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25章 秘侵槍庫
電網架在高高的圍牆上麵,整個基地籠罩在黑暗當鄭
隻有塔樓上的探照燈在有規律地掃來掃去,拿著狙擊步槍的特警哨兵查看著四周。
男人從戰術背包裏麵拿出夜視儀戴上,他的眼裏馬上都是綠油油的,非常清晰。
經過短暫的觀察和分析,他從山坡上慢慢地匍匐下去,躲藏在牆根。他抬頭看電網,從戰術背包裏麵拿出一隻死鷹。
他站起來退後半步,看著上麵的電網,手裏的死鷹拋了出去。死鷹劃了個簡短的弧線,準確地落在電網上。
警報器立即淩厲地響了起來,探照燈也在瞬間掃了過來。穿著黑色特警戰鬥服的男人急速閃身到了身後山坡的灌木叢裏麵,潛伏下來。
特警基地裏麵警報大作,開著越野車的巡邏組立即風馳電掣般衝過來。
四個黑衣特警跳下車,拿著自動步槍擺開警戒隊形。四個槍掛戰術手電射上來,他們看見了掛在電網上的死鷹。
“獵狗3號呼叫1號,關閉警報和電網。”帶隊的特警組長對著耳麥,“這裏的警報是一隻鷹落在電網上引起的,我要上去看一看。完畢。”
警報立即關閉了。
“獵狗1號收到,電網已經關閉,注意安全。完畢。”
特警們架起人梯,特警組長敏捷地爬到圍牆上。他的步槍掃視著圍牆外麵,沒看到異常動靜。
接著他拿下來死鷹,跳下牆頭。一個特警接過來死鷹:“這鷹真漂亮,怪可惜的了。”
“可能是來咱們這兒過冬的吧?”
“鷹是候鳥嗎?”
“我怎麽知道,我中學生物就不及格。”
特警組長苦笑一下:“別胡襖了。獵狗1號,我是3號。野生鳥類可能在附近出沒,申請暫時關閉電網。省得到時候某局再找我們麻煩,完畢。”
“各個單位注意,我是獵狗1號。電網關閉,明采取措施驅趕鳥類。大家做好警戒工作,完畢。”
“我們走吧。”組長上車。
“這鷹呢?”
“明交給魯業局吧。”
車開走了。
男人從灌木叢當中露出臉,他傾聽著聲音遠去。等一切都安靜下來,他一個箭步躍上圍牆。電網已經沒電,警報器也停止了作用。
他的動作很麻利,也幾乎是落地無聲。他閃在圍牆的拐角,這裏是探照燈的死角。
等到探照燈掃過去,他跟野兔子一樣躥出去,通過了一百多米的開闊地。
他的目標,是特警隊的主建築——戰備值班大樓。
“喜歡王道的朋友們,今你們好不好?”
“好——”
酒吧裏麵的觀眾險些把花板給喊翻了。
有名氣的地下樂隊——“王道”搖滾樂隊上場了。既然是重金屬樂隊,自然都是長頭發,貝司手還留著大胡子。
主唱是個高個子男人,長發飄逸,******,穿著緊緊的褐色牛皮褲子,朋脊梁套個花襯衫。他的出現引起下麵搖滾愛好者的歡呼:
“王道——阿安!王道——阿安!”
主唱阿安站住舞台中間,對著觀眾伸出雙手示意。現場逐漸安靜下來,阿安對著麥克風:“喜歡王道的,請舉手!”
現場舉起一片手,伴隨著女孩的歡呼。
“喜歡王道的,跟我一起來——”阿安拿起麥克風的杆子,高聲喊道。
伴隨著歡呼,貝司手起了前奏。
阿安冷峻地看著歡呼的人群,開始高歌。
阿安搖著長發,發出野獸般的嚎劍觀眾也跟癲狂了一樣,跺著腳跟著瘋狂的重金屬音樂狂喊亂劍一個女孩尖叫著:“阿安——我愛你——啊——”
站在最後排的壽銀海露出苦笑:“這就是朝暉?”
安慧嫻歎口氣,哀怨地看著他:“對,是你的兒子。”
壽銀海沒有生氣,隻是很無奈:“年輕人啊,都有瘋狂的時候。我年輕的時候,也熱愛藝術……”
安慧嫻哀怨的目光飄過來,壽銀海的話咽在了肚子裏麵。安慧嫻轉過目光,看著台上的兒子:“他從就吃盡了苦頭,因為他沒有爸爸。他的性格一直很叛逆,但是學習不錯,也熱愛音樂,就是不太好和人話。也可能是壓抑太深了,他初中的時候喜歡西洋搖滾音樂。
為這個我和他吵架,但是後來想想,孩子已經挺委屈了,何必再剝奪他的愛好呢?本來想著長大也就好了,沒想到上了音樂學院學古典音樂也沒改了他這個愛好。大學畢業了,本來在雲州音樂家協會工作,但是他辭職了。跟一幫朋友組成了這個樂隊……”
壽銀海聽著,苦笑:“也不能他錯,好在他沒有學壞。”
安慧嫻抹著眼淚:“你知道這個孩子,因為你吃了多少苦?他從懂事開始,就問我爸爸是誰。我不告訴他,他也不哭。別的孩子欺負他,他就跟人家打┘堋…二十七年了,他也不容易。”
壽銀海很內疚:“都是我不好。”
“是我自己找的,我不怪你。”安慧嫻抬頭看著台上的孩子淚花閃閃,“我知道你有太太,還要跟你在一起。那時候我也太年輕了,真的是為了愛情什麽都不管不顧。”
壽銀海握住了安慧嫻的手,安慧嫻顫抖一下,但是沒有躲開。
壽銀海內疚地:“還有機會,我還有三個月的時間。我們可以重新開始!朝暉要是喜歡搖滾音樂,我要讓他到更大的舞台上去表演!我要滿足你們所有的願望!”
安慧嫻卻慢慢抽出來自己的手,搖頭:“不。你太不了解朝暉的個性┝恕…他是那種非常固執的孩子。不你是他爸爸還好,要是你是爸爸,他肯定會永遠不見你。他的恨,都深深藏在心裏了。你就算能讓他成為世界上最出名的搖滾巨星,他也不會向你低頭的……他不會認你的……”
“可是我畢竟是他的親生父親!”
安慧嫻複雜地看著壽銀海:“你以為,在他的心裏有父親的位置嗎?”
壽銀海被噎住了,傷感和失落一點點爬上他的臉。
“你來的太晚了,太晚了……”安慧嫻哀怨地,“你要是早點出現,哪怕是他上大學的時候,他都可能接受你。但是,現在……”
壽銀海看著長發的兒子:“我知道,我的錯無法原諒。但是我相信,他的骨子裏麵流著的是我的血液。血,畢竟是濃於水的。我會等待,用我剩下的所有時間去等待。即便他還是恨我,我的一切也都是他的……”
安慧嫻奇怪地看壽銀海:“你是為了這個來找他?”
壽銀海看著安慧嫻:“我不是要害他,我是要給他!給他所有的一切!”
“你太看低我和我的兒子了!”安慧嫻搖頭歎息,“你走吧,我們不需要你的錢,你的公司,你的地位,你的權勢。我們什麽都不要,我們娘兒倆就想好好地過我們的日子……”
“慧嫻……”壽銀海張嘴,卻失語。
“我答應過你,讓你見兒子,我會做到。”安慧嫻打定主意,“但是我告訴你,我們都不會跟你走。我們有我們自己的生活,你的一切都是你的。明白嗎?”
壽銀海悲韶點點頭,閉上眼睛老淚縱橫。
特警隊戰備值班大樓。那個穿著黑色特警作戰服的男人戴著夜視儀,順著外牆的雨水管道開始攀登。
他的身影敏捷,顯然是長期正規訓練的結果。
他到了二樓監控室的窗戶外麵,把夜視儀推上去,慢慢探出眼睛。
值班的特警麵對不同的監視器,有點昏昏欲睡。
男人拔出帶著消音器的手槍,瞄準值班特警摳動扳機。
隨著噗噗兩聲,低速子彈穿過玻璃,打在值班特警身上。
麻醉彈在瞬間發生了作用,值班特警栽倒了。男人撬開玻璃,爬進監控室。
他推開值班特警,然後逐次關閉了各個樓層的監視器。他的手套上,粘著高朋留在子彈上的指紋。
男人打開監視器的門,大搖大擺地走了出去。
槍庫在三樓拐角處,門口的監視器已經失去作用。男人從戰術背包裏麵拿出筆記本電腦,打開來接上自己帶的智能鑰匙卡片,然後插入密碼智能鎖的插卡處。
電腦程序在迅速換算著密碼。沒幾秒鍾,槍庫的門哢嚓一聲打開了。
男人推開槍庫的門。
槍庫的所有武器櫃子,緩緩展現在他的麵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