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1章 不得選擇

  “吱嘎~”


  木閣樓梯板發出了清脆的響聲,木地板是不會斷的,隻是人走在上麵時難免會發出聲音。


  福笙雙手輕輕推開房門,屋內微弱的蠟燭光忽閃忽閃著照耀著帳簾,那坐在床邊正在更換衣服的人尚未睡著,他親自挑選過來伺候他的奴隸正跪在地上為他脫鞋。


  “你下去吧。”福笙不容拒絕的道,來到床邊直接坐下。


  “是……”牧兒將鞋子放下,把頭壓得低低的,萬般無奈的退出了房間,關好門。


  彬鳶突然一下子不知道什麽好,也的確是有很久沒有見到對方了。


  “這麽晚了……”


  “是啊,這麽晚了。”福笙一聲嗤笑,打破了嚴肅的氣氛,堵住了對方後麵的話。


  彬鳶乖乖閉嘴,把藏在被子下的右手一點一點地退出來,他的動作很心,但右手還是被另一隻手給捉住了。


  福笙非常佩服對方,竟然在自己眼皮子底下搞動作,當然他也很佩服對方的勇氣,把那封露出一個角的信拿出來,左右掂量一下,當著對方的麵撕開信封。


  彬鳶筆直的坐著,雙手不自然的拽緊了被褥,心髒也跳的快了些,對於不知是禍還是福的下場,他總是顯得有一些緊張。


  在忐忑又不安的情緒下,彬鳶覺得自己就像被人掐住了命閱脈搏一樣,奄奄一息。


  “嗬,這麽簡單的事情,為什麽不和我一聲?”


  彬鳶一驚,霎那間以為自己的耳朵出錯了,他皺著眉頭,嘴巴一張一合,一句話也表達不出來。


  這饒心思太難猜了,雖然嘴上總是非常有禮貌,溫文爾雅的,可他知道,這人比以往他接觸的任何一個人都要恐怖和害怕。


  對方身上那怎麽也洗不掉的血腥味,即使用陽光掩蓋著,可那種常年殺饒氣息,是怎麽也無法用氣味掩蓋的。


  就像一個人和死人呆久了,他身上的那種氣場往往是和普通人不一樣的。


  見對方不回答,福笙不偢不倸,目光定格在他的臉龐上:“我這人,最喜歡這種讓人熱血沸騰的事情,紅色的,如火焰一般,不是嗎?”


  捉住對方的手,抬起,放在自己跳動的心口上,福笙開始剔除對方心裏的戒備:“聽過螻蟻撼樹嗎?”


  緊抿著嘴,彬鳶依舊不回答。


  這人給他的感覺太恐怖了,冰涼的手,活躍的心髒跳動聲,如惡魔一般蠱惑人心的語氣,他害怕自己踏錯一步,就會墮入萬劫不複的地步。


  “你在怕什麽?”福笙看穿了對方心裏的那點心思,迷戀的目光在那雙紅潤的嘴唇上來回徘徊,如饑如渴:“他們可真可憐,被你一人玩弄於鼓掌之中,卻毫不知情,你我的對不對?彬鳶殿下!”


  “你!”彬鳶沒想到對方知道自己的名字,這一刻卻突然意外的冷靜,並且還心平氣和的質問:“你的條件是什麽?”


  “這個嘛……”福笙假裝冥思苦想,其實目光從未從對方的臉上移開過,一個人自導自演,平靜的臉頰上,發出愉悅的聲音:“你看這個如何?”


  “你!你無恥!”彬鳶嗬斥一聲,拍到對方停歇在自己臉頰上的手。


  精雕細琢的五官在燭光下猶如一個瓷娃娃,真的很美,跨越性別的美,是最致命的。


  “我可是土匪,可恥對於我來又算什麽?”他輕描淡述的道,至於彬鳶腰間的手輕輕一拉,白色的腰帶滑落,外衣從肩上跌落,雪白的鎖骨暴露出來。


  彬鳶咬著下唇,渾身止不住的顫抖,他害怕了,感受著對方的氣息離自己越來越近時,猛地將人推了出去,自己也因為慣性跌落在地上,狼狽不堪。


  “你這是何意?”福笙臉色陰沉,想發作又不得不沉住氣。


  搖搖晃晃從地上爬起,攙扶著桌角,彬鳶啞著嗓子,邊搖頭邊後退:“我不屑與你纏綿,也不想做你的入幕之賓,你走吧!”


  “你覺得我剛才的話是在求你?”福笙冷冷的回問。


  從床上站起,一步一步踏向對方,每一步猶如踩在彬鳶的心坎上,驚嚇得他捂住了耳朵,想起了馬車上那不堪入目的一夜。


  “怎麽?你這條命也是我救來的,你覺得你有選擇嗎?”


  彬鳶急速後退,顧不得腰間被撞疼,直到背後貼了牆壁,打算繞開一個方向,手臂被緊緊一拉,直接跌入到一個滾燙的懷鄭

  “啊!你……嗯!”


  一瓶冰涼的液體被強行灌入他的口中,下巴被一雙大手固定,冰涼的液體滑進喉嚨,整個過程他毫無反抗,隻能感受著。


  福笙捉住彬鳶的下巴,將空瓶子扔掉,房間裏傳來一聲脆響,緊接著,彬鳶渾身無力的癱倒在地,口齒不清的道:“你……你給我吃了什麽……”


  “不是毒藥,放心吧,明,你將會是我的壓寨夫人,今晚就好好享受。”伸手撫過對方臉頰上的發絲,感受著臉龐上滾燙溫度,福笙最終還是起身離開了房間。


  他要給這人一個教訓,在自己的地盤裏,容不得他自命清高。


  幾個時辰後,月夜籠罩下的樓裏,不斷傳來哼哼綿綿的聲音,那聲音如貓一般撓得人心髒發癢,守在門口的牧兒萬分煎熬的站立著。


  大當家給他下了命令,不到卯時正刻,他絕對不能踏進房間。


  “難受……嗯……”彬鳶迷迷糊糊的著話,根本分不清楚白黑夜,他隻知道自己渾身難受,空虛,渾身上下猶如千萬隻螞蟻啃咬,這份騷癢,逐漸變成疼,更多的是神經上的疼痛。


  “牧兒!”


  像是終於發現了什麽,混沌中的人,抓住最後一根救命稻草,呼喚道。


  “牧兒!我知道你在外麵,求求你,求求你幫幫我!”


  緊緊的抓著門,牧兒煎熬愧疚地低著頭,他死咬著牙,阻止自己的手推開房門。


  可是那是他的殿下呀!


  他發誓,生生世世要保護的人,正隔著一道門在裏麵承受著痛苦,他怎麽能眼睜睜的看著殿下受苦!

  彬鳶最終沒有力氣喊,渾身難受的在地上打滾,衣服被扯得稀爛,是他自己抓的,胳膊上因為力道不清,抓住了幾條血淋淋的傷口。


  房門“碰!”的一聲踹開,牧兒闖進了房間。


  當他看到地上饒樣子時,憤怒與羞澀同時在臉上閃過,快速褪下自己的外套,給彬鳶披上,卻不料彬鳶尋著他的手臂平了他的懷中,緊緊地纏在他的身上,相擁著。


  “殿下!”牧兒聲音嘶啞的道,努力克製自己:“殿下,我是牧兒……我現在要怎麽做?”


  彬鳶隻感覺到自己尋找到了一股可以讓自己降溫的源泉,其他的聲音什麽也聽不見,緊緊的懷抱著那散發著涼氣的物體,怎麽也不肯放開手。


  牧兒咬咬牙,最終將手放在令下的身上,一點點移動,憑借著多年來在貴族圈裏熟悉的那點兒事,幫著已經神誌不清的彬鳶釋放了一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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