化。
還是因為那個女人,確切的還是因為自己的一點點妥協,一點點讓步,讓自己的生活變化了。
變化的讓自己一直壓抑的神經得到了舒緩,可與此同時又有一塊巨大的隕石壓在了高峰的心坎。
他不知道自己能不能背負起這份沉重的負擔。
雲鳳集團這塊這塊頑石看來必須鏟除了,他們涉及的是老百姓生活的方方麵麵,蔓延的各行各業,秘密調查,積極行動。
這是高峰這次授命的中心內容,而這種授命會不會又是對趙素蘭的一種被判呢?
高峰感到很矛盾,自己難道就活在這種被判與被判之間嗎?
警察就是走在灰暗線上的人,很多人都會茫然,而這種茫然也是一名警察成長必須經曆的過程。
“你我之間有交換嗎?”秦鴻鳴看著被雨水盡情洗刷的石碑自言自語著。
“所有的人都在和我交換,而你真的沒有,可你為什麽沒有,如果你有,今我就不會這麽難受。”盡管的話滿含感情,但秦鴻鳴卻以另外一種平和的口氣出來,就像朗讀課文一樣,而他的眼神中卻閃爍著耀眼的光芒。
“我們走進的就是交換的遊戲,而你不懂,所以,你走上了絕路,很早就想告訴你,你媽媽的死我知道,而我不能告訴你,他們也是一種交換,這是交換必然的結果。
到我隻不過是他們交換的一件物品罷了。是你在最困難的時候幫助了我,但也是你將我引進了這個交換的漩渦,我從你媽媽那裏解決了溫飽,卻交換了我的靈魂,而她將我的靈魂又交換了她更大的利益。
直到現在我的靈魂還沒有交換回來,它已經成為另一個人手中交換的砝碼。
我一定要拿回我的靈魂,即便他已經變得很肮髒,可那畢竟屬於我這個軀殼,不過我知道,拿回靈魂的那一,相信我們會在這裏見麵。嗬嗬!”
秦鴻鳴冷笑著,“我竟然有這種奢望,我想即便我拿回我的靈魂,也不會有你這樣的福氣靜靜的躺在這裏,看來,我的一生即便到死也是不如你的!”
“也許我應該讓一個人來看你,在你的麵前告訴她,你真的喜歡她,我想她似乎應該還不知道,但即使知道了又能怎麽樣呢?對生活我們都有美好幻想,可差異最終會將我們推離。
從一開始我們就是錯的,我們對美好生活奢望太多,那本來就不是我們的命運,所以,即便強求來了,最終一切也隻是一場美麗的夢境而已。”
漸漸轉亮,雨漸漸轉弱,秦鴻鳴的心情也漸漸變得好起來。
他內心突然有了一種許久不曾有過的想法,那就是為王錦文報仇。
即便是轉瞬的一閃,秦鴻鳴仍舊覺得可笑,自己怎麽還會有這樣的想法,真的不應該,對於這個社會來,誰又是真正的仇人?
王錦文以及他母親萬金蓉的死,都不是誰去針對他們,而是事情發展到這個地步,各種矛盾各種對立因素相互碰撞的結果隻不過是誰的問題。
在茫茫人海中,死亡對於某一個個體來也許就是大的事情,而對於紛亂的整個社會來又算是什麽呢。
人漫無目的的飄蕩在這個世界上,苦苦掙紮又有什麽意思,為了金錢?為了名利?
似乎這些都沒有意義,對於秦鴻鳴來,那些又有什麽用處,一個孤獨生命四處漂泊,這種漂泊讓他感到窒息。
當看到一個泊口他就希望那是屬於他的,特別是看到王錦文那條船即將靠岸的時候,他搶先靠岸了。
當靠岸的那一刹那,他才發現自己這條船根本沒有合適的泊口。
秦鴻鳴將雨傘放到一旁,慢慢的走進躺在那裏的王錦文,雨水已經將石碑旁的綠草衝刷的不成樣子,他慢慢的將綠地撫平,輕輕的將上坡流下的水引開。
“好了,我走了,以後可能不會再來看你,如果可能的話,我希望你能夠經常去陪伴我,讓我與你作伴,你我一同來享受這個苦悶的生命吧!”著秦鴻鳴轉身向山下走去。
雨終於停了,似乎是王錦文真的安心了,他的願望已經實現,好朋友來看他了,所有的一切兩個人都有了解脫,他沒有必要怨恨他。
他知道兩個人都是苦悶的人,從一開始他就知道。
所以,他把他當最好的朋友,比對自己還要好,他給他安排了一切,但沒有想到就是這樣將他推進了不能回頭的漩危
作為王錦文的性格,他會從內心感到愧疚,所以他會原諒他,從心底真正的原諒他。
風輕輕的吹著,其中摻雜了更多的涼爽,這讓人感覺分外的舒服,秦鴻鳴知道這是朋友來了。
刑警隊一片熱火朝的場景絲毫沒有讓人感到雨後的清涼,韋紫淩忙碌的整理著所有人上報上來的材料,分類裝袋。
“毒品鑒定報告什麽時候出來?”高翔走到韋紫淩桌前問。
“昨就給了技偵大隊了,他們上午就能出來,我一會兒問問晶晶。”韋紫淩忙碌的抬頭看了一下高翔。
“她現在負責呀?丫頭沒有看出來那麽有本事。”高翔若有所思的。
“當然,她學的就是那個專業,別看弱不禁風的樣子,在那裏可是一個好手。”韋紫淩又抬頭看了一眼高翔,看到一雙深情的眼睛,“比我強,我這麽多年就是混了,結果越混越??????”
韋紫淩沒有在往下,而是低頭忙於整理材料。
“你現在就挺好了。”高翔。
“是嗎?”韋紫淩沒有抬頭,“對了,我現在看了所有的筆錄材料,情況基本吻合,但那個壓貨的人,筆錄還沒有做出來,鍾貴是個石頭。”
“是嗎?石頭我也讓他開口。”著高翔轉身朝鍾貴的辦公室走去。
“當”的一聲,門被踢開了,高翔滿臉陰沉的走了進來。
壓車的男人仰靠在椅子上,抬都沒有抬眼看他,高翔看了他一眼,走到鍾貴的桌前。
“怎麽樣?”
“什麽都沒,他他不知道。”鍾貴著將筆扔在一片空白的筆錄紙上。
“好,不用問了,給他辦手續。”高翔得很果斷,“其他材料已經準備好了,填表刑荊”
壓車的男人本以為要麵對重新一輪的“拷問”,所以已經做了充足的思想準備來迎接新的挑戰,可沒有想到進來的這個看似領導的人竟然這樣,不免打破了他預定的思維路線,他有些變得慌張。
“唉,這是幹什麽?為什麽刑拘我?”他站了起來追問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