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65章 巨大陰謀
麵對這起火警,偵察員們頃刻間形成兩種意見:
一種意見認為,這次火警事件,乃真正係列縱火案犯在向偵破組示威。
考慮到程銀祥沒有膽量、也不具備潛入思河村縱火的條件,因此,可以排除程銀祥是係列縱火案犯嫌疑。
另一種意見認為,這起火警係程銀祥的混水摸魚之作。
程銀祥想通過這一方法,轉移偵破組對他的不懈監控和追緝。
至於舍近求遠、舍易求難進行冒險縱火,極可能是他想給偵破組造成一個反證的假象——他與係列案件無關。
堅持這種意見的人員認為必須繼續加強緝捕程銀祥的力度,以免這個膽大妄為之徒再釀禍端。
通過相互辯論和對案情全方位分析,最終認定程銀祥的係列縱火嫌疑不可以排除。
同時,為了搞清新近這火警究竟是不是程銀祥所為,偵破組抽調兩名警員單獨負責澄清此次火警的真實麵目。
花費了大海撈針般的功夫,兩名偵察員終於了解到一條不可多得的線索:火警發生之際,兩名因肚瀉起夜上廁所的婦女,在離起火點約30米處,均看到一個矮個男了慌慌張張從起火方向走來。
那男子瞥見兩位女工,急忙麵朝牆壁作便狀。
當詢問那名男子是否像程銀祥時,兩名婦女以十分肯定地口吻:那人身材矮,絕不是程銀祥!
根據矮個子這一特征,偵察又進行了一番苦苦尋覓。一周後,矮個男子終被查到。
經過政策教育,此人交代:案發當晚,他與人聚賭輸款,心煩回家途中,將熄滅的煙蒂朝那戶農家的草堆中一丟。
卻不料煙蒂引燃幹草,立時躥起火花。他原想返身去撲救,又恐一時撲不滅,被警方懷疑是係列縱火案犯。於是,便慌張逃逸。
火警事件迅速澄清,表明偵破組所定的思路是對的。為了盡快抓獲程銀祥,偵破組對程銀祥有可能落腳的地方,進行了數次突襲。
可是程銀祥猶如一條沉入水底的泥鰍,難覓蹤跡。
時令漸漸進入悶熱的夏季。下旬的一,負責監控程銀祥動靜的人員舉報:昨夜裏,程銀祥潛回家中,拿取了換洗衣物後複出。
偵破組分析認為:夏悶熱.程銀祥勢必要換洗衣服,因此,程銀祥隔回家取換衣服的可能性極大。
月底,高翔與胡所長前去思河村程銀祥家察看。在村中茭白塘轉彎處,兩人驀地發現程銀祥獨自一人鬼鬼祟祟迎麵而來。
或許是高翔身著便衣不惹人注目,程銀祥居然走到近旁。
程銀祥冷不丁被高翔一把抓住衫襟,驚慌中正欲開口咒罵,猛抬頭見旁邊站著胡所長,頓時目瞪口呆了——
審訊程銀祥,原以為三下五除二,程會很快交代問題的,但他竟不吐露半點有關縱火的罪行,這是令偵破人員都沒有想到的。
辦案人員隻得依法將其批準監視居住,邊查邊審。
嫌疑冉手,怎樣才能撬開惡魔的口?成簾務之急。
專案組民警個個獻計獻策,最後還是想到了測謊技術。
在W市警界,民警們運用測謊技術偵破了好幾個漂亮的案子。
事不宜遲,Z省公安專科學校兩位測謊專家被請到了雲黃。
來不及休息,在高翔的陪同下先察看了現場,繼爾聽了有關案情匯報,然後又馬不停蹄地組織編寫了有關測試題目。
雲黃賓館,測謊工作正式開始。
在回答了兩位專家的所有問題後,通過導線傳到電腦屏幕上反映程銀祥皮電、脈搏、上呼吸、下呼吸的曲線呈現在測試人員麵前。
為了穩妥起見,兩位專家老師又給程銀祥做了腦電測試,測試在緊張而有序地進行著。
“程銀祥就是放火案件犯罪嫌疑人。”最後,兩位專家在反複比較相關數據後肯定地。
測謊技術的運用,隻能給審訊人員增加信心,不能作為證據使用。
隻有獲取程銀祥的口供,才能進一步收集完善證據,使之受到法律的懲處。
麵對著這個棘手的案犯,專案組根據程銀祥的個性和心理特點,對其攻心奪氣並示之以威,重新製定詳細的審訊計劃。
重任在肩,刑偵支隊長高翔作為主審偵查員帶領6名民警與程銀祥展開了一場沒有硝煙的戰爭。
審訊室,程銀祥戴著手銬坐在木椅上,一幅漠然的神態。
“程銀祥,你落網了,你跑不掉了,你應該明白有今的下場,把你請到這裏,你應該知道你的身份,你應該清楚你做下的事情?”高翔先發重炮。
“我是嫌疑人,案件未破之前每個人都是嫌疑人。”程銀祥狡辯道。
“你不是嫌疑人,你是犯罪嫌疑人,你是罪不可赦的犯罪嫌疑人。”民警窮追不舍。
“你槍斃我吧。“
“我槍斃不了你,但你最終會得到法律的嚴懲。”
……沉默,長時間的沉默……
“人之初,性本善。但是,你要想一想,人家容易嗎?你也是一個人,如果案件發生在你身上,你家庭裏,你有何感想?”
沉默,再次的沉默,審訊室裏靜的連掉一根針都能聽到響聲,政策教育在繼續。
“程銀祥,你本質是好的,你有自己不幸的童年,自離開母親,年紀輕輕就經曆了許多磨難,你表麵非常風光,其實有多痛苦你清楚,你非常不容易,走到今這個地步,也不是你一個饒原因。”
“所以,事情已經出來了,遊戲已經結束,希望你負起責任。”
許久,程銀祥抬起頭,他淚流滿麵:“高隊長,我不是人,我……”
看來,程銀祥的心理防線有點被摧毀了。
經過數鬥智鬥勇的較量,程銀祥終於交代了因泄私憤而在村中多次用火柴或一次性打火機點燃柴草縱火的罪校
程銀祥在坦白書中寫道:“五一那次大火是因為我家開了一個店,對方家也開了一個店(指程如堅),生意有競爭,當時我一時衝動,想放火燒掉對方的房子。
放火後回來睡覺,躺在床上反來覆去,睡也睡不著,大約半個時後,火光衝,滿通紅的映過來,這時有一位婦女看見就叫起來,我也急忙起來跑到火場搶出一些家具和一些家中用品。
“那時,也沒有想到旁邊的房子也會著火的,因為風力太大,把附近的房子也燒了。
就在短短的幾個時內,把村裏的一些群眾害得這麽痛苦,害得他們淚水滾滾,心帶千斤重的壓力和悲痛。
被我所害的村民們,你們別把我當作一個人,當作一個你們家中畜生,連狗都不如的一個犯罪分子吧。
“再後來,村民以為都是挖斷龍脈形成,是災人禍,我也就心安理得,按我的計劃實施多次放火,並逐步得逞。
久而久之,我漸漸地對眾人撲火的場景產生快感,竟至每隔半月就放一次火,這是一方麵的原因;
而另一方麵,可以借此報複平時對我語言不恭敬或有隙或產生糾紛的那些村民,以達到一箭雙雕的效果。”
係列放火案成功偵破,專案組及時撤出思河村。
但辦案人員在在調查中,有關鬼村和挖斷龍脈的故事傳似乎又與程銀祥有著某種不清道不明的關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