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百四十四章 機會來了
秦冕被帶走的消息很快傳遍整個北省,先前在天元城活下來的那些名門全部都打電話互相詢問事情到底是不是真的,至於那些沒資格參加天元城受封宴,卻也在之後聽說天元城秦冕發威的事情後小心翼翼的家族,更是如同解除囚禁的猛獸,開始四處發散壓抑在心頭的許久的罪惡。
其中顧家最甚,甚至顧家的幾個子孫來到一直和顧家相好的褚家。
“一冰,你這小子好像轉性了一樣,以前不也跟咱們幾個瘋著玩嗎,現在怎麽就老老實實呆在家裏看書了?別特麽看了,這些書哪有外麵那些妹妹好玩?給你介紹一個,最近我才瞄上的,保證的良家少女啊,顧文還瞄上了一個少婦,那娘們兒男人在醫院半死不活的,顧文打算在醫院當著她男人的麵強下手呢。”
說話的是顧家家主顧成齊的小兒子顧武,他和顧文兄弟倆年齡不過二十歲,卻已經算得上惡貫滿盈了。
這些天因為天元城的事,顧成齊勒令他們不許出門,這兄弟倆早就在家憋壞了,現在一聽說巡捕廳把秦冕抓走,兄弟倆馬上從顧家衝出來,打算去發泄一下怒火。
而再次被釋放出籠的惡獸,凶猛程度比以前更甚。
你秦冕不是有本事嗎,不是要製裁整個北省嗎,他媽的,老子們現在就要故意仗勢欺人,故意拿錢砸死北省的窮狗,有本事你特麽現在從巡捕廳出來找老子啊!
“不去了,你們去吧。”褚一冰放下書說道。
如果論起北省誰最先認識秦冕,那非褚一冰莫屬,當初褚一冰獻殷勤為沈清舞辦的生日宴會上,秦冕先是把高飛的超跑拆了,然後一通電話打給他老子,那次回來之後他老子差點沒活活剝了他,最近天元城的事褚家根本沒露麵,其實先前褚家拿到的有入場券,不過褚雄章正好大病初愈就沒去,也不允許褚一冰去湊熱鬧。
而且天元城的事出來以後,褚雄章馬上勒令整個褚家,任何人不允許在外麵惹是生非,他怎麽敢跟顧家的這幾個出去浪?
再說了,他對別的女人也不感興趣,隻有沈清舞能讓他為之心動。
顧家兩兄弟見狀也沒多說,但心裏都覺得褚家是慫了,各個麵露不屑的出了褚家門,既然褚一冰不玩,那他們就自己快樂去了。
這邊,秦囂在聽說秦冕被抓以後,迅速反擊,把先前已經被霍家拿下來的部分生意全部奪回去。
九州藥業也跟著出事,秦囂號召大部分人對九州藥業進行惡意詆毀,迫使九州藥業被迫關門,另外一邊郭子銘的碼頭也遭受突然襲擊,死了不少人,船隊的渡輪被惡意毀壞,幸好刀亮及時趕到把郭子銘救回來,否則郭子銘的命恐怕都要搭進去。
至於三韓公司這邊,情況也不樂觀,阮舒和九州藥業以及安華實業的大部分人都被秦囂控製了起來。
刀陽動用骷髏會下麵的這些打手,這些人就一瞬間毫無征兆的全部叛變,這些人把苗頭對準了九州藥業的李牧月和李雨晴,刀陽無力分身隻能先保證李牧月和李雨晴的安全,至於王長征和羅成這些人同樣也遭到狙殺,不過兩個人都逃掉了。
二條和老皮,則是被秦囂完全控製。
一時間北省勢力再次被顛覆,霍家如果不是因為根基深厚恐怕也會被秦囂那邊全部吞下,而其中最跳的應該是顧家,顧家在接到顧奎山的消息後忽然對霍家的生意出手,而隨著九州藥業和三韓的危機,顧家也從中撈到不少好處,尤其是三韓公司。
那些被阮舒培養的公司主播全部被顧家控製住,負責為他們的風月場所演出和服務。
但即便外麵鬧的再厲害,仍舊還有很多人在這個時間選擇了閉門不出,霍家和褚家就是例子,這幾天似乎沒人能聯係上霍家和褚家人,包括趙千源和趙千源的母親,趙家之所以在北省不夠出名的原因是趙家人丁並不如其他家那麽興旺,但一個趙千源能抵得過顧家一個族。
趙千源母子早也聽說了秦冕被帶走的事,母子倆動用了一部分關係想了解一下具體發生了什麽事,但徒勞而反,趙千源當即做了決定,暫時對外稱病,在秦冕準確的消息傳達出來之前,不見任何人。
秦囂和顧家聯手,很快就把北省的權利中心再次奪回來。
這邊的司徒家則是觀望,司徒煙然沒有任何動作,其實秦囂在得知秦冕出事後的第一時間就去找了司徒煙然,不過司徒煙然沒見他。
而且秦囂放話,如果司徒煙然不肯聯手,那等司徒智的葬禮那一日,就是司徒家徹底被他秦囂吞下的那一日。
什麽叫養虎為患?
大概司徒家這就叫養虎為患,當年是司徒家親手把秦囂送到秦家的,讓他成為了秦崢嶸的兒子,出生就是巔峰,但在過去的這些年裏秦囂完全脫離了司徒家的掌控,現在甚至反過來要噬主,這讓司徒家有無數人不服,但司徒煙然卻根本沒這意思,在秦囂被抓這一日除了養花養草就是彈琴喝茶,沒有人知道他到底是怎麽想的。
在做完這一切後,秦囂終於對著整個北省宣布。
自今日起,秦囂超越司徒家和段家成為北省第一,自今日開始,所有和秦冕有關的人和家族,如不臣服,將會被秦囂一一剝皮抽筋。
北省瞬息間的變化可謂翻天覆地,不過身在巡捕廳的秦冕並不知道。
但走之前秦冕就料的到北省會所有動靜,天元會那晚被鎮壓的家族不在少數,即便滅了宋家唐家這些家族,也給了帝都薛家一個下馬威,殺雞儆猴是他的本意,他也很想看看如果自己不在北省,那北省的這些家族還會不會自律,會不會回到以前繼續作惡。
如果這些家族再有非常跳的,那就正好借這個機會一起收拾了,還北省清靜。
巡捕廳詢問室,秦冕坐在被詢問椅上,坐在他正前方的就是親手把他抓來的顧奎山,在他身邊,還站著一個年齡在三十歲左右的男人,身材魁梧高大,男人麵色冷酷,他正是前段時間才被調上來的大隊長——武威。
“秦冕,如果你對我們記錄的這些沒有異議的話,那就簽字畫押吧。”武威把一疊資料扔在秦冕麵前冷聲說道。
這個人秦冕倒是有印象,先前在鄴市巡捕房見過幾次,不過沒說過話所以印象並不是十分深刻,倒是好像聽貝可那個虎妞提過,北州武家人,貌似在追求貝可,不知道什麽時候調到北省巡捕廳來的。
秦冕從桌上抓起資料看了幾眼,他從進來到現在什麽話都沒說過,但這疊資料上卻把司徒智死的細節都寫的清清楚楚,意思已經非常明顯了,我們就是要在你腦袋上扣帽子,你秦冕進了這個門想幹幹淨淨的出去絕無可能。
“看來殺司徒智這個帽子,我是摘不掉了?”秦冕把資料甩到桌子上冷聲笑道。
“秦冕,你大概不認識我,但是我對你的大名可是如雷貫耳啊。”武威走到秦冕跟前,雙眼不帶任何表情的盯著他的臉說道:“鄴市新光明的案子你辦的很漂亮,那個殊榮得的也很舒服吧?你知道不知道,那個獎如果給貝可,現在站在這裏跟你說話的就不是我,而是她了。”
“我先前一直不明白,可可為什麽處處都幫著你,現在才知道,你不就是個天門的替身,炮灰而已麽?”
武威說完忽然臉色一沉,聲音也跟著冷下來道:“但我希望你搞清楚,這裏是什麽地方!這可不是鄴市巡捕房,我知道你認識劉指揮,但是在這裏,劉指揮說話不算。司徒智是北省名人,又是帝都薛家的外親,他的命可比一般人的命尊貴多了,實話跟你說,你既然進了這裏,就別想再出去了,你隻有一個選擇就是簽字畫押,決定要早做,免得受一些本來可以不用受的苦。”
武威之所以參與這次詢問是有原因的。
武家是隔壁武嶺家的長孫,武家雖然比不上帝都薛家這些家族,但在武嶺的地位和段家在北省的地位差不多,武家又和帝都薛家是三代世交,最關鍵的是兩家正在談薛正龍和武家的親事,一旦武家和薛家聯姻成功,那兩家就是絕對的利益共同體。
所以在秦冕被帶來之後,顧奎山二話沒說就叫來了武威審問,這也正好如了武威的意。
在鄴市他沒機會也沒辦法拿秦冕怎麽樣,但現在,機會來了。
“原來是為了貝可那個虎妞,才讓你弄了這麽一份狗屁不通的東西扔過來髒我的眼睛。你叫武威是吧,我也實話告訴你,想讓我在這上麵簽字,絕無可能。”秦冕手點著桌子上資料說道:“隻要我不簽字,你們又能拿我怎麽樣?過了詢問時間我離開,你們敢攔嗎?”
他說的對,一旦詢問時間一過,秦冕就可以離開巡捕廳,誰也沒有資格阻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