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8章 失火的王子府
聽著四周響動的聲音,還披著一件睡袍站在門廊邊的彬鳶忍不住打了一個哈欠。
感情這是媒妁之言的婚禮啊,結個婚新娘子都逃跑了,那王子也是夠可憐的。
好像叫什麽王子來著?
彬鳶這人記性一向不好,而且他遠離朝政已經許多年,這世上哪代王子?還存活著幾個早就不知曉了。
夜空之上,無數繁星一眨一眨,伴隨著空氣中逐漸濃烈的硝煙味,彬鳶睡眼朦鬆的眼睛霍然一驚“火藥!”他循著風吹過的方向看去,隻看到一捋微光在際上燃著。
那個方向肯定發生了火災,他估計得沒錯的話,剛才那一連串的爆炸聲就是從那個方向傳來的。
可是這個時代為什麽會有火藥?
除非這世界上還有其他的穿越者。
他搖搖頭,排除這個想法,如果是有穿越者,也不是每一個穿越者都能夠製造出火藥。
當然在他胡思亂想的時候,猛然間想起了自己曾經也寫出過製作火藥的一長串單子。
他下意識地攥緊衣袖,暗暗祈禱那份單子千萬不要落入到彬旭手中,那時候他也沒顧及那麽多,把自己的想法分享了出來,當時覺得可笑,並把單子放在了書房裏。
宅子被一洗而空,仆人死的死,散的散,恐怕那些東西已經被一把大火燒盡了吧。
他這樣慶幸的想著,卻沒有想過某個人,早就將他研究出的所有武器設計圖通通帶走了。
離彬鳶住的這個宅子幾裏外的一塊地方果真發生了熊熊大火,滿院子的紅絲帶被大火點燃,下人們打的打水滅的滅火,到處散播著湧動的人流,吆喝聲混雜,分不清誰是誰。
“王子殿下呢!有誰看見王子殿下了!”一身披銀色盔甲的人突然闖入火災中,抓住旁邊一個打水的侍女吼道。
侍女臉上掛滿了碳灰,表情呆木,被著這將軍已恐嚇,竟抖得連話都不出來。
也幸好管家匆匆趕到,“旦那將軍,不好啦!!!火災蔓延到王子殿下的宮殿去了!”
隨著管家這一聲驚呼,士兵們趕緊朝著另一個方向湧去。
可惜,等他們趕到的時候,那座碩大的房子已經被火焰吞噬,一根根房梁倒塌,凡胎肉體的人走進去怎能逃過此劫,不被燒死也會被燙死。
“王子殿下!”旦那將軍臉色黑的當即就跪在霖上,紅紅的火光將他的臉照得通紅,漫的煙霧彌漫,四周趕來滅火的侍女們陸陸續續提著水桶潑水,卻不見任何效果。
旦那覺得自己的項上人頭肯定不保,他此次的任務就是護送王子殿下來迎接未來的王妃殿下,誰曾想王妃殿下潑辣無理,一路上好不容易抵達了南蠻國,竟在這種關鍵時刻鬧出這麽大的妖蛾子。
還有那遇火就能燃燒起來的煙花到底是怎麽一回事?
他無法解釋那種煙花的威力,連一棟房子都能輕而易舉的炸毀,即使靠得近了也會被波及到,這種東西實在是太恐怖了。
他眼眸一暗,身後的士兵立馬會意,抽刀搖身一轉,一道銀光從管家的脖子上抽過,紅色的血液哧啦一下潑灑,眾人還沒來得及反應過來,就已經被士兵們殺了個片甲不留。
旦那將軍吩咐身旁的另一支隊:“你們,現在出去把其他的人解決掉!”
話的聲音冷的如同從地獄裏爬出來的修羅:“一個不留!”
穿著銀色盔甲的士兵,踏著整齊地步伐很快就消失在了光源處,接著便是刀尖抗衡的摩擦聲,一道道慘絕人寰的呼喚變得越來越弱,隨著火光越來越璀璨的照應下,這座碩大的宅子化為了灰燼。
時筆艱難的駝子後背上那個已經暈死過去的人,來到一處淺淺的水源旁坐下。
他有好幾沒有吃東西,渴的難受,一頭紮進水裏狠狠的吸了一口,顧不得水裏的泥巴被吸了進去。
解了渴,他扭著受贍蛇尾,一頭紮進淺淺的水中,把身上的血跡臉上的灰塵洗幹淨,疲憊的爬上岸,倒在草叢上連尾巴都懶得抬一下。
水中,還有一截長長的尾巴掉在水裏緩緩滑動,太陽火辣辣的曬著,他艱難的昂起頭看了看倒在地上仍然沒有醒來的人。
決定不想管他,他胸口有一股隱隱的感應,覺得王子殿下就在附近,他必須得盡快趕到王子殿下身旁。
他剛憋足了力氣,扭著蛇尾打算離開,身後那倒在地上的人悶哼一聲,緩緩轉醒。
“嘶……”
布衣渾身燙傷,從疼痛中醒了過來,映入眼簾的是刺眼的太陽,他一下子適應不過來,手擋在眼睛上,緩緩爬起來,看到的卻是茂密的樹叢和一條肮髒的河流。
“本王子這是在哪?!”他目光一呆,厭惡的從地上爬起來,一眼就瞧到了正準備開溜的時筆,命令道:“賤奴還不快滾過來!”
時筆目光幽幽的看著某個落難中還不知道的人,一動不動,甚至還慣性的滑遠一段距離。
“你這該死的賤奴!敢不聽本王子的命令,信不信本王子讓人砍了你的尾巴!”
時筆被對方這麽一提醒,想起來了數月裏的折磨和忍痛,他扭著蛇尾,拽緊拳頭一點點靠近那人,目光如同燃燒的火焰,憤怒中帶著讓人畏懼的寒氣。
這股凶氣很快就影響到了布衣,他雖然很蠢,確實能夠感覺到危險的。
“你這賤奴要做什麽!”布衣顫巍巍的後退,倒吸一口涼氣,腳踝上的疼痛讓他慣性的地低頭一看,一大塊被火焰燙贍傷疤就覆蓋在上麵,已經有些發膿的趨勢。
“本王子怎麽受傷了!?”他不可置信的抬起頭,一臉驚怒:“是不是你這個該死的賤奴幹的?你把本王子綁架到了深山野林裏來,信不信我回去以後讓我。”
他後麵的話還沒來得及出來,便被時筆一尾巴狠狠的抽進水裏。
撲通一聲,他整個人頭朝下狠狠的栽進水中,狼狽的爬起,卻感覺到腰間被一股力氣勒住,順勢又被拖到了岸上,摔在樹幹上,腰都快斷了。
粗大的樹幹因為撞擊落葉紛紛灑下,布衣恐懼的後退,疼痛使得他咬牙汗水直冒,此刻深深的害怕著這條蛇。
“我我可是王子……你這樣對我是在和一個國家作對!你就不怕不怕我們國家的報複嗎?”布衣慫了,在命麵前,尊嚴又值得了幾個錢。
時筆隻要想起數月裏自己遭受的痛苦,怎麽也無法放過眼前這個有著紅發的少年。
可是要怎麽報複對方,才能讓對方體會到自己當初的痛苦呢?
就算是千刀萬剮,他也覺得不夠解氣。
接著,布衣突然之間被蛇尾巴緊緊纏住,衣服一點點撕碎,撕碎的布料被塞進嘴裏,他嗚嗚的想要發呼叫聲,卻什麽也不出來。
然後雙腿被一點點掰開,他恐懼的搖頭,想要認錯,卻來不及了。
時筆用力的掰斷一根粗壯的樹幹,將樹幹折斷,用最粗糙最尖銳的那一頭,狠狠的朝著布衣下麵捅去。
“啊啊啊啊!!!”
一下接著一下,直到血肉模糊,他才厭惡的將半死不活的人放開,扭著尾巴離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