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千兩百八十六章:雲起的願望
第一千兩百八十六章:雲起的願望
大寶迷迷糊糊的就聽到兩個女人嘰嘰喳喳的聲音,幽幽睜開眼睛之後就看到自己左右兩邊都坐著人,還有一隻小手握著他的手,小手柔柔軟軟又帶著幾分溫熱。
他一動小手的主人就發現他醒了,激動的從椅子上跳起來:「小哥哥你醒了。」
安之素這才發現自己兒子醒了,她也問道:「醒了?頭還疼嗎?」
大寶被送來醫院之後做了一個全身檢查,萬幸沒有斷胳膊斷腿,只有輕微的腦震蕩。
「有點。」大寶怕她擔心,又道:「不礙事。」
安之素摸了摸他的額頭,總算是放了心。這次大寶出事真把她嚇的不輕,要不是紀雲起找到了他,他還不知道要被困在礦山下多久。
說起來紀雲起還是大寶的救命恩人呢。
「這次幸好雲起找到了你。」安之素想著就說道:「小丫頭可算你的救命恩人了。」
大寶嗯了聲,視線看向紀雲起。
比起大半年前紀雲起長高了不少,五官也稍微又張開了一點,不過還是沒有脫離嬰兒肥,小臉頰胖乎乎的十分軟萌。
「小哥哥,你餓嗎?我讓我媽媽給你做好吃的。」紀雲起很實在的問道。
大寶微微勾唇:「好。」
紀雲起就開心的用電話手錶給她媽媽打電話:「媽媽,小哥哥醒了,你給他做好飯了嗎?」
紀母之前就是被女兒以回家給小哥哥做飯為由趕走的。
聽到這話,紀母笑道:「早就做好了,我這就送過去。」
「謝謝媽媽,mua。」紀雲起在電話里親了紀母一口。
安之素羨慕不已,啥時候她家心心也能這麼軟萌,不要總擺出一副「媽媽我超嫌棄你」的小臭臉給她看。
紀母很快就提著兩個保溫桶過來了,一個保溫桶里裝著雞湯,一個保溫桶里裝著菜和米飯,兩個保溫桶一打開就飄出了誘人的香氣,聞的安之素都要流口水了。
「我也不知道你喜歡吃什麼,就隨便做了點,你別嫌棄。」紀母有點不好意思,怕自己的廚藝入不了大寶的口。
「謝謝紀阿姨。」大寶禮貌的感謝。
「小哥哥你快嘗嘗,我媽媽做的飯是最好吃的。」紀雲起熱情的推銷自己媽媽的手藝。
紀母被女兒推銷的臉紅,笑罵了她一句:「哪有你這樣王婆賣瓜自賣自誇的。」
「我才沒有自誇呢,媽媽做飯就是特別好吃。爸爸都說媽媽做的飯天底下第一好吃,山珍海味也沒有媽媽的家常菜好吃。」紀雲起誇起自己媽媽來也是不遺餘力。
紀母的臉更紅了,拍了女兒一下:「別瞎說。」
紀雲起嘻嘻笑著又催促大寶吃飯。
安之素在心裡唉聲嘆氣,看看別人家的女兒,再看看她家的女兒,她忍不住為自己掬一把同情淚。
人家的女兒是小棉襖,又好看又保暖的那種。
她家的女兒是摻了假的羊絨大衣,除了好看一點不保暖。
「小哥哥,好喝嗎?」紀雲起爬到了床上,托著腮看著大寶喝湯。
大寶頷首:「好喝。」
紀雲起就笑的眉眼都彎了,好像只是看大寶吃飯都是一件極其開心的事情。
「兒砸呀,你先吃著,我去問問醫生你還要不要留院觀察。」安之素有意給這倆孩子留點私人空間,還拉上了紀母。
紀母就陪安之素去找醫生了,醫生得知大寶醒了之後道:「我等會再去檢查一下,如果沒問題就可以出院了。」
安之素道了謝,離開醫生辦公室后,就和紀母慢騰騰的往回走。
「紀夫人,這次多虧了雲起,等他爸忙完了,我們夫妻定要登門感謝。」安之素由衷的向紀母道謝。
人家女兒救了她兒子的命,於情於理她和葉瀾成都應當登門答謝的。
紀母忙道:「葉夫人客氣了,雲起能幫上她的小哥哥,心裡不知道多開心呢。說出來不怕你笑話,她是你兒子的小迷妹,我和她爸都拿她沒轍,她還要長大了去當明星,說這樣就能天天見到小哥哥了。」
「真可愛。」安之素羨慕的道:「我女兒要是能像雲起這麼可愛我就滿足了。」
「就是太磨人了,她爸又太寵她了,我都管不住她。有時候覺得自己哪是生了個女兒,分明是生了個小情敵。」紀母說笑道。
安之素哎呀了聲道:「我也有同感……」
兩個女人似是找到了共同話題,開始你一句我一句的吐槽起自家老公寵女兒的毛病,頗有相見恨晚的感覺。
病房內。
紀雲起就這樣托著腮,眼睛一眨不眨的看著大寶喝了一碗湯,吃了一碗米飯,外加一些家常菜,比她自己吃飯還心滿意足。
大寶都被她小迷妹的眼神看的有點尷尬了,他輕咳了聲道:「我吃飽了。」
紀雲起哦哦點頭,手腳麻利的把殘羹剩飯收拾到一旁的桌子上,又把病床自帶的小飯桌收起來,然後又爬到床上坐著。
「總看著我做什麼?」大寶有點扛不住她的眼神。
「漂亮阿姨說我救了你就是你的救命恩人。」紀雲起說道。
大寶嗯道:「你想讓我報答你嗎?」
「想!」紀雲起嗯嗯點頭。
「那你想要什麼?」大寶問道。
他想只要他給的起,紀雲起要什麼他都會給,畢竟她救了他的命。
「我想當明星,以後天天可以看見你,可以嗎?」紀雲起仰著期待的小腦袋問道。
大寶很想告訴她就算你當了明星也不能天天看見我,就算能天天看見我,那也不是我。
但是他什麼都沒有說,只是點了下頭:「可以。」
如果這是紀雲起的願望的話,他可以幫她實現,這對他而言只不過是輕而易舉的事情。
他的一句「可以」讓紀雲起興奮的歡呼起來,她忽然撲到了他懷裡,抱住了他的脖子,揚起小嘴在他臉上吧唧親了一口。
她的小嘴巴濕潤又溫熱,親在他臉上也沒有什麼力道,就像羽毛滑過肌膚,並沒有多大的觸感,卻令他皮膚痒痒的,身體都跟著顫了一下。
紀雲起是小女孩,心心也是小女孩,心心親他的時候,他心裡只有寵溺,可紀雲起親他的時候,他心裡竟有了一種陌生又微妙的觸動。
他也不知道那是一種什麼樣的觸動,不等他弄明白,紀雲起已經放開他又坐回了床上,那抹觸動也轉瞬即逝,再也回味不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