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93章 墊腳石
楊大勇跟高婕:“等我出去了你就別出台了,我在外麵幹,你在家裏呆著。”
她:“我自己的事情不要你管。”
楊大勇:“我偏要管!”
她生氣了,:“和你一起沒有安全感,我必須得自己會賺錢,哪你和我結婚了,那我就不再幹了,做一個全職太太。”她真好,真的。
管教民警喊:“0328號。”楊大勇:“喊:到。”管教民警冷冰冰對,把《釋放通知書》交過來,然後還蹲回去,把被子輕輕放下。我照著管教民警的指示一一做著。
管教民警信息核對無誤,去進行虹膜比對。管教民警拿著橡皮章,在一些文書上“咣咣”兩聲垛上了印章,低著頭一邊簽字一邊:“好了,你自由了。”
楊大勇回身看了一下紅色的高牆,鐵灰色的大門,大喊了一聲再見。
門口的販攔住楊大勇,問:“被子賣不賣,十塊錢收。”
楊大勇看他那一副惡心饒嘴臉,正是因為他們這些敗類把被子收了再轉手賣出去,才造成他們傳染上這樣那樣的皮膚病。
楊大勇當著他的麵,把被子往垃圾桶裏塞,最後又補了幾腳,直到被子完全撐進了垃圾桶裏。
“五哥”和高婕在看守所大門口等著,他們上了車,車子一路狂飆。他之前讓高婕不要來接他了,結果高婕還是來了。
“五哥”把高婕送回住處,然後帶他去洗浴城洗澡。
為讓韓露做好禁毒宣傳片,高翔特意聯係了強製隔離戒毒所的蔡國前,他們禁毒支隊和強製隔離戒毒所是對口單位,平時關係特別融洽,他和蔡國前的關係一點也不遜於曾瑞星。
蔡國前特別給他了一個下午的時間,允許韓露以記者的身份和吸毒人員近距離的接觸一下。
韓露一直到很晚才回來,看來是收獲不。
高翔給韓露開玩笑,她卻默不作聲,他討個沒趣,開著車慢慢騰騰沿著山路往回走。
回去的路上韓露突然問他:“你他們為什麽要吸毒?其中有個人對我吸毒能治病!”
他並不想回答她,關於毒品這方麵的知識太多太多了,不是一時半刻能跟她講完的,他回答完她的問題,她勢必會有新的問題問他,而且有些涉及工作秘密,就是她,他也不能泄露的。
他問韓露:“你問的問題我能不能不回答?”
韓露很堅決地:“不可以!”
他生氣地:“為什麽不可以?”
她:“剛才我看到前兩我跟你的那個拒演的話劇團演員劉媛被送進去了……”
楊大勇和高婕換了新的住處,起初高婕不願意,因為新的住處離她工作的地方遠了,她就得換工作環境了,以前認識的姐妹就也得換了。
為了楊大勇,高婕最終還是換了住處。他沒有求”五哥”再給高婕找個“活兒”,知人知麵不知心,在道上混什麽時候都得多個心眼兒,對你再好的人,你也不能和他走的太近了,這是他在號裏學到的寶貴經驗,當然,他和高婕換的新住處,他同樣也不會告訴”五哥”。
韓露最近排練的很賣力,她表示要拍好這場戲,讓觀眾都能切身感受到毒品的危害,警示大家不要去碰觸毒品。
高翔將這個情況反應給了他的隊長,隊長特許她查閱了一些相關的資料,充實了他們的劇本。
劉媛轉了個社區戒毒,事後韓露獎勵他了一個吻,:“救劉媛一命勝造七級浮屠,你辦了一件大好事。”
他心裏想:能救劉媛的隻有她自己!而他辦的未必是件好事。
楊大勇在火車站附近物色兩個馬仔,這兩個馬仔,和他剛來廣濟那會兒一樣,一看就是個雛兒,什麽都不懂,活該成為別饒工具。
憑著他自身的經驗他對他們進行了一番培訓,好在這兩個馬仔不算笨,會來事兒,我一講兩個人就明白了個大概。沒有固定客戶,初次在“五哥”手裏拿的貨兩個月也沒有出手完。
總結反思後他開始擴大銷售渠道,認識了城中村的兩個美發師學徒,同時結交夜總會和KTV的服務生,通過一段時間的努力,他的生意開始有了轉機。
高婕屢次勸楊大勇少做幾筆生意,他想她不懂,這種生意既然是違法的,索性趁著年輕卯足了勁兒多幹幾筆,從概率上幹第一筆被抓住的幾率和第N筆被抓住的幾率是一樣的。
他不去管她坐台的事情,他希望她也不幹涉他的事情。他開始存錢,他想等什麽時候他的銀行卡上能有七位數,那他就收手帶高婕離開。
韓露對高翔最近的表現十分不滿,並且這種不滿開始遷延到曾瑞星的身上。
夏到了,氣炎熱,人心浮躁,韓露常常夜裏失眠,而他又常常整夜地在外摸排線索,韓露睡不著就打電話向他控訴她的委屈。
自從韓露到強製隔離戒毒所回來之後,總讓高翔調動崗位,不要在禁毒支隊工作。
她接觸到的那些被強製戒毒人員深深地刺激了她,那些人和她那時候想象中的吸毒人員差別太大了,那些去單站在那裏身上便像長滿了無數的罪惡一樣,以致她不願意讓我再接觸那些人。
“虎哥”托人給楊大勇傳話,讓他不要太自我膨脹了,這話楊大勇聽了非常不舒服,這種不舒服就像是與生俱來的一樣。
他心想:一個令我想起來都惡心的人,一個卑鄙下作的人,居然警告我,我能舒服麽?他之前確實幫助過我,而我之前麵臨牢獄之災沒有把他供出來,這一來一去我們已經扯平了。
現在做生意是憑各自的實力,我們自己做自己的生意,互不往來更互不幹涉,而生意這東西有點競爭也是正常的,誰的貨質量好價格公道那就買誰的,生意做大了是顧客給麵子,我又沒有強買強賣,我哪點自我膨脹了呢?
我沒有和“虎哥”一較高下的意思,但現狀是我已經不是當初那個替人賣命的馬仔了,我用不著覺得比著誰顯得低人一等。砌牆的磚頭——後來者居上,“虎哥”終究會成為我的墊腳石,他的能力和水平我不了解麽?他還能把給翻過來麽?
不幸的是,他那邊接連出事,幾個馬仔都栽進去了,隻怪他自己不心,找不到原因賴我頭上,出來混都不理了是不?!道上傳言我的生意好是高翔照鼓,我們都是濟北人,而我之所以那麽快就從看守所出來,也是賴高翔的幫助。
其實高翔是沒有對我刑訊逼供,也給我送了兩次煙,在我看來那都是再正常不過的事情,我出來後也再沒有和他來往過。我現在生意能做到這程度,是我自己有貴人相助,但這貴人和他高翔八竿子打不著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