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五十章 給你兩個選擇
“秦老弟,好久不見啊。”黑爺帶著手下的幾個西北兄弟正在打牌,看到秦冕和王長征過來把手裏的牌一甩,站起來相迎。
秦冕掃視了一圈,這是個貨輪裝載的集裝箱,閑置在碼頭上以後被黑爺當成了暫時的休息點,地皮上扔了不少煙頭和酒瓶,看樣子每天都有黑爺的兄弟在這裏聚集,目的就是為了保證雇主的安全和各路人馬周旋,當然,黑爺還有一部分兄弟在船上,這裏留下來的隻是一小部分。
“好久不見,麻煩黑爺了。”秦冕說道。
“好說好說,你,去把秦老弟要的人帶過來。”黑爺跟秦冕客氣完便對手下小弟說道,那小弟應了一聲出去不過一會兒工夫就把人帶了過來。
秦冕沒見過田濤,隻見此人一身冬季西裝穿的油光水滑,不過被黑爺抓住後應該吃了點苦頭,眼眶黑青,左臉紅腫,應該是在秦冕打電話來之前挨過揍。
“你就是田濤?”秦冕走過去問道。
田濤還不知道秦冕來是什麽目的,緊咽了口唾沫點點頭。
秦冕也不多說,拍了張照片給沈清舞發了過去,很快沈清舞的信息就回了過來,這就是沈母的弟弟,沈清舞的舅舅沒錯。
“長征,帶他先回石子廠,我跟黑夜坐坐。”確定是自己要找的人以後,秦冕便對王長征揮揮手,讓他帶人先走。
王長征應了一聲,把人帶了出去。
“這件事我欠黑爺你一個人情,以後有需要我的地方盡管開口。”秦冕坐下來遞給黑爺一根煙。
黑爺屏退小弟,集裝箱裏隻剩下他和秦冕兩個人。
“秦老弟太客氣了,放個人這種事我老黑還是做得了主的,不過有句話我要問問秦老弟。”黑爺大咧咧的往椅子上一坐,一雙虎目眨也不眨的注視著秦冕。
這正式的樣子讓秦冕忍不住發笑,“什麽事,你盡管問。”
黑爺抽了口煙,眯起眼道:“你跟這個姓田的,什麽關係?”
“他是我一位故友的舅舅。”秦冕說道。
黑爺猛地坐直,“這麽說,他做的那些勾當,你都不知情?”
“哎呀秦老弟,我也不瞞你了,這個姓田的背後那股勢力可不是什麽好鳥,不知道秦老弟聽沒聽說過滅北商會?”
“這名字聽起來不太妙。”秦冕笑著說道。
“豈止是名字不太妙,滅北商會裏的這幫狗日的驢熊簡直就不是個東西!這個姓田的,就是為滅北商會做事的,據說這個商會啊,目的就是滅了北省所有大家族獨自稱霸,前幾天滅北商會的來人要找碼頭的麻煩,這個姓田的說是來談判,其實就是來打探消息的,跟他一起來的那幾個也被我抓了,我正打算把他們送到北省那幾個大家族那兒去,要是送過去,沒他好果子吃。”黑爺冷哼一聲。
之後黑爺向秦冕敘述了一下這個滅北商會的大概情況。
“我和手下的這幫兄弟都是一群莽漢,賺的都是辛苦錢,對別的事不懂,但是吧,秦兄弟我看出來你不是一般人,你跟我分析分析,這個滅北商會到底能不能滅了北省這些商人?”黑爺狠抽了口煙道。
秦冕對這個滅北商會興趣不大,但是見黑爺一副認真的樣子,又不好一問三不知。
“這個滅北商會在北省時間很長了?”秦冕問道。
黑爺想了想說道,“最近才冒出來的,聽說……聽說好像以前跟什麽新光明的有瓜葛,新光明不是被連根斷了,這個滅北商會又冒出來了,而且我手下的兄弟還聽說,這個滅北商會吸納了不少能人異士,你說這些能人異士他們不都特麽該是世外高人麽,也特麽愛財?”
看見黑爺一副震驚的樣子,秦冕就覺得好笑。
“人為財死,鳥為食亡。”秦冕笑道,但心裏卻不由得對這件事關注起來,滅北商會跟新光明有瓜葛?
秦冕忽然想到當初新光明在船坊被連鍋端,那幾個重要人物在巡捕房被暗殺,到現在巡捕房還沒追查到這件事到底是誰做的,但幾人被暗殺就足以證明新光明背後還有一股更強大的勢力在,難道這個滅北商會就是新光明背後的勢力?
看來這件事得給貝可那個虎妞打個招呼,否則北省不知道又要鬧出多大的風雨。
“黑爺怎麽忽然對這些事感興趣了?”想到這裏秦冕忍不住問道,黑爺這些西北漢子在碼頭吃的就是刀尖上這口飯,按道理來說哪個雇主給錢他就給哪個雇主做事,這些事和他沒什麽太大關係。
“秦兄弟啊,我帶著手下這幫兄弟找飯吃,雖說是腦袋別在褲腰帶上隻管悶頭幹,但是也得了解了解大形勢,我頭頂上的兩家雇主都是北省的,萬一他們出了什麽事給老子結不了賬,我手下這幫兄弟不得餓死?多了解點情況總沒問題。”黑爺嘿嘿一笑。
黑爺的身手秦冕見識過,其實如果黑爺願意,秦冕都想把他和他的兄弟吸納進安華,但是這事不能急。
“行,這件事我幫你打聽打聽,一旦有動靜我打電話通知你。”秦冕站了起來。
“那就最好不過,對了兄弟,你在北省沒事吧?上次帶著兄弟們去堵門的事你別放在心上,我們也是拿人錢財替人消災,你我本來無仇無怨,也多虧兄弟你大人大量,以後咱們就是好兄弟,有什麽事用得上我黑子的,盡管開口。”黑爺拍著胸脯說道。
和這種人交朋友看上去非常難,不過他一旦拿你當兄弟,便會對你如同對自己的親兄弟一樣。
秦冕笑著點點頭,然後給黑爺留下了自己的聯係方式後,又道了一聲謝便離開了。
回到石子廠,王長征已經把最近招聘進來的退伍成員全部集結完畢,經過這些天的努力,王長征和羅成一共招來一百四十號退伍軍人,這些人現在都在石子廠,住在王長征他們新建的石子廠宿舍裏。
秦冕看過一圈,然後對王長征道:“每天都按時操練?”
“絕對軍事化訓練,秦哥你說的那幾個玩槍好的,在樓上,咱們這地方沒槍給他們練,我正想著看看能不能托關係從哪兒弄幾支槍過來,讓他們上上手呢。”王長征興奮道。
“這事我來辦。”秦冕看著眼前烏央烏央的一百多號人說道,這些人在來石子廠後王長征都為他們配備了統一的著裝,高仿版作戰服,乍一看上去已經有軍隊的雛形了。
這麽多人等著張嘴吃飯,看來安華安保的事要盡快辦。
中午在石子丘吃的飯,吃完飯後秦冕帶著田濤回到鄴市沈家。
田濤跟沈母見麵寒暄了幾句,就神色匆匆的離開。
“小秦,真不知道該怎麽感謝你。”沈母抹了抹眼淚說道。
沈清舞人在公司,家裏隻有沈母一個人。
“沒關係,我應該做的。”秦冕說道。
跟沈母聊了幾句,秦冕正要走,忽然一個身材肥胖滿臉雀斑的女人氣勢洶洶的敲門闖了進來,這女人不是別人,正是昨天被打的房東張的老婆。
“張嫂子,有事嗎?”沈母一見這女人來就知道麻煩上門了,不過她性子好向來不跟人紅臉,所以還是客客氣氣的跟胖婦人打招呼。
“有事嗎?你說我有事沒事!我是真沒想到啊,你一個年老色衰的老寡婦居然也跟外麵那些騷蹄子一樣學會勾搭男人了,勾引我老公不成還把人打成那樣,今天你要不給我個說法,老娘就砸了你這狗窩!”胖婦人冷哼一聲掐起腰朝外吼道:“你個沒出息的東西,還不給我滾進來!”
很快,姓張的便畏畏縮縮的走了進來,他臉上被秦冕打的淤青還沒散,看上去無比狼狽。
秦冕馬上明白了怎麽回事,昨晚姓張的被打,今天一早胖婦人回來看到這副德行肯定問怎麽回事,姓張的把責任都推到了沈母身上,胖婦人雖然每天對自己男人非打即罵,但卻非常護短, 她自己打罵可以,但要是別人碰她男人一下,那必然沒完沒了。
姓張的就是捏準了他老婆這個性格,想借她老婆出口惡氣,卻沒想到秦冕正好送田濤回來。
“你老公喝多酒摔的蠻重,你不帶他上醫院瞧瞧,來找沈阿姨幹什麽?”秦冕把沈母護在身後,戲虐的看著胖婦人。
“你是哪兒冒出來的小癟三?你是瞎了還是沒長眼睛,你把眼睛摔的黑青一個給老娘看看!”胖婦人橫著眼怒道。
“趕巧摔的吧,你說呢,房東?”秦冕笑眯眯的看向姓張的。
姓張的哪裏還敢跟秦冕對視,縮著脖子雙腿抖個不停。
“小癟三,少給我來這套!老娘吃的飯比你吃的鹽還多!我老公已經跟我說怎麽回事了,你也不四處打聽打聽,老娘白玉鳳是好惹的嗎?告訴你,今天要麽賠錢,要麽你跟她都得進局子蹲大獄,你看著辦吧!”胖婦人哼哼道。
“賠錢?你打算要多少?”秦冕挑眉道。
“十萬!少一分我讓你們在號子裏蹲到死!”胖婦人趾高氣昂道。
“錢不是問題,問題是你問清楚你老公到底怎麽回事了嗎?”秦冕冷笑不已,“管好自己的老公別跟公狗似的到處圈地盤,我也給你兩個選擇,主動道歉滾蛋,另外一個……蹲號子賠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