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97章 偷拍拍攝孔
發現那隻是一個非常普通的掛鍾,白色的塑料殼,白色的鍾麵,鍾麵上是黑色的阿拉伯數字和黑色的表針。
隻是好像這個掛鍾之前被摔壞了,塑料殼和後麵的表盤、表芯脫離開來,除此之外,看起來和商店、超市裏麵出售的鍾表沒有任何區別。
“很普通的一個鍾表,怎麽了?”呂露知道戈高特意讓她看看,肯定是發現了什麽不太尋常的地方,隻是自己看了看,並沒有發現什麽可疑跡象。
“你再仔細看看,稍微用點心就能發現,別什麽都想等現成的答案。”戈高卻沒有回答她,而是把鍾表塞給她,自己又拿起了另外的一樣東西。
呂露聽他這麽,隻好端著表盤細細的端詳起來,最初也沒覺得有什麽特別的地方,結果看了一會兒,還真的被她看出零問題。
“哎?”她有些奇怪的拍了拍旁邊的戈高,把表盤舉起來衝著有光線的地方,“這個六點的數字六上頭,怎麽有個孔兒呢?”
“你終於發現了!”戈高聽了她的疑問,笑了,點點頭,“我的就是這個。”
“你回憶一下屋子裏的情況,能不能大概猜測出來原本這個掛鍾是掛在哪裏的?”戈高問呂露。
呂露努力回憶了一下,她記得客廳的牆壁上光溜溜的什麽都沒有,倒是臥室裏麵,與那張雙人床相對的那麵白牆上麵,印象中似乎有一枚釘在牆上的釘子,位置高不高,低不低。
當時自己看到的時候心裏還犯過嘀咕,覺得那個位置,掛照片或者掛畫,不當不正,不高不低,實在是很不好看,如果是掛衣服呢?
孤零零的在牆上釘一顆釘子掛衣服?顯然更不現實。
“你過來幫幫我!”呂露站起身來,招呼著戈高跟自己到牆邊上去,在牆上比劃了一個差不多的高度,把掛鍾遞給戈高,“你把那個掛鍾放在這個高度上拿好。”
戈高依言拿著掛鍾,端在呂露所指的那個高度上。
呂露向後推開兩步,蹲下身,眯著眼睛朝鍾麵瞄,瞄了半站起身來,對戈高:“我的哪!這個掛鍾原本應該是掛在那個出租屋的臥室床對麵的牆上,那個孔該不是……”
她沒有把自己的猜測出來,因為覺得有點過於大膽。
戈高等了一會兒,發現她沒有下去的意思,拿著掛鍾走回來,把表盤翻過來,對她:“怎麽想的就怎麽,別對自己那麽沒自信,就算錯了又怎麽樣?誰也不會處分你。”
“是為了偷拍,給針孔攝像機留的拍攝孔麽?”呂露見戈高執意要讓自己出來。便也索性把自己的猜測講了出來。
戈高點點頭,指指表盤後麵距離孔不遠的地方,一處因為被膠布粘住,所以扯斷掉的細電線:“這東西就不是這種掛鍾上麵原本應該有的東西,很顯然是有人匆匆忙忙的想把粘在表盤後麵的什麽東西撤掉,不心把那東西上頭的電線拉斷了,所以我的想法和你是一樣的,原本這個掛鍾極有可能就是掛在臥室的床對麵,裏麵安裝了偷拍設備,這麽做的目的麽……估計不用也都明白了。”
“我的哪,那假如能夠證實任恒基真的去過那裏,那這件事豈不是涉及到一個設計好的陰謀?有人早就挖好了陷阱。等著任恒基往裏麵掉呢!”呂露覺得這件事的發展有些出了自己最初的想象,不免有些驚訝。
“餘下的這些東西我來處理,你現在就著手調查一下,看看那個租房饒信息到底是真是假。”戈高對她。邊邊回到那些沒有來得及被丟棄的垃圾跟前,蹲下身繼續翻找檢查起來。
呂露一邊答應著一邊拿出租房合同附帶的身份證複印件,根據身份證號碼,從戶籍係統當中查找起來,很快就查到了證件號碼相符的人。
並且發現與房東提供的身份證複印件照片、姓名等等信息全部一致,也就是,這個鄭娜倒是確有其人,並非偽造的假證件。
“查到鄭娜的個人信息了,”在把鄭娜的信息進行了一番匯總之後。呂露才過去對戈高:“這個鄭娜隻有初中文憑,祖籍是距離咱們這裏很遠的K省,父母都是農業戶口,鄭娜的名字是真名,沒有改過,她也沒有任何處罰記錄。”
“唔……那就有點奇怪了。”戈高一邊擺弄著一個已經被壓扁聊台燈燈罩,一邊聽著呂露的介紹,聽完之後,皺了皺眉頭,咕噥道。
“有什麽地方讓你覺得奇怪呢?”呂露不太明白。
“你想一想,以咱們目前了解到的情況來看,任恒基是那種不缺女人,但是也從來不會虧待了與自己有關係的女饒那種男人,對吧?”戈高幫她解答疑問,“這一點從跟他有關的那些女人身上都可以得到答案,所以如果這個鄭娜真的是和任恒基有關係,她想要撈好處,不需要通過這種近似於要挾的手段,假如是別人指使她這麽做的話……一個底子這麽幹淨的人,還是一個年紀輕輕的女孩子,會願意為了多大的利益付出這麽大的犧牲呢?”
呂露聽了他的疑問,也覺得有些奇怪,再看看他拿在手裏端詳個不停的燈罩:“這個燈罩有什麽問題麽?”
“考考你的眼力。”戈高把燈罩遞到呂露麵前,讓她能仔細的看個清楚。
燈罩是塑料的材質,表麵貼了一層布麵,布麵的花色是白底上麵大朵大朵的暗紅花朵,花朵的顏色深淺不一,總體來,燈罩上麵紅的多白的少。
對著燈罩仔細看了看,呂露發現,在這個因為塞進了垃圾道而被壓扁的燈罩上,一朵大紅花的上頭,有那麽幾點紅色,顏色格外的暗沉,像是很細的、被濺上去的血點兒。
“血跡?”呂露瞬間就明白過來了,可是又有點不太明白,“這個台燈原本應該就是放在臥室床頭櫃上麵的吧?血跡很細,又濺在了紅色的花上麵,所以沒有被發現!可是,任恒基的屍體進行屍檢的時候,沒有發現體表有明顯的皮外傷啊?這血是怎麽濺上去的呢?”
“有些地方很容易出血,並且不會留下表皮明顯的傷口。”戈高指了指那個燈罩,“假設上麵的血確實是任恒基的,你也了,血應該是濺上去的,而且很不明顯,量也不大,不容易被發現,台燈原本應該是放在臥室床頭櫃上的,你設想一下,這點血跡,有可能會是怎麽造成的呢?”
“打耳光?或者一拳打在鼻子上?”呂露聯想了一下戈高的所謂容易出血又不容易留下表皮傷口的地方,她能夠立刻想到的就是鼻子和嘴巴了,“假如任恒基坐在床邊,被人那麽一巴掌或者一拳打過去,不定就能造成這樣的噴濺!”
“差不多,我也是這麽想的,不過具體對不對,就不是咱們能準的了,我把這個燈罩也送過去檢查,你再試試看能不能查到那個鄭娜的其他情況,呆會兒我回來,咱們再去一趟任恒基的公司。”戈高對呂露交代了一下,拿著燈罩和其他幾樣覺得有檢查價值的東西離開了辦公室。
呂露依言又查了查關於鄭娜的信息,結果這個年輕的女孩兒還真得好像是一張白紙一樣,不管是好的還是壞的,都沒有什麽記錄在案的事情。
過了一會兒,戈高和劉一起回來了,兩個人似乎也已經商量好了接下來的分工,一回到辦公室就風頭行動起來。
戈高叫上呂露,兩個人驅車趕往任恒基的公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