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5章 明月樓

  “唉……”


  “夫人為何歎氣?”福笙好整以遐地整理好袍子,慢悠悠的靠在椅子上,把彬鳶摟入懷中,下巴抵在肩上,一股幽幽的清香,讓他渾身的疲憊得到了舒緩。


  “我在擔心在楚由那邊,他那地方實在是嚴酷,不知有沒有收到我的信。”彬鳶將頭埋在對方挺拔的胸膛裏,擔憂的:“我真的很害怕他們挺不過去,早知道那地方這麽嚴酷,當初我就不應該讓他們去那裏的……即使是挧國,也要比那地方好的多……”


  “那夫人就不擔心自己的丈夫吃醋嗎?”福笙特有的磁性嗓音悶悶的,把懷裏的人頭抬起來,手指描繪著對方紅潤的嘴唇,笑著一口含下,舌頭在裏麵掃了一圈,含住對方的舌頭不肯放開。


  “唔!”彬鳶掙紮了幾下,掙紮不開,也不再掙紮,順著對方,糾纏著也不知怎的,他就坐到了對方的腰上,這個姿態讓他的臉色一紅,準備下去,一雙手背環顧在身後,動彈不得。


  “夫茹了火,難道就要看為夫一個人在這裏欲火焚身嗎?”


  “你這油腔滑調的,我不過你!”


  “夫人可真是身在福中不知福,你可知你家夫君的這身板肉,多少女人想爬上我的床都上不來,你怎就不樂意了?”福笙從在土匪窩裏長大,有的是手段可以把人折磨的要死不活,但他卻不會把這些手段用在彬鳶身上。


  彬鳶臉色唰的一下紅透,就差冒煙兒了,他真的經不起調侃,略有些生氣的道:“那你就去找女人吧!”完正準備翻身下去,福笙一個借力,用手一推,把人給翻了過來,反而胸膛對著自己。


  隻不過,這一來一去摩擦間,讓他的欲望又更高了一些,發出聲嗯哼。


  聽到聲音的彬鳶不敢亂動了,這裏可是明月樓,眾多文人雅士聚集之處,二樓沒有任何遮擋,房梁頂上隻掛了一片遮擋陽光的紗布,這若隱若現的即視感雖然起了一點點遮擋效果,可兩饒動靜要是鬧得很大,還是很容易被發現的。


  這個時代很奇怪,男子與男子結為夫妻並不少見,但多數存在於蠐螭國與浮躁國,前一個國家是因為地域原因,女子極為稀少,男子在一起的行為並不奇怪,畢竟大家都要相互扶持,才能在這世界上活下來。


  後者是因為國家太過於發達和遼闊,貴族們總愛圈養一些男寵,這種風氣,不但沒有被朝廷壓下去,反而連宮裏的一些達官富貴,也開始模仿起來了。不過後者這個國家已經從這片大陸上消失了,終將隻是成為曆史上簡短的一句話,惆悵的一段往事。


  “夫人可真是容易吃醋啊。”福笙見好就收,也不打算把人逼急,但他也是不會吃虧的人:“可夫人,我真的好難受啊。”


  他裝出很難受的樣子,緊咬著下嘴唇,果然,總是很容易上當受騙的彬鳶又再次上鉤:“你還好嗎?”


  “不好!”福笙一把捉住彬鳶粉嫩的手掌,將其按在自己某個滾燙的物體上,壞壞笑道:“需要夫人幫忙。”


  彬鳶初經人事時,也常常會一個人自己解決,他沒想到古人比現代人還要開放,不過接觸多了,也就不那麽奇怪了。


  “這種地方怎麽行!”彬鳶猛搖頭,堅決不想。


  “夫人是怕別人看見?”福笙又是勾唇一笑,“這簡單。”


  他揮手一揚,將掛在椅子上的披風拿下,披風直接將兩饒身軀蓋住,露出兩顆頭。


  “這下夫人就不必害羞了,沒人看得見的,我家夫人嬌羞的模樣,當然隻有身為丈夫的我一個人瞧見才行!”他故意惡狠狠的:“誰要是敢看,我就挖了他的眼睛,剁了他的肉喂狗!”


  極其別扭又不是場合的情況下解決了一場活動後,彬鳶看著某人把自己的手指舔幹淨,心裏泛起一股奇怪的感覺,不上來是什麽。


  七月初,城外漸漸出現了被餓死的百姓,逃荒者密集湧向城口,可帝王有令,任何人不得擅自離開城內,靠近者殺無赦。


  一具又一具屍體倒在了城門口,鮮血把泥土染紅,太陽烘烤著大地,血腥味沒一會兒就被曬幹了,城門口那一片地界都變成了紅色,隨風吹來的味道,令人聞風喪膽。


  連殺了幾,已經無人敢向門口靠近。


  又去山下尋了一趟,梁羽辭拿著獵來的山兔與當地的百姓換了一些種子,可能是因為氣幹旱的厲害,種子都不能發芽,在普通老百姓家裏成了最嫌棄的東西,他的肉居然是換來了好多種子,還有一些肮髒的衣物。


  背著背簍往上上走,腳下的田坎已經開裂,數月前種在田裏的稻穀,已經變成了一株株枯死的幹草,火熱的溫度向上冒著,幸好他住在森林中,還有一口老泉井源源不斷的冒著一股拇指大的水流,也不至於在這嚴寒的地界餓死。


  一路上,不足幾裏,他就會看到一具腐爛的屍體被蚊蟲圍繞,捂著鼻子皺著眉頭繞開,不遠處又會有另一具,直到進了森林的深處,才得以緩和。


  回到山間屋後,他先是把換來的種子撒在了提前耕好的土地上,又澆了一些水,搬來枯草蓋在土壤上,為種子遮陰,免得這毒辣辣的七月陽火把它曬死。


  緊閉的木門“吱呀”一聲打開,披著一頭火紅色長發的少年,杵著一根棍子靠在門口,一月來的相處,讓這個囂張跋扈的少年學會了隱忍。


  “你回來了。”


  “是啊。”梁羽辭點點頭,把換回來的衣物拿出來洗:“你也別老站在門口,太陽毒的很,你要是在屋裏閑不住,搬個凳子去樹底下坐著也好。”


  布衣點點頭,慢悠悠的回屋,拿了一個矮凳子往陽光下走,他的腿腳現在還是很不方便,一挪動下身已經縫合好的撕裂傷口便會隱隱作痛。


  “城內依然進不去嗎?”布衣心灰意冷的問,一開始他並不相信戴著玉佩那些守門的守衛會不讓進,卻沒想到,玉佩被沒收了不,還險些害的梁羽辭被追兵趕殺。


  他長這麽大第一次學會了什麽叫做愧疚,什麽叫做有家不能回,什麽叫做心痛。


  “嗯。”梁羽辭用力搓著衣服,他知道布衣雖然表麵上沒什麽,可還是極其的嫌棄這些髒衣服上有怪味,點點頭安慰道:“城內殺了許多人……也不知是誰下的命令,裏麵的人好像出不來,已經沒有人在城外守著,都被關在了城裏。”


  布衣不吱聲,目光低垂著看著腳邊爬行的螞蟻,抬腳踩死一隻,將腳移開,卻發現那頑強的生命還在一點一點艱難的攀爬著。


  “我父王就沒有派人來尋我嗎?”


  “滿城都你已經死了,送葬那的情景你也見著了吧?”梁羽辭父親還在世時久居宮中謀生,什麽樣的肮髒事沒見過,他隻冷笑:“也不知他們從哪兒弄來的骨灰,恐怕也是你的衣服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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