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百八七:尤裏醒來
看著周遭的一切,一切都是那麽的似曾相識,卻是想不起來,是在什麽時候見過。直至熟悉的,印在尤裏腦子裏卻是怎麽都哼唱不出來的奏樂聲響起。
但是仔細聽來,隻能說是屬於同一根源的民間小調。這首曲調更顯得大氣磅礴了一點,放在現代,就表示有個自帶背景音樂的人士要出場了。
尤裏透過左將軍的眼睛,看向內室的入口,果然一雙赤足出現,珠圓玉潤,踩在毛毯上顯得有些俏皮可愛,腳踝上係著一條紅色的係帶,又給人一種妖豔的感覺。
隨後出現的人以麵紗遮臉。
菁菁姑娘自始至終都是將臉使勁低下,像是要埋進地毯裏似的,尤裏懷疑她會不會因為鼻子裏塞滿了毛毛,最終窒息而亡。
左將軍,不,準確說是左將軍和尤裏一起抬起頭,看向那半遮著麵紗的側臉?尤裏在想這個女人的身份。
上次那個夢境裏說話的人是不是她,而上次的場景和現在到底是不是同一個地方。所以,做個夢還帶著續集嗎?她不得不改變自己最初的想法。
左將軍卻是在想,怎麽又是女人?
對,這麽多男人的軍隊裏,但是最高職位總是有很多女人,她們既不上場打仗,也不出謀劃策,隻是作為主上的傳聲筒所在。
確實,左將軍隻是將這個人看作是比她們更高一級的傳聲筒而已。而軍隊中有這種想法的人不在少數。
尤裏可沒覺得會隻有這麽簡單,不說其他的,就說這人走向的位置就不是簡單的。主座,就算是再受主上寵愛的女人,也不會被允許單獨坐上這個位置的。
除非,要麽她就是已經掌握了主上,真正的主上名存實亡。
要麽這主上原本就是個女人。原諒尤裏沒有什麽男尊女卑的想法,更甚至是有些女人當家作主就是本來應該的情緒。和左將軍完全是兩條思路走向。
在沒有弄清楚對方身份之前,左將軍並沒有行跪拜之禮,而是直挺挺地站在一邊。不過考慮到對方是個女人,眼睛還是轉向一邊,避開了對視。
鞋在進門之前就被勒令褪下,現在隻是穿著一雙襪子,站在這看起來就名貴的地毯上。大大方方地任由別人打量。
菁菁姑娘自己也懸著一顆心呢。人是自己帶回來的,要是出了什麽事情,說了什麽不對的話,可真的是希望主上不要連坐就好。
想給左將軍示意一下,可惜在主上麵前做小動作,難道是害怕死的不夠再慘一點嗎?隻能忍著什麽都不說,什麽都不做。
“這就是你帶回來的人?”上麵的女人說話了,人被輕紗遮擋著,叫人看不清臉,就連腳都被主人一並收回。
隻能看到兩側的丫鬟,一左一右的搖晃著蒲扇,輕紗也隨著微弱的風飛舞著,偶爾會看到一絲女人的身姿。
“是的,主上。”菁菁姑娘給予了肯定的回答。可這回答,簡直就是平地一聲雷,直接轟到了左將軍的心口上。
主上,真特麽的是個女的?因為她從未在人前出現過,對大家來說,部落首領長什麽樣子都還是一個謎。至於她為什麽會成為主上,不光尤裏不知道,左將軍也不知道。似乎著已經成為了約定俗成一樣的東西。
老人已經換了一撥又一波,曾經知道真相的都成為死忠粉,怎麽可能隨意外泄這種事情。
而外界,正是因為摸不透,所以不敢伺機行動。
左將軍現在的情緒非常激動,想要相信這個自己已經見到主上的事實,又想要感歎你這特釀竟然是個女的。
這感覺就像是被人捉弄了似的。
“今天來的這位似乎有點不太友好?”主上的聲音百轉千回,和左將軍想象中的嚴峻肅穆不一樣。
左將軍一作揖,向台上的人致歉。
“上來。”隨著主上的說話聲,輕紗被左右兩邊的人拉起,左將軍抬頭往上看去,尤裏也抬頭往上看去,
“呀”這是尤裏意識中的最後一個音符,她也是在這樣的音符中,大喊著醒來。
……
“鎮定,鎮定,來跟著我深呼吸,吸氣,呼氣,吸……”尤裏不知道為何一陣煩悶,腦子裏還是嗡嗡作響。
這種極度煩悶的情況下,推開了身邊一直想要引導自己,但對尤裏來說,卻是唧唧哇哇,說個不停的人。
“出去。”等她氣喘順了,說了第一句話就是這個。
“你,不要。。。”雖然話沒有說完,就被齊叔拉了出去,但是想來也是要說,讓尤裏不要不識好歹。
尤裏腦子裏還是有各種的轟鳴聲,實在是不想再聽一個人的聒噪,直接抓起手邊的枕頭就朝門口砸去。表示著自己的不耐煩。
枕頭輕,並沒有什麽聲響,但也很好的讓不該說話的人閉上了嘴。齊叔果然是了解尤裏的人,在她喊出出去的那一瞬間,就立刻采取了行動。
讓護在尤裏周圍的人,捂著說話人的嘴,直接帶了出去,隨後齊叔讓所有的人都跟著一起離開,保持在以尤裏現在的房間為中心,四個方向的回廊上都沒有人的狀態。
自己也一大把年紀地坐在那一動不動,恨不得連呼吸聲都給停下來。
尤裏一直將自己的腦袋埋在被子裏,別說思考,光是盡力抵擋這不知為何的轟鳴聲,音樂聲,似乎還夾雜著人聲,就廢了尤裏好大力氣。
直到最後精疲力竭地再次昏了過去。
齊叔也不好判斷她到底是餓暈的,還是累暈的。也沒辦法判斷,影響著尤裏的聲音是不是還存在著,隻能給她掛著葡萄糖。等候著她再次醒來。
左淩天此刻沒有守護在尤裏身邊,因為尤裏已經暈過去將近30個小時了。也就意味著左淩天必須自己一個人走下之後的會議流程。
尤裏的事情被瞞得死死的,左淩天也隻是對長老團解釋說她臨時接到了老大給的任務,必須即可出發。
原本是想要將會議推遲,但是雲a不同意。情報站沒有為誰而推遲會議的習慣,就算是老大都沒有這個先例。在這裏的信條,是情報站離開誰都能照樣運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