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77章 元凶
“我現在想鄭重地問你幾個問題,請你給予解答。第一,程鋒死前一段時間其實身體非常健康,假如一個人身體很健康,會無緣無故突然得什麽病而死麽?”
聽罷提問,周亞琴有些發懵,那段孽情不是有個了結了嗎?盡管強作鎮定,但她內心的慌亂還是一覽無遺。
“程鋒平時……也有得感冒的。但那我也不知道怎麽回事,好像就是感覺……有些不對吧。但這能證明什麽?不會是因為這一點就懷疑我作的案吧?”
“在我們破案之前,誰都是嫌疑人。”高翔。
聽到這句話,周亞琴更加慌亂,雖然她努力掩蓋自己的失態,可是臉上的躁紅和不安根本無法掩飾得了。這是什麽原因?
“第二,作為夫妻,我們都知道兩個人應該有很深的感情。當一個人有了噩耗時,另一個人肯定會表現出悲痛萬分的神態,但你呢?你非但沒有,反而卻平靜如水,這怎麽可能?除非你們兩個人根本沒有感情,或者有其他問題。”
“你們是什麽意思?我到底怎麽了?丈夫死了,難道還讓我哭泣一輩子不成?”周亞琴有些氣急敗壞,高聲叫起來。
“第三,那你和程銀祥也用不著這樣猴急住到一塊啊!”高翔又追加了幾句。
“我們感情不好——長期不好,這是事實。但你們不能因為這就斷定是我殺了他吧?明明是他得病而死,你們怎麽反而懷疑起我了?”
“我不知道,你們也別問我,我又不是警察。這些問題應該是你們警察去解答的,為什麽要問我?我怎麽知道?”周亞琴開始耍起無賴。
魯帥狠狠抽了根煙,決定使出殺手鐧。
他突然大聲喝問:“程鋒到底是怎樣死的?”
周亞琴周身一震,眼睛睜大,狐疑地看著魯帥,猜測著這話的意思。
真是不見棺材不落淚,經魯帥這麽一點。周亞琴似乎有所悟,知道警察找他絕非是她在上海開“雞”店的事,而是關乎死饒重大事件。
“我沒有!我什麽也做,你們在誣蔑我!我不和你們談了,這話沒法談了!我這就走了!”周亞琴完全失去了理智,突然開始大耍脾氣。
“周亞琴,你已經走不了了,從現在開始,我們正式通知你——因涉嫌殺害程鋒你被公安機關拘留了。”罷,高翔站起來向周亞琴出示了一張拘留證。周亞琴頓時就沒了響動,蹲在地上無聲地哭泣起來。
周亞琴一副沉思的樣子。
魯帥趁熱打鐵,擺事實,講道理,分析和解決周亞琴當前的狀況和各種思想問題。同時對她進行政策、法製觀念。
經過三的教育感化,周亞琴終於同意配合公安機關工作。
不僅交代了與程銀祥相識的前後經過,幾年前與程銀祥勾搭成奸後相互謀害自己的配偶的前因後果,而且還認為程銀祥極可能是思河村投毒殺人案的元凶。
誠然,周亞琴的交代情況與先前警方的判斷如出一轍。
總指揮高峰局長馬上召集所有參加審訊的辦案民警開會研究討論,從程銀祥作案的時間、地點、作案動機、目的、作案過程和其作案時的心理變化逐條進行研究分析,更加堅定了審訊人員的信心。
通過研判,製定出了更加詳細縝密的、更加嚴密可行的審訊方案和審訊計劃,迅速抽調有審訊經驗的民警對犯罪嫌疑人繼續進行審訊。
經過特批,這一,對程銀祥的突審在二樓一間預審室裏進校
為了加大力度,製造氣氛,審訊時一直將程銀祥反銬。高峰局長親自坐鎮指揮,由高翔等人參加主審。
“姓名?”
“你們怎麽明知故問?”
“姓名?”高翔“啪”地一拍桌子,語氣勢如千鈞。
“程銀祥。”
“年齡?住地?”
“42歲,住雲黃市兩路鎮思河村。”
“知道為什麽抓你不?”
“不知道,我都40多歲了,老老實實開我的藥店,能有什麽事?除了放火,我啥也沒幹”
麵對偵查員們強大的政治攻勢,程銀祥眼睛半睜半閉,表麵上竭力顯示出一副泰然和委屈的樣子。
以為案發時自己不在現場有證人為由,態度十分頑固,拒不承認“鬼村”疑案與他有任何牽連關係。
久攻不下,審訊人員決定點他一下,看他醒不醒:
“這個人你應該認識吧?”(出示周亞琴前夫照片)
“誰呀,這個人我認識的,生前是我的要好朋友。”
“那麽,你知道他是如何死亡的嗎?”
“生病而死啊!”
“據我們的調查,若蘭前夫的死好像與你有關?你有何解釋?”
麵對偵查員的提問,程銀祥故意瞅著眼,矢口否認。
他不僅不作交待,反而一再追問:你們有什麽證據我跟這個案子有關?
在他看來,警察問他這些事情簡直是件不可思議的事。
後來,他又提出要求,在沒有任何證據的情況下,他不再回答任何問題。
這是以攻為守,目的是想驗證一下警方是否真的抓到了他的什麽把柄。
審訊程銀祥的工作一時陷入僵局,絲毫沒有進展。
麵對審訊,程銀祥或者保持沉默不吐一言,或者自我吹噓亂引話題。
這樣,專案組從程銀祥嘴裏得不到任何東西。與此同時,程銀祥開始拒絕進食,整個人已餓得體力不支。
對程銀祥的突審異常艱難。
程銀祥一臉苦笑,在微笑中,他的臉色越發顯得蒼白神情疲倦不堪。
他的眼皮勉強睜開一道縫,似乎隻要一分鍾不問話,他立刻就睡去,頭在脖子上搖來搖去嘴巴微張,但卻一言不發。
由於拒不進食,程銀祥的身體已經非常虛弱。
指揮部不得不一方麵保持程銀祥生命的延續,另一方麵包租一個病房為他專門配備醫師診治、安排民警保安輪換看守監護。
若幹後,審訊繼續進校
程銀祥戴著手銬,仰頭挺腰坐靠在椅子上。他臉色灰白,卻帶著輕蔑的笑意。
一望就知他屬於那種不見棺材不掉淚的老油條,抱定了“隻要不開口,神仙也氣走”的對策,打算頑抗到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