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44章 私交甚好

  鄭周煊和韓夢走後，高翔通過死者的手機聯係到趙馨，並約好在她單位樓下的咖啡店見麵。


  高翔和戰波坐在約定好的一號桌，足足等了20多分鍾，才看到一個白領打扮的年輕女子匆匆趕來。


  “我來晚了，真是不好意思，剛才有些工作走不開。”趙馨一頭利落的短發，大大方方地伸手自我介紹，“我就是趙馨，兩位警官好。”


  落座後，趙馨問：“高警官在電話裏有事請找我了解，不知道是什麽事情？”


  高翔見她單刀直入，便也直接問：“你可認識孫海達和張芊夫婦？”


  “如果不是那麽湊巧的同名同姓，我想你的應該是我高中同學。他們出什麽事了嗎？”趙馨反問。


  “在他們的婚禮上，跟你一起提前退席的女人是誰？”


  “佳，難道是佳出事了？”趙馨這下緊張起來，卻還是補充一句，“她叫劉佳，我們四個高中時候同班。高警官，到底是怎麽回事？”


  “張芊被謀殺了。”高翔簡要地。


  “啊！”趙馨輕呼出聲，“不會吧，張芊可不是個招惹是非的人啊！”


  “你跟他們很熟悉？”


  趙馨搖搖頭：“不能熟，我跟佳是很好的朋友，受她影響也對孫海達比較了解，但是跟張芊隻不過是點頭之交。”


  “能詳細跟我們劉佳和孫海達的關係嗎？”高翔對這個問題比較關心。


  “唉，這個還真不好。簡單來，就是劉佳喜歡孫海達，但是卻一直得不到回應。”趙馨歎了口氣道，“我還真是替劉佳不值，怎麽會死心塌地的喜歡那個男人。”


  “聽你的意思，你對孫海達很有意見？”高翔在趙馨的語氣中聽出一絲不屑。


  “也不能算是有意見，怎麽呢。”趙馨停頓了一會兒，似乎在考慮措辭，“孫海達這個人其實不錯，雖然有點兒調皮搗蛋，但是人聰明，也挺樂黃助人。不過話回來，他在對待感情上的態度，讓我很是鄙視。他明知道佳喜歡他，卻不拒絕也不接受，態度曖mei，害得佳越陷越深。”


  “佳一直很自卑，覺得自己配不上孫海達，認為是自己不夠好孫海達才不喜歡她。她努力讓自己變得出色，但是最後表白的時候還是被拒絕。那個傻孩子，聽到孫海達跟張芊戀愛的消息，居然還割腕自殺，幸好被室友發現，搶救及時才救回性命。”


  “劉佳自殺的事情，孫海達和張芊知道嗎？”


  “高中同學裏，應該隻有我知道。其實感情這種事情，不清誰對誰錯的，雖然孫海達態度不明，但是從來沒有承諾什麽，隻不過佳當時太鑽牛角尖了。”趙馨的態度很是公正，並沒有因為跟劉佳私交甚好而有所偏頗。


  高翔點點頭，趙馨的態度讓他很是讚賞，於是就想從她這裏了解更多的信息：“據你所知劉佳和孫海達後來還有聯係嗎？”


  “他們一直都有聯係，據我所知都是孫海達找佳幫忙辦事，佳並沒有主動聯係過他。”到這裏趙馨似乎很是氣憤，“他明知道佳心裏放不下他，還總是找佳辦事，這分明就是利用，但是佳就是永遠都學不會拒絕。”


  “辦事？你知道具體是什麽事嗎？”


  趙馨皺眉想想：“亂七八糟什麽都有吧！在W大圖書館借書、幫親戚朋友找家教、還有托佳的媽媽從國外買藥什麽的。”


  “所以他們兩個私下經常會見麵？”


  “倒不是經常，根據佳起的情況，貌似幾個月能見上一次吧。”


  “能談談你對張芊的了解嗎？”高翔再次把話題轉回死者身上，希望能挖掘出一些線索。


  “恩，張芊是個很安分的女孩子，就是那種老師很喜歡的類型，成績好、待人禮貌、熱心助人這樣的。我跟她交情不深。”趙馨聳聳肩，接著，“在我看來，她活的很累。”


  “很累？”趙馨這個法讓高翔很感興趣，“能具體嗎？”


  “其實就是我的感覺，唔，舉個例子吧。高二的時候，班裏一個男生瞎鬧打碎了她的玉鐲，聽那個鐲子是很貴重的，她也隻是笑笑並沒有責備什麽。但是我因為社團活動結束的晚，回教室拿書包的時候大家早都放學回家了，我看到張芊自己在教室裏哭。所以她給我的感覺就是那種，什麽事情都放在心裏，自己默默去解決或者承受的人，這樣活著難道不累嗎？”


  高翔不置可否，又問：“那你覺得孫海達是個什麽樣的人？”


  “這個不太好，我對他的了解都是通過佳。你們也知道，陷入愛情裏的女人，智商通常不高。於是乎我聽到的都是孫海達怎麽怎麽好，反而沒有什麽自己的評價。”


  “孫海達怎麽跟張芊在一起的你知道嗎？”


  “這個不清楚，高中畢業以後，我去外地讀書，大一的暑假沒有回家，後來大二開學，佳打電話來跟我哭，我才知道孫海達跟張芊在一起了。不過後來畢業時因為佳想知道孫海達的近況，我去問了另外一個同學，聽孫海達和張芊感情一直很好，都已經到了談婚論嫁的程度，果不其然，畢業後剛一年就結婚了。”


  “得知這個消息，劉佳很難過吧？”


  “難過是肯定的，不過畢竟早有心理準備，也慢慢看開了。不過婚禮上張芊做的可真是過分！”趙馨忍不住提高了聲音，“她居然自己喝水，卻灌了佳滿滿一啤酒杯的白酒。”


  “你怎麽知道她喝的是水？”戰波好奇地問。


  “哼！”趙馨冷笑一聲，“婚宴上的敬酒，二十幾桌呢，大家都心知肚明新娘子喝的是水。更何況張芊是班裏出名的沾酒就倒，記得高中同學聚會時候，她不過喝了一杯啤酒，就睡的不醒人事。”


  “那就是劉佳也知道張芊是故意刁難，那她為什麽還會喝呢？”


  “佳之所以去參加婚禮，是因為孫海達親自打電話通知她，所以她不想在婚禮上鬧事。那一杯白酒喝下去，佳臉色慘白地拉著我，咱們走吧。剛出了大廳的門，她就跑到衛生間吐地一塌糊塗，事後胃痛了好幾。”


  “那劉佳肯定很記恨張芊嘍？”


  “不會的，佳不是這樣的人。”趙馨很肯定地，但是高翔卻還是在心裏打了一個問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